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蛋”语芬芳(随笔) ————献给三岁爱女特别的记录
(八)2014年1月5日 星期日 多云
大概就从这个星期开始,你的兴趣从看电视转移到学画画上面。之前铅笔盒里的彩笔已被你在之前的涂鸦过程中消磨掉了色彩,你拿光秃秃的笔头在纸上扫兴地点点戳戳,了无意趣,于是推开了眼前的稿纸。我拿过削好的铅笔鼓励你继续画,你对我提供的画具很是满意,开始尝试用铅笔作画。你的手部动作很灵巧,从涂鸦过程中学习点线的连接,很认真地画着各种符号,嘴里念念有词:画个爸爸,画个妈妈,画个奶奶,画个宝宝,画个倒霉熊,画个熊大,画个熊二,画个光头强……你很有目地地用象征式的符号表达自己的心意,我无比欣慰。
眼看着你杂乱无章的“作品”相继诞生,妈妈有些心急,引导你画太阳,画白云,画小草,画大树……你却不依,抢过笔按自己的意愿画自以为很得意的图画。大大的电视屏幕上正播放着动画片《蔬菜不寂寞》,你看着那些可爱的蔬菜,犹豫着,似乎不忍心画下去,最后选择画那条小青虫的脸。你的小手用力握着铅笔,在白纸上吃力地画了个扁扁的圈。你注视着屏幕上的小青虫,央求我说:“妈妈给我画个小青虫。”我知道你是让我画个小青虫做示范,我笑了,甚至有了丝丝的侥幸心理,迫不及待地在纸上画起小青虫来。你用赞许的眼神打量着纸上那只成型的小青虫,偏着脑袋动笔临摹。待我收拾完卫生重新坐在你身边时,不禁吃了一惊,你已经在整个纸页上面满了大大小小青虫的脸,尽管线条很轻,弯弯曲曲,却一个比一个成功,当然,在画的过程中,你也附加了自己的想像,使那些青虫怪的形像与特征更有趣味性。
(九)2014年2月12日 星期三 小雪转多云
吃过晚饭,小看一会电视,我便勒令你去睡觉。姥姥抱你入室时,你将小身子扭成麻花,嘴里不停抗议,喊着让妈妈陪你。你在被窝里哼哼唧唧不肯入睡,小手伸在空气中捣蛋,我虎着脸走到你床前,叫嚣着再不睡就喊大灰狼出来!你的表情旋即惊愕,停止了吵闹。你环视四周,没有发现大灰狼的光顾,顿觉安全,于是试探着和我对话。“妈妈,我亲亲你好不?”“妈妈,我摸下你的头发好不?”“妈妈,我看看你的眼睛好不?”我一一应允,付下身等你热乎乎的小嘴亲过我的脸蛋,等你胖嘟嘟的小手抚过我的头发,你亮晶晶的目光最终停留在我的脸上,很仔细,很认真地注视,像是觅寻瑕疵。“妈妈,我做你的眼睛好不?我做你黑黑的头发好不?你走不动了,我和我的袋鼠(毛绒玩具)陪着你。”我怔住了,如此跳跃着诗意的表达竟然出自一个不满三岁的孩童嘴里!平日里搜肠刮肚的诗句在宝贝你此时的语言面前顿失花容,我为此而形秽。
妈妈
我做你的眼睛好不
我做你黑黑的头发好不
你走不动了
我和我的袋鼠陪着你
谢谢宝贝,你送给妈妈的第一首诗。我将铭记这份独到的感动,整个世界很温暖,因为有你和你干净的诗句的陪伴!(两岁十一个月)
(十)另附蛋语:
蛋蛋说:“妈妈,这是雪花的尾巴。”
蛋蛋说:“妈妈,我好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蛋蛋说:“爸爸,你别亲我的小屁股,你去亲妈妈的小屁股。”
蛋蛋说:“妈妈,等我长大了,胡子长出来了,我就能吹唢呐了。”
蛋蛋说:“妈妈,你的眼睛会说话吗?”
蛋蛋说:“鹌鹑蛋你等一会,我过来吃你噢!”
蛋蛋安慰我说:“妈妈乖乖,不哭了,爸爸对你好着呢。”
蛋蛋说:“妈妈我去拉屎,拉个火龙果,再拉个勺子挖着吃。”
蛋蛋说:“奶奶,这是个姥姥!”
蛋蛋说:“奶奶别抱我了,我长这么大了你还抱我吗?”
蛋蛋说:“姥姥生的妈妈,妈妈生的我,爷爷生的叔叔,叔叔生的爸爸。”
全家乘大巴远行。春雨飞扬,路面坑洼,车子剧烈颠簸,蛋蛋说:哎哟!这个车晕车了!车玻璃上雨刷来回晃动,蛋蛋眼里满是惊奇,她说:妈妈!车妈妈给车宝宝擦眼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