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园散文】一路辛勤一路歌
许多时候,都是赤膊上阵,在这炎热的酷夏,中午时间,气温常在三十七八度,太阳像火盆般扣在头顶上,这样的天气,空人走路都窒息,更何况肩膀上还始终掮着东西来回奔走。一百斤的袋子倒还轻便,可以自由行走,而十斤二十斤的袋子,每趟要扛一二十包。肩上直直的一摞,弯腰倾头,走路时需脚轻步稳,稍一大意,肩上的米袋子便会齐刷刷倒下。若是此刻被主人看见,免不了发一通牢骚,生怕把袋子摔开口造成浪费。而每每至此,任凭老板怎样出言不逊,也需忍气吞声!
这样的工作我做了不到一月,身体便瘦了十多斤。双手粗燥的像搂柴的耙子,食指的指甲由于长期搬米,指甲盖凸起,指甲的根部长起一层层肉签。整天搬袋子,指关节的内侧被蛇皮袋磨破了皮,老皮未脱,稚皮微绽,一层层台阶似的依次排列,每次抓袋子时,手一挨着袋子就像是放在刀刃上剧烈的疼痛。双手的指甲也从不用指甲刀剪,天天双手抓米袋子,指甲全被蛇皮袋子磨的光秃秃的。
每干一天活下来,整个人浑身就成了硬棍。晚上从不愁失眠睡不着,身子一挨床板便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而一觉醒来,浑身便像散了架,腰酸腿痛路都走不稳。但还是需拖着疲惫的身子勉强去市场迎接新的一天。
整天和一帮近乎大自己一半年龄的长辈们打交道,时常为一些小事勾心斗角。更重要的是为工作上的一些失误,整天忍气吞声。吃苦受罪事小,可个人的尊严常常受到别人的践踏。但是,挣别人的钱,你必须学会受气。因为,这本身就是一个低践的群体,出最大的体力换取的只是一点微薄的报酬,却还要受到他人的另眼相看。俗话说:“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原被犬欺。”是的,正因为自己选择了这一没有身份和地位的工种,之所以要受到别人的鄙视。每当看到从自己脸颊滚滚而落的豆大的黑色汗滴,我的心里就有一种难以言说的痛。生活,生活!你为何使一些人富有,也使一些人贫穷?想想周旋在这个社会最底层的群体里,人们整天辛勤劳作都是为一日三餐所奔腾。他们大多年逾花甲。而我,正是青春年少时,不能就此而虚度年华。这使我想起一句古话:“良田千亩,不如薄技随身。”是呀,自己可曾是个厨师,随然谈不上技压群雄,可凭着自身多年的努力。何不自己开个饭店,摆脱目前这种窘境?而自己做老板,这不正是我多年努力的梦想?
有了这个想法,我便毅然选择了“罢工”。经过一番观察打探。我拿出了自己打工多年的积蓄,接手了一家转让的店面。由于今年经济危机,生意难做。别人因为顾师傅开资大支撑不下来,而我却凭借自己的一技之长给自己打工。我和妻子俩,一人忙后厨一人忙前庭,生意火爆时,俩人默契配合,生意萧条时便坐下来小憩。摆一碟小菜,斟一杯小酒,相互鼓励相互对饮。忙碌中体验着收获的喜悦。这使我感受到劳动的伟大,是的,唯有劳动,才能使我们在生活中变得高尚。其实生活对于我们每个人都是公平的,重要的是看我们如何去争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