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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悲凉好个秋


作者:白淮斌 秀才,2761.90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11417发表时间:2012-12-05 12:58:45


   黑狗和瓜老焉光屁股长大,有事也是打开天窗说亮话的。他就一实俱实的说给瓜老焉听。
   你不是说你婆娘甘肃上面的男人还在吗?瓜老焉问黑狗。
   是呀,怎么了?
   好我的兄弟哎,你怎么揣着明白装糊涂啊?瓜老焉拍着自己的大腿说。
   啥?黑狗摸不着头脑。
   你婆娘一去十多天,会不会和那个老汉睡到一块啊?瓜老焉问。
   啊?这一点黑狗倒真的没有想到,黑狗摸了自己的摸脑袋:不会吧?
   哈哈,不会?瓜老焉就乐了:你这黑狗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看来这绿帽子你是稳稳当当的戴上了。
   虽然是个玩笑,可给黑狗觉得就像在自己的心房上压力一块石头。黑狗虽然嘴里没有承认,心里还是觉得瓜老焉分析的也对。女人上去和前夫滚到一个炕上,她回来不说,自己又没看见,也是永远都无法知道的事情。这些事情疑疑团团的窝在黑狗心里,黑狗也觉得奇怪,自己五十多岁的人了,竟然还忌讳这些事情。
   女人这趟回来,黑狗咋看咋不顺眼,他左看右看,觉得女人成了个骚情货。发髻梳理的溜溜光,还买了雪花膏往脸上搽。大凡猜疑的东西是没有证据的,这样一提起箩筐斗动弹的事情,黑狗觉得没凭没据,说出来吵架闹事,弄得家宅六神都不得安然。还是少说为好,免得坏了一家子的和睦相处。
   就这样这个心结结成的疙瘩一直在黑狗心口压着。
  
   时间已经到了一九八二年秋天。
   铁蛋娘是一个命苦的女人人,男人宝贵原本是队里的车把式,成天赶着马车,满世界的周游,给生产队搞副业挣钱。
   队里那个年代五匹马拉的车,在邻近左右的生产队是很有名气的。宝贵身材高大,有蛮力,训练牲口也有一套。再费事的踢骡和野马,在他手里,都被调教得服服帖帖。
   宝贵喜欢在牲口头顶的笼套上绑根红头绳或者红布条,给自己弄一个长鞭杆,绑成一个细长的牛皮鞭子,鞭稍子很长,摔起的响鞭“噼里啪啦”的很响。宝贵吆喝牲口的口头禅是:“嘚儿驾”。停的时候,在前面的牲口头上一个响亮的勾鞭,鞭梢子挨着牲口头顶的毛,这就是鞭子上的功夫,嘴里“吁”的一声,牲口马车指哪里停那里。套车的马和骡子也是气轩昂扬,英俊神武。
   宝贵赶车技法纯熟,动作帅气自然,在城里给生产队搞副业拉运挣钱,赶车都会引来城里卷头发女人的目光呢。
   宝贵比黑狗年轻五岁,和黑狗相比,宝贵的婚姻顺畅得多。那一年在凤县赶着马车给生产队搞副业,铁蛋娘麦草家就住在料石场旁边的山畔下。看到宝贵这样一个年轻英俊的车把式后生,麦草心内的小鹿就“怦怦”的直跳,脸也会无端的红起来。没事了总提个笼子,穿一件翠蓝碎花粗布衣裳,留着一条拖到屁股蛋上乌黑铮亮的大辫子。睁着一双水汪汪的毛眼,站在他们院子后面的坡地上,瞅着宝贵的马车望。
   宝贵走南闯北,一个被猴子还精的人。三番五次的瞧见麦草盯着自己看,小摸样俊俏得像《红灯记》里的铁梅姑娘,二十八岁的宝贵也侠骨柔肠,心生爱慕。
   一个晴天的下午,宝贵装上料石,走到大路上,老远看见麦草瞅着自己看。他就摔了一个漂亮的响鞭,把车冲着麦草家院子方向赶过来。
   麦草站在自家门口,很突兀的看到家宝贵的马车过来,也不知道宝贵葫芦里卖的啥药,惊慌失措的把辫子摔在脑后,转身跑回自己家院子里去了。
   宝贵把车领头的牲口拴到旁边的大树上,拉紧车的刮木(刹车),从车上取下一个绿色的军用水壶拿到手里。进门就大声呐喊:大叔,给点开水喝喝。
   听到喊声,麦草的父亲就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来,进屋里来。老人和善的笑着对宝贵说,这个山外的后生,对于麦草的父亲来说并不陌生。他们进城赶集办事儿,买个物件呀什么的,没有少搭宝贵的车。年轻人性格开朗,对人实诚,深得麦草父亲的喜欢。
   大叔,我不坐了。忙着拉料进城呢,料场上今天没烧下开水。宝贵拘谨的说。
   麦草,快来给大哥往水壶里灌点开水。麦草爹把嘴里的烟锅杆取下来,对着屋子里的麦草喊。
   麦草出来,看到院子里的宝贵,脸无端地腾一下红到了脖梗,低眉顺眼的拿走了水壶。
   麦草把宝贵的水壶拿进房间,宝贝一样翻着个瞅了半天。先往里面倒了一点开水,摇了一下,再倒到洗脸盆子里。从自家柜子里取出爹待客才拿出来的茶叶,捏了一撮小心翼翼的放进宝贵的水壶。加满开水,拧上盖子,还用手使劲摇了摇。才低着头拿到院子,伸手递给宝贵,宝贵看着麦草,麦草不敢抬头。
   宝贵喝上了热气腾腾的茶水以后,内心狂喜。以后借故老往麦草家里跑,麦草也渐渐地:宝贵哥宝贵哥的叫开了。宝贵天阴下雨停工的时候,喂好牲口就上麦草家,帮麦草家剥玉米呀,修理农具呀啥的。宝贵自小学过几天木工,在农村算个能巧人,些微的农业社的活路都打不住他的手。麦草的父亲没事也爱喝两盅,就叫老伴弄点简单的下酒菜招待。菜过五味,酒到三巡。拉开话瞎子说家常,就问宝贵父母的情况,兄妹几个,订婚没有?宝贵都一一作答。
   别看老人平时迷糊着眼睛,心里可亮堂的很。女儿看见宝贵的表情和叫哥哥的亲热劲,老人早就知道自己的闺女喜欢上了这个后生。当然,宝贵这个年轻人,在老人看来,也远比当地山里的孩子懂事,再加上宝贵家在平原川地,闺女要是能嫁过去,也比落脚在山里享福。
   宝贵给队里搞完副业回村的时候,把铁梅一样漂亮的麦草拉到了渭北塬上的村里,宝贵爹娘看见麦草喜的合不拢嘴。
   爹亲自叫上队长,拿了200块钱彩礼,坐车寻到了凤县麦草家。亲家常亲家短的说明缘由:孩子再是自由恋爱,咱老祖宗留的规矩要有着,山下孩子订婚娶媳妇四时八节所有的规程,给咱孩子一样也不能少。当时一席话就把麦草的爹娘说得心里暖烘烘的,烧酒盘子炒野味的招待,几个人很爽快的订下农历腊月初九结婚的日子。
   麦草就这样,欢天喜地嫁到到了村里,给宝贵当了媳妇。夫妻恩爱和睦相处,育有一子铁蛋。
   随着时间的推移,宝贵的二老也都相继去世,铁蛋也上初中了。可这时候却偏偏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悲惨事情。
   随着农业社的发展,队里买回了拖拉机,马车也就光留在队里拉个粪土什么的。牲口就干些犁地种地挂坡之类的活,宝贵回到了农业社里开始和大伙一起劳动。
   队里买回来一台小麦脱粒机,用起来慢费工,麦粒也脱不净。宝贵喜欢动脑筋,爱瞎捉摸。脱了几次小麦后,他给队长建议说,脱粒机要快,就是加大主机上的皮带轮才能提高转速,队长也不懂啥机械原理动力配套。听宝贵说能加快速度,也就像打了鸡血一样的兴奋,让宝贵从出纳手里领点钱,出门到县城去办这件事情。
   宝贵当即就把脱粒机上的皮带轮拆卸下来,装在自己“红军不怕远征难”的草绿色军用布包里,挂在脖子上。骑着自己结婚买的“永久”牌加重自行车,去县里农机公司,配了一个外径大一圈的皮带轮,拿了回来。
   装到脱粒机上,机子一开,没等放麦秆脱粒。“砰”的一声巨响,烟尘叠起。宝贵庞大的身躯,被拉散了架的脱粒机铁家伙件砸中头部,轰然倒塌在场子上,血流如注,场面让在场的每个人惊慌失措。
   宝贵那年才四十五岁,铁蛋十二岁,在镇子上上初中,一夜之间麦草成了名符其实的寡妇。
   按照村里的辈分,宝贵把黑狗叫哥。村子小,姓氏杂,两个人也不是一姓,叫哥的主要原因是黑狗年龄长几岁。两个人关系很好,宝贵在外面跑车,家里自留地干个活啥的,麦草一个人干不动,都是黑狗来帮忙耙磨种地的。宝贵回村的时候给黑狗买上烟酒茶叶,再割几斤肉回来炒着一块喝喝小酒。
   宝贵死于非命以后,黑狗除了队里的农活,还是一如既往的帮着麦草干田地的活。
   秋里头收种忙,队里的活路挖玉米种地,一天日程安排挤得满满的。自家一半亩自留地都是捎带着干的。黑狗的女人又跑到甘谷看儿子去了,老焉说得黑狗心里毛毛的,他一直惦记着老焉的话,女人是不是找借口上甘谷和前夫睡觉去了?这样的问题折磨得黑狗寝食难安。
   加班加点拉完自留地里玉米棒子,已经天大黑了,没有月亮,只有星星在蔚蓝的天幕上眨巴着眼睛。
   吃了晚饭,洗了把脸和脚,黑狗抽了一锅旱烟准备拉灭院子的电灯,关上头门进房休息,这时候麦草走了进来。
   “哥,我的玉米棒还在地里,明天队里统一种地.......,话没有说完,麦草眼泪唰唰的淌了下了来,抽抽泣泣的哭出声来。
   哭啥,走咱们现在就拉去,把地腾出来,活人还能叫尿憋死?黑狗说着,拉上架子车和麦草出了院门。
   喧闹了一天的村庄安静了下来,深秋的夜晚,风吹到人的身上,已经明显有了浓浓的凉意,田地里的玉米棒子上已经打满了露水。
   玉米棒在地里很零散的到处乱扔着,先把架子车厢装起来。再拿出蛇皮袋,麦草撑开口袋,黑狗把地上的玉米棒子装进去。装好一袋,黑狗往架子车上抱一袋。每次离麦草身体很近的时候,黑狗就能闻到了麦草身上女人的香味,他感觉到和甘省客老婆过了二十多年,老婆身上也没有这个味。想到这里,黑狗就有点不好意思,低头不敢看麦草。老都老了还有了这些臆想,好在夜幕遮挡了黑狗脸上尴尬的表情。
   把玉米棒装到架子车上,拿绳子前后左右的绑结实。六七分地的玉米棒子,一架子车装完了,累得黑狗汗流浃背。
   麦草递过手绢让黑狗擦汗,看着黑暗中麦草模糊的身影。闻着麦草的气息,黑狗莫名其妙的激动起来。以暴风骤雨式的疯狂举动把麦草抱在了自己的怀里,麦草狠狠挣扎着,最后软瘫在了黑狗宽阔温暖的怀抱里。
   从这一刻起,黑狗满脑子是麦草的影子,甘省客女人回甘谷到底叫前夫睡了没有的问题,黑狗一点都没了兴趣,爱睡了她就去,他甚至盼望女人去甘肃别回来了,他就可以和麦草名正言顺的睡一搭了.......
   这样的秋夜,这样的瓜田,黑狗看着羞涩的月儿,任凭思维漫无边际的漂流。脑海中浮现出栩栩如生的往事,麦草的身影愈加清晰。黑狗打心眼里喜欢麦草,喜欢麦草的温柔贤淑,说话轻声细语,连那样的事情也做得细腻生动,让黑狗心内的欲火熊熊燃烧,黑狗这时候都觉得自己年轻了好多。
   今晚他之所来替瓜老焉看瓜守夜,一个重要原因也就是,今晚又到了他和狗蛋娘麦草约会的时候了,他走遍了十亩地的大瓜园,挑了几个熟透了的甜瓜,摘了两个西瓜,装在蛇皮袋子里,等到后半夜的时候,他就去麦草家里。这个时候,麦草都是给他留着门的。
  
   凌晨3点半的时候,熟睡的军子被娘从睡梦中叫醒,娘的发髻高高挽在脑后,忧郁憔悴的苍白面额上,挂着晶莹的两行清泪。
   军子,你说娘能活吗?娘抹一把辛酸的泪水说:你爹今晚又睡到破鞋寡妇麦草哪里去了。
   啥?爹不是在河滩地给队里看西瓜去了吗?军子揉着惺忪的睡眼,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一年,军子18岁,高中毕业回乡务农。对于铁蛋娘的风流传言也听得一二。可他做梦也没想把铁蛋娘和父亲拉扯到一块。父亲和蔼可亲,总是一脸仁慈的微笑,对谁都没个坏心眼。
   怎么会这样?军子突然感觉到脑子里乱哄哄的。
   看着娘悲痛欲绝的样子,军子便对父亲生出无端的恨来。
   月光如水,寂静的夜晚,偶尔能听见虫子的嘶鸣。
   铁蛋家没有院墙,一口窑洞,三间半靠北边盖的土木结构的房子,静静的躺在夜幕下。
   娘使劲拍打着门环,扯开嗓子大骂:我把你个不要脸的破鞋,竟敢偷我家男人,黑狗,你个不要脸的东西,你出来。
   娘这种高八度的大嗓门,重重的甘肃口味方言,立即产生了轰动效应,村子里的男女老少,如幽灵般,把铁蛋家院子围了个水泄不通。大家只是静静地看,大气都不出,更没有人出来劝解军子和娘。
   军子始终想不明白,娘为啥那么肯定,父亲就在铁蛋娘那里?
   军子感觉到娘那个晚上有点歇斯底里的疯狂,大有挖地三尺都要把父亲找出来的气势,自己当时也是昏了头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整个夜晚里只弥漫着娘的气息,听见娘的声音。窑洞里始终没有响动,母亲乐此不疲的砸门。
   那一种单扇门,门闩终究没有经受住长时间的打击冲撞,断裂了。
   军子和全村人一样,在寡妇窑洞里看见了父亲。
   娘拼命的撕扯铁蛋娘的头发,父亲在中间拦挡。用身体护着铁蛋娘麦草,意图很明显,就是不让娘打到破鞋麦草。当父亲把娘推搡着摔了个趔趄之后,军子怒从心头起。抬腿就踹了父亲一脚。父亲没哼一声,当即抱住肚子,躺倒在地上。
   铁蛋娘猛扑到父亲身上,撕心裂肺般失声痛哭。
   谁叫你打你爹的?你爹是你打的吗?黑狗的甘省客女人撕扯着儿子军子,歇斯底里的大声呐喊着和军子拼命。
   军子当时就懵了,任凭母亲的拳头雨点般落在自己的身上,是呀,他怎么打了自己的父亲呢?
   ......
   以后,军子家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不同的是,父亲除了干农业社的一天三晌活,在家很少说话。无论母亲怎么解说,父亲都不看母亲一眼,对于军子也是冷眼以待。
   第二年,铁蛋娘携铁蛋远嫁他乡,离开了这个渭北塬上的小村庄。
   一九八三年,农业社也实行了联产承包责任制,军子家分到了一头大黄牛,父亲吃住都在牛舍,家好像对他来说已经不复存在了。父亲已经头发斑白,腰身伛偻,整日里沉默寡言侍弄着牲口。
   终于在一个日落的黄昏,父亲没歇脚犁完小河沟岸上的二亩地,回家卸了牲口,晕倒在牛舍门前。
   父亲躺下就再也没有起来,在病榻上父亲对军子说:我不是你亲爹。军子痴呆呆的看着父亲,以为父亲还在为他踹了一脚呕气。
   父亲摇了摇头,给军子诉说起他甘肃的亲生父亲,生命在这一刻定格在了时空的隧道。军子这才知道甘肃的哥哥是自己的亲哥哥,而眼前这个老人,就是默默地养活了自己二十年,而和自己没有丝毫血缘关系的父亲,而自己唯一能报答的就是踹了父亲一脚。
   爹,你是我的亲爹。今辈子永远都是。军子搂住病床上的父亲,跪倒在地板上,牛吼般的哭声弥漫了整个病房。
   黑狗是晚期肝癌,终于撒手尘寰,到死没和甘省客女人说一句话。
   出殡的队伍把黑狗安葬在村子南面的公坟里,添起了一个崭新的坟头。亲朋好友以及父老乡亲送的花圈,烧掉了一半,剩下的插在了坟头上。
   军子哭得死去活来,人搀都搀扶不起来。
   黑狗的甘省客女人头发好像也在一夜之间全白了,按村子的风俗,女人是不去给自己的男人坟头送埋的。
   可在临近残阳西落的时候,军子搀扶着娘,来到了爹的坟前,屈腿就跪了下去。
   他爹,我们母子今生欠你的,真的无法偿还。
   军子娘扑在坟头的土堆上,捶胸动足撕心裂肺的大哭,一口气哭下去,等军子扳着肩膀把娘的身子拉过来的时候,娘已经吐了一口浓稠的鲜血,气绝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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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这是一篇农村题材关于爱情与人性的小说。乡土语言,风格沉稳,朴实厚重,情节陈述,不愠不火,起落有致。文笔简洁利索,毫不拖泥带水。作者的心态是平和的,没有冲动与偏激,没有直接介入道德的评判,而是以冷峻的笔触做理性的陈述,从人性的角度去挖掘,去诠释。注重从主人公的个人的生物属性与社会属性上去探究人生的起落以及人格形成的原由。在小说中,发生了肉体与灵魂的碰撞,道德价值与情感价值的冲突,但这一碰撞并不激烈,矛盾并不十分尖锐。只是在黑狗的去世与君子娘的气绝身亡的描述上,有着悲情的成分,让读者的心受到些许震撼。这同时也完成了主人公人格的最后塑造。黑狗与军子娘的结合,是时代背景下撮合而成的婚姻,期间的心灵纠结,考验着黑狗的耐性与良知。流言蜚语的外力干预,使得矛盾在黑狗的身上激化,衍变。心灵扭曲之下,与麦草的苟合便顺理成章。发自内心的爱恋异化了他的行为,直至生命最后一息,他始终没有逃脱出自己设置的阴影。但他的临终遗言却使他的形象愈加伟岸起来,人性,在黑狗的身上熠熠闪光。而军子娘最后的气绝身亡,看似悲怆,却更让我们感受到另外一种人性之美,气节与感恩。一篇非常有冲击力与感染力的小说,充满艺术的张力和美学修养,而其所弘扬的人性,更具有传世意义。【编辑:晗夫】 【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012120528】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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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晗夫        2012-12-05 13:00:19
  一篇很有冲击力与感染力的好小说!小说揭示并弘扬了人性,主题深刻!问好作者!
烛照现实,光暖人生;如剑如戟,直刺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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