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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流年·世相】老家的铁根死了(征文·散文)


作者:静雪 布衣,338.3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1818发表时间:2023-09-27 03:31:53

老家的铁根死了。娘正炒着菜,头也没回地说。
   谁说的呀?脱了防晒衣,放下手机,洗手准备搭手的我,随口问。
   你坡嫂说的。娘利落地翻炒着菜花,撒盐,点香油,放味精。
   味精少放,对身体不好。我念叨一句。
   没事,咱放的够少了。娘不听,关火,盛菜。我端上餐桌。餐桌是已经摆放了一碟火腿和炸里脊两拼,一碟西红柿炒丝瓜鸡蛋。我说,菜够了,就咱俩。娘则说:行了,行了,你去盛粥。
   主食是米饭。我嘟念着焖米饭还熬粥,娘则好似没听到一样说:你坡嫂说了,铁根家户门小,守灵的人原本不多,但有一些在外面打工的、上班的,也专程回来了,这样一凑,人还显得多一些。出殡,去的人不少,有在外面的,也专程回来了。
   铁根是谁?多大岁数呀?回来的有我认识的吗?我搭的话,好似打断了娘的思绪,她不得不调整了一下,应:铁根住在村东边,你不咋去肯定不熟悉,他比你爸还大两岁,八十出头了。外面回来的,有他侄子呀,外甥什么的,你也都不认识。还有你宝叔,宝叔家最小的姑娘小雨,管铁根他媳妇叫干娘。
   八十了呀,那算高龄了。小雨为啥要认她家干亲呢?
   这我不清楚,反正认了干亲,就得来往走动,要不村里人笑话。铁根住的距离你姥娘家不远,我还没跟你爸出来时,倒老看见他,这个人很能吃苦,老实本分的,人也直爽,嘴巴像一个没系绳的口袋,心里有啥就说啥。有人愿意听,有人不愿意。娘说着,就打开了话匣子,又开始数落那些陈年旧事,我一向不喜听,故作听着,心思早跑远了,一小碗饭,一碗粥,肚子撑得鼓囊囊的:下次别这样做了,吃米饭不熬粥呀!撑死了。我的抱怨切断了娘的回忆,她也瞬时转过来:行。
   饭后我回家午休,娘照例趴在北阳台的窗户边,看着我走远。
   正午太阳明晃晃普照的路边,少了一早一晚的小贩,清净得很。风清爽地吹拂,云悠闲地游移,百多公里外的老家,那个老人离去的消息,已经被我过滤出自己的世界。
   老家的铁根死了。娘揉着面,头也不抬地说。
   嗯。你不说过了嘛!我套上围裙,拿过馅料盆,继续搅拌。
   你凤姨今天打电话说的,铁根的儿子叫银柱,原本老人没了,那房子不能空,需要有人住,他不住,愣是把大门锁上了,谁也不让进。娘看我不应,继续说:铁根有三个孩子,大的是姑娘,叫大花,嫁到了外省,你凤姨说,这么多年很少回来,这次回来也是出了殡连夜就走了。老二是银柱,就在当村,他和铁根前后邻。小女儿叫小花,嫁到邻村了。这些年回来的比她大姐多,尤其她娘还在的时候,打前些年她娘突然得病死了,小花也不咋回来了。娘说到这里,已经把大面团分成拳头大的剂子。
   为啥不回来呢?我应着,手里没闲着。左手上下捏,右手环着攥,双手配合着,原本刺刺歪歪的剂子,依序成了小圆球,齐整地摆在案板上,娘顺手拉过白搌布盖上。
   你凤姨说,铁根对他俩姑娘太教条,回来不能空着手,走时啥也不让拿。姑娘没事呀,疼父母,人家的婆家可不干呢!铁根就是没活明白,家里有的,哪个孩子吃了用了不都一样吗?这么分,不是伤姑娘的心嘛!娘擀皮,我包,馅料是时令的小白菜,肉素各一盆。捏包子褶儿的活儿看上去不难,真上手干,却总是不得劲儿。我跟自己的手指暗暗较着劲儿,不吭气。
   银柱结婚的彩礼,都是他姐他妹给凑起来的,银柱的老婆一口气生了两个儿子,这下铁根可高兴啦,碰到谁就跟谁说,不管对方是啥个情况。你看,有的户门人家有儿有女,你说了没事,但人家要没儿子呢?你这样得意,不是打人家脸嘛!你凤姨说,这样就很多人不愿意搭理他,可铁根可不管这个,他还是说,开始说俩个孙子多么多么虎实,多么鬼机灵,后面就变了,说两个孙子太调皮,老霍霍东西。喜欢也好,不喜欢也好,全村人都知道,铁根家的两个孙子金贵、金财可是他的心尖尖。你凤姨说,金贵金财也都没上啥学,好赖初中读完了,就出去打工了,成年的不回来,铁根这一死,回来了一个金贵,都没看到金财的影子。娘边说边擀皮。
   我边包边应和。
   你凤姨说,银柱雇了两棚对吹,看上去老热闹了。就是现在村里人是真少呀,除去他那些院里的,帮忙的,趴灵的,也没啥人有空去看,大棚里的菜早一天是早一天的价,谁也不敢耽误呀!
   那我凤姨有空去看呀?她也不种大棚嘛!我忍不住问。
   你凤姨说,她和铁根算一个院的,得帮忙,扯扯孝布啥的,不能不去。你凤姨说,金贵一看这热闹劲儿,竟然跟银柱急了,说啥瞎折腾。整得帮忙的都不愿意去劝和,任他爷俩在那儿对骂。你凤姨说,得亏是铁根死了,要不他看到肯定会跳着脚地骂?
   骂谁呀,一个孙子,一个儿子,不都是他天天显摆的嘛!我又忍不住问。
   你凤姨说,铁根从不敢说儿子,孙子啥,都是骂自己个。说自己不长眼,他一向就是如此,跟别人都是直口袋,到了儿子孙子那儿,他就像被翻得底朝天一样,没一点脾气。
   就是太惯着,重男轻女,封建思想。我下了结论。
   也不是,铁根也不全是这样的人。娘还意欲说着什么。我丢下一句“娘,包好了,你自己装锅吧,我饿死了,先去吃点零食。”跑到客厅里,躲耳根子清闲。
   老家的铁根死了。娘煮着面条,头也不回地说。
   你都说两次了,我知道了。我把晾凉的水端到燃气灶旁,以后别擀面条了,多累呀,不是小岁数了,咱俩又吃不多,买点就行。
   娘没搭腔,搅拌几下,添了一点凉水,水压住翻滚的水花和蒸腾的热气,娘扶着腰,挺了挺。
   这次又和谁联系了呀!听谁又说了呢?我拍蒜,倒醋,点香油。
   娘把面条捞到凉水盆,我又将其捞到平盘里,豆角炒鸡蛋,西红柿炒鸡蛋,麻酱,炸酱,醋蒜水,黄瓜丝依序加入。这是我的,娘的,少了炸酱,她一向不吃所有酱类。
   你青草姐跟我视频了,她是铁根的邻居。娘也好像不系口的布袋一样,不管我想不想听,都要把听到的说出来。青草说铁根也就是最后一年得脑血栓了,行动不便不出来干活了,之前家里地里所有的活,都是他自己干,人家别说干,还干的漂亮,庄稼长得好,家里也是干干净净的,小院里的小菜畦,也侍弄的特别好。他没事喜欢坐在大门对面的水簸箕边上,看她来回过,他还会把院里的菜送给她。邻里邻居的,他这样突然一走,还真不是滋味。娘说到这里,我强硬打断她:你先吃饭,一会儿再说。
   娘看我黑着脸,只得乖乖听话。这会儿,我已经快吃好了,一根一根挑着面条,看娘吃得好似没滋没味的,终于等她吃好了,我才说:估计铁根大爷得了病就受罪了。
   你咋知道?娘很诧异。
   一猜就知道,闺女嫁出去了,不愿意回家,就剩下一个娇惯长大的儿子,能享什么福?享福才怪。我爸老说,脚底下的燎泡是自己走的,他这就是典型的案例。我越说越起劲儿。
   哎,还真是这样。你也知道脑血栓的后遗症是行动不便,铁根就是这样,半边身子不灵便,虽然练得能下地走了,但晃晃荡荡的,总要摔倒一样。青草说,他这一生病,地里肯定顾不上了,家里的菜畦也荒了。三顿饭,更是指着银柱送。别人看不到,听不到,但青草能听到,她总看到铁根靠在大门边,骂咧咧的,直直看不远处的儿子家。冬天夏天的,都衣不遮体,看着是真可怜。她有时给递上包子什么的,反让银柱追到家里骂,吓得青草不敢管了。再之后,铁根家的大门被银柱在外面挂上了。门是挂上了,但铁根能走呀,他总是在里面拍大门,拍得咣咣的呀,有时路过的,会帮他打开,门打开了,铁根就坐在门口骂,都这时候了,他还是骂自己个,从不骂银柱。就是这样,银柱也生气,有时来送饭,有时不来,送的饭也不能看,更别提营养什么的。眼瞅着铁根就骂不动了,他还是拍门,也会有人帮他开,开了他就坐在门前,垂着头,不管什么样的天气,都不动地方。娘絮絮叨叨地说个没完,我忍不住表一个态:他也是愚昧,怎么就不知道求助呢?找村里,找俩姑娘,正格的,还没人能管吗?
   哪有这么简单,你青草姐说,没人敢管,银柱就像用了障眼法,使得所有人都能看到铁根的惨状,但没有人敢问,敢说。娘说到这里,沉默了。
   别想这些了,这样受罪的人,死了也是解脱了,不受罪了。我试图劝慰着,想要把沉浸在铁根之死的悲痛中的娘拉出来。
   你爸生病那时,你们姐妹照顾多好呀!我当时还想着没儿子心里没底呢?结果你们哪哪都做得那么到位,这么一比呀,病是没法选的,但所受的罪,可跟病有关也没关系呀!听到娘提到了父亲,我心里不是滋味,故作嗔怪说:一个中午能有多少空,我去睡觉啦!不睡下午上班头疼。
   娘忙收拾吃的喝的让我带上,好像年到半百的我,又成了当年那个带着鸡蛋上幼儿园的小娃娃,她生怕我吃不上喝不上。
   转天,我值班,提前跟娘打电话请了假,表明不去蹭饭了。娘非说吃饺子,要送到单位来。弄得我没办法,只得在上班前赶到娘那边,和她一起包饺子。
   娘做面食很是顺手,我包饺子则是刚出师,皮攒得多了,她就直直腰,歇上一会儿,毕竟,也是年过古稀的老人了,不服老是不行的。
   老家的铁根死了。娘直直地看着我的眼睛说。
   我也直直地看着她的眼睛,反问:你都说几次啦?
   今儿个你——
   别你、你、你啥了,最近别跟他们再说铁根了,一个已经死了好多天的人,为啥你们总说呢?说来说去的,有啥意义呀!说完,我丢下一句,我上班来不及了,饺子不吃了,逃也似的想跑。
   娘追着说了一句:铁根是上吊死的。
   什么?!我停住脚步。
   他是上吊死的,今儿个你二表姑跟我聊天,她也是刚听说铁根的事,急急得问我是不是真的,前面那几个都没说呀,只说他死了,我就以为是病死的,老死的,八十多了,怎么死都正常呀!我也没敢再去问,我就回你二表姑说,肯定不是上吊,一个人要上吊了,儿女咋做人呀!娘的话,挽留了我的脚步,我蔫蔫地回到厨房,继续包饺子。娘已经开了火,锅底一层密密的小水泡是水温升高的直白显示。
   我二表姑还说啥了呀?
   也没说啥,就说这直筒子一样的铁根,倒选了一个跟他性格完全一样的方式离开,也算不上活明白,总归,好死不如赖活着,谁愿意去死呢!我想也是,现在村里人少,话传话的,没准就传变样了,也不能全信。之后我不说了,总归这个人死了,儿子操办着入土为安了,就算了了。行吧行吧不说了,我煮饺子,你吃了快上班,可别迟到了。娘虽说不说了,但我却能看到她是硬生生把话口袋给系上了,我也没办法,按时上班,迟到挨罚,这家长里短的事,还是放到来日再说吧!
   转天再去时,娘正在炒米饭,娘生硬死板地传承了父亲的手艺,炒米饭必须用娃娃菜、鸡蛋、火腿丁。红黄白搭配,甚是好看。父亲不在后,上班日的中午,我都必须来吃饭,美其名曰蹭饭,实则是一项重要的政治活动,没有任何中断的理由。娘也确实顺了我们的愿,从炒黄瓜都能炒糊,到现在炖大鹅都敢做的级别,可是付出了很多艰辛。
   我俩默默吃完米饭,洗刷完毕后,娘在厨房摸摸索索的,就是不出来。若照往常,我说一声就走了。但今天感觉到家里的低气压,我不能走。
   铁根到底是怎么死的呢?我主动问。
   娘难以置信地看着我,眼神中露出一丝犹豫和胆怯。
   没事,你就说说吧,说痛快了,咱就放下了。我坐下来,这是我愿意听她长篇大论的暗示,娘果然看懂了,也坐下来,看了看有些阴郁的窗外,然后细细说来。
   我又问了你凤姨,她说怕我知道了心里不得劲儿,就没跟我说,村里人都知道铁根是吊死的,因为他死的头一天,跟帮他开门的老乡亲说,这么长时间以来麻烦大家了,以后就不给大家添麻烦了。老乡亲也没多想,说着不麻烦,顺手的客气话,就走了。那天晚上银柱给没给送饭没人知道,但第二天银柱送饭时,看到铁根穿着他老伴儿早就准备好的送老衣裳,把自己挂在了西屋的房梁上。虽说铁根病了一年,干巴瘦,但总是一个一米七几的大个子,银柱没办法,只得去叫了关系还可以的乡亲,这下子,村里哪个不知哪个不晓呀!银柱没办法,只得大操办,就是这样,帮忙的也不多,来往的更少,两个姑娘来了光哭娘,铁根宝贝一辈子的孙子回来还骂爹,除去这一家子,人们都是看热闹,也没法评说铁根这事,对还是不对?!娘一口气说出来,我知道,这是她憋得难受的一件事。
   真是上吊死的呀!哎,也难怪,村里的这些亲戚轮番给你打电话,估计他们每一个都想说,但又说不出。铁根大爷这是自己把自己解脱了,不难受了,但他的孩子们都活清醒吗?也难说。行吧,一家有一家的难处。咱自己把日子过好就行了。我尝试给这个娘反复念叨的悲剧故事收尾。
   娘却不同意,她接下来的输出,却把内容和我家的事情衔接上了,我耐着性子不去打断,只是在娘最后的一声叹息后,轻轻拍拍娘的肩膀,说,我到点上班了,你自己也歇歇吧!
   我从未谋面的铁根,在娘多次叙述中立体起来,原来每一个人都站在自己的角度看这个非正常死亡的老人,坡嫂如是,凤姨如是,青草如是,表姑如是,娘亦如是。她的侧重点出乎我预料的竟然是,铁根曾在村里反复说过的一些话,这些话,也是经过上述人中的一个,时不时传递到娘的耳朵里。
   诸如我们大家族里会有一些矛盾,在我们听不到的角落里,总会有人议论,一般人就是和稀泥,但铁根大爷不是,他总说直白表明自己的态度,说有两个儿子的我家二大爷,就是明摆着欺负没有儿子的我们家,自己日子不好好过,总惦记别人家的事,现在这社会,有姑娘也一样能养老。看看吧,把人家逼急了,不搭理他了,他还恼了。他都不记得,是他这在外面上班的兄弟,掏出自己的家底帮他盖房,娶媳妇,他有病了,找人家,娶儿媳妇,找人家,现在又算计人家在老家的房,就该不给他,凭啥也不能给。
   铁根大爷还说及父亲没有选择回家的事,说得简单:他这是活明白了,不回来就不让一些人得逞。
   村子的发展,也会有层次性,对于娘来说,他们那个时代的家长里短,只有一起经历过的人才知道,当这些人陆续走远,她最感慨的,最想表达的,是对铁根这样,直口袋一样,有啥说啥,说到她心里去的老实人一个感谢。
   我却从多日来娘的反常行为中,得出一份隐忧:娘始终没有走出曾经受过的委屈,没有走过父亲离开的痛苦,更没有走出她精神上无子没底的禁锢。我们这些有心陪伴,但却必须上班的孩子们,也只能在她每日极少的时间里,去倾听,去发现,去排解,去想办法带她走出,以让她释怀。
   又一天去蹭饭,娘说今天炖了鱼。
   我说,好,正想吃呢!娘就做了。
   尝了尝,咸了。
   忍了忍,没忍住:娘,以后做菜淡一些,尤其老人不能吃咸,咸了容易血压高,高了控制不住,就容易脑出血,脑血栓的,就吃亏了。
   娘说已经戒了咸鸡蛋、压茄子包、韭菜花酱了,只做新鲜的。
   我又说:周末不下雨的话,带你去转转运河吧,进入秋天了,运河边上的风景又和夏日里不一样了。
   娘点头应。
   一切都好似回归了正常,一切也好似永远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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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老家的铁根死了,在作者看来再平常不过的一件事,在母亲心里却掀起了轩然大波。有旧思想作祟,但更多的是对铁根死法的不平。铁根走到了暮年,有儿有女,对孙子千依百顺,却以上吊自杀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他以这样的方式控诉后辈的不孝,完全出于无奈,出于对生命之痛难以承受。作者开门见山,用回环复沓的方式揭示了事情的真相。口语化的文字使母女间“唠家常”更“家常”。坡嫂、凤姨、青草姐姐,再回到凤姨,母亲的转叙中,再夹杂一些从父母那里了解到的老家的人和事,使作者对铁根这个从未谋面的“老家人”有了印象,并通过文字表现出来。具体真切。当然,作者主要是以“老家的铁根死了”这一事件,铺展母亲念念不忘的心态,以女儿对母亲心态的体察体现母女情深。作者文字细腻缘于对母亲心态体察细腻,只是对母亲心态的体察也有渐进的过程,按时间顺序层层推进,复盘了当时的场景,让读者跟着节奏感知到母亲的沉重,感知到女儿帮助母亲御下心理包袱的迫切,引起了一场蝴蝶效应。像是大西洋上的一只蝴蝶煽动翅膀,就能引起太平洋上的一场飓风。此言不虚。本文语言结构俱佳,推荐阅读。【编辑:梅子青】【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202309270009】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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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梅子青        2023-09-27 11:05:41
  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看问题的角度。母亲年事已高,又经历了父亲去世的痛。与家乡人勤于联系,情感上近了,但也常遭受到一些事事非非的影响。女儿耐着性子听母亲倾诉,从最初的漫不经心到后来的郑重其事,对母亲心态理解层层递进,极尽安抚。老家的铁根死了,对母亲的影响,会随着时间推移慢慢淡去。祝福老人健康长寿!祝福流年生日快乐!
旧书不厌百回读,熟读深思子自知。
2 楼        文友:纷飞的雪        2023-09-27 22:49:22
  品文品人、倾听倾诉,流动的日子多一丝牵挂和思念。
   灵魂对晤、以心悟心,逝水的时光变得更丰盈和饱满。
   善待别人的文字,用心品读,认真品评,是品格和品位的彰显!
   我们用真诚和温暖编织起快乐舒心、优雅美丽的流年!
   恭喜,您的美文由逝水流年文学社团精华典藏!
   感谢赐稿流年,期待再次来稿,顺祝创作愉快!
只是女子,侍奉文字。
3 楼        文友:疏影横窗        2023-09-30 09:50:05
  一篇看似唠家常的文字,却有着意味深长的内涵。作者用了三次铁根死了,层层递进式的将他的死因揭开。
   作者通过对铁根的描写,侧面揭露了现实社会的养老、孝道这个话题。人上了年纪后,想法和年轻人不同,她们或多或少会活在别人的看法中。本文就是作者母亲在铁根死去后,心理发生变化的特例,作者通过和母亲的语言描写,将隐藏在阴暗处的社会现象表现出来。
   祝愿老人家喜笑颜开,祝作者工作顺利!
不忘初心,还原本质,真实为美。
4 楼        文友:素心若雪        2023-10-29 06:54:58
  哀哀父母,生我劬劳。养小防老,积谷防饥。生老病死,智者不讳。每个人都有老病交加的时候,那时候床前没有人侍奉汤药,确实是晚景凄凉。人类养育孩子,固然是出于天性,为了繁衍后代,然而人类毕竟与动物有着很大不同。小动物只要长大雄壮,就要离家而去,一去不回。而人类却截然相反,父母老病,即使是在千里之外,也要匆匆赶回,尽心尽力地照顾父母。所谓哀哀父母,生我劬劳,即使是作为报答,也该在其年老体弱、丧失生活能力的情况下,乌鸟反哺,恪尽孝道。然而古训“骄子不孝”
   骄横傲慢的儿子是不会孝敬父母的。铁根的儿孙就是个很普通的例子。
视与荷般静,原同梅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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