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岸·火】理想与追求(随笔) ——我的作家梦
年轻时我把文学当理想,年老时我仍然追求当作家的梦,尽管在今天自媒体如此发达,信息网络及抖音视频传播途径如此猛烈的时候,年轻人感到很奇葩,也许很不以为然,但对于我们这一代人来说,他们是难懂得和理解的。他们与我们的时代不同,经历不同,有不同的人生观、生活认知不同罢了。
我是个年轻的文学青年,那是八十年代。我是县广播站通讯员,文化馆业余作者。那时候写稿热情非常高,每月能领二三十块钱的稿费,广播站把我写稿的稿费五块,二块、八毛开好的发票单据装信封邮给我,之后我去耀县办事时去广播站财务室一并领取。广播站还送给我些方格稿纸,那高兴劲没法说,当即把钱拿到东街书店买书。一次年终了,还用稿费买了块“蝴蝶牌”手表。每年还参加县委通讯工作会议,先一天坐敞篷班车去报到,住耀县服务大楼,开一星期会,和开三干会的干部一块吃饭,生活标准也很高。回来前,往返的车费,误工补贴每天8毛钱也一块就领了,还发了文件包,本子、笔等,那皮包包到现在我还保存着。
县委通讯组每月给我们发本月的宣传题纲。也参加文化馆的写作座谈会,改稿会等。我写过我们村土地实行责任制前要饭的,到后来“丟掉讨饭棍,变成富裕户”“好媳妇”“植村造林”等。广播站编辑见我年轻,说播发我稿子时还以为是个年长者。我写的《苇林》《我的老师白静》分别在《群众艺术》《铜川教育》月刊上发表。
小丘文化站成立前,我们小丘、朱村、坳底就成立了文学读书小组,白宝全是小丘组长,刘守宽是坳底组长,我是朱村组长,也是朱村图书室管理员。那时候劳动之余,晚上文友们经常聚在一起讨论国家大事,谈读书体会,谈写作技巧,小组成员写了好多通讯稿和文章。那时候经常停电,我们读书写稿煤油灯曛黑鼻子孔,脸成了黑包公是很平常的事情。
小丘文化中心站成立,我们这些文学小组成员是骨干成员,是文化站公益活动的参与者支持者,文化站的油印小报《小楼下》《小丘文化》我是编辑之一,期中好多期,组稿都是我的任务。小丘文化中心站在县上,省上名气很大,评选为全国先进文化站,站长刘守宽被调县文化馆任职,后来任铜川市文化出版局副局长。
我后来到耀县预制厂打工,闲时间读书写作,发誓不到二十八岁不结婚,写不出书不谈恋爱,和女同学相互钟情,因我有这样的想法便失之交臂,后来扭不过父亲,二十二就结婚了,常埋怨父亲这个决定影响了我写作,葬送了我的理想。
之后劳动之余,我有了良好的生活基础和空闲时间,我开始写长篇小说《凝望青春不归来》,50岁时身体有点不适,小说写到第15章,八万多字时,我怕死了,完不成这篇小说,匆匆忙忙在《江山文学》上发表,一边续写后边部分,一边匆匆忙忙发表。这之前路遥的《人生》发表之后,又有《平凡世界》问世,对我影响很大,我和他写的是同一主题,同一个时代年轻人的追求、彷徨、理想、恋爱观。我想,他写他的陕北,我写我的渭北,我写我的丘隅。整部完成后,一位文学编辑说我小说影响力不错,让我搭载电子书的国际书号,上架亚马逊kindle和有声读物拉喜马拉雅电子有声书架,能挣钱,我办了银行卡,签定了上架合同,等于把小说授权给亚马逊和喜马拉雅,光等分红提成就是了。他们说只要有人能改编拍成电视剧,成功的话,肯定是百万富翁了。
但事与愿违,后来受短视频、抖音冲击,上架没人看,也没争下什么钱,也没人改编成电视剧本。区影协主席兰献春曾提到过好多次让我改编成电视连续剧本,我对我这本书没信心,特别是后半部分,当时怕死了,为完成任务而有些粗制滥造………后来体会,人到50、60、70、80时身体是个分界线,有不适的感觉,如果过了这个阶段,身体啥都没有,自己多虑了,哈哈哈,这是自己吓自己呀……
写作是辛酸的,为这,还有段故事。那年我高中毕业后回家参加生产队劳动,给队里看辣子,写完了中篇小说《风华正茂》把草稿刚装订好,放在草棚里就不翼而飞了,我询问了所有可能去过那里的人,没人见过。像是天塌了一般,我变得暴躁乖张,睡不着,吃不好,开始时父亲没有理会,可是好些天过去了,因找不见草稿我很消沉,哀怨,母亲心疼的受不了。面对如此执着的儿子,父亲也动了心思。一天上午放学,他直接拦住了早晚从草棚路过的下岭村学生刘二怪,父亲把一包报纸包着的水果糖硬生生塞进二怪的怀里:“娃呀,你把这些糖分给你这群娃吃。”二怪有些茫然,不知所措,父亲瞪着二怪大声说:“你看那个娃耍里把我儿写的书拿了,你要一下,你们拿去也没啥用处,不管谁拿了,给我就行了。”二怪支支吾吾道:“我没见,我没见。”父亲装着没听见,不容分辩的转身大步走了。第二天,刘二怪竟然拿来了那本书稿给我三弟,三弟兴冲冲地抱着书稿往家里跑,直接把书交给了父亲,一向严肃的父亲竟然嘿嘿笑出了声,拿起书稿走进我住的窑洞,摔到我炕头旁,大吼:“把你外烂纸拾掇好!”……这是包含着爱怜和充满希冀的责怪。这就是爱文学爱写作其中一个小插曲,让父母,让亲人们也为我操心了……
这些年,我和同兰辉、武小运、何改荣、白保全、李建忠、王建明等配合拍微电影、写剧本之外,也写短篇小说、散文、报告文学等,内容都是小丘的人和事,是现实生活的事,每一篇都有原型,后来就组建了《丘隅乡土文化群》。也和文友创建了《文化小丘》《居山文化》公众平台的,使我有了和文友交流的机会,写作的欲望非常强烈,因为有比较,有攀比,有鼓励,坚持写作,追求作家梦仍然是我的理想。坚持,坚持,再坚持!努力,努力,再努力!
现代很流行这样一种说法:“艺术为什么这么美好,因为它毫无用处”。用这句话来理解,文学也是艺术,似乎这文学艺术也毫无用处了。但我反对这个说法!我爱我的父母,爱我的兄弟姐妹,爱我的儿女子孙,也爱我们的父老乡亲,爱生我养我的家乡,爱这里的一草一木,于是我写了散文《丘隅记事》写了小说《丘隅传奇》,而且正式出版发行。我要用我的作品告诉人们:亲情友爱是人存活的根本;我要用我的作品告诉人们:阳光、空气、水、食物足够我们生存;我要用我的作品告诉人们:悲悯和善良才是人们最大的财富和美德。我讴歌家乡那些实干的人;那些有情有义的人;那些有味有趣的人;那些给我们带来了物质和精神财富的人。我又用小说反映我的担忧和我的悲悯,鞭挞丑恶,颂扬真善和美好。
文学是传统文化的载体,更是新的思潮的载体,是新时代精神文明的载体,我们的宣传,我们的新闻,我们的诗歌,我们的报告文学,我们的抖音视频,我们的哪怕是一篇短短的杂文都能反映我们的生活,我们的心声。它不仅是政府的喉舌,更是民众的心声;它更是联系政府和民众的桥梁;更重要的它同时具有激励督促和监督的作用。
“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财富永无止境,精神更不能缺失;不论得失,不记报酬,用自己的笔书写对家乡无限的爱,正是我一如既往的追求。近段时间我写了二篇报告文学,一篇是《不一样的农民》这对农村人如何做新型的农民,如何致富,如何提高新技术新技能的应用,如何振兴乡村想起到抛砖引玉作用。另一篇是《杨维耀和他的民俗博物馆》,我认为一个千万元的博物馆能在在小丘这个地方诞生是很很了不起的一件大事,而且投资人也很了不起,我不但应该宣传博物馆,也应宣传投资人这种精神。
为了宣传小丘苹果,我写了《秦脆苹果有点传奇》,写文章前也做了调查,写了秦脆苹果不但是小丘的名片,更应发挥线上和网购销售的作用和重要性,并用二家果农作务的苹果存在的问题和销售事实告诫弊与利,避免匆忙栽苹果树受到损失。为了介绍宣传小丘古代名人乔世宁,我写了二篇关于乔世宁的文章。乙社的“油菜花”节,文岭的“西红柿”节,我配合镇政府宣传写了文章在区平台发表。我的好多篇宣传小丘人和事的文章被《三秦都市报》《铜川日报》和区各个平时,搜狐网、转载发表。
越是写作,越是和众多文友作家交流,深感自己的不足,自己知识多么贫乏。语言表达能力多么苍白无力,思想性艺术性何从谈起。所以,每次写稿后不敢怠慢,反复修改每个字,每句话,每个段落情节。在生活中,对最普通的人,我都十分敬仰,他们每生一个娃,盖一座房,种一片庄稼都有一连串的故事,尽管背景很差,认知和地理位置的局限性使他们卑微而艰辛的生活着,更不用说供儿女上大学,即就是娶个儿媳,在城市给娃买套房都有成就感,背后所奋斗的付出过程曲曲折折,轰轰烈烈,对他们来说已很了不起……我喜欢这些普通人家,喜欢写他们的喜怒欢乐。就是残疾人我也很敬仰他们,就独石村的刘群录来说,一米多的个头,他有个大儿子刚毕业在外打工,还有俩双胞胎儿子上小学,妻子智障,父母年事已高,他顽强的生活着,养羊种地,也养牛,靠母牛下牛犊挣钱,向富裕迈进,还有小丘街道的潘壮壮,他腿残疾了而思想不残靠勤劳致富,供女儿上学,盖了新房,比有些身体健康的人做的还要好,我敬佩他们,他们不平凡中做出不平凡的事,我讴歌他们,称赞他们。
未来是美好的,是充满希望的。成仍有一颗忧患和炽热的心。做为市作协会员,区作协理事,区影视协会副主席,多年的《丘隅乡土文化群》群主,《文化小丘》编辑,哪怕都是些虚名,也要无愧这虚名。民间文化群体是联系和凝结丘隅文友的纽带,也是民众和政府链接的纽带,是聚合文友热爱文化艺术的加油站,是研讨提高文化和写作水平的活动平台。不是职业、没有薪酬,但干好这些事,同样需要担当,需要使命感,得有一份责任。为此,我将继续用我的笔孜孜以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