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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绿野征文“走进深秋”】十九、白衣杀手——雅巴沙鱼 (散文)


作者:一渔夫 探花,15118.5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659发表时间:2023-12-06 10:30:12

黑龙江春天的脚步,总是姗姗来迟。到了四月下旬,被冰雪覆盖一冬的黑龙江终于开始解冻了,进入了一年中第一次流冰期,江面上飘浮着大块大块冰排,一起顺流而下,在宽阔的江面上流淌。
   每年黑龙江有两次流冰期。除了春天以外,封江前还有一次漂冰期。那时赶刮上一场西北风,漂浮的冰排互相撞击,伴随隆隆声,一直推涌向江南岸,急拐弯处会堆积起一座座高高冰山,吓得江里鱼虾河鳖惊慌失措,赶紧四处躲藏。它们或潜进深水下,或游进河汊子,躲避来势汹涌的冰排。每年到了这个季节,雅巴沙已经成群结队地离开了生活一冬的“冬宫”,呼朋引伴地准备逆流而上了。迁徙之前,它们先集聚在河道的浅水里,要在那里进行一番短暂的休息,捕捉食物,以便恢复一下体力。等到流冰期结束后,水温回升到零上十五度左右,才离开了进行短暂休整的河道浅水处,继续游向水温较低的江河上游的支流,游进水温更低的山涧溪流里,以度过对它们来说十分可怕而难捱的酷夏。当年九、十月间,当山涧溪水降至零下十度以下,雅巴沙再次离开它们夏日“行宫”——山涧溪流,依旧成群结队地顺水而下。当它们途经河道支流时,在那里还要进行一番短暂停留,并且进行繁殖,产下它们的后代,然后继续顺流而下,回到江河里,并且在那里度过整个漫长而惬意的冬季。雅巴沙像所有的冷水鱼类一样,在一年之中,要进行两次大规模地迁徙洄游。生活就是生活,按照自己本性生活下去,不要太苛刻,也别太在意别人看法。否则最后结局只有两种:要么自己累死,要么让别人整死。雅巴沙,学名乌苏里白鲑,鲑形目,鲑科,白鲑属。因为雅巴沙不仅眼睛特别大,而且身披一身白色盔甲,当地人又把它们叫:兔子鱼、白鱼或大眼白等。雅巴沙身体扁长,呈椭圆形,略侧扁,背高于头部,微隆起;头较小,吻短,鳍均小,尾鳍分叉较深;鳞较大,侧线平直,尾柄较短;背部呈灰绿色,体侧和腹部银白;背鳍、脂鳍和尾鳍稍带浅黄,没有任何斑纹,是生活在黑龙江及乌苏里江里长得最白净、最漂亮的鲑鱼之一,好似一位彬彬有礼的白面书生,十分文静,温文尔雅。实际上,雅巴沙也是一种食肉鱼类,在捕捉食物时,与那些长相凶猛食肉鱼相比,毫不手软,假如它们不是这样,当然无法生存下去。
   雅巴沙主产于黑龙江和乌苏里江,其次是松花江和兴凯湖等水域。嫩江水域也有雅巴沙,但是数量较少。因此可以说,雅巴沙不仅是黑龙江省主要经济鱼类,也是特产鱼类,在其他省份的江河湖泊中,见不到它们的身影。国外除了中俄两国界江——黑龙江和乌苏里江以外,库页岛诸多河流中也有雅巴沙的分布。雅巴沙性成熟比较晚,需五至六年时间。每年产卵期,在十月下旬至十一月初,产卵场选择在支流中,前后只有短短十几天工夫。它们也像大马哈鱼一样,也是在秋天进行繁殖。不过它们可不像大马哈鱼那样,似乎那次洄游的主要任务并不是为了繁殖后代,而是为了迁徙到水域宽阔的江河里去越冬。它们只是在返回江河越冬的途中,顺便把后代生产下来,只是它们在迁徙途中的副产品。产完卵的雅巴沙鱼群,在产卵区进行短暂停留,捕捉食物补充一下体力。然后继续顺流而下,回到江河里。而它们产下的后代——鱼卵则在自然状态下孵化。刚刚孵化的小雅巴沙在得不到亲生父母呵护的情况下,只能自己照顾自己了,一直逗留在水流比较舒缓的河道里,一边寻觅食物,一边还得四处寻找隐藏身形的地方,以防被其他食肉鱼类吞掉。第二年春天,它们才开始结群活动。到了来年秋天,长大的雅巴沙像成年鱼那样,追寻它们父母的脚步,游回江河里越冬了。雅巴沙生长速度较慢,五龄鱼长约三十二厘米,体重一斤左右,常见个体长约在三十二至四十八厘米,体重在一斤至两斤半,最大个体六斤,主要以靠捕食小型鱼类、甲壳类和水生昆虫为生。整个夏季,它们几乎停止索取食物,躲在山涧溪流中苟延残喘。一旦挨到水温比较凉爽的秋季,雅巴沙食欲顿时变得异常旺盛,四处游弋,寻找食物,以填饱饿了一夏的碌碌饥肠。由于雅巴沙的嘴比较小,无法吞下个头较大鱼类,只能吞食一些小型鱼类和淡水虾。它们在迁徙洄游途中捕食时,雅巴沙多采取群体作战方式,集体围攻,逐个歼灭。水流湍急的溪流里,有群麦穗鱼正靠近岸边的浅水里逆流而上,这时一群雅巴沙突然出现了。发现那群雅巴沙追赶上来,麦穗鱼仓皇四处逃窜,想从雅巴沙的围堵中逃出去。可那群雅巴沙立刻散开,把试图逃脱的麦穗鱼一条条赶了回来,团团围困在一起,驱赶到更浅的水域里。小麦穗鱼被驱赶的浅水中,发现事情更加不妙,随时都可能被那群雅巴沙各个歼灭。它们当然不会老老实实地等待在那里束手就擒,顿时炸了营,慌不择路再次四散逃窜,以从中逃脱,不时从溪水里蹦跳起来。这时,雅巴沙开始出击了。只见它们把离开鱼群试图逃掉的麦穗鱼一条条吞掉,剩下的依旧被围困在浅水中,并继续在麦穗鱼群外围逡巡,不贸然冲到鱼群里,以免鱼群逃散,发现其中一条准备突围,一口将其吞掉,直到一群麦穗鱼被彻底消灭,它们才会离开那里,分散四处活动,继续寻找猎物。
   有些东西会变,而有些东西却一直不变,比如其骨子里的自己,那是再怎么磨,也磨不掉的。就像一条河流,也许时间长了,上面会有些许漂浮物,但拨开漂浮在上面的狼藉,里面还是原来那股潺潺的清水。鱼类没有语言,乌苏里白鲑当然也不例外。在很多时候,语言可以真实,也可以很虚假,别听它们究竟说什么,只要看一看就知道了,只有目睹了它们的所作所为,才是最真实的它们。一旦再次发现新的鱼群,立刻会再次积聚一起,将新的鱼群包围起来。这样的捕猎方式,很像生活在陆地上的狼群,只是比它们更狡猾,更凶残,一条都别想从它们的包围圈里逃掉。雅巴沙捕鱼时,十分贪婪,一边捕食,一边不停游动,赶上饵料充足的时候,几乎能把肚子撑破。一年深秋,已经是那年十月中旬了,到黑龙江边用江虾作饵垂钓花鲫鲴鱼时,钓到几条雅巴沙。回家后,在收拾鱼时,发现鱼胃里撑得圆鼓鼓,将其剪开,里面装满了江虾,足有二三十只之多。3黑龙江畔已经到了深秋,江面上变得萧条起来。不知道究竟在那天清晨,还是在夜里,那些水鸟们都悄悄地撤退了,已经见不到了它们的身影,偶尔还能看见野鸭在江面上飞翔。再过几天,等到江里开始淌冰排了,还能看见野鸭站在冰排上,顺着流水朝下游漂去。它们总是离开这里最晚的水鸟,可能舍不得离开这里吧?这时候,雅巴沙已经迫不及待地出现在了黑龙江,到旷阔的水域里生活了。雅巴沙有着优美健硕的流线型体,是一种典型陆封型洄游鱼类,多生活在清澈见底的水体中,随着生活水域温度变化,每年进行两次季节性的大迁徙。尤其是它们在上溯洄游途中,将会遇到数不清的浅滩,还有暗礁和瀑布,一路上不畏艰险,飞跃障碍。它们勇往直前的执著精神,吸引了大批鱼类爱好者,带来极大精神和愉悦。而冬天在冰封的江面上垂钓,更是那些垂钓爱好者们不畏寒冷的表现。在勤得利工作时,每年冬天都到冰封的黑龙江上镩冰垂钓。一年冬天,我和同学穿着厚厚棉大衣,到勤得利下山头一片稳水湾镩冰窟窿钓撅得钩。到了地方,先镩两个冰窟窿,用笊篱捞尽漂浮碎冰,放开缠绕在撅得钩杆上钓线,将四周镶满鱼钩的小铅鱼放到冰窟窿里。试到渔钩沉底,握住一尺多长的鱼竿,往上一挑一放,来回上下撅得。钓撅得钩,可不像一般钓鱼那样,只需把钩垂进水里,便可以耐心地在那里等待了,发现有鱼咬钩,再提竿上来。而要一刻不停地上下活动着,把鱼钩沉落到江底,马上又得猛地挑起来,让水下的小铅鱼不停地上下来回活动,印有那些冷水浴前来咬钩。钓撅得钩主要是靠腕力猛地挑一下,再用臂力将鱼钩从江底提得更高一些。在整个提钩的过程中,用腕力猛挑的这一下是最关键的,往往都是这时候将那些在鱼钩附近来回观望的冷水鱼钩住。工夫不大,有鱼咬钩了。凭感觉,知道咬钩的鱼不算太小。抓住钓线往上拽时,鱼在水下紧着扑棱着,来回挣扎。连续拽了几把,一条二斤多花鲶鱼(江鳕)笨拙地扭动着肥胖大肚子被拽到冰上。摁在积雪里,从钩上摘下,扔到一边,继续钓鱼。钓了十几分钟,再次有鱼咬钩了,感觉比那条刚钓上来二斤多重花鲶鱼要大一些,赶紧往上拽钓线。当咬钩的鱼快被拽到冰窟窿口时,一眼看见荡漾着浑黄江水的冰眼下面,升起了一串气泡,随后一道阴影从一尺漆黑的冰下钻出来,横在冰窟窿下面。见到光亮,钩上鱼开始猛烈地扑楞起来,翻起了一朵大水花。怕把鱼拽跑,或别断鱼钩,忙把抓在手里的钓线松开。只是那么片刻工夫,已经看清楚了,钩上是条大雅巴沙。
   冬天江水特别凉,相对来说,鱼也比较老实。很快,它再次被遛到冰窟窿下。再次见到光亮,大雅巴沙惊恐地扭动身子,拼命挣扎,翻腾起几个大水花。冰冷的江水飞溅起来,四处乱迸,溅我一身一脸,很快在棉鞋棉鞋上留下无数小小冰疙瘩。顾不上搽干净身上的冰,抓住钓线,来回遛鱼。几个回合下来,直到把那条雅巴沙遛没劲了,才把那条鱼提了上来,扔在冰雪上。那是一条足有四五斤的大雅巴沙,浑身银白,特别招人喜欢。雅巴沙是一种冷水鱼,肉味鲜美,肉质细嫩,脂肪含量特别高。而它的鱼子呈浅黄色,比小米粒稍微大一些,可以加工成鱼子酱,也是黑龙江极少可以加工成鱼子酱的鱼卵之一。不过,雅巴沙鱼子酱售价比较低廉,几年前每市斤售价大约一百元左右,不到大马哈鱼子酱售价的一半,是鲟鳇鱼子酱的二十分之一。可能雅巴沙是最后离开黑龙江的冷水鱼类,到了来年春天,渔民用抄网捞鱼时,还偶尔能捞到雅巴沙鱼。随着它们最后离开黑龙江,所有冷水鱼类都离开了,游向山溪里,这里再次成了常温鱼类们的天下了。只是刚刚开江,水温还很冷,常温鱼类也不活跃,依旧默默地躲藏在水下,不仅江面上见不到它们的身影,也听不见鱼跃水时发出来的“泼剌”声,还是一个神秘的水下世界。二十、秋凉子我站在小桥上,扶着栏杆,默默观赏桥下一小群游鱼。夕阳把桥下那湾河水染成一抹金色,泛起层层细碎的涟漪。那群游鱼正在金色涟漪中游动,好像一群小小的精灵,自由自地遨游:时动,时静;一会儿出现在岸边岩石旁,一会儿又隐没在丛丛蓬草里……我站在小桥上,看着下面那湾河水,还有水里的游鱼,犹如欣赏一幅列斯坦的风景油画,把大自然和我的灵魂完全融合在了一起——我默默地伫立那里:那里的夕阳醉了,我的心也醉了,久久不想离去。那是江北一处豪华小区,原来那里并没有河。工程开工后,在那里挖掘一条人工小河,铺上几座小桥,从高楼下,在草木旁蜿蜒地穿过,映出那一湾静静河湾,在喧闹都市中衬托出一片难得静谧和恬淡,流露出一种别样风情。散步时,无疑发现那河里竟有一群小鱼,每天晚饭后,都到小桥观赏那里的游鱼。夕阳坠落到西方楼群后面,光线渐渐暗了下来。可能水有点凉了,也可能到了黄昏时分,小鱼不喜欢活动,躲在蓬草旁边,默默伫立在那里。那群小鱼,共计二三十尾,每条寸许,也不知晓究竟何人何时把它们放养在浅浅河水里,在那湾死水中有了这群小小的生灵?
   我用两只小臂支撑在栏杆上,观赏着那群小鱼。这时,一位老者经过木桥,见我一直站在那里,热情打招呼:“看鱼?”“是的。”我笑着回答老者,内心的好奇随即出口而出,“老先生,什么人放养的这群小鱼呢?他站在我的身边,一边观赏桥下的小鱼,一边说:“不是哪人放养的,只是一群小野生鱼。”听他说河里不过是群野生小鱼,更加奇怪了。我看了看桥下那湾静静河水,不相信地说:“这里河水,可能还不到半米深,等到冬天封冻后,会全冻结成冰,这些小鱼能坚持到来年开春吗?小河是不是还有较深地方?或者在封冻之前,把它们捞上来,养在不结冰的水里越冬?”对我的好奇,老者并不在意。他笑了笑说:“那些小鱼坚持不到明年春天,也没有人捞起来到室内越冬。到了隆冬时节,等到河水冻绝底了,这群小鱼和冰冻结在一起,哪里还能活到来年春天呢?”“那……”听了老者的话,我更加糊涂了,不明白地看着他。老者朝我笑了笑说:“每年开春后,在和煦的阳光照耀下,水里的鱼卵自然会孵化成鱼苗。经过一春一夏生长,到了秋天也不过长到一寸左右,它们开始产卵了。到了冬天,小河结成厚冰,头年养在那里的鱼全部冻死,但它们却把卵了留下来,也冻不死,等到第二年开春以后,在阳光的照耀下,产下的鱼卵开始孵化,再次变成小鱼,活跃在河水里。它们就是这样周而复始,一代一代地流传下来……”听了老者的话,我疑惑地看着他。老者似乎看出了我的疑虑,随后说:“可能你不会相信吧?年轻时,我曾经打过鱼,也知道一些鱼类习性。像那些老头鱼、小麦穗,还有山胖头和柳根子等生活在水泡子或河汊子里的小鱼,到了冬天将全冻死。但是只要有了它们产下的鱼卵,来年春天还会孵化出小鱼。”对它们来说,有很多事情唯有当距离渐远时,才能回首看清楚它们。当然不仅是那些小鱼,还有其他。附近小区的高楼迷失在暮霭里,弥漫在草地的蜿蜒甬道上。随着夏日晚风轻拂在我的脸上,在那片寂寞中平添了一丝自然带来的气息。我禁不住再次询问他:“在这条小河中,还有别的鱼群吗?”他说:“原来在这条小河里,曾有过十几群小鱼呢!前些日子,为了消灭草丛里的蚊子和河水里的孑孓,物业公司人员撒过一次农药,不仅灭了蚊子,河里的小鱼几乎也被杀死了,好像只有剩下这么一群了。”听了老者的话,我禁不住再次问他:“您知道那究竟是群什么鱼呢?”老者呵呵笑着说:“都叫它们小野鱼,也有人叫‘秋凉子’,不知其学名呢!”别管叫它们小野鱼,还是秋凉子?
   其实,可能都没有人能够说清楚。没错,它们只是一群小野鱼,是那样一群柔弱而单薄的小野鱼而已,不仅不会引起外人注意,甚至连小区里的大人和孩子们也不会注意它们的存在,而那些物业公司的工作人员对它们更是漫不经心,在撒农药灭蚊子时,把它们也一起伤害了,只有这群小鱼侥幸地存活下来。可它们还会不会再遭遇农药的杀戮呢?我的心里不禁充满了怜悯和同情——可能所有的人,对那些弱小者都会充满了怜悯和同情吧?不,它们不需要任何怜悯和同情,也非走出了伤痛,永远都不会带着伤痛继续生活——那就是秋凉子!夕阳已经落山了,不,已经说已经落到了高楼的后面,最后一抹晚霞也消失了,周围逐渐暗了下去。看天色已晚,那位老者先离开了小桥,我也离开了那座木桥,还有周围栉比相邻的高楼大厦,还有那里的小河、树林和花草,向学院家属区走去。信步走在小区外平坦而广阔沥青路上,禁不住再次想起那位老者曾说过的话:它们只是一群小野鱼,可能叫秋凉子,不知其学名。别管叫它们是群小野鱼,还是叫秋凉子?其实已经没有必要了。无疑,秋凉子只是一种渺小鱼类,甚至不知道其学名。它的身长不过寸许,而且生命那样短暂,从春天孵化开始,到冬天来临后结束,前后不过短短几个月时间。但是,那些渺小而短暂的生命,在春天那条死水中萌发出勃勃生机,在夏天死水微澜中冲起层层涟漪,到了秋天则产下累累金色硕果,即使到了寒风凛冽的严冬,也死得其所!是的。
   当每年春天的季风带着雨水从鄂霍茨克海方向过来,维系新一年的生命,陆地把多余的水沥尽,小溪汇成了江河和湖泊,那些鱼卵一旦捱过了寒冷,挨过了干季,它们再次出现这里的小河——当然不是去年的它们,而是它们的后代,而且会数量剧增,在每个池塘或湖泊里,那些鱼类都会以各种不同形式而出现,当然也包括“秋凉子”。想到这儿,难道我还能为那些孱弱的水中生灵而怜悯和同情吗?当然不能!只要它们还生活在小桥下的河湾里,人们就会到那里去欣赏它们,默默地看着那些弱小的生灵在死水微澜中冲起层层涟漪或微波——真的,在那片死水中荡漾起的层层涟漪和微波,真的很美,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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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四月下旬,被冰雪覆盖一冬的黑龙江终于开始解冻了,进入了一年中第一次流冰期,江面上飘浮着大块大块冰排,一起顺流而下,在宽阔的江面上流淌,吓得江里鱼虾河鳖惊慌失措,赶紧四处躲藏。它们或潜进深水下,或游进河汊子。有些东西会变,而有些东西却一直不变,比如其骨子里的自己,那是再怎么磨,也磨不掉的。就像一条河流,也许时间长了,上面会有些许漂浮物,但拨开漂浮在上面的狼藉,里面还是原来那股潺潺的清水。当春天的季风带着雨水从鄂霍茨克海方向过来,小溪汇成了江河和湖泊,那些鱼卵再次出现这里的小河,在每个池塘或湖泊里,那些鱼类都会以各种不同形式而出现,当然也包括“秋凉子”。想到这儿,难道我还能为那些孱弱的水中生灵而怜悯和同情吗?当然不能!只要它们还生活在小桥下的河湾里,人们就会到那里去欣赏它们,默默地看着那些弱小的生灵在死水微澜中冲起层层涟漪,在那片死水中荡漾起的层层涟漪,微波真的很美。语言朴实,结构妥帖,描摹细腻,主题突出。通过观察的细致,文本对黑龙江里的鱼类生存环境,进行了赋予人性之美的还原,堪称水域生物专家。作者以独特的情怀和视角,对大自然给予人类丰厚的馈赠进行了不动声色的赞美,末端处,字里行间渗透进了强烈的环保理念。荐阅,问好,祝福。【编辑林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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