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流年】乌蒙深山酒飘香(散文)
在贵州工作生活4个年头1460天,喝过很多酒。可最能唤起我记忆的还是台源酒。
那年,我大学毕业,贵州一家大型国企向我伸出了橄榄枝。接下来在异乡,会遇到什么,发生什么,我不知道。心态非常好,人单纯,对于未来总是想得太好,也常常喜欢做白日梦。
第一次收拾好行李,坐上公司派来接送的车辆去贵州。接送的领导说,出了胜景关,就是贵州了。云南这边的风吹来是暖的,贵州的风吹来是凉的。其实,贵州和云南就是挨着,自古以来,经济往来频繁,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都在相互学习中进步,在进步中赶超。对于我要去的地方,只是在地图上简单地看过,从曲靖去就两个小时左右。那里煤炭资源丰富,公司在西南地区是以煤为主的大型国有企业,专业对口,只要不懒,好好努力,干上个三年,混得最差也是个科长。一路上听着领导描绘的美好蓝图,看着倒映的高山,心里是高兴的,也更加坚定,一定要把所学发挥好。
到了公司指定的地点,舍管说欢迎你们,为了迎接你们,我们已经精心准备了三个月,每家宿舍都有对应的名字。铺盖行李、洗脸的盆,公司都为大家准备好了,按名单上去找自己的宿舍,晚上在一家饭店聚餐。
我们按时赴约。到了预定的包间,桌子上已经摆好了菜,常见的菜有花生米、洋芋片、炸洋芋、小炒肉,和云南的饭局大同小异,不同的是每隔两个座位的距离就摆放着两瓶酒。没过几分钟,领导进来了,说人到齐了,那我们就开饭。贵州冬天湿气重,为了抵御寒气,贵州人都喜欢喝点酒,公司的职工身上都有一股酒香。在贵州,酒量可以不大,但一定要懂得品酒,酒是你在贵州能安心的定心丸,心定了才能把思念化作力量,把这里当作故乡,才能一起努力经营好这个家,你才会觉得有幸福感、安全感、归属感。如果有一天你离开了,你可能会忘记公司,忘记领导,忘记你在这里生活的点点滴滴,但你不会忘记在贵州喝过的每次酒。今晚在这里,我们以酒的方式招待你们,你们就是我的孩子,就是我的亲人,大家不要拘束,在这里要吃得开心,喝得高兴,也要工作得快乐。领导的话,说到了大家的心窝里。桌面上大家放开了,划拳、玩十点半、一五一十、石头剪刀布,氛围非常好。那晚从来不喝酒的我,在这样的场合,也小饮了几杯,第一次喝到了最有味道的酒。
晚饭结束,我们都期待着下一次的聚餐。那晚大家说了什么,我说了什么,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那晚大家都挺开心。在宿舍,领导告诉我们,矿山的生活就是这样,非常枯燥,但又非常有趣,在这里当你取得成绩,最好的庆祝方式,就是举办一场晚宴,喝上一顿酒,你就会觉得风吹来,都是有味的。
第二天去培训会议室,人力资源给我们上课,讲的内容,不是公司制度,也不是企业文化,居然是贵州的酒文化。这就让人意外了,公司的主业是以煤炭为主,这八竿子打不着,他是不是有病啊。可当我们这样想的时候,他用眼睛藐视了我们,就这样看着,不说话,我们更糊涂了。突然,他拉大嗓门:我的同事们,我的亲人们,云南的烟,贵州的酒,在贵州,没有酒,哪有贵;没有贵,就没有酒,酒是自然留给亲人最好的美味,每滴酒里都有一个故事,是过去和现在融合成我,也正是过去成为现在的我,这个我,让我们记住了他。
贵州的茅台酒大家都不陌生,有喝过的举手,没有喝过的举手,喝过也好,没有喝过也好,都不要紧,只要努力,都有机会喝到。茅台酒,味道好,价格也不便宜,如果我们工薪阶层每天想喝上一口,我是不建议的,可另一款酒,非常的亲民,也大众化,味道好,是老百姓都喝得起的酒,他就是台源酒。听他讲,我们还以为在喝酒,哪里在培训,这是在浪费时间,浪费青春。可接下来的举动,让我们另眼相看。
今天说是培训,其实就是和你们交心,拉家常,酒就像我们公司的电机、液压机、组合开关、采煤机、变压器等各种设备,坏了拉来我们厂做维修,就要经过很多工序,每道工序如果把关不严,那个环节马虎了,到时候出去的设备,就是不合格的产品,不但影响使用寿命,还影响煤矿生产,这样次数多了,就会影响公司的名声,所以抓产品工序,就是保质量,就是树品牌,也是保饭碗。对于各种设备,哪怕一颗螺丝、平垫等,来不得半点马虎,只有层层把关,严格按照维修标准,让产品出一台,就满意一台,放心一台。设备有故障,第一时间就想到我们,我们有了口碑,也就有了效益。台源酒便宜而不掉味,靠的就是层层把关,保持传统酿酒工艺的同时,又与时俱进,敢于创新,流入市场的每一瓶酒,都让客户喝得放心,喝得安心。
原来培训,可以这样,看似毫不相关的事,仔细分析,关联性非常强。第一天培训,还放关于贵州酒的历史文化,具体讲了哪几款酒,没人在乎,也没有人记得,重要的是酒中,我们看出长“酒”爱你、“酒”久呵护你,时间“酒”了你会把这里当作故乡。想到这些,大家都非常开心。处在异乡的我们,晚上没有什么事,几个要好的,就会组成一个队,在一起打牌,输了的一组,就要讲故事。可这个故事不好讲啊,必须与酒有关。这是个奇葩的游戏,对于我从小就对酒讨厌的人,怎么讲得出。可说来有点奇怪,当你担心时,你就会遇到问题。那晚我输了,我都忘记我讲了什么,可其中一句话,贵州是酒的故乡,有故乡的人,像一颗颗闪亮的星星,在哪里都踏实。
培训结束后,我们考试合格分配到不同的车间。我被分配到了大家认为最有前途的车间--矿修车间,来带我的是一个光头师傅。当时挺开心的,去了想去的车间,后来才明白,我所谓的开心,就是离开的前兆。
光头师傅,人比较聪明,喜欢看人下菜。同样一个班组,有脏活,有累活,有技术活,有杂活。在班组第一天,光头师傅就叫我去喷漆,这种活,班里的人都不愿意干,我是新人,就轮到了我。从内心讲,我其实也是不愿意的,可没有办法,硬着头皮干,慢慢这个活就是我的了。那技术活就是组合开关、变压器、高低爆、电机下线接线。每当我弄完自己手上的活,就会去看他们维修。他就叫我走开,说我笨,不适合,你干那个挺好的。其实,对于他眼里所谓的技术活,他不在的时候,我也偷偷地操作过,次数多了,也就会了。
有一次班组聚会,他喝不了的酒就倒给我。我第一次跟他说,要去修组合开关,他毫不犹豫地拒绝,还说了一句,你没有他们聪明,别以为你是大学生,你就适合这个工作,还得服从我安排。回来的路上,我在想,他就是针对我,我不就是人老实嘴笨,不会来事,在班组所谓的各种活,不就是厂家产的各种酒,有喜欢的,有不喜欢的,只有去各种尝试,才能找到最好的。后来,我离开了,走的时候,我说了一句话,所谓好,都是在各种失败和尝试中,总结经验,不断摸索变好,我和你注定是缘分浅,那种聪明我不会。
好多年过去了,当我在饭桌上吃饭的时候,我就越想念那次喝的酒。后来才知道,那时喝的台源酒前身是1985年正式上市的“台源窖酒”。时间怎么变,台源酒始终保持传统酿酒方式,又与时俱进,敢于创新,形成了有历史,有品牌记忆,能飞入寻常百姓家的“五福”文化。
当我写这些文字,是我太想念台源酒了。那次和台源酒结下了缘,正是这种缘,让我能随时想起老家的父母、亲人,紧紧地连在一起,给他们带去“五福”,也能让我寻到根和魂,把生活越过越好,播撒下了一颗幸福的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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