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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流年】同学之间(散文) ——南城记事之八


作者:红彤彤 布衣,422.6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1108发表时间:2023-10-31 12:53:10

就读新开铺小学的五年时光,应是我这一辈子最快乐无忧的一段时光,也是我学习和储备知识最充实的人生起点。同时那段岁月也让我最初品味了世事的艰难困苦,感知了社会人性的复杂,粗浅地认识了善与恶、罪与罚的原生和分界。
   记得三年级快放寒假那段日子,我们班来自学校周边农村的男女同学正被所谓的“吃饭不要钱,幸福万万年”的公社大食堂煎熬成了一个个面黄肌瘦、食不果腹的“饿痨”。当时城市虽已是按年龄、工种计划定量供应粮食,但还是能吃饱的。我依俙记得我当时每月有18斤商品粮的供应,每餐贰两饭是我的定量。三年级时,我的班工作和学校工作增加了许多。尤其是中午要组织全校各班纪律委员检查午睡的情况,所以中午我一般不回家吃饭,带上两个馒头和母亲揉制的辣椒萝卜条当午饭。通常情况下我将馒头放进母亲为我缝制的饭布袋中,搁在书包里中午吃冷的。天气寒冷了,母亲特意又为我缝了个棉布包,让我包住饭布袋里的馒头,这样到中午,饭布袋里的馒头还有点余温,不致太冷。一段时间,我每每吃馒头时总是看见同班那些来自农村的同学,眼巴巴地看着我吞咽馒头,他们却低下头去吞咽口水。我心想公社大食堂是否不会做馒头,只会蒸包子饭呢?我不太忍心让他们看着我独自吃,有时就省下一个掰成几小块分给他们吃。一个叫彭亮文的男同学接过我分给他的小块馒头,一口就吞进去,鼓着腮帮子望着我傻笑。女同学就斯文多了,她们一小口一小口地似在十分享受并品鉴着美味。
   有一天,我照例从书包里拿出棉包套,打开饭袋发现少了一个馒头。不对呀,我明明早上来学校时,在学院教工食堂买了三个馒头和一小碗稀饭。我在食堂吃完一个馒头和一小碗稀饭后,遂将两个馒头放进了饭布袋并包在棉套中搁进书包里了。怎么会少一个呢?只一个馒头了,还怎么分给他们吃呢,我也没再多想便慢慢吃了那个馒头。
   “齐红润,今天不分馒头给我们吃啦?”彭亮文问。
   “今天我带的馒头,不知道怎么少了一个。只一个啦,我要当中饭呀!”看着吞口水的彭亮文,我很为难地说。
   “冒么子,你自己吃吧。这些天你每天省一个馒头给我们吃,你都没吃饱吧!”彭亮文用感激的眼神望着我。
   “我的饭量不大,吃一个也勉强饱啦。只是给你们一小块,还不够你一口呢。嘻嘻。”我笑着对彭亮文说。
   “齐红润,难怪蒋老师和陶老师都各样喜欢你,你的心真好哩。”彭亮文对我说。
   “我妈妈跟我讲过,别人看自己吃东西吞口水,其实吞的是气血,能匀出一口给别人吃,别人就少吞一口气血,我妈妈说对人要善良。”
   我边对彭亮文说,边把掉在桌子上的馒头渣拈进口中,然后放好饭袋棉套,走出教室去组织检查午睡啦。当我带着各班纪律委员逡巡到我们班时,我蹑着脚停在教室门口一边,因为我听见教室里有两个同学在小声争吵。
   “彭亮文,你要不得,齐红润善良,你还要偷吃他的馒头。你太冒得良心啦!”是一个女声在小声指责彭亮文。
   “你禾什晓得我偷呷哒他的馒头?”彭亮文反问那个女生。
   “齐红润去领操时,我看到他前脚出教室门,你后脚就拎到他的课桌边翻他的书包。不是你,他的馒头怎么少一个?你讲唦!”
   “我今天也是饿得冒办法了,早晨在生产队食堂呷了半钵子掺水的烂巴饭,上头节课后一兜尿一窝,就饿得打摆子。反正齐红润饭量细,他每天都会省一咂馒头把我们几个呷,一人一块太不挡饿啦。你莫告诉他咯,我明天带半碗剁辣椒把你。”彭亮文对那女生说。
   “哪个要你的剁辣椒啰,越辣越想饭呷,但是又冒得饭呷。你还不如把半碗剁辣椒把齐红润,他天天省一咂馒头把我们呷,我们要晓得好歹。”那位女生怼彭亮文。
   听到这,我悄悄收回要跨进教室的前脚,我去了陶老师的寝室,我把事情经过告诉了陶老师。陶老师听完后,竟然一把把我搂进她怀里。她轻轻拍着我的后背动情地说:“好伢子,好学生,我和蒋老师没看错你。你没有惊动他们是对的,这件事你也不要对任何同学再提起,以后,你还是省一个馒头给那几个同学吃,你饿了就到我宿舍来,我放包饼干在桌子上给你吃。”
   我从没见陶老师抱过任何同学,她动情地抱着我,拍着我的后背,更坚定了我与人为善的初心。
   我不禁想起上个礼拜天,妈妈带我去南门口买东西的事来。那天买了几样东西已是正午啦,妈妈领着我在路边的一家餐馆买了两个包子,两碗甜酒冲蛋。我们正吃着,饭店进来了一个穿得很破烂的老人,他来到我和妈妈吃饭的桌边,伸出瘦骨嶙峋青筋暴突的手向我们讨吃。妈妈没丝毫犹豫就把盘中的一只包子给了他。那老人千恩万谢接过包子转身朝门口走去。我突然伸手在口袋中摸到了妈妈给的五分银毫子,我飞快追到门口给了那老人。那老人惊愕地立在门口一会儿,他又返回我们的桌边。他比画着捏捏我的耳朵对母亲说:“这位姑子,你这个儿子为人善良,耳垂这么厚实,将来一定有大福报的!”。
   “为人善良”,从那一刻便在我幼小的心底生了根。
   第二天彭亮文果真带来大半碗鲜红的剁椒送到我桌子上,他对我说:“齐紅润,送把你半碗剁辣椒,你端回去做菜呷啰。你天天省一个馒头把我们几个呷,也难为你啦。”
   “冒得么子事,我个子小吃一个馒头就饱了。彭亮文你们公社大食堂只有烂巴饭吃吗?”我问他。
   “烂巴饭只怕都快冒得呷了,去年刚成立食堂还能呷两顿饱饭,现如今就呷不饱了。食堂也冒得办法,米少人多就只好多放些水在蒸钵子里,蒸的饭水积积的,一兜尿一窝,就饿得打摆子。队上的人都编了顺口溜哩,我念把你听吧:‘邦邦邦,三顿汤。端蒸制,去打饭。只有水,冒得饭。呷不饱,心里慌。’还有哩,你听:‘早上的饭是稀饭,中午的饭是半碗汤,晚上的饭是碗里捞月亮,小伢大人都尿床。’”彭亮文念着念着竟然抽泣起来了。我听了心里也不是滋味,难怪最近道湖的亲戚来我们家,饭量都很大,小舅舅一餐冒得菜也能吃三四碗饭。
   1959年的秋风有些萧瑟有些寒意。深秋季节,三年级上期读了差不多大半期的我的同学、好朋友陶小毛要转学了。他黯然神伤和我们班上的同学依依惜别,难舍难分。读书读得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要转学走呢?陶小毛办好转学手续和我抄那条山路回家时,他哭了,哽咽着跟我说了他爸爸陶院长的事。他说他爸可能是得罪了上面的人,在学院“反右倾”整风运动中被戴上了“右倾机会主义”的帽子,被批判为“浸透了资产阶级世界观的党员专家”,撤了院长的职,要下放到江苏老家去。他还吞吞吐吐地告诉我,学院里还有些领导早就想夺他爸爸院长的职务啦,污蔑他爸爸作风不正和学院里一个女同学发生了男女关系。为这事,他妈妈整日跟他爸爸在家吵闹,要和他爸爸闹离婚。陶小毛告诉我,他爸爸将要带着他一起回老家江苏去,那里曾是他爸爸当年带领武工队打游击闹革命的地方。那里有他爸爸很多的战友,他们清楚他爸爸的为人,不会为难他爸爸的。所以,他爸爸选择下放去那里而不是湘西安化的柘溪水电站。我一路走一路听他哽咽着告诉我这些,我也极难过,无力且空洞地安慰他。我牵过他白净的手握在掌心,时不时拍着他的后背和他一起叹息。
   “齐小五,我们这一分别可能很难见面了。我妈妈可能仍会调回北京去,即便我和爸爸在江苏难呆,我也只会去北京妈妈那儿,电力学院是回不来啦。”陶小毛也握紧我的手,很诚挚地对我说。
   在班里我和陶小毛认识最早,那时我独自随父亲生活在电力学院职工宿舍,就是他和我玩,并教给我许多的学前知识。回到家我问父亲陶小毛的家庭变故,父亲的神情也分外沉重,他和陶院长交往甚厚,他只是唉声叹气,告诉我,你太小还不懂世事,别出去乱说哦。我点点头,答应了父亲。
   陶小毛转学走了不久,班上的周国生也要转学走啦,但他转去哪里,我就不得而知了。我和周国生虽同时发蒙新开铺小学,也常在上学和放学时同路,但我们交集不多。他是个极为文静又漂亮的男孩,白净的脸厐上匀称地布局着柳叶眉丹凤眼,挺鼻梁和薄薄的红嘴唇。他笑起来很甜,讲起话来温文尔雅不徐不疾。他是广东人,老家在佛山南海美丽的西樵山。他的父亲是航务学校的财务科长,家境较为优越。周国生和陈宗让、周慕天及刘郴生都是航务学校的子弟,又都分在同住航校家属楼,一个叫石纪纯的女孩做组长的学习小组,所以他们四个男孩是要好,尤其是周国生和刘郴生是极要好的朋友。周国生和我接触最多的是他向我诟病他们的学习小组长石纪纯。他告诉我,石纪纯自私且有点霸道。在她们家一起自习时,她总要安排四个男孩为她们家打扫卫生,扫地抹桌擦窗户,而且她还总是要督促检查四个男孩为她家打扫卫生的效果。周国生告诉我说,他们可讨厌这个女孩了,但他们四个都是男孩子,不屑和女生争吵,所以只能生闷气,背后指责她。后来为这事,周国生和刘郴生去蒋老师那儿告了石纪纯一状,石纪纯就再也没分派四个男孩为她们家搞卫生了。再后来好像石纪纯的学习小组长也撤换了,陈宗让做了学习小组长。
   周国生转学也是因他父亲在航务学校惹上了麻烦,到底是什么样的麻烦,同学之间众说纷纭。有的说和陶小毛的父亲一样,周国生的父亲在学校开展的“反右倾机会主义分子”的整风运动中被打成了右派。有的说周国生的父亲是因为贪污的问题被学校审查起来了。周国生的父亲到底犯了什么错,谁也说不清。反正周国生是受到了影响,他神情沮丧地匆匆转学走了,没有和同学们道别,我们虽关切他,但我们也都只能是怀念他和我们曾有过快乐的同学生活。我们想问刘郴生,但落寞的刘郴生却三缄其口。
   1993年夏天,我在广州通过陈宗让的哥哥,联系到了刘郴生。郴生当时在长沙,省交际处的涉外宾馆工作,好像是宾馆后勤处长。我们通电话时,他告知了周国生的联系电话。和周国生电联后,方知他父亲当年出事后,下放回了老家西樵山。“文革”结束后平了反,组织让他回原单位工作,周国生的父亲谢绝了。一是年岁也快要退休了,二是离开长沙几十年,回原单位物是人非,怕难适应。周国生告诉我,当年他匆匆转学到了侯家塘的枫树山小学,后随父亲回了佛山老家,现在佛山西樵山农行一支行任行长。他约我去西樵山他老家玩,我应允了。但当我带着女儿从广州到西樵山去看望他时,不巧得很,他去佛山开会去了,从此我们就没了联系。那次我带着女儿在风景秀丽的西樵山转悠了半天,我们便乘车回了广州。在回来的车上我自省道,老同学之间相见不如怀念,何况分别三十多年,重拾当年的话题,是沉重还是喜悦很难说得清。
   我的这种自省还真有几分道理。后来在长沙与李芬、肖年高等老同学久别重逢的境况,便的确如此。
   和肖年高的重逢是2001年的盛夏时节。当时我正趁着暑假从深圳回长沙,装修我准备退休后回长沙的住房。在约定师傅上门装煤气时,我突然想起李芬曾经告诉我,好像肖年高在长沙煤气公司工作。煤气公司上门为我点火开通煤气的是一位年轻帅气的小伙子,他技术精熟,动作迅捷。我想这小伙如此年轻,即便和肖年高同在长沙煤气公司,未必会认识像我这样快要退休的肖年高吧。但侥幸心理作用,于是我顺便一嘴问道:“小师傅向你打听一个人,你们公司有没有一个叫肖年高的?”
   “肖师傅哦,你可问对人喽,我和他住同一栋楼。”年青师傅乐呵呵地回答我。
   “是瘦瘦的,尖下巴,大眼睛,高鼻梁,有对招风耳的,长得白白净净的吗。”我尽可能把搜索到的肖年高印象对那位小伙子说。
   “没错,肖师傅哪个不认得,戴一副白框眼镜,已经退休啦,就住我楼脚下。”小师傅很肯定的说。
   “哦,他戴眼镜啦?那好,我给你写张纸条,麻烦你带给他吧,谢谢啦!”
   我仍有些难以置信,这么巧吗?一问就问到了。难不成冥冥之中,老天有意让分别近四十年的童年伙伴,巧然相逢,我心中顿生喜悦。第二天,我和肖年高便“一杯浊酒喜相逢了”。那天肖年高从捞刀河,长沙燃气公司家属宿舍,到长沙古曲路我购的楼盘找到了我。我便带他在附近一家名叫“大碗厨”的湘菜馆,要了三个菜一个汤,我们边吃边聊了起来。我们相互诉说了别后的思念,也回忆了当年同学之间一块学习生活了近五年的快乐往事;后又各自交流了分别后的一些人生境况和遭际,询问起当年的一些老师和同学的近况。肖年高不无骄傲地告诉我,他和奉进军两人从新开铺小学毕业,都考进了长沙一中。“文革”前长沙一中是长沙中学里的王牌劲旅,比长郡、雅礼都闻名。而他和奉进军是当年新开铺小学考进长沙一中的两位佼佼者,可是再优秀,文化革命一来也都没有书读了。
   在家待了两年后,肖年高和奉进军下乡插队到沅江同一乡村。在下乡的日子里,他和奉进军都是拼了命地向当地的贫下中农学习,各种农活都学会了而且还十分熟练。他们立志扎根农村,奉献青春,他们的优异表现受到了上级表扬,并被树为下乡知青优秀典范,号召大家向他俩学习。然而,被树为优秀典范的奉进军却第一个倒下了,他死在了从沅江开往长沙的一条轮船上。
   肖年高扶了扶白框的镜架,含着眼泪告诉我。有天,傍晚收工回来,奉进军突然对肖年高说自己肠绞痛,而且是要命的痛,肖年高将他背到村里医疗所,但乡下的赤脚医生说,他沒办法诊治,让肖年高赶紧送奉进军去沅江县医院。随同来医疗所,驻知青点的公社干部当即决定,让肖年高和另一位知青,负责护送奉进军回长沙诊治,他说长沙的医疗条件比沅江要好得多。他是好心,但他忽视了从沅江往长沙的那班轮船要航行一夜,第二天清晨才能到长沙这个细节,当然他也不知道奉进军肠绞痛的病情。然而,他的这一决定却要了奉进军的命。半夜时分,奉进军痛得在船舱打滚,可是肖年高和另一位知青却束手无策,船上又没医生。
   肖年高对我说,当你看着同学了九年,从童年、少年到青年的好同学好朋友在你面前痛得撞头打滚,大汗淋漓,声嘶力竭,慢慢的气若游丝,讲不出话来,只是用手在深夜的船舱中划了两划就一头呜呼时,你当时会是什么感受。求助无门,痛彻心扉,万念俱灰,哭天无泪,百感交集。不,万千感受都只化着了对死神的巨大恐怖。肖年高说,当时他大脑空白,抱着奉进军渐渐冷去的身体,来到舱外甲板上,面对墨黑如漆的苍穹,望着江面数点忽明忽暗的渔火,好像是在等待一场世界末日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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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任何个人的人生经历,都是历史的组成部分,还是有温度有细节的鲜活的历史。作者应该是一位历经沧桑的老者,从文中可以看出,他和他的同学们经历了食不果腹的饥荒年代,经历过一系列的政治运动,见证了时代的变迁,也见证了个人命运的沉浮。彭红亮偷他的馒头吃,陶小毛和周国生的转学,几十年后与几位同学的相逢,尤其是肖年高讲述的与奉进军的知青岁月及奉进军的去世,都是那个时代的缩影。字里行间,有苦难的印记,也折射出人性的光芒,更有同学之间纯真无暇的友谊和一辈子的牵念。文字朴实无华,叙事张弛有度,笔尖流畅着温情,让人嘘嘘叹息,不堪回首,同时也让人心生感动,更加珍惜当下的生活。一篇具有史料价值和人间真情的原生态作品,推荐阅读鉴赏!【编辑:燕剪春光】【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202310310009】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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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燕剪春光        2023-10-31 12:58:04
  老先生好记性,童年时代的往事清晰如昨,每句话,每个细节都栩栩如生。生活本身就是散文,能够用文字将自己的经历记述下来,留待自己和后辈慢慢翻阅,便是记住了历史,还原了远去的生活。感谢您赐稿流年!遥祝安康!
有花皆吐雪,无韵不含风
2 楼        文友:纷飞的雪        2023-10-31 20:36:01
  品文品人、倾听倾诉,流动的日子多一丝牵挂和思念。
   灵魂对晤、以心悟心,逝水的时光变得更丰盈和饱满。
   善待别人的文字,用心品读,认真品评,是品格和品位的彰显!
   我们用真诚和温暖编织起快乐舒心、优雅美丽的流年!
   恭喜,您的美文由逝水流年文学社团精华典藏!
   感谢赐稿流年,期待再次来稿,顺祝创作愉快!
只是女子,侍奉文字。
3 楼        文友:红彤彤        2023-10-31 22:24:44
  “不虚美,不隐恶"这是纪实散文之祖司马迁著述《史记》最本真的执笔理念,后辈散文便遵循这一散文原创的理念,把生话的万千头万绪一一为文。《同学之间》馒头的故事读来的确叫人心酸,米不够水来凑正是那个颠狂年代的真切写照。在“反右倾机会主义份子"运动中连地下武工队队长出身的老革命也未能幸勉,且连带他们的儿女们也要半途转学,这同样折射了那段岁月的荒唐。奉进军之死,给我的震动更大,肖年高的悲切叙述,让我久久难以平静。作为同学之间,我并非悲天悯人,这篇文字只不过是为我童年那些心心念念的小伙伴寄意三两点寒星而已。
4 楼        文友:疏影横窗        2023-11-05 11:12:59
  同学情是很文字爱好者的题材,但很可贵的的是,前辈写同学情的切入点与众不同。
   这篇散文写出了历史感,写出来时代感,写出来同学情,写出来家长们的无奈,孩子们的童真。注重细节处的描写,结尾处更是让读者揪心。
   期待前辈的下一篇佳作快快出炉。
不忘初心,还原本质,真实为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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