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栏·关关文字】宝善
美美说:“小白,你们在乞求上天吧?两个人那么快?”
我正要说话,宝林山庄扯了我一下,我又把话噎了回去。
美美说:“也好,我也想去看看石像,我们一起吧!”
美美怎么这么令人生厌呢?以前她不是这样的。
宝林山庄的拉住我的手朝一边走,美美跟在我们后面。
美美边走边说:“小白,你现在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吧?要不要我告诉你?”
我实在不想听美美在这里挑衅了。
美美加快脚步,一下子走到我们前面挡住了我们。
美美说:“小白,你看看她!你就不熟悉?”
我恼火了。
“美美!”我说,“你别这样好不好!”
“我怎么啦?给你介绍她的名字也是我的错?”美美泪水大眼瞪住我。
这时,我才发现美美掉眼泪的时候和宝林山庄的她是多么的神似。
我望住宝林山庄,她低着头不语。
“小白,我……我叫宝……”
我怔住了,期待她把话说完。
美美把我拉过去,指宝林山庄说:“她叫宝善!”
“什么?”我一惊。
美美冷笑,说:“现在才知道她的名字啊!是有人刻意不告诉你的吧?”
宝林山庄的她眼泪汪汪望住我。
此刻,我彻底震惊了。
QQ上的宝善。
聊天室的宝善。
我噩梦中的宝善。
难道她们想告诉我什么?暗示我什么?我的头隐隐作痛。
宝林山庄的她——宝善,她说:“小白,我叫宝善。”
美美上前说:“你还想欺骗他多久!”
欺骗我?欺骗我什么?她们有什么事情隐瞒我?
眼看宝善被美美欺负,我实在呆不住,拉起宝善就走。
没一会工夫,我们来到石像跟前。
石像很洁白,生动逼真,那眉毛,眼睛,头发,着装,活脱脱就是我梦中出现的那个白衣少女。
我完全被震惊住了。
这不可能是巧合!
第四章:楼兰传说
美美说:“这个石像的人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一个公主,这个公主叫宝善!。”
公主?宝善?
我记得宝善住我家那晚,我就听到有人叫公主。这莫非有什么关系?
有一点比较悬疑,宝善为什么叫宝善?为什么出现在我梦中?为什么宝林山庄的也叫宝善?
我问:“什么公主?”
“楼兰国公主。”美美说。
楼兰国不是已经消失了吗?
美美说:“消失前的楼兰国。那个时候,多威风,多壮大的一个王国。”
美美描绘得很起兴,似乎她就是这个王国的国君。
美美最后问我:“你知道这个石像怎么来的吗?”
我摇头,但是我确实想知道。
美美笑了,没说。
这时,我发现宝林山庄的宝善不见了。
四处寻找没有宝善的踪影,我觉得她应该给美美气走了。我一刻都不想和美美呆在一块,尽管她那里有很吸引我的故事。
我逃课了。
因为我想了解楼兰国的事情,而唯一了解的办法就是逛图书馆。
于是,在图书馆的书籍中我了解到这些:
据《史记大宛列传》和《汉书西域传》记载,早在2世纪以前,楼兰就是西域一个著名的“城廓之国”。它东通敦煌,西北到焉耆、尉犁,西南到若羌、且末。古代“丝绸之路”的南、北两道从楼兰分道。
楼兰属西域三十六国之一,与敦煌邻接,公元前后与汉朝关系密切。古代楼兰的记载以《汉书•西域传》、法显还有玄奘的记录为基础。《汉书•西域传》记载:“鄯善国,本名楼兰,王治扦泥城,去阳关千六百里,去长安六千一百里。户千五百七十,口四万四千一百。”法显谓:“其地崎岖薄瘠。俗人衣服粗与汉地同,但以毯褐为异。其国王奉法。可有四千余僧,悉小乘学。”玄奘三藏在其旅行末尾作了极其简单的记述:“从此东北行千余里,至纳缚波故国,即楼兰地也。”
汉时的楼兰国,有时成为匈奴的耳目,有时归附于汉,玩弄着两面派的政策,介于汉和匈奴两大势力之间,巧妙地维持着其政治生命。由于楼兰地处汉与西域诸国交通要冲,汉不能越过这一地区打匈奴,匈奴不假借楼兰的力量也不能威胁汉王朝,汉和匈奴对楼兰都尽力实行怀柔政策。
汉武帝派博望侯张骞出使大月氏,缔结攻守同盟失败。此后派遣大军讨伐远方的大宛国,又多次派遣使者出使西域诸国。这些使者通过楼兰的时候,楼兰由于不堪沉重的负担,以至杀戮使者。汉武帝终于派兵讨伐楼兰,结果作为降服的证据楼兰王子被送至汉王朝作人质。楼兰同时也向匈奴送去一个王子,表示在匈奴、汉之间严守中立。此后,汉远征军攻打匈奴一个属国时,楼兰王通匈奴,在国内屯驻匈奴的伏兵,激怒了汉朝廷。汉武帝再次派兵讨伐楼兰,直逼首府扦泥城,楼兰王大恐,立刻打开城门谢罪,武帝要其监视匈奴的动静。公元前92年楼兰王死去,招在汉朝作人质的王子回去继位,王子非常悲痛,不愿轻易回国,由其弟继承了王位。新王时间不长死去,匈奴趁这个机会以昔日在自己国家作人质的前国王的长子继承了王位,汉武帝听到这个消息后大吃一惊,迅速派使者前往劝诱新立国王至汉朝廷,欲扣作人质,未能成功。此后二三年间,汉与匈奴没有发生重大事件,表面上非常安定。楼兰国境接近玉门关,汉使者经常通过这个关门前往西域诸国,要经过楼兰境内名为白龙堆的沙漠,沙漠中经常有风,将流沙卷入空中形状如龙,迷失行人,汉朝不断命令楼兰王国提供向导和饮用水,因汉使屡次虐待向导,楼兰拒绝服从其命令,两者之间关系恶化。汉武帝最终派刺客暗杀了新国王。为在汉朝廷作人质的王子婚配一位美姬送回楼兰继承王位。但是国王战战兢兢害怕遭遇暗杀。汉武帝在保护国王的名义下派部队驻屯楼兰境内,从而为讨伐匈奴和西域诸国获得了主动权。以上是汉武帝时与楼兰的关系,此后汉王朝势力衰弱,楼兰再次背叛。
据《水经注》记载,东汉以后,由于当时塔里木河中游的注滨河改道,导致楼兰严重缺水。敦煌的索勒率兵1000人来到楼兰,又召集鄯善、焉耆、龟兹三国兵士3000人,不分昼夜横断注滨河引水进入楼兰缓解了楼兰缺水困境。但在此之后,尽管楼兰人为疏浚河道作出了最大限度的努力和尝试,但楼兰古城最终还是因断水而废弃了。
有说楼兰的死亡,是由于人类违背自然规律导致的,楼兰人盲目滥砍乱伐致使水土流失,风沙侵袭,河流改道,气候反常,瘟疫流行,水分减少,盐碱日积,最后造成成王国的必然消亡。
资料就大概记载这些,只说有楼兰王子,并没直接记载关于楼兰公主的事情。至于当时发生什么样的故事就不得而知。如今美美说那尊石像是楼兰公主,又隐隐约约说些奇怪的话,我觉得十分蹊跷。
难道说宝善就是转世投胎的楼兰公主?要是真的是,她为什么要来找我?这又和我梦里的那两个少女有什么样的关系?
我想,要是想弄明白其中的故事必须找美美,或者找宝善。
若说再叫我去宝林山庄我是不去了,找美美我又落不下面子。
问题搅在心里实在难受。
就这样一过是三天。
三天,美美请假没来上课。
三天,宝善奇迹般消失了。
到第四天我实在忍不住跑到宝林山庄。
当我出现在宝林山庄门外,宝善已经站在那里等我了。
“我知道你会来找我!”宝善说。
“我不相信鬼神,我相信科学。”我说。“但是,我想听听楼兰国的故事。”
她让我进山庄,我没去。
她说:“你相信她的话?”
我知道她指的“她”是谁。
美美!
我说:“我忽然对楼兰国的过去很感兴趣,我想你看的书比我多,应该比我了解。”
我努力把她和传说分开,对于一个无神论者来说这种措辞是最明智的。
宝善笑转身要进山庄。
“你等等。”
她站住,幽幽地说:“这只是一个传说,传说的东西都是假的。”
“如果我相信呢?”
她转过头来,明显我看到她眼睛里的泪花。
她说:“我们在这里说吗?”
我兴奋不已,猛烈点头。
这个故事得从唐朝说起。
从唐三藏路过楼兰国那天说起。
那年,唐三藏到达楼兰,楼兰国将近灭亡,国家遍地荒凉。可是皇宫里仍然繁华未尽,新楼兰国主卡拉十继位,唐三藏在皇宫受到上宾的待遇。
一次宴席中,卡拉十国王问三藏说:“我国何时兴复?”
唐三藏回国王说:“日出之时,日落之后。”
国王认为唐三藏诅咒楼兰国灭亡,日出之时日落之后那一段时候是夜晚,暗语应是不见天日。当时,国王大怒,将三藏驱逐出楼兰。三藏临走前找到皇后,交给皇后一个包袱。三藏说,此物不能与陛下共知,如陛下得知,后患无穷,冤孽千年。
皇后不知三藏话语中的用意,等他走后,便将包袱呈现给国王。
国王命人打开包袱,见里面有三样东西。
分别是:字贴,水火果,匕首。
字帖上写有字,字说:日出三刻,公主降临,日落之时,楼兰兴复。此果水火,二相相生。偌机以泄,首断此匕。”
皇后不知道唐三藏给这三样东西的用意。
皇后问唐三藏:“大师给此物有何缘用?”
唐三藏微笑,说:“此物天机不可泄露。”
当时,国王已经有四个孩子,全是男孩,三藏走后三年,皇后没生育。按照三藏的话日出三刻公主降临,但三年过去了,皇后还是生不出公主。恰好这年唐朝有意收复楼兰,国王表面答应,并列出一个条件,要唐朝一名公主来楼兰生活,而公主年龄不能超过两个月。唐朝应允,不日将一名小公主送到楼兰国。
楼兰国称膳善国,所以把唐送的公主命名:宝善公主。
此后不出一年,皇后怀孕,紧接又生一位公主。
国王大喜。
一日皇后翻出三藏留下的字帖,发现字帖后面竟然有字,字面是:“名宝婵。”
国王知道这个消息,立即将新生的公主命名为宝婵,并下一道圣旨,说公主二人同母生,如有泄秘者必遭斩首。这个秘密一直到宝善十六岁无人提起。
往下十几年,楼兰国安定,有兴复旺盛的趋向。
国王十分欢喜,对两个女儿十分的钟爱。他认为,楼兰将一日富强,必是两个公主带来的好运。
大公主宝善十六岁那年生了一场大病,她常常在梦里梦见一个和尚,国王知道后,全国寻找这位和尚。于是他把全国的和尚召来。可是公主却寻找不出梦里出现的那个和尚,病情日益加重。
宝善说:“父王,我这病要好必见那和尚一面。”
国王十分焦急。
有一日,一个从大唐来的年轻人自诩就是公主要见的人。
当兵卒把这个人带到国王面前,国王一见,勃然大怒。
这个人不是和尚,披头散发,并胡言乱语。
此时的公主已经是病入膏肓,国王没有办法,便命人将大唐来的人剃了头发,将他带到公主的房内。不料,公主一见,病症不治而愈。
从此,国王便把这个大唐来的人留在皇宫里,还给他取个名叫楼兰。寓意是归顺楼兰国。
楼兰比大公主宝善大两岁,比宝婵公主大三岁。
有一日,皇后漏嘴跟宝婵说出宝善的身世秘密,并说国王有意撮合楼兰和宝善的婚事。
宝婵是个性格刚烈的女孩,对人对事情做起来没有宝善那么细腻温婉。很多时候,她觉得国王喜欢宝善比自己多,心中早早不服。
眼下,宝婵得知宝善不是楼兰国的真公主,心中怒火飙升。
平时,楼兰是个开朗英俊的人,在宝婵眼里多少有了几分的爱慕,碍于大公主的面子就没多大接近他,可是当她知道宝善身世后,她开始有了计划。
从此两个公主开始了明争暗斗。
在别人眼里她们仍然是好姐妹,其实在她们内心,至少在宝婵内心已经把宝善当成了死敌。
她们的矛盾就从水火果开始。
皇后有一日将唐三藏的包袱拿出来,宝婵见到水火果感到十分惊奇,想从母亲手中拿出去玩耍,皇后不给。到了夜里,宝婵跑去找宝善,对她说:“姐姐,母后有样东西给你,叫我来通知你去拿。”
其实,宝婵就想借宝善的手拿出水火果,然后夺走。她就想,到时皇后怪罪下来那也是宝善的错,再说一点,宝善比较善良,就算她吃亏也不会把自己抖出来。
可是宝善说:“母后有什么东西给我不直接叫我去呢?”
宝婵说:“是个好东西。”
宝善经不过宝婵的一番诱惑,最后去拿出了水火果。
水火果拿走了,宝婵心中无比的兴奋,想着怎样从宝善手中夺下。可是,当她找到宝善的时候,水火果子已经掉在地上烂开了。
这下,宝婵见计划已去,心中愤怒起来。
宝婵说:“姐姐,这个宝贝母后珍藏多年,我只是跟你开玩笑,你竟然去偷。”
宝善十分吃惊,一时间不知所措。
宝善求宝婵说:“妹妹,你别和母后说。”
宝婵却说道:“你等惩罚吧!反正你不是真公主,罚你砍头!”
说着,宝婵便将宝善的身世秘密抖了出来。
听完,宝善当场晕倒。
于是,皇后带人来寻找水火果,奇怪的是在宝善储室内什么都没找到。最后,皇后说有外贼盗去。这事就不了了之。
事后,宝善得知,为她把水火果隐藏的人就是楼兰。
楼兰当天在宝善房外听到宝婵的说话,等宝婵走后,他把地上的果子吞到肚子里,果子有点大,吃到最后连核都咽不下了。没有办法,楼兰切开肚皮把剩下的核塞进肚皮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