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浅析诗人蒋志武诗歌《绝唱里的风》(赏析)
2014年初,读到诗人蒋志武的《绝唱里的风》,十分感动。叹服此诗的高境界。作为一个诗歌爱好者,能遇上这样的诗歌是一种幸会。心里有一种不写几句不舒服的感觉。
乍看诗题,就被吸引住了。“诗眼”起的作用。营造出很深的意境,萌发出一种“如看一场电影首先抢一张沙发先坐”的感觉。
纵看,诗句“风中,深秋熄灭余火”,交代时节,交代诗歌的背景,跃然出收获的季节火红的季节。让人的思维进入“蒙太奇”剪辑图景中,产生共鸣效应。一些人,一些心事油然而生。像序幕开始了,“而我,依旧撕开沉重/与那些低矮的风,融为一体/开始呼啸”。为何沉重?低矮的风?融为一体?一个又一个的问题,出现在读者的心里,像一个个不解的谜。让人悬念。
接下来,“我要为这些枯草/安置一个燃烧的地方”。这使人豁然开朗啊!这是“风”要做的事情,善良的“民风”。在此,风的意象轮廓渐趋分明。诗经中的“风”,飘然而至。给读者一个惊喜。呵呵,与上文“与那些低矮的风,融为一体”诗句呼应,如重锤敲打钢筋水泥的现实。不得不叹服独特视觉。让诗者身世活跃于现实当中,焕发不屈不折的精神。尘埃起飞,尘埃落定,有风给力。风静止那刻,再多的混乱截然安静。风停留在心里,化作诗行。诗句里,读不出低沉的气氛,反而是激进的。枯草,在深秋里,是一种成熟,可以忽略死亡,就算是死亡,也是“圆寂”了。能燃烧,发出灵光是最好不过的事情。所以,诗人深有感悟。同时,折射出一颗善良诗心的光芒。
“不惊动这里的鸟虫/它们活得安康,并不产生危害”。这不是人与自然和睦相处的写照吗?在工业化化盛行的现实中,实属不简单,也不容易的事情啊!诗人,敏锐的眼光,善良的心,再度关注到了。难得可贵的地方。比远离现实,活在自己的桃花源里诗歌又胜出千百倍。“我又何必将自己的荣光寄生于它们?”确实是啊!我们只为自己,物质激活过剩,物质角质化,让它们退居何处?对未来的担忧,隐约在诗行里。如今,真正留下的很少了,可能倾向物种灭绝的境界。最终殃及人类。钻石之宝贵,替换不了良知,风不去理会一些瞬间的雷鸣,毕竟,是暂时的。会有结束,会有最后一次。等来的就是春天。乐观,乐观也。
“要写下多少动容的诗句/才能找到生活的本真?”发自内心的感言。让多少人读后拉住思维,去思考人生。人生又何曾不是?“这一生,我想与风同行/风却有了另外的想法”。对人生,对未来的思考。
“我想乘着绿皮火车回家/但已经是乘客满员,人声鼎沸”。通向春天的列车,是希望的列车。人声喧闹。这是异乡人的同感。这样一提,回应了诗歌的开头交代的深秋时节。同时,将希望隐笔,耐读耐品。因此,诗歌走向结局:2013,绝唱里的风。或许,也是一年到头的总结吧。
这首诗歌,折射出诗人的善良,良知,责任感。这是闪亮的焦点。那些风花雪月,自我玄乎之类的诗歌是望尘莫及的。或者说,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诗歌的功能,不是它完成了什么,也不是穿透现实。是它来提出,然后让人们去反省,觉醒,实现。这首诗歌,能做到这些,确实不易。
倘若要谈诗歌的艺术,我觉得是很成功的。这首诗歌,共分四节。一,二,三节,将诗歌开端,过程呈现得淋漓尽致,叙述和抒情兼备,如骨肉相连。后一节,为诗歌高潮结局。将诗歌外在的结构和心法融合在一起,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
这首诗歌体现了诗歌的奥妙:诗意本来有,日常即陌生。叙述出结构,一切自然来。诗歌语言朴实,不见生僻,没有华丽的修饰,改变词语的本位。这点是很有老到的,很有地气。其实,诗歌词语改变本位,表面生动,实质玄乎,是表层的。只能称之为诗歌之“术”。再来看这诗的结构,是心法的整合。前三节,放开,后一节收合。升华了诗歌的主题思想。如考察一棵古树,先看外貌,特性,最后看它的年轮。这样就有意思了。就有想象的空间了。这首诗歌,恰恰能达到这样的效果。殊不知,这就是诗歌的“道”。叙述出结构,结构产生节奏,产生旋律。结构,就是道。整首诗歌的诗意就来了。
附原作品:蒋志武《绝唱里的风》
风中,深秋熄灭余火
一些人预设的景色露出败笔
而我,依旧撕开沉重
与那些低矮的风,融为一体
开始呼啸
我要为这些枯草
安置一个燃烧的地方
临风而起的尘埃,伟大的人类
也无法阻挡它的飘散和清唱
在一个适当的位置
再多的混乱也会安静下来
不惊动这里的鸟虫
它们活得安康,并不产生危害
我又何必将自己的荣光寄生于它们?
能留住的东西越来越少了
纳米比亚的钻石为我暗淡地转身
而风隐去了天空最后的一声雷鸣
要写下多少动容的诗句
才能找到生活的本真?
这一生,我想与风同行
风却有了另外的想法
我想乘着绿皮火车回家
但已经是乘客满员,人声鼎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