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神舟】我的妈妈(散文)
(一)
我长大了,身体却一蹶不振,常常靠吃中药汤滋补,才得以勉强度日和日夜工作。行走在星月之下,遥望家的方向,是白云碎了,还是思念的泪水溅起,年少不知父母恩,而如今无能为力,自己尚且不能自由,又如何为妈妈减轻重担。回忆一下子拉回到少年时,满眼的泪水夺眶而出,浇湿了春土,随即漫漫山花野草发生。仿佛回忆就是一道佳肴,有酸甜苦辣,也有喜怒哀乐,总让正能量的人儿奋进,哪怕生活是苦的累的艰辛的,所有的苦难都将化成春风秋雨,滋养着天地万物,还有身残多病的我,更保护了不知人间险恶的妈妈。如果苍天可以重来,我一定会在妈妈哺乳我的时候,把我的高兴快乐告诉妈妈——妈妈的一笑一眨,就是我的心动,沉醉在无尽的逗笑之中。我知道妈妈为了我的学习和成长,竭尽全力,所以我也用此文歌颂您。
工作不顺利,我坐上顺风车,直达家里。路上爸妈一直在问,到了没?到了没?到哪了?心里明白,这是无微不至的关怀。在家人眼里,孩子永远是长不大的孩子,哪怕长大成人。停在服务区里,经过短暂的休整,又驰疾而发,向梦中的家园出车。
妈妈还是保留了旧社会的封建迷信,我一下车,便开始布景施法,又是嘴里念念有词,又是跨过火堆,还有用茅草绑着桃枝轻轻扫落身上的污秽。看在眼里,痛在心里,明明知道这些是毫无作用的,可是我还是一次又一次地相信了,并希望这是最后一次用法斗术。妈妈突然说,把行李都放下,让妈妈和侄子来提,说是要我轻装上阵,放下一切杂念,才会打败魔鬼,从此以后健康长寿。
什么是爱?真的已经说不清了。刚才的是几千年的智慧,却让现代读书人的我不知所言;眼前里丰盛晚餐是爸妈一生的付出,却破防了冰封的纯真少年心。自从那年生病,就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总是半睡半醒之间,起不来床也无法完全入眠,本是胖子的我,活生生累成了骨头显露,妈妈常说,怎么不吃肉,多吃点,都瘦成这样子了,以后怎么成家立业。
妈妈看了看我的行李,说钱包呢?怎么没找到,桂华(我的名字)你放哪了?我知道这又是某个法力的支点,可是我已经把钱包丢了,现在都没人用现金支付了,而我一时忘了兵符,所以连着空钱包一起丢进垃圾堆。还没来得及解释,妈妈的担心就蒙住了双眼,眼泪湿了眉目,担惊受怕的说着,这是你的续命符,你怎么会把它丢了?我也不知如何是好?这次工作失利,辞工回家本意是修养一段时间的,可是这次的疏忽,可能要等法师施法后才能自由去向城市了。跟妈妈商量后,才得知命中有劫数,前半生多半险滩恶浪,后半生的命家人和法师都绝口不提,我也知道天机不可泄露,所以默默接受了“命运。”可法师又说“命在手中,亦在心中,来时无踪,去时无影。”模棱两可的语言,真实让人头疼,可是为了妈妈的安心,我也只好点头示好。
每当逢年过节,必不可少就是祭祀。都明白,这是生活中的耳濡目染,这是大人们的少年生活,所以长大后也继承了这些方法方式。一只鸡,一柱香,一堆蜡烛,一份银宝纸,还有茶酒糖果。我也忘不了,这也是我的童年,只是我喜欢直观的世界,所以都没有记住妈妈的台词。
(二)
每到秋季,树木发新芽时,妈妈就会锄地晒土,过上三两天,等到泥土干透,用锄头一敲就碎时,便开始平整土地,开坎播种。
不得不说,农村人是一辈子忙碌勤奋的,我妈妈就是这样的人。都知道过年的青菜和肉都很贵,于是妈妈在空当的时间里,忙里忙外的种一些田园蔬菜。春菜,生菜,菜心,白萝卜都是必备良品;妈妈还会种上香菜,葱花,大蒜。这样一来,素菜和增香配料也有了。日子在别人总是那么耀眼,而我心里更喜欢自家养的三黄鸡,每只都是跳来跳去的,一会上枝头,一会两两打闹,快乐无比。由于身体过于发福肥胖,家人希望我把青菜作为主要的,饭量也要适当减少。怀念读书那时的好身材,可是回头想想,那也不是睡眠困难导致的身体清瘦。我读的书少,只能够想到妈妈说的一句简单的心里话:家不需要你飞黄腾达,但是希望你自由自在,像鸟儿一样歌唱。
黑夜降临,这时候妈妈才放下手中的活,掉头就起身,拿起锄头走去菜地,说着“夜晚的风最凉快!”我有点不知所措,妈妈这是为何呢?已经煮好饭菜,爸爸再过半小时就要回来吃饭了,这不是要推迟吃饭时间吗?这般难过淹没眼睛,鸡肉在那时候可是大节日才有的,可是泪水怎么都掉不下来,在眼里不停地打转。出于想了解是何等原因,换上拖鞋,没带任何一种农具,就前往不远处的菜园。看到一垅枯黄的黄瓜和苦瓜,快要结束自己的生命旅途了,而丝瓜也正直年轻,相信垂謩之年不远了。
心里一直惦记着木瓜,便轻声的问道:“妈,不是说好种一棵木瓜吗?怎么菜地里没有?”摇摇头,失落地看着菜园,心理受挫。
“种是种过了,可是没种活。”妈妈简短的回应,却响应了整个山谷,字字都刺痛我的心。
农村人最喜欢就是山上田里菜地的野生水果,可是如今的大开发,山坡已经被推平,果树早已经消失不见,那份纯真的爱也随之消无。
想起读书的时候,爸爸陪着妈妈种了一地的土瓜,可是老鼠吃了一半,贪心的人们挖了一半,剩下来的还不够两兄弟的牙缝。爸爸妈妈心底的怒火一冲而出,随即破口大骂,我也愤怒至极,这些东西本来就是我们一家人的零食,如今都化为泡影,恨不得把坏人捉出来严惩。爸爸一句话,解决了这地的植株,说是要荒废,再也不种了,免得一辈子做嫁衣。妈妈也是一样的想法,于是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就点头默认了,随后上山除草种桂树了。
不能够知道明天是否健康,可是我知道今天一定在努力,把青春当作燃料,把自己送上太空,俯瞰蓝色地球和无边大海。守护天地,就是在保护家人,就连田地上的蔬菜,都是心中的信念,每当遇上大困难,都会想起妈妈如何与时间搏斗,把明日的幸福美满做成做好。
(三)
前半生是农活,后半生是工厂。一只脚在家里劳作,一只脚在车间卖力,无论是哪种方式,都是生活的第一道防线。常常为了孩儿的读书衣食,每天都很晚才入睡,连夜煮好猪食,半夜前做好,明早就能够喂猪了,要凉的猪才会吃的香哦。
家里有了肉的补充,氛围一下子提升了好几个档次,纯朴的笑容透露着满足,一家人最重要莫过于在一起谈天论地,自在自得。忘了妈妈哪一年出生,也从来没有听妈妈说要过生日,想必一定是爷爷奶奶当时还在世吧!依稀记得农村里习俗,生日只能给最大辈分的老人家做,晚辈一律不得办。弟弟喜欢吃瘦肉,而我喜欢吃肥肉,恰好迎合了妈妈的意愿,肉有人吃,也不会剩,更不会被抛弃,妈妈一脸精神,说着下次杀猪一定要把猪血拿回来,这次有人出钱买了,那就给他拿吧!妈妈如是说道。
后来,工业大改革,很多工厂都搬到这个小地方。开山挖土,修路填土。泥头车,搅拌车,洒水车,公娇车齐齐上阵,短短的几个月里,这里就有了空旷的平地,大人们都说,明年一定会飞黄腾达,幸福不仅仅是活着笑着,更应该是男儿当自强,为国家披甲上阵。在那时,我看着都觉得可笑,你们一群无所事事,整日说三道四的人还能干出一番天地来?实在不敢想象。可是,随着他们放下锄头,拿起番铲,进厂里修筑水利渠,种植草坪,村里村外帮工厂收购成年竹竿,用于装修的搭架子。这时候,我开始相信他们了。妈妈也跟着他们干起来了,虽然只是个扫地的阿姨,可是这般收入,足以满足一家人一天的开资,而爸爸也是有工作,这样算来,我们一家人月收入过万了,虽然是四个人的总工资,可是洋溢的幸福和平安快乐。
中秋佳节即将来到,心里很平静,没有要对家人说的,却希望一直健康长寿,为未来的日子用心,把爱的味道谱写成一首首歌,像儿歌一样让人神往。工作不是全部,却是生活的支柱,有了赖以生存的工作,才会有张弛有度的生活。把明天当作一道菜,那一定是儿时的酸猪脚汤,好喝又好吃,回味无穷。
妈妈总是俯首耕种工作,不论是放牛养猪,还是扫地打饭,一样尽心尽力,只为家里能够富裕点,让我能有更多的钱治病。我也在努力挣钱,早日挣到自己的第一桶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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