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丁香】咖啡念(散文)
喝咖啡,不知何时竟成了一种习惯。有了习惯,我的抽屉也就不会空着。不论何时,我的抽屉里一直有咖啡的存在,虽然种类不多,但足以让我品出意想不到的意境来。
第一次喝咖啡,纯粹是因为好奇。去超市购物,第一次见到了摆在货架上的那些咖啡,琳琅满目,数不胜数,看得我眼花缭乱,爱不释手。看看这个,摸摸那个,不知道该买哪一款回去。最后选择了自认为包装比较精美的一款,因为不懂只能看表象。那是一个看上去非常精美的宝石蓝铁盒,上面有诱人的咖啡图案及冲泡说明,盒子上印着一个非常精致的金黄色色玻璃杯——小小的杯柄,酷似一只极为标致的人耳,圆嘟嘟的杯身,小巧可爱,娇美的让人看一眼都要销魂三分。可以说,此刻这只小小的玻璃杯已经勾走了我七分魂,我甚至忘了记住这咖啡叫什么名字。精致的酒杯被一只纤纤玉手优雅地端着,一袋咖啡顺势而下流到杯中,随着一股浓郁的咖啡味袅袅婷婷,弥漫整个屋子……
看着这样一幅撩人的画面,我对完全一无所知的咖啡动心了,毫不犹豫拿回了一盒,迫不及待地学着盒子上面的图案冲了一杯。我用的杯子是黑色的带有金黄色竹叶花纹的那种,娇小玲珑一样的精致。记忆犹新的是,这只杯子是一位朋友多年前去外地旅游时带给我的礼物。刚收到这礼物的时候,朋友说:“这是冲咖啡用的,你是个浪漫娇娇娘,可爱的杯子只配有心的人用,收藏好了,总有用到的一天。”当时我倒没有在意朋友说的这些调侃与恭维我的话,心里却涌来一股感觉,这礼物实在是太精致太漂亮了,的确是我喜欢的东西。至于能不能有用上它的一天,那就是另一说了。我兴奋不已,很高兴地接受了,然后小心翼翼地保存到柜子里,在我的意念里保存美好,也是一种享受。这一放就是好多年,好多年没有用过一次。不是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嘛:“是金子总会发光的。”看来人和物件一样,有才不担心没用武之地。
尘封于柜子里多年的它,今天真就明光闪闪地登上大堂茶几排上用场了。朋友的话上来了,“总会有用到它的一天”,这不妥妥地证明了朋友调侃我的那句话:“你是一个充满幻想预约浪漫的人哦,就爱好那些唯美不堪一击的东西。”当时说完,朋友笑了。这话说的,“什么叫不堪一击啊”,明明是很好很美的,让你说成这个样子。我捶了一下朋友。不过事已至此,我还真不敢狡辩了。浪漫于唯美并存其实也挺好,说明我是一个懂得生活情趣的人。诗与远方靓丽了风景,也豁然了心扉,真的很享受。
咖啡冲好后,先抿了一口,我想尝尝这到底是一种啥滋味,围绕舌尖的是一缕苦,眉头不由得皱了一下,不应该是这样吧,看别人喝咖啡优雅到极致,像是在喝蜂蜜水一样甘醇。放下杯子,我慢慢找原因,看看冲泡说明书,才知道是因为我没有按照说明加糖。试着放了点糖,然后再抿一口,味道一下子变了——苦中带甜,丝丝缕缕沿喉而下,味道超好。猛然间勾起了味觉,从未有过的青睐,我才发现我酷爱这种味道,说不清道不明,就觉得特别享受。这恐怕是一种忆苦思甜的感觉,对!就是这种感觉,先苦后甜,不忘本,美美地。我一小口一小口慢慢地品着,不敢大口喝,生怕用了大口,就喝不出这样的感受来。
这是一个人的空间,窗明几净的自家客厅,玻璃茶几上咖啡杯可可爱爱,一缕咖啡味道袅袅升腾,铺展的满屋子都是。第一次喝咖啡,喝出了对生活的另一种美好,很特别,也很纯粹。也许是本身固有的浪漫情愫,我深深地陷入沉思,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一个人。
想起了和他一起喝咖啡的场景。那是在省城,寒冬腊月的一天,他回老家看望亲人,我们相约在省城,省城的咖啡屋比起小城的气派多了,他问我想喝点什么,我说咖啡吧,他笑了,想不到你还喜欢喝这东西啊。是啊,喜欢,但我更喜欢咖啡存在的地方,这中氛围令人着迷。当然,更让我着迷的是一起喝咖啡的人了,我跟朋友开玩笑。
喝完一杯现磨的,我又要了一杯速溶的,就像是歌曲里面唱的,“美酒加咖啡,我只要喝一杯,想起了过去,又喝了第二杯”,连喝两杯,难道是我想起了过去吗?我的过去有多少浪漫故事呢?回头细想,其实,根本什么浪漫的事都没有发生过,那个时候胆小的像只小老鼠,哪敢有一点点不雅之举啊,就连看看倾慕的对象都是在偷偷摸摸地进行。今日的此刻,我只是拿两种咖啡作比较,速溶的远远比不过现磨的。现磨的味道更为浓郁,抿一口,舌尖缠绕着浓浓的带点苦涩的味道,还有些许香,这种香细细品才能感觉到,一丝丝一缕缕,渗透着舌尖,张扬着我的味觉,这也许就是所说的品味吧!感觉加品尝,才会有的味道,才会有说不清道不明的那种朦朦胧胧。我似乎品得很认真,其实我只想在这样奢华的氛围里,在这样温馨的环境里,想要品出不一样的意境来,哪怕是伤感的。
咖啡屋很浪漫,幽暗的灯光,轻柔的音乐,卿卿我我的恋人们,手握咖啡杯,双眸里装满炽热地情,轻柔漫语地聊着天。我听不清楚他们在聊些什么,但我能肯定他们是幸福的,是甜蜜的。
我和朋友的聊天就有些落伍了,我们聊过去,聊现在,聊孩子,更多的应该是在聊人生吧。这样的话题多多少少有点沉重,和有品位的咖啡放到一起的确有点不着调。日子就这样把我们给磨秃了,朋友说,好久没有这样稳稳当当地坐下来和友人聊天了,繁忙似乎是生活的全部。是啊,他工作生活在南方的大都市,压力更大,繁忙更多,我呢,生活在小城,虽然压力小一些但依然有责任和负担。
咖啡品过留下更多的,也许就是回忆和回味吧,回忆有些遥远。
青葱岁月里,平平淡淡的牵挂最为值得,想起那年那月我们的故事来,校园的草坪上,河岸的树荫下,永远有我们年轻活力的身影,回味更多的是那种情谊。脚步远去了,身影消失了,我们的眼里有过迷茫,生活不会按照计划好的轨道行驶,有时候就不知不觉的偏离了。所以,远去的时光里总有那么些无奈和遗憾,我们更改不了,顺应就是了,我和朋友你一句我一句地感慨着。
灯光迷离,乐声轻轻流淌,咖啡味依然如故,先苦后甜,袅袅依依萦绕周身,速溶的也罢现磨的也好,慢慢品才是味道,细细想才有浪漫。岁月摧残了我们的容颜,端起杯子一饮而尽,也是一种姿态。这是一种豪放,大大咧咧地做一回女汉子,不再矫揉造作,不在矫情卖萌,在朋友面前,我掩盖什么呀,为什么要掩盖,我们喝的是咖啡,不会醉;就算醉了,那也是自我陶醉,不像酒醉了就会东倒西歪。哈哈哈,朋友被我的感慨逗乐了,他说,这是他回来后最开心的一次聚会,就我们两个人相对而坐,手捧咖啡杯,东一句西一句的,也算是聚会呀!我说,算,这个聚会好美好美,一定又是一段让他挥之不去的记忆。
我们在省城的咖啡屋里寻找一份久违了的生活感悟,释放一种情怀。也许,就如朋友说的那样,我骨子里本身潜藏着一份浪漫与与众不同的追求,至始至终向往生活粉粉嫩嫩,永远的少女心。
第一次品咖啡,虽然没有如意君的陪伴,虽然是一个人自冲自饮,但那份味道依然牵能引起莫名的思念,久久回味也算是一次情感的宣泄吧。
苦苦甜甜,酸酸涩涩,心心念念想起的依然是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