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东篱】当海洋不再是海洋(随笔)
一
8月24日,海洋灾难日。从今往后,海水不再蔚蓝;海风不再清澈;海洋的生灵将承受疾病、变异的痛苦,许多物种,将濒临消亡的绝境。随着日本核污水的注入,对海洋生物,对大气生态,对全人类,无异于又是一场劫难。浩瀚的海洋,不再是远方和诗意的代名词。
潘多拉的魔盒打开了,无辜而愤怒的鱼们,惶恐不安,开始了集体大逃亡。可是,海洋之大,哪里是净土?到处是硬石,鸡蛋随便一磕,灵魂与肉身,便散落一地,粉身碎骨。还有那些有根的植物,行动迟缓的贝类,除了在痛苦中等待死亡,还有什么更好的方式,来拒绝变形?
刚经历了一场席卷全球的新冠病毒,又一轮毁损海洋的核污染来袭,这场危及全人类的生化战,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操纵着,逐步升级。
以前的战争,真刀真枪,直接取人性命;现在的战争,处于隐蔽状态,比流血的战争更持久、危害性更大、更令人防不胜防。生化病毒,核辐射,转基因,网络攻击,文化渗透,电子科技,机器人……破坏性一次次升级,一次次刷新人类的底线。
从生态环境,食物链来破坏人体健康;利用人们对健康的渴望,来大肆攫取财富。世上,还有什么生物,比渺小的人类更为可怕?还有什么生物,比贪婪的人类更无节操?
海洋是地球的心脏和血管,是地球生命和自然环境的重要组成部分。地球71%的面积都是海水,从太空俯瞰地球,陆地只是飘浮在浩瀚大海的一个个岛屿。地球上的海水相互连通,每一个角落的海水,都能任意流动到其他海域。海纳百川,江河湖泊的水都将汇入海洋。海水,形成了最大的生命闭环。
海洋是生命的摇篮,大海丰富的资源,哺育着地球上的生灵。曾经,有无数的诗篇和歌曲,都是赞美大海的。还记得海子的“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吗?那是所有人的梦,大海,是心灵最后的归途。
还有那首《大海啊故乡》,唱出了人们对大海的眷念与深情:“小时候,妈妈对我讲,大海就是我故乡,海边出生,海里成长……”一代又一代人,心怀对大海的热爱与憧憬,传唱着大海的赞歌。
去海边,看看海浪,吹吹海风,在沙滩上走一走,捡拾几枚美丽的贝壳,一直是我心中的一个梦。
每当厌倦袭来,我就会从手机里寻找海浪的声音,找一处无人的角落,跨时空与海洋对话。海水不断拍打着礁石,海浪层层叠叠覆盖着沙滩,随着那有节奏的、沉稳的沙沙声,如置身大海的怀抱,感受着海洋的呼吸,心就舒展了,安静了。
为了圆这个梦,我曾经在圣淘沙,沿着海岸线走了一整天。从日出到日落,看着一望无际的海洋,纯净湛蓝的海水,内心有一种被洗涤的空旷辽阔。世间那些营营役役,在大海面前,渺如微尘。
二
如今,海洋已不再是原来的海洋,大海变成了全世界的噩梦。核污染对整个生态链造成的危害究竟有多大,超出了普通人的想象。
日本人把自己国家的下水道,修建得像城市一样华丽;对自己国家进口的食品,有极其严格的质量标准,却把公共海域当成自家下水道。这个极端自私残忍、野心勃勃的民族,除了臣服于武力之外,从来不把别的生命放在眼里。
黑塞很久以前就说过:“并非所有直立行走的两条腿的动物都能称得上是人。”
康熙也说过:“倭子国,最是反复无常之国。其人,甚卑贱,不知世上有恩谊,只一味慑于武威……故尔,不得对其有稍许好颜色。”
在种种恶行面前,所有抵抗的语言都显得苍白无力,但我们不能因为徒劳无功而保持沉默,对恶的纵容就是对善的残忍。
善良的人,崇尚良知,相信因果;邪恶的人,丧尽天良,不知敬畏。大肆破坏地球生态环境,自食恶果的不仅仅是自己,还有后辈。
海洋污水蒸发,升到天空变成云朵,云朵遇冷凝结成雨,雨落到地面,渗透万物……想想都令人揪心。
地球不需要人类,人类却需要仰赖地球而生存,保护地球其实是保护人类自己。贪婪的人类,肆意破坏地球,只是为了攫取自己根本享用不尽的财富,这是聪明还是愚蠢。
地球属于众生,每一个微小的生命,都有生存的权利。可是,有的人为了自己生,希望别人死;有的人为了自己过上更好的日子,想尽办法掠夺别人的财富。
地狱本是没有的,生者的地狱,就是贪婪的人心。对宇宙的征服,对权力的争夺,对财富的攫取,对武器的升级,对地球的破坏,对同类的倾轧……愈演愈烈,无休无止。历史哪有什么新鲜事,不过是丛林法则,弱肉强食,循环往复重演而已。
三
各种高科技的发展,除了带来生活的便利,并没有给大众多少安全感、幸福感,反而更加重了生存困境和精神焦虑:大气污染、饮水污染、食品污染、电子污染……各种癌症逐年上升,各种病毒层出不穷。
一代一代,在对资源、财富的追逐中,明朗的笑容少了,人与人的信任没了。高科技改变生活的同时,人类正在失去许多宝贵的东西。
在有限的空间里,激烈的竞争,繁复的套路,快节奏的生活模式,使得人失去了往日的活力,视力日渐下降,心灵日趋枯竭……巨大的吞噬感,像噩梦像深渊,缠绕着地球上的生灵。
努力的目标不是为了让人类生活得更好吗?如果努力奋斗让人举步维艰,那努力的意义何在?
宇宙自有神秘的运行法则。当人类的野心超越了大自然的内在规律,就会由众多的人来承受少部分野心家的后果:地震、海啸、台风、干旱、暴雨、虫灾、瘟疫……
可以说,人类社会的进化史,同时也是一部自我毁灭史。人类每研制出一种新型武器,每研究出一种新型病毒,不仅挑战着人类的道德底线,还对大自然产生潜在威胁,同时也会危及自身及后代。
当有一天,云不再是云,雨不再是雨,到处都是水,却无一滴水可喝的时候,世上的最后一滴水,就是人类的眼泪。那些肆意妄为的人,是否会幡然悔悟?就算悔改,世界再也回不到最初的纯净了。
我们珍爱健康,期待和平,但不会活在虚幻的安宁里。居安思危,思则有备,有备无患。大到国家,小到个人,保持敏锐的清醒是必须的。
当海洋不再是海洋,我时常对着蓝色的天空看海,好怀念海水纯净的样子……
亭上秋风原创
2023年8月2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