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岸·冀】寒冬腊月倍思亲(散文)
二十八年前的腊月初一,是母亲离开我们的日子。
那一天,我感受到了那个冬天彻骨的寒冷,是再也没有比那时的风更加刺骨的了。
今天再次回忆起曾经,看抒写的思绪,随着雨伴着风,虽然已然经过了锤炼,但是,却再也找不到花瓣里的芳香了。那一刻开始,我只有皈依的虔诚存在于墨香之中。
也从那一刻开始,我就告诉自己要继续用真诚的心面对社会。因为我知道阳光终是在风雨后出现,我们一定要快快乐乐的过好生活中的每一天。
因为只有那样,我们才会让归真的亲人感到欣慰,也会让我们的生活再次出现彩虹,才可以把握住充满希望的明天。我就这样任由思绪漫天飞跑着。
母亲的离开让我再次回到了追寻幸福的根源这个问题上。思虑良久,一个电话让沉思的我清醒过来。
因为我仿佛看到了自古以来的人们都在追逐着自己心里的幸福。他们都在以各种方式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追寻着。但是,能真正把握祝幸福的又有几人呢?在走走停停中我们才会发现一路寻觅幸福的同时也失去了很多原有的快乐。而最终却很难找到属于自己生命价值的真正意义者大有人在。
随着回忆,曾经的点滴一一聚拢过来。也包括曾经的青苹果味的情感故事,再次回味。那青春记忆中的浪漫,曾经心怀梦牵的过往也许就是内心深处最珍贵的回忆了。
青葱年少过后,我们慢慢成熟,因此,也就看到了很多国家兴亡的故事。
那一刻,一颗忧国忧民的心被唤醒,它会关注各种事态的发展,用心感受存在、鲜艳与浑浊,用灵魂时空对话,仿佛自己是那个可以拯救世界的人似的。
在一幕幕不可能实现的故事里,曾经也就成了渐行渐远渐往事。时过境迁之后我们发现了有些人或事就是逗你开心的,让你体会拥有的快乐永远赶不上失去的痛。也许这就是成长的代价吧?
因此我们也会发现有些人走出了属于自己的路,并极力赋予它价值,因此我们就会觉得他活得熠熠生辉。
那一阵子,我总是剖析自己的内心,偶尔也会剖析有生以来的各种情感故事及亲情、友情、爱情的因果,因此在剖析中看到曾经那个沦陷情感旋涡中的自己。再回到现实之中,才会发现那些故事原来是一路为自己阐述人生美好而短暂的启迪。
旧日的回忆里,我再次清晰的看到了那个省吃俭用的母亲。
儿时的我,总会在深夜看到她在昏暗的灯光下用那些在旧毛衣毛裤上拆下来的毛线,用毛衣针为我们一针一线的织毛线袜子。那时的我和弟弟早已习惯了母亲如此的劳作,因此也不知道她是何等的辛苦。今天的我已然是孩子的姥姥,当我再次品味,瞬间就被母亲当初的付出和奉献感动了,以致泪水涟涟。
那一刻,我不禁在想也许早在那一刻开始我就把母亲当做自己的榜样了吧?只是当时自己年纪还小根本不知道吧。
生命就那样一次次的掠过了曾经,至今仍然不会忘记,母亲临终前和自己说的话“燕子,你着不着急,明礼拜一人都来。”只记得那一刻,我和父亲一边当做是妈妈说的糊涂话一边说:“爸爸,您看我妈又糊涂了,今天都礼拜二了,我妈还说礼拜一人都来。”
令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几天后的周一,我家的亲友真的都来了,因为母亲归真了,周一是发送的日子。
因此,在这和寒冷的腊月,我再次忆起,内心依然能感觉到当时的悲痛。
那一刻,母亲的埋体虽然还停在屋子里,但是内心的寒冷却早已打透了周身,屋子里的炉火仿佛已然停止了散热的功能一般,让屋里和屋外都变得异常冰冷。从那以后,自己再也感觉不到家的温暖了。也是那一刻更加体会到了“天堂在母亲脚下”的意义,原来真的是有妈就有家。
母亲走了,梦的心空了,母爱也成了此生唯一的回忆了。此后,灯火、落日在我的眼里也失去了曾经的美。曾经一切的过往,在冷风猛烈的嘶吼中成了一幕幕永恒,也成了镌刻在我心里的永久的烙印。
我的家庭很简单,对于外界自己也没有太多的好奇,因此我总会把自己安放在文字深处。
从那一刻便在文字的边缘漫步,因为喜欢文字,就会有属于自己的情怀。因为总觉得它是我这颗心的伴侣,因此更加的无法割舍对它的爱怜。
在文字里我走了将近十二年的日子,在这将近十二年的时间里我一次次从寒冷的冬季走过,一次次的经历明媚的春光,一次次的任凭它们把我带入无边的思绪之中,一次次的虚构梦的开始和展开。
在一次次的品味喘息的顺畅与压抑,感受脉搏的迟缓,思忖时事的变迁中血液又开始了游移,也让文字把一个个梦幻的世界在我的脑海里铺展开来。
看字里行间描述的社会的复杂,人性中内心深处的冷暖。因此我看到了那份宽大情怀的暖,爱心付出的给予带给人的温馨与幸福。因此那一刻,我总会觉得它也在时时提醒我学会感恩。
再去品味曾经的回忆,也懂得了放弃。在那些过去的记忆中学会了放弃与欣赏人生的美丽。那时我开始把太多的记忆重新整理,也把那些不该留住的记忆慢慢放弃。因此也为心灵开启了另一扇窗,值得欣慰的是,我从那扇敞开的窗看到了窗外的风景如画。
视野开阔了,心也就舒畅了,因此也懂得了一个美好幸福的家庭需要用心呵护。
那一刻,我仿佛再次踏着春的脚步开始了前行,在一路芳香中,我看到了春风唤醒万物生机的同时也让自己的身心也开始苏醒。
那一刻,我开始用心的触角去感知日月山川与流水的欢畅,开始允许自己的思想有一些小小的瑕疵。
如今已过天命的自己也有了隔辈人,曾经所谓“儿行千里母担忧,母行千里儿不愁。”是自己百思不得其解的话语,今天却已经悟出了它的道理,因此,我会因通过那些伟大无私的母亲,感受母爱带给世间的温暖与幸福。母亲归真二十八年了,母亲及母爱也成了我人生里只有梦中及回忆才有的幸福。
扭过头,猛然看见身边的隔辈人,真的有种欲哭无泪的冲动,是思念母亲的酸楚还是子欲养而亲不待的遗憾?我此刻已经说不清楚它的具体含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