
【江山·好声音】【流年】长安小牟(散文)
几天前,在流年浏览文章时,一篇《故乡》吸引了我,作者是牟建民。一口气读完文章,还意犹未尽。
从文章中,我知道了牟老师是兰州人,祖籍是山东,多年前,祖辈们从山东迁徙到了甘肃,在此安家落户。文章写出了对故乡的眷恋,对祖辈的敬仰,以及对如今故乡翻天覆地变化的赞叹。
牟建民来自古城西安,今年五月注册江山文学网,入驻逝水流年文学社团。
读着这篇《故乡》,眼前浮现出与牟老师相识的情景。我与牟老师的认识纯属偶然。今年五月的一天,朱雅萍老师的爱人杨老师发来邀请,阳光明媚,风和日丽的,到朱老师画室来喝茶吧!朱老师画室我常去,常与作家宋小娟、策展人燕子,还有美女画家丹萍相聚画室喝茶,谈天说地,其乐融融。
而那天,一踏进画室,不见几位美女,只见一个微胖的男人坐在那里,他吸着香烟,六十多岁的样子。
我一进门,杨老师就向那个男人介绍说,这是贺老师,市作协的,江山文学网的编辑。
那个男人站起身,向我点点头。他个子不太高,挺憨厚的。杨老师又向我介绍说,这是牟建民老师,一个老公安,喜欢文学,也喜欢书法,是市书法协会的。
我微笑着打招呼,牟老师好!牟老师赶紧拱手说,贺老师好!
然后,我们三个坐下喝茶聊天。那天,杨老师只邀请了我与牟老师。杨老师对人热情,特别热衷于帮助朋友,还善解人意。他向我介绍牟老师,只因我们都热爱文学。
由于是第一次见面,彼此不熟悉,我感觉尴尬,杨老师与牟老师聊天,我只是听,也不插话。不过,坐在琳琅满目的水墨画中,亦如徜徉在艺术画廊里,我心静如水,极为享受。
从他们聊天中得知,牟老师已退休了,每天除了接送孙子,其余时间都消耗在了麻将屋。
我家楼下就有一家麻将屋,整天关闭着门窗。冬天冷,不敢开窗,夏天开空调,同样不能开窗,一天到晚,房间里乌烟瘴气。麻将屋人员素质参差不齐,嘈杂声不断,我实在不敢恭维,从未迈进去过一步。
我认为,人一旦喜欢上打麻将,就会玩物丧志。打麻将像吸毒,有刺激性,有瘾,很难戒掉。牟老师既然喜欢麻将,哪还有时间去写作呢?他们喝着聊着,我默默地听着,想着。不知不觉,三个小时过去了,我和牟老师起身告辞。然后,一同从画室走出,一起坐地铁回家,我们居住在同一条地铁的沿线上。
是下班高峰,地铁上人多,我们两个都站着。牟老师问我,你是江山文学网的编辑吗?我点点头向他介绍说,我们江山文学网在全国排前十多名,都是原创文学,有长篇小说,短篇小说,还有散文,还有剧本。江山文学网有四十多个社团,我们逝水流年排在第一。说完随口对他说,欢迎牟老师来投稿。他眼眸一亮,随即又黯淡了下去,像小孩一样,低下头喃喃道,我写得不好,就怕不符合你们的要求?新手大都这样,没有自信心。我鼓励他,发过来看看呗!心里在想,你不发,谁知道你写得怎么样?
牟老师站在地铁上,拿出手机给我发了几篇,我瞄了一眼,文笔还真不错,内容也不错,都与公安有关。除了文章有点短外,还真没有别的毛病,一点不像新手所写,倒像个写作老手。我说写得不错啊,他双眼放光,有点羞涩地笑笑,又发来了几篇。
回到家里,我收到了牟老师发过来的十多篇文章。询问过他,都没有公开发表过,个别几篇在公安报上发表过。
我把文章仔细读完,告诉牟老师,写得挺好,你在江山文学网注册一个账号,就可以发表文章了,发到我们流年来,我为你编辑。他说,家里倒是有台电脑,却不会用,更不会注册了。
没有电脑,你是怎么写作的?他说一直用手机写作。我心里一热,竟然被感动了,手机写作,对于年轻人来说都费劲,别说对他这种年龄的人了,这都是源于对文学的热爱。
这样吧,我帮你注册,你尽快让孩子教会你使用电脑,不然,写作太费劲了,也对眼睛不好。听我如此说,他连声说谢谢。
一切准备就绪,五月二十四日,牟老师在江山发表了第一篇文章《信任》,并获得了精品。当我把发表的文章发给牟老师时,他连声说谢谢,发过来一张拱手的图片。隔着荧屏,我都能感到他那颗激动的心。接着,又给牟老师发了几篇文章,都获得了精品。到目前为止,牟老师在江山发文八篇,全部获得精品。
发过两篇文章后,牟老师要约我去吃饭。说想聊一聊,当面交流一下写作。才认识不久,我不想去,可他这样说,我想推都不掉,只好去赴约。
那天一见面,牟老师就对我说,感谢江山文学发表我的文章,太让我高兴了。说完,他咧嘴笑了,像小孩一样,笑得天真烂漫。我夸他写得好,他说,我从小喜欢写作,参加工作后,经常给公安报投稿,笔名叫:长安小牟。怪不得文笔好,原来是个写作老手了。怪不得每次投稿,都署名长安小牟。我叹口气说,牟老师都怪我,也没有问你,就注册了,注册名如果是长安小牟就好了。牟老师哈哈一笑说,没关系的,现在都成老牟了,我今年64岁了。我说,不老不老,拿出长安小牟的劲头,生龙活虎地去写。他又笑了,连声说好,好,好。接着说,我就是想把所经历的那些案件,以及所见所闻,所思所想都记录下来,让大家了解公安战士,理解公安战士。我说好啊,你写出来,江山文学网就给你发表。牟老师高兴地连声说谢谢。
接着,牟老师告诉我,他找了一个工作。我一愣,公安人员属于公务员,退休金比一般人高多了,难道还不够用吗?那天他与杨老师聊天说,儿子工作好,收入也高,他们家不存在缺钱的问题啊!再说,都六十多岁的人了,还不去做点自己喜欢的事儿,还要为钱去奔波,让人不可思议。
可能看出了我的疑惑,牟老师解释说,这个工作是在学校。在学校也是上班啊!我脱口而出。他说,一上班,就没有时间打麻将了。最主要的是,学校给我一间屋子,还配置了电脑,学生放学后,我可以学习写作,家里那台电脑坏了,不能用。
原来如此,上班是为了脱离麻将,最主要还能写作,这不是一举两得吗?一切都是为了文学梦想,太让人感动了。牟老师,你这是准备大干呢!
我话音一落,牟老师就说,贺老师,这都要感谢你啊,感谢你鼓励我,在江山文学网为我发表文章,让我重新拾起写作,去圆文学的梦想,我要在有生之年,把想写的都写出来。
从那以后,牟老师一边写新文章,一边改旧文章,最近又给我发来几篇,让我先睹为快。不得不承认,牟老师文章越写越快,也越写越好了。
江山成就了牟老师的愿望,愿长安小牟,在江山这片沃土上耕耘收获,收获理想,收获快乐。
来向玫瑰姐学习了,我也想写好声音,却总是没有灵感,想是生活阅历少吧。文学来源于生活,看来像我这样总是闭门是造不出车的。
姐姐用温婉的笔调,从容描述了和牟老师相识相熟的过程,正是因为姐姐的热情和真诚,牟老师才得以重拾文学梦,我们流年才又多了一位好作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