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东篱】与蚊子相处(随笔)
读书得一段文字,感觉挺有感觉,特此分享。什么样的女人最孤独,其实我觉得最孤独的不是单身的女人,而是那些明明有家庭有老公,却过得跟单身一样的女人,她们没有依靠时的肩膀,没有撒娇时的宠溺,没有心烦时的关心,也没有委屈时的安慰,最主要的是不能像单身一样自由和洒脱,我觉得这样的女人才是最孤独的。
还听过对孤独有这样的说法:一个人的孤独不算孤独,一群人一起还孤独,那才是真孤独……
其实“孤独”并不是寂寞,有子有瓜,有犬有虫。我虽没有法布尔的钻研劲去研究各种虫子,但蚊子却是一直伴随我长大成熟并变老的重要角色。蚊子也不止一次进入我的文字了。一提到蚊子,就想起幽默风趣的爸爸,不太纯正的山东口音(爷爷奶奶山东人,爸爸此地出生,但他们原生一家在一起时,乡音自然不绝于耳)萦绕耳边——在我刚懂事的时候爸爸告诉过我一个根植于心的趣味童话:“蚊子其实说话不算数,每次它们都说得闻闻,闻闻,结果可是嘎噔一口。”当时嫩嫩的皮肤虽然被蚊子咬得肿胀疼痛,但是被爸爸逗得咯咯大笑。虽然都成童年美好回忆,已成深深的印记,但那声情并茂、硬汉柔情的父爱,一声“嘎噔”更是永不磨灭的记忆。
真佩服,蚊子是怎么回来与我同宿的,昨晚又被它们时而吵醒,睡梦中的我只要听到蚊子叫,立刻开灯,手持苍蝇拍,睡眼朦胧地探测扫视它们的踪迹。一般会在不远处的墙壁上暂停,也有警觉性高的会落到屋顶,再有胜者则会落定边角旮旯,跟我捉迷藏,让我找无可找,被瞌睡虫侵袭,继续关灯入睡。由此又让我回忆起2020年夏天,爸爸发病后,我们姊妹三个也都各自成家,但妹妹家的二宝还小,需要妈妈照顾;弟弟虽然只小我一岁,但他粗心,他陪着爸爸输液,病中的爸爸总是不放心他,时不时还得自己操心看着液体。所以老大的我当仁不让,首当其冲地全身心24小时一刻不离地照顾看护爸爸。尤其晚上,爸爸一声轻咳,我立刻起身给他清理痰液;他一声轻唤,我起身给他喝口水润润喉;他一翻身,我又起来问他是否小便……病重的爸爸都在叮嘱我:“闺女,你睡吧,我没事……”我说我也在睡,觉轻而已,爸爸不想让我太累。其实每次起来后我又会很快睡着,所以那27天的陪护,好像也没有黑眼圈过,只是心里牵挂着爸爸,觉轻易醒易眠,比较适合陪床看护。而今这蚊子们夜间偶尔会打扰我,我就有点不喜欢了,睡梦中的我,突然觉得哪里痒,一定就是蚊子咬我了,开灯拿蚊拍一秒连贯完成,尤其一拍打死一只怀有我鲜血的蚊子,心里特别爽,让你再猖狂……
其实蚊子也讲究战略,它们绝对不会组团进攻,而是分批次分时段,又不定时地且战且退,亦躲亦藏。有经验的蚊子不恋战,不贪婪,不报侥幸心理,咬一口换一个地方;而年轻气盛,没有经验的蚊子,则是用力过猛,且心存侥幸地贪婪恋战。尤其还有那种莽撞型的,大白天时我和妹妹就都被它们撞过一下脸,它们又瞬间飞走,我的目力紧紧地跟踪着,但它们飞着飞着,有时好像会隐形般地消失。有时也会被敏感反应快的我,在感知撞击的一刹那间随手一拍,被擦边扫伤的蚊子,又好像空中失事的飞机,失去了平衡,跌跌撞撞,但还是趁机逃飞。
为什么有的蚊子嗡嗡,有的却悄无声息呢?好奇心唆使,后来我上网查了一下,蚊子分公母,公蚊子没有足够长的口器吸血,一般只品食植物汁液,可续命40天左右,就算有初出茅庐的愣头青想尝试吸血的勇猛,也会因为消化不良,吸毒似的两三天命绝而亡。而且四肢不发达、懒惰不担当的公蚊子,发出的声音比较小。可以断定,嗡嗡叫的蚊子就是母的了。因为母蚊子肌肉发达,震动频率大,发出的声音也大。为母则刚,冒着生命危险吸血,是为了补充大量血红蛋白来补充营养和能量,来孕育下一代。六根精密口器各有分工,两根如手术刀一般把皮肤切开,另两根负责支撑被切开的皮肤口子,为吸管开道,留有充足通道和空间吸血,最可恶的第六根会吐出毒素,防止血小板凝固,以保证它的吸管正常工作,还让人痛痒难耐。雌蚊子声音大约是450hz左右,雄蚊子的声音大约是600hz左右。瞧这有数字的具体说明,就比那些模棱两可的说法让人信服,靠谱。
我不喜欢蚊香的味道,蚊子还没啥事,我就会头晕恶心,所以即便有蚊香,也是被搁置。虽说现在新型驱蚊香水、花露水、捕蚊灯、电蚊液、无味蚊香等层出不穷,但后来发现,每天我与蚊子们共处一室,探知它们的行踪习性,并且保有一定的战斗力和精力,防止我懈怠慵懒,未尝不是一件乐事趣事。再者,我也并不是多招它们喜欢,它们还不爱咬我,有虫相伴,也真的不孤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