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丹枫】雨(散文)
《雨》散文
轰隆的一声,豆大的水滴模糊了我的眼,随即滑落,又湿润了脸庞。在路上急急而行,想在大雨降临之前,回到舒适的宿舍。路边的榕树摇摇晃晃,时不时飘落一片一片的黄叶,向飞霞在降落,美了人间,润了心扉。
手中的零食,被雨水打湿,而我并不担心,被大雨淋湿的感觉,像是遗落在天地间,没有烦恼,没有杂念。地板上,早已长满青苔,似乎在说:闷热潮湿的雨季就要终止,随即而来是酷爽的秋天。坐在窗前,缓缓徙倚,时而低头,时而抬头,望着远方的家,心中忧伤。
听千山的大雨,噼里啪啦,久久不能停,像极了少年的狂欢,哪怕只是简单的玩笑,就能够一响午,纵使青春不再我也思怀。还记得路上的狂奔,踏着积水,激起高高的水幕,还把旁边的同学溅得一身泥水,来来回回之间,俩俩笑着并步走,我不问你的邋遢,你不问我的在意,友谊就是雨中的欢颜笑语,相互捉弄而不问结果,雨下的不大不小,就是我们小时候最快乐的最便宜的游乐园。
雨水越下越大,我们之间早已停止踩踏,沾满脏污的衣服,恐怕又要挨骂了,可是我们都不怕,开心是最重要的。我眼中只有朋友,雨水再大再冷又如何,忘记了雨水的烦恼,一路踏歌而行,声音渐渐消失在雨势之中。分道扬镳后,各自回了各自的家,然后一定是各自挨着各自爸妈的灵魂拷问。我说雨水是干净的,是纯洁的,在雨中玩耍,可以洗涤心灵。看着爸爸脸色,心中泛起一丝丝不安,害怕狂风暴雨的席卷,风雪的无期而至,会让我失去抵御能力,可是童年就该张扬,又何必在乎一点点惩罚。爸爸欲举起双手,正想着看看是你的皮肉硬,还是我的手硬,贪玩居然还找如此借口,想挨打定了。
刹那间,妈妈飞奔过来,一手挡住爸爸的教训。慈祥的妈妈总是为我排忧解难,却总是不着边际,我一次次地盼望妈妈能够帮助,却每次都治标不治本。
妈妈说:“孩子贪玩是天性,难道你想把孩子扼杀在童年里,像你小时候,难道就没有掏过鸟窝,摸过水里的鱼,今天孩子只是雨中寻乐,又有何不可”?妈妈继续低着头,牢牢地搂紧我的身体,像雨水投入大地般有力,从来都是奋不顾身。
“今日之事非你一人能承担,若是遇上暴雷天气,后果不堪设想,希望你能够明白,生儿育女不容易,谁都要确保万无一失。”爸爸看着我的眼,叮嘱很久,我竟还担忧起来了。
“孩子不懂事,如今不是完好如初?就这样算了吧?”妈妈不停地摇头,恳求爸爸的原谅。
“做为你的爸爸,理应大气,胸纳百川,错在你身,皮肉可免,去煮饭功过相抵吧!”爸爸笑着说着,就坐在门前的太师椅,好好听着细风斜雨。
我一边煮饭,一边泪流满面。生活有很多未知的危险,如刀,如火,每一步都是锥心之痛。不知不觉中,泪水就滴落在米水之中,荡漾起浅浅的涟漪,不停的清波里,倒映着我的脸庞,说不上帅气,却也有着几分清秀。玩耍要有保障安全,想必这才是爸爸的意图,莫要把生命当儿戏,而孩子的未来就是一家人的希望与寄托。
点点滴滴,洒向天地间,有我的笑容,有我的脚步,有我的梦乡。这是回忆当年的蹉跎。雨有生命般告诫我:每一步都是不可回头,若有回头,这便是第二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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