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舟】快乐的二中人(散文)
(九十年代的平舆二中,学生数达到极限,三间教室一班装1O8位“梁山好汉”,学生个个都像在练“少林静坐功”。一条能坐两人的长条板凳,要坐四个人,学生写作业只能侧着身,一个胳膊放在桌子上成为习惯性动作。孩子在家写作业左手也背在后面,让家长哭笑不得。那场面至今想来让人心疼。就这样密度的学生,多个班主任都夸下海口:我们班门口栓群猴子,保证教室里安安静静,眼动、心动、人不动,这就是二中的风景。这是我前期发的《二中师魂》的几句话)
快乐的二中人
平舆二中是一个魅力四射的集体,她凝聚了磅礴的精神伟力,一代一代人铸就了神圣的二中师魂。
九十年代的二中人苦累是主旋律,快乐是主题曲,我们的工作紧张、忙碌,可人人积极乐观,和谐幸福、幽默风趣。
一、校园处处有笑声
不知道从啥时候开始,二中人爱开玩笑,主要就是把对方当学生。比如:两老师在校园碰面,绝不会说你好!而是一个瞪眼,一个撇嘴。一个说:在外边瞎转悠啥,快进班!没看见人家都在干啥!如果另个老师有事,翻个白眼过去了。如遇到高手,会有各种版本,外人摸不着头脑,我们个个心领神会。这样忙中取乐,为忙忙碌碌的生活添加一份温馨的副本。
我们语文组严老师是个40多岁的秃顶男人。他语言生动、幽默、滑稽,无论是什么话,只要从他口里出来就会增光添彩。他在哪里,哪里就是一片笑声,他是我们办公室的开心果。
抓业务的李校长是善解人意的好校长,和蔼可亲,师生们的贴心人。很多老师喜欢和他开玩笑。沒人怕他,却个个敬他。他总有一种不动声色的力量,语言润物无声却又掷地有声。
学校有几个女教师比他们大几岁,总把他们当小兄弟,见面称呼“孩他舅”。
你瞧,李校长来了。一贯穿戴马虎的他,今天外出开会穿了一身新西装。只要他到来,不管穿的什么,拿的什么,都是我们目光的焦点。今天他焕然一新地来了,有人笑着说:“哎,他舅啊,今天有什么想法吗?打扮得这么漂亮?”没穿惯新衣的他,别看平时总是大大咧咧的,众目之下也觉得怪不好意思。并且有人给他喊着号子“一二一,一二一……”还有人不停的叫着“拐了!拐了!”
他走路真的不知道先抬哪条腿了,那扭扭哒哒的样子太可爱了。你说谁能忍着笑。
他笑嘻嘻走到一个女老师面前:“喂!过去你都说我不好看,今天咱这身咋样?可以吧?”显然他是先向人家挑衅的。那老师在众人面前,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脸都急红了。他可高兴了,得意忘形起来。
突然这老师上前一把抓着他,面对大家说:“哎!你们看哪!去年给他买的新衣服大的盖着屁股,才几个月就穿上正好了!看俺长的多快呀!”
“哈哈哈……”同事们前仰后合,他也咧着大嘴笑得好开心,完了低着头笑咪咪地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这场结束,我们走进办公桌,看到老严在办公桌写大字。说起老严的毛笔字写得可棒了。在县市的书法大赛中还多次获奖呢。离上课还早,他写字时总喜欢有人欣赏。几个同事围着看,我们笑的眼泪还没干呢,一眼看到这阵势,灵感来了,孙老师对着我们开腔了:“去去,你看今天俺多乖!没人督促就开始写作业呢。你们都不要在这捣乱?明天俺要是挨了老师的批评,我给你们没完!”
“哈哈哈……”又是一阵轰轰烈烈的大笑。他不但不反对,反而乐滋滋地很是得意,这更增加了欢乐的气氛,把人的肚子都笑疼了。
孙老师有一段时间学习去了,回来后刚进办公室,老严就跑过来,“哎,你可回来了,你知道我都想死你了。”孙老师不去理会他,却对着我批评起来:“你怎么这么值不着啊!我走时安排你好好照顾他的,你要不虐待他,他会想我吗?啊!”我也陪着占了个便宜说:“他不就是见了你撒娇吗?你问他,谁天天为他辅导作业?谁给他开家长会?”笑啊!笑死人了!
还有一次李校长来我们办公室,孙老师给他讲月考的事很认真的样子。老严一边乐了:“哎,看你们俩亲热的样!”
“去!你咋恁不懂事,我给你舅舅说几句话,你喳喳个啥?去!跑外边玩去!”孙老师脸也不扭,一副极其认真的样子,那口气带有亲切的责备,和亲情的数落。
“一箭双雕!高!”同事树起大拇指赞道。当然又是满屋笑声。值得说的的是:我们这里不是真正亲情的同事,孩子叫女的阿姨,叫男的叔叔,而决不叫舅舅。男人最忌讳做女人的弟弟和孩子的舅舅,这称呼都是开玩笑用的。这下可好了,校长和老严当然都不愿意了,拉成了统一战线。矛头一起指向孙老师。
孙老师后退一步说:“好啊,你还是给舅舅亲哪,他不就是校长吗?你才认个舅舅就好上了,比成对儿给我闹啊!”最后老严还是乐滋滋拉着校长说:“哎!咱好男不给女斗!好男不给女斗!”主动拜下阵来。
还有一天,老严在认真写大字,突然心血来潮想调节一下气氛,诗意大发写了几句:
“都怪祖宗太窝囊,为何咱不姓钱王。
站在人前矮三辈,姓儿也比姓孙强。”
他眉里眼里都笑着拿给孙老师看:“哎,我的作业咋样?”他得意极了,有几分胜利的猖狂。
孙老师笑笑没声张,好像胸有成竹的样子,满脑子的绝招信手拈来,她不声不响也写了两句:
“日落香山少去凡星一点,炉中无火只有一马当先。”
“来!大家猜个字迷。”猜对了有奖,我们知道她肯定是对老严的回击,一时围了好多人,把老严凉到一边了。你看我,我看你,我们念了一遍又一遍,研究了好一阵子都不知道是什么字。还是老严聪明,听就听出来了。
他点着自己的脑袋说:“小样!说我老人家‘秃驴’对吧?朕这是聪明绝顶!懂吗?
哈哈哈
二、吃情话趣
我们办公室还有个喜剧人物姓李,因爱把“亲自”挂在嘴上,大家都叫他李亲自。如你遇到伤心事流泪了,他会拉着你十分关切地:“你亲自流泪啊?”你去饮水机接杯水,他会给你帮忙:“啊!你亲自渴了?”学生课堂睡着了,他拍着学生的头:“你小子,真睡胆包天,我亲自上课,你竟敢亲自睡觉!”学生笑了,他故意板着脸:“你还不承认错误,还亲自给我笑!”所以他上课没亲自睡觉的。
你瞧瞧:“菜来了!”送菜的小姐姐刚一转身,啪!老严急忙起身将房门上锁:“预备-执筷-开始”,胳膊捋起来,“不怕离的远,就怕使上胆!哈哈”别看大家起坐喧哗,喳喳呼呼如村氓野夫,其实下箸时却箸下有情。看!孙老师给严老师夹着菜说:“你正在长个子,红烧肉好啊!补充大脑营养,提高记忆力!”
李亲自开腔了:“不好,不好,吃肥肉可亲自长肥肉,会亲自走不动的,亲自听我的没错!”
严老师笑嘻嘻接过烙馍卷大肉美美地吃完了,擦着油乎乎的嘴巴说:“难得小孙一片孝心,懂事不在年大小,关爱老人,中华之美德,临风写篇表扬稿表扬她吧!”
“汤来了”,孙老师双手拉着严老师,“别慌,小心亲自烫着,坐下我喂你!”那关切的语调和神情,若是外人定会误会。
“不让!不让!自喂!俺亲自喂!”老严乐得合不上嘴。孙老师夹了一块肉刚要送进嘴里,严老师来个突然袭击,抢过来送进自己嘴里,津津有味吃着“女孩子家别贪吃,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吗。”
这是我们办公室老师在一起“吃兑伙”,就是每月月考评卷结束后,大家兑钱到饭馆吃一顿,已经是两三年的规矩了。每到这个时候我们就摘掉一切面具,放松放松疲劳而紧张的神经,是一种非常开心的享受。不像集体会餐,有领导敬酒绕来绕去碍事;不像学生家长请客,要装出几分斯文;也不像在家,孩子老人在要注意影响。今天我们完全展示了赤裸裸的自我。刚才在教室里那副威严的面孔,突变成幼儿园里淘气的孩子天真无忌。
要说我们组吃兑伙,还得从头说起,我做一手好菜,我家老伴爱喝酒,可自己不单独喝,每次有人来家,他总喜欢喝两盅,时间长了就发展到不请自来了,不论什么时候,只要我们办公室谁一声令下,全体成员会马不停蹄来到我家。理由吗?五花八门:我请一天事假啦,甚至调了一节课啦,都是她们“敲诈”的理由。最可笑是有一次实在找不到合适说法,不知道谁想馊主意:你看看:办公室十大员大模大样地来了,个个绷着一张张憋得红红的笑脸,没到楼梯口就大叫“老把,接客了,送礼的来了!”我慌慌张张跑到楼下,只见一个大老爷们,托着一个小小的苹果,还装出十分吃力的样子……等我七碟子八碗端上桌,他还自称“送礼有功”抢了上座。当天这事成了学校爆炸新闻,被誉为校园最佳笑话。
其实大家并不是为了吃,就是一起闹的开心。后来谁提个建议,叫轮流到各家吃一顿,这样我们也曾转过一圈,觉得有诸多不便。裴耿老师老婆手巧,人家像招待贵客一样,一次曾给我们做了18个菜,色、香、味俱佳,吃完了大家都说:“这样太浪费,心里亲自过意不去”;万老师的公公曾是我们学校的老校长,老同事来家,给我们端茶斟酒,更是亲自不好意思;小马老师还没老婆,人马三齐来家,忙呼得摸不着头脑,东家借桌子板凳,西家借盘子碗,实在难为了他;严老师老婆年轻漂亮,可做菜手艺不佳,买的东西不少,做的不是咸了就是淡了,没滋没味的农家菜。大家都叫老严换换老婆。老严头摇的像拨浪鼓:“换不的!换不的!包拯说过知冷知热是结发妻呀!”他老婆也是强将手下无弱兵,爱给大家胡闹,(老严稀顶)听她怎么说:“就他那几根稀毛,想当初不是他亲自鼻子一把泪一把的求我,才不会亲自嫁给他呢。”
老严来了精神,点着老婆的鼻子十分严肃地说:“要不是你天天偷偷给我送那秋天的老菠菜,我才不会亲自娶你呢!”
孙老师拉着严家老婆,神神秘秘说:“你千万别掉以轻心,那光明乡,毛稀村,汪到明的闺女花花,国色天香看见老严可是亲自垂涎三尺啊,我可要给他做媒了啊!”严嫂笑的眼泪流出来了。老严对老婆大声训道:“真没出息,那哭啥里,花花娶过来叫她亲自侍侯你,用舌头为你舔碗还不成吗?”这顿饭吃的甚是开心,可爱排场的老严觉得对不起大家,又带我们到饭馆补了一顿,这一举动倒提醒了我们,最后全票举手通过,每月每人拿出20元吃兑伙,这政策一直延伸下去。在我们三阶段的诱惑下,一二年级老师也“近墨者黑”,连学校领导也不甘寂寞,加入我们的队伍,这一伟大创举成了二中的传统专利。
是啊,每日里疲于应付各种检查、作业、试卷……难得一个月有一次轻松的机会,这样我们不仅开心了自己,还融洽了同事,和谐了集体。
你看:现在我们办公室门上贴了个纸条:“今天月考结束,明天资金到位。
时间:xx年x月x号政教活动结束。
地点:“乐天大酒店”
人物:你,我,他。
事件:不说自明。
注意事项:这两天命老杜少进货,注意清仓大处理!切记!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