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晓荷.暖】谁邮月饼圆中秋(散文)
三年前,中秋前一天,快递送来一大箱物件。妻子勤快,打开箱包,里面是两盒精致大礼盒装月饼。我虽常收快递,但没购月饼,会是谁邮送的呢?如果是儿子寄来,应该写明他的地址,就像几个月前端午时寄来的五芳斋粽子;如果是要好的老学生寄送,应该会在教师节前,不会选择中秋;其他同学朋友随时多有联系,但快递寄送但似乎没有过;快件箱包上的寄发单位是上海的一家食品公司,又没什么联系。静心推测,儿子可能最大。拿起手机正要拨打在J地工作的儿子。妻子阻止说,如果不是他寄,去问是否有催他寄送的意思,还是等等,等他们来电。想想也是,就如原装安放,以备后续退件。
晚上八点,没有儿子来电,便急不可耐拔通了儿子电话。儿子说,因工作繁忙,每天加班,工会为大家服务,向上海一家食品厂家订购直发月饼。可能节日无法赶来,他乡光辉订购月饼寄家,以表中秋思亲之意。推测准,父子心通吧。
儿子小时候,喜欢在中秋夜站在家里阶沿望月。他抬着头望着月,口中诵着“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等诗句,咬一口月饼,感受着月光与月饼的美丽。初一时,中秋正是周末,那天傍晚,他和一群同学聚集在家。我就摆上了几盘月饼,几盘水果,几盘花生瓜子,几瓶热水。十来个同学说天说地说中秋,吃个月饼,就点水果,剥颗花生,喝口茶水;半夜出了房间,在阶沿赏月诵诗,兴趣浓郁。第二天起来,见儿子和没回家订四五个同学,在床上、躺椅上、长板凳上横七竖八着,便赶快找了毯子、被单、长衣给他们盖上……大学毕业后,儿子在J地工作。离家远了,但中秋节,只要时间允许,总提着月饼回来。后来单位发展,他也成了技术骨干,事务多了,加班多了,回来的机会就少了。好在有工会替他们服务,把中秋思情圆意用月饼寄给来家。赏月亮,吃月饼,是中秋节不变的习俗,这圆圆的月饼,月亮的形状,是团圆、祈祷、丰收、美好的象征。
中秋傍晚,在热烈多彩的中秋电视节目中,打开儿子寄来的月饼盒,一盒是绵软香糯润口的广式月饼,一盒是酥脆清滑爽口的苏式月饼,每盒八只,馅仁各不相同,有象征甜蜜幸福的红豆(沙)月饼,有寓意幸福安康的莲蓉月饼,有代表富足充实的五仁月饼,有蕴含吉祥好运的红枣月饼,有寄意圆满光明的蛋黄月饼,有祈愿健康清凉的绿豆(沙)月饼……时代发展,月饼也在丰富。女儿去参加同事中秋聚会,外孙与我们同度中秋,聊着欢快,品着月饼,外孙情不自禁地随着电视的歌声欢唱。
八点一刻,铃声震响,儿子来电,还是视频的。他说今天加班到晚上七点半,就下班过节来了。孙子从视频中转出头来,朗声祝祷“爷爷奶奶中秋快乐!”外孙凑近,跟孙子互相问讯后,对着视频碰起月饼来庆贺节日,融融洽洽,天伦之乐,以一种现代的方式,展示着家人团圆的美妙,悦怡欢欣之情溢满房间。
关了视频,放下手机,心驰神涌,登临窗前,探头而望,是那“碧天如水,一洗秋容净。何处飞来大明镜。谁道斫却桂,应更光辉,无遗照,泻出山河倒影”的景象。最是那一轮大圆月挂在中天,几丝淡淡的云,反衬月光更皎洁晶亮,撒下一地银光,引动一地欢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