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民族的脊梁-评马营小说《六十七公斤英语》
小说《六十七公斤英语》,简短的篇幅,仅仅三千余字,截取农家子弟在家备考时的几个片断,速写出一幅民族崛起的坚实脊梁图。这是一处展示千千万万憨实农民的窗口,这是一幅代表万万千千艰辛学子的画卷,这脊梁托起了民族复兴的希望,护佑着一个个寒门弟子的优秀成长。教育兴,国运盛,改革开放的春风,吹散了文革期间罩在人们头上,烧红了的政治烟云,唤醒了市场经济的的萌牙,就如同一心一意搞建设一样,读书成了中国大地上万万千千个家庭崇信的共识。这中间,有着占绝对比例的农村、农民,他们艰辛地生活在贫困的条件下,不约而同地认准了一条路,那就是培养孩子读书,望子成龙,改变命运。因而上演了许许多多吃苦流汗,流血流泪,也要供养子女读书成才的活剧。正是有了这些节衣缩食,一心培养子女读书成才的万万千千个家庭和父母,才得以源源不断地为国家输送着,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优秀生源,成长为撑起祖国栋梁的一代精英。新建和他父母一家,就是这些镜头中的一个,读来原汁原味,毫无夸张造作之嫌,字里行间散发着浓浓的乡土气息,集中表现了新建和他父母的憨厚、吃苦、坚韧、亲情、节俭的品行。
放假第一天,新建要跟爹去打石头,爹不答应,“这活你干不了,好好复习功课。”打石头是个很累的活,对于一个在校学生而言,当然不适合,但新建要去,为得是帮上爹的忙。这相较于城里许多条件优越的孩子,早就想着法子去玩耍花钱了,而新建却选择帮爹打石头,这种磨炼,从思想到精神层面,已然高出了城里孩子许多,难怪寒门出贵子呢。而爹一句“这活你干不了,”包含着深沉的父爱,包含着能吃万般苦的坚韧。接着爹又说,“好好复习功课”,传达出爹对儿子寄予的厚望,殷切希望新建能够考上大学,出人头地,有劲使在读书上,打石头再苦也是爹的事。爹当然没有文化,或说文化不高,也许只会写自己的名字,或者连名字也不会写,所以对新建说得“德智体美劳”这五个字不懂,只知道劳动的劳,但他不想,不希望儿子劳动,只想让他学习,再学习。儿子很倔强,是那种农村孩子特有的倔强,爹推托不过,只好答应下来,明天去。这个憨实的爹,没有农村父亲那种霸道威严的作风,推托不过便答应,也还灵活,这样对孩子,不一味地强求,是最好的。
新建换了解放鞋,下到河崖,与爹的搭伴三蛮子一起干,新建扶钎子,三蛮子抡铁锤,一个刚毕业的高中生,竟敢做这样的活,按常理是不多见的。三蛮子爱讲荤笑话,新建听了总要脸红耳热,表现出新建在村里是一个规规矩矩的孩子,而不是象三蛮子一样的拨皮样,这也是为刻画人物做铺垫。一天下来,新建手上就打起了血泡,把手套都粘得脱不下,新建回家用水泡,又生怕被妈看到了,爹也打着掩护,爹说明天不让他去了。晚上,新建爹妈为着儿子即将上大学,一年一万的费用发着愁,爹说,“就是砸骨头卖髓,也要供他。”在农村有着许许多多这样的爹妈,这样的事,他们为了改朝换代,坚韧地咬着牙,挺着坚硬的脊梁,吃尽万般苦,为得是能让子女上得起学。第二天,新建还是跟爹去了,并且把所学的立体几何用在了打石头上,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三蛮子佩服不已,究竟是读书人,发挥了知识的力量。而此后,爹发火了,就不让新建再去打石头,这是疼爱的火,是让儿子一心学习备考。
从此新建再没有下河,而是与妈说,到崖畔上找个凉快处,背英语。妈怕着爹不高兴,还不敢说与爹,但爹为着儿子背英语高兴着。就在这时,爹让滑落的铁锤砸伤了脚面,肿得老高,还流了血和水。爹让妈找了只大鞋穿上,只为不让儿子知道,生怕影响了他的心情和学习,甚至倔起来,不给去学校。爹伤了脚,与前面儿子手上打了泡,形成呼应,爹妈儿子的亲情凸现纸上,让人感动。为了不让儿子看到自己的伤情,也为了不歇工,爹坚持着就又到了河下打石头。
终于卖掉了石头,结回现金,爹很有成就感地把钱掏出来递给娘,一再叮嘱娘,“这是新建这学期的学费。”娘捏着钱,试探着劝爹到县上看脚,说心疼死了,怕发了,啥都不敢吃,赶紧好了,也叫你美美地喝一顿酒。爹那里舍得,就是不再看,也还疼着每天三块钱的换药费。“娘拿钥匙开了三八柜的抽屉,把钱夹在红塑料皮的“毛选”里,锁了又开,看了一眼再锁上。”农村土石里刨几个钱确实不易,节俭精神可见一斑。
当爹听娘说,新建考了全级第七,会免去大学学费时,他愣了半晌,高兴地难以言表,浑身是劲,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又到后檐墙取镢锄,他要除掉菜地里的杂草,可是镢锄不见了,爹一下就火了,他问娘,娘支支吾吾没说出什么,爹气得发抖,爹以为儿子以背英语的名,又去干活挖苦参,就生气地去找新建,却看到新建一边大声背英语,一边挖苦参,为得是卖钱买一个复读机。多么懂事的孩子。这一情节,先是爹高兴得难以言表,后是爹气得发抖,再后爹的脾气一下好得不得了。文似看山不喜平,这样的起伏,把读者的情感调动得东来西去,效果非常好。
明天就要开学报名了,新建把挖了许久,已经晒干了的苦参捆了老大一捆,从崖畔上背回来,还称了称总共六十七斤。爹提起苦参捆掂了掂:“我儿也背下了六十七公斤的英语吆!”多么憨实的爹,多么厚实的亲情。
文章中三蛮子的形象,与新建一家恰成对比,他属于那种不思进取的人,虽然也有了家室,分到了石头款,却兴高采烈地飞车而去,他根本听不进八叔的劝告,拿着钱就要去吃一顿。这一角色,是为表现主人工设定的。
文章叙述十分简洁干净,把爹的憨实耐劳,妈的善良贤淑,和新建的懂事、倔强、坚强、耐苦,亲情,描述得淋漓尽致。文章对话不多,与农村汉子的性格特点相吻合,一举一动透出纯朴农民的憨实形象。
斗胆评论绝品文章,只选一篇幅较短的,试着说说,不当处,还请作者谅解,也请各位老师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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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稿专投江山网站)
只是药仍旧为文字背后潜语言期待殷殷:我们的教育,国家可以再投入大一些,学校的收费可以再合理一些。所谓“再穷不能穷教育”药期待是一个国家对公民、对民族、对未来的持续输入和扶持状态的民心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