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山·好声音】【流年】谢谢大家(散文)
2014年7月至2015年8月,江山文学网·逝水流年文学社团蓓蕾之光的小作者,正值初中时代的海滨大树在江山文学网发表了13篇文章。海滨大树是我的儿子,流年的家人们都亲切地叫他大树。其中一篇《我的同桌和〈大树日记〉》获得了精品,大树很是高兴,说原来大家和老师的眼光是一样的,他向我展示老师的评语:题记和文章相结合,很有意思。于是我从他的文章出发,紧紧围绕题记“每个人的人生中都有一个魔鬼与一个天使,而魔鬼是以天使的形态出现,天使则是以魔鬼的形态出现”,书写了一篇《天使与魔鬼》。
九年后,重新看这两篇文章,有种穿越时间的窃喜,我看到那个勇敢书写自己和“天使”同桌一起深居“鲍鱼之肆”的黑历史,并在“魔鬼”同桌督促下尽享“芝兰之室”香气的蜕变。当时还是初中生的大树,用对比的手法书写自己的成长,他意识到天使掩盖下的魔鬼到底有多可怕,也认识到魔鬼背后的天使有多么可敬。大树的文章收尾处这样书写:他留在我书上“有目标,一定赢”,以及他在留言册上的“不做闲人,不干闲事,不争上游,誓不放弃”,依然在陪伴我的成长!
时间流转到今日,大树不仅凭借坚强的意志,为了考入心仪的高中,从一个中等生一路逆转到班级稳固金三角,并终于圆梦河北省最好的高中石家庄二中。
在石家庄二中的三年,更是他持续快速成长的三年,他虽没有在江山留下文字,但他带着曾经书写九年上百万字的电子日记,以及帮我在江山文章“捉虫子”的习惯,让他始终有积极向上的心态去迎接所有的挑战。作为非竞赛生,他凭借良好的成绩争取到参赛机会,并荣获全国奥林匹克生物竞赛二等奖,并以此为契机,加上他多年研习植物,钟爱中医文化的坚定信念,通过了中国最高中医学府的自主招生。
这一消息在高考出分前,带给大树至高的欢喜,他只待出分后,就可以享受这喜上添喜的最优解。但出乎预料的致低分,打碎了他的梦。可以说是悲喜同至,要如何面对呢?我们默默陪伴在侧,看他红着眼睛彻夜无眠。当晨光初现,大树表情凝重地问:我还能报到中医学吗?我速答:当然可以。大树说,不管到了什么样的院校,都会用心去学,北中医并非他的梦想,中医才是。现在只是错过了圆梦中医的最佳路线,但条条大路通罗马,还有机会,就一定看去把握。
这样的精神在他《考试前后》一文中,也有体现:“除了我们前三昂首挺胸大踏步走出教室之外,其他人都像是打了败仗一般,垂头丧气。回家,看着凌乱的书桌,散落一地的课本和练习册,堆成山的卷子,再回想刚刚过去的期末,总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考试是过程,并非结果,可以从考试中汲取能量,不管这考试是课堂测试还是中考高考,都拥有同样的意义。他真可谓是在哪儿跌倒在哪儿爬起来,他意志坚定地选择了中医学,义无反顾地走上一个中医学生的漫漫求学路。
时至今日,已经步入第五年。我问他这一路走来,有什么样的感受。他则淡然地说:不管是什么样的学习阶段,我都能找到自己认为值得,而坚定去追求的方向,这就是我走自己人生路的方式。我曾种植过的“生态园”,曾看过的书籍,曾感受过的中医嗓子疼敷脚底药膏的神奇,还有高中时,我所接触到的当今生物学无法解释的存在,而综合选择中医后,我就知道,我找到了我的桃花源,人人都说学医苦,我则以此为乐。我们的快乐可能是一群中医学生在一起探讨药方精方,拿彼此练手找穴位,扎针灸,我们的快乐还可能是跟诊时,在跟患者做最初沟通时,根据表象而问出藏在表象后面的真实问题所在,并被老师的药方所印证的那一刻。真就是“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再看我的那篇《天使与魔鬼》中,曾经与大树相处的细节再次呈现,我会感慨,当时那个还年轻的妈妈,和唯一的孩子在成长的路上,是同样的迷茫,我们作为家长,在孩子发生这样那样的事情时,也许没有做出正确的选择,但我们与他共同面对的信念,却从未改变过。
“前不久,生病入院。入院前,跟大树大吵一架。我说为了照顾他,不去住院,而大树则坚持,他自己可以照顾自己,让我一定要健康。在疾病面前,妈妈都会想着孩子,但那次面对疾病,作为妈妈的我,欣喜地看到儿子的成长。他并不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孩子,而是一个懂得爱与被爱的家人。”我文章中的这一段,当时只是记录我们各自站在自己角度为对方着想的感动,而此时,大树高考填报志愿时所说的一句话:学医都会惠及家人,妈妈身体不好,也需要我这样做。我当时崩溃大哭,我说作为妈妈只想把孩子扶上骏马走一程,从来没有想过用任何方式拖累孩子,我自己的身体确实不好,但真的不愿意成为孩子的负担,你应该为了自己的梦想而努力,为什么要陷入妈妈生病的泥潭,无法挣脱呢?为什么我们要成为这样的命运共同体?!
再看这一段,我后知后觉地懂得,原来家长以为把时间都给了孩子,而对于孩子来说,他亦无法选择自己的家庭,只能是在家长所营造的家庭氛围中,如同被套上塑形外壳的核桃一样,被束缚着成长。我六次入院,三次手术,十五年持续吃药的每一天,对于孩子来说,是一种刺痛,他会因为承接了来自妈妈的爱,而主动背负起照顾妈妈的重责,他会带着多年教育所养成的善良,坚定,温暖,乐观的性格,去主动深入到他以为正确的一门知识领域。
面对崩溃大哭的妈妈,大树用他坚定的拥抱,用一双温暖大手的轻抚,和我根本听不进去的温声细语,来尝试引领我走出痛苦的深渊。当时的我们换了位,我像个孩子一样,无助地哭了很久很久。待我终于平静了,我只说:选择无悔。他说:妈妈放心。
再看我文章的收尾:“在约束孩子时,我们是魔鬼般的天使,在娇惯孩子时,我们是天使般的魔鬼;魔鬼般的天使养育大的孩子,是天使,天使般的魔鬼养育大的孩子,是魔鬼。大树书写的是他的成长,我书写的则是他的成长带给我的领悟。就像最初一样,我们一起相携书写电子日记,一起相伴成长。”再看这四年来大树的艰苦学医路,尤其疫情三年中,他不论酷暑还是寒冬,不管看不到的病毒是多么可怕,他主动申请做志愿者。寒风刺骨痛,暑热湿衣衫。他还曾在火车站帮助过失去意识的旅客,曾在医院大厅义务做导医,曾在医院志愿整理病例。他总说,当穿上白大褂,就不再是孩子,而是一个准医者,救死扶伤是天职!
异地求学的大树,换了一种方式来继续我们的文学梦。在他上高中时,我连续日更了整整三年的公众号,记录他和他的班级、老师、学校的日常。至今仍是不可复制的青春记录本。他常在放假时,恶补一下我的文章,并说出其中一些事件的不同看法,还会说妈妈的文章中有“虫子”,抓到好几处,还说体谅这种日更的辛苦。我却说可以用书写的方式与你同行,与我作为一个书写者的幸福,也因此而结交了很多志同道合的家长,还有的,也一起跟我加入了江山,流年。每一个时间段落里,都会有不同的主题,而参与其中的我们,则是应紧紧绕着主题,去展现个人的风采。大树带着文字所赋予的自信和乐观认真学习,我则用文字来记录和分享,那么我们都是文字的执行者和受益者。
到了大学阶段,面对日常的大小论文,大树也会有苦恼,但他总说,还好,我是有文字功底的,我可以把内心所想的写出来,还能把所有事情的发生和发展,乃至结果和总结,用清晰的纹理来呈现。这些东西说不清来源,绝对是和多年书写和阅读息息相关,真像一个“小绝招”,时时刻刻护佑他左右,让他面对多么艰苦的学习,都能坦然面对。用大树的话说,还是妈妈这个伯乐,带着一起加入了江山,从那么小就开始感受到学习、书写的快乐,并将快乐延续下去,是我们一家人的福气。
他的江山文集中,《煎饼大妈》书写一位普通早餐工作者的大爱善良,他学会感恩;《责备中的爱》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他学会感恩;《初一的最后日子》书写即将告别老校区的不舍,而学会珍惜;《树的人生》中,以此树写彼树,而参悟人生的真意。我想未来某一天,他仍然会回归到这里,站在一位医者的角度,用文字呈现这人间的冷暖。他不再是蓓蕾之光的小作者,而成为和我并肩同行的“老江山”。再次打开自己的江山文集,回看自己的青春年少时,他肯定会感谢曾经的自己,在妈妈的引领下,走入了这一片大好河山,给自己植下文学的种子,待大树成荫时,每一天都是一片独一无二的树叶,时间默默无语,文学殷殷相伴。而到时,我或许会像流年的梅子青姐姐,二哥,石语姐姐一样,将笔端探入大树家小树的人生中,去重新感受新生命的稚嫩和美好!
我江山文集第一篇《大树日记》的开篇是:尊敬的老师们、各位家长朋友们、亲爱的同学们,大家好!
收尾是:谢谢大家!
我的初心是倾听到来自江山文友的真实声音,事实上,我确实听到了,在我书写的这十一年来,我身边所有的流年家人,总是在很多关键的人生节点上,给予我很多中肯的建议,这些感恩我系数落到文字上,并分享之。我的文字也不似当初那般稚嫩,在上百万字的历练下,已经水到渠成般形成了自己独有的特色。我笔下的大树从小学走到了大学,大树笔下的课堂,也逐渐扩展成我们的大社会。我牵着孩子的稚嫩的小手用一腔真诚走进来,静心书写,再怀抱感恩走出去,母子并肩,共建江山!
江山文学网即将到来的十五岁生日之际,我想说:尊敬的江山文学文友们,亲爱的流年家人们,大家好!感谢十一年来,江山文学网帮我们这群热爱文学的草根们,搭建了这么好的展示平台,感谢大家一路相伴。
我们母子定将收藏过去,寄望未来,努力当下。谢谢大家!
为我家大外甥的成才比个耶!为师傅的付出道声辛苦了!祝愿江山好声音歌声嘹亮,唱响未来,照亮千家万户。

灵魂对晤、以心悟心,逝水的时光变得更丰盈和饱满。
善待别人的文字,用心品读,认真品评,是品格和品位的彰显!
我们用真诚和温暖编织起快乐舒心、优雅美丽的流年!
恭喜,您的美文由逝水流年文学社团精华典藏!
感谢赐稿流年,期待再次来稿,顺祝创作愉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