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堕落的灵魂(选择征文·小说)
三年以后,老公成为黑道上团伙的头目。在一次毒品交易争夺中,老公失了手,被另一黑道上的老大打死。尸体被抛在荒郊野外,连尸骨也没有找到。艳丽痛不欲生,一下子失去了靠山。她自己的毒瘾也越来越大,家里能够变卖的东西都卖了。所有的亲人都离她而去。她也曾去戒毒,但是,好不了两天,被毒友一勾引,就又复吸上了。
这时候,锋哥又出现了,告诉她,只要听他的,毒品由他提供。艳丽答应了,她成了锋哥手中一颗棋子,任由他主宰。她成了锋哥的情妇。一次喝醉了酒,锋哥酒后失言,原来这一切,他早就做好了套子。刚开始的做生意的失手,以至于到最后的贩毒。和老公的惨死,都是老公这个所谓的朋友下的诱饵。老公一步步走上了他的圈套。以至于自己是怎么惨死的都不知道。艳丽震惊了,她不相信,这就是老公的朋友,她发疯地摇着那男人,问他为什么?为什么要害她们一家人,锋哥一把抱住艳丽,淫笑着说道;“你的美貌,我早就垂涎欲滴了。为了得到你,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得到的。”艳丽终于明白,这个所谓的锋哥是真正的魔鬼,怪不得他一直出现在老公的身边。艳丽开始痛恨自己,是自己害死老公的。
锋哥的女人很多,很快对艳丽就没有了兴趣。把她玩够了,开始逼迫她去坐台。艳丽不肯,锋哥穷凶极恶的断了艳丽的毒品。艳丽生不如死,但毒品的诱惑,就象一条蛇一样,死死缠绕着她。为了毒品,艳丽已不知道什么叫人格了,艳丽终究答应了。她这一生终究摆脱不了锋哥的魔爪。她无论搬到哪里,不出几天,锋哥都会找到她。
听到这,闻生的手一抖,酒杯里的酒倒在身上。身上出了一层冷汗,艳丽走到闻生面前,冷笑道:“你怕了吗?我的身世说完了,你可以走了!”说完,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令人毛骨悚然,那笑声中充满着绝望、无奈。闻生不忍心再听,掏出口袋所有的钱放在桌子上,对艳丽说:“艳丽姐,我只有这些钱了,你这样也真可怜的。”闻生逃离了这个充满绝望笑声的房间。
从那以后,闻生不敢再踏进艳丽的房间。他怕艳丽沧桑深邃的目光。怕听到那绝望的笑声。几个月后,闻生下班后。去到街口买水果,看到路口围着许多人。闻生也挤进人群中看热闹,只见一个凶恶的男人正打一个女人。闻生以为是两口子打架,只见那男人飞起一脚,踢向那女子腹部,那女子痛苦的弯下了腰。那男人抓起女子的长发,一个耳光打了过去。那女子的脸清楚的显现在闻生眼前。是艳丽,闻生惊呆了!
(三)
闻生像傻了一样站在哪里,嘴张得老大,他很想冲上去拉开那男人。但是他没敢动,他懦弱的性格注定了他胆小怕事。他清楚的明白那是锋哥,看着那个男人凶恶的面目,闻生只是呆若木鸡一样的看着艳丽。艳丽用绝望的眼神看着闻生,一行清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那中年男人还不解气,又一记耳光打了过去,艳丽一个踉跄摔倒在地。男人走过来,狠狠的用脚踢向艳丽的后背。并朝着艳丽吐了口水,恶声恶气地骂道:“烂女人,贱货,你再跑,老子打断你的腿!”说完,钻进路旁停着的小轿车里扬长而去。小轿车冒出一股白烟一会便没有了踪影。
周围看热闹的人们在悄声议论着,有的露出轻视的笑容,有的摇摇头,都慢慢地散去了。几个老大妈同情地围了上来。嘴里念叨着:“女人,哪里受得了男人的拳头,真是造孽啊!”闻生此时,像猛的从睡梦中惊醒一样,急忙扑到艳丽的身旁。用手扶起艳丽的头,艳丽披头散发,眼眶周围已是乌青。嘴角流着血,她痛苦地弯曲着身体,嘴里说不出话来。眼里涌出大颗大颗的泪珠,闻生知道她此时走不成路了。他弯下身体背起艳丽,艳丽的头无力地垂在闻生的肩膀上。闻生感到有一股湿热浸入肩膀的衣服。闻生轻轻对艳丽说:“艳丽姐,忍着点,我背你去看医生”
来到一家诊所,医生是位目光敏锐的女大夫。她看了看艳丽,叫闻生把她放在病床上。她示意闻生出去。闻生退了出去。隔着门帘,闻生听到艳丽痛苦的呻吟声。女大夫正在检查艳丽受伤的地方。不一会儿,女大夫出来了,对闻生说;“小伙子,这女子是被人粗暴地打的吧!打得真是不轻啊!下手这么重啊!我简单的处理了,我怀疑她还有内伤。你还是把她送到医院去吧。”闻生点点头,付清了费用。背起艳丽向医院走去。艳丽无力地拍打着闻生的肩膀,用手指着自已住的方向,不肯去医院。闻生以为艳丽担心自己没钱,就说:“没事,我有钱,别怕。”艳丽滑下了闻生的脊背,不愿再走了。闻生没有办法,只好无奈的对艳丽说:“那我背你回家”
走在冷风吹过的路上,两旁商铺的音箱里传出伤感的歌声。闻生用心地一步步的走着。他怕走不好,颠了艳丽,她会更疼。夜色慢慢地降临了,装饰在城墙上五彩缤纷的彩灯在夜的衬托下更是耀眼。那美丽的彩灯背后不知有多少不为人知的故事。这纷扰的尘世有多少辛酸无奈的人生。
走了将近一个小时,闻生走到了艳丽的住处。闻生从艳丽的手提袋里翻出钥匙,打开了门,把艳丽轻轻地放在床上,艳丽苍白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眼睛紧紧地闭着,那身体就像一团轻飘飘的绵花,灵魂仿佛已经飞出了身体,只是一具躯干而已。闻生倒了一怀白开水递到艳丽的嘴边,说:“艳丽姐,喝点水吧。”只听到啪得一声,艳丽抬手打翻了闻生手中的杯子。用手指着门,声音嘶哑的喊道:“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闻生愣了一下,看着艳丽那凄惨的样子,他明白艳丽的心里不好受,让她自已清静一下吧,闻生默默走出了房门。艳丽用被子蒙住了头,身体在剧烈地抖动着。
闻生回到单位,看到保卫科的李主任,这李主任是个眼里不揉沙子的人。他的脸吊得老长,并问闻生去了哪里,闻生这才想起,今晚是自己值班的日子。闻生撒谎说:“在街上遇到了老乡,一高兴喝了点酒,就忘了值班。”李主任胖胖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他对闻生没有好印象。对闻生说:“年轻人,这可是你的饭碗,你自己不把他当回事,到时候,哭都来不及。好自为之吧!今晚好好想想。”说完,扭头走了,闻生冲着他的背影做个一个鬼脸。
坐在值班室里,闻生的眼前老是浮现艳丽被打的场面。到了后半夜,闻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他梦见自己和艳丽在一片美丽的花园里奔跑,到处是鸟语花香,到处是欢声笑语,跑着跑着,艳丽掉进一个深坑里,闻生伸长胳膊想拉艳丽上来,可是怎么也够不着。艳丽哭着说救她。猛然,艳丽的头变成血淋淋的,她正对着自己惨笑。闻生一激灵,睁开了眼睛,天已经亮了。新的一天又开始了。闻生急忙去洗了把脸。他想去艳丽那里去看看,他始终不放心。可刚走出大门,李主任在背后叫住了他:“闻生,今天,省上的重要领导要来开会,你别乱跑了。一会要安排事情的。”闻生点了点头。
这一天里,闻生都是无精打彩的,偏偏今天有许多上访的群众,把市政府大门围得水泄不通。别的保卫都在疏导上访的群众,只有闻生坐在一边,也不知在想什么。眼睛呆呆地望着上访的群众,仿佛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似的。李主任眼睛里冒着火,他狠狠地瞪着闻生。就差没上去狠狠地敲他几下。局面变得很混乱,上访的群众越来越多,他们拉着横幅,要求归还他们的土地。有的干脆静坐在大门口。这一天就在这混乱的状态下结束了。
好容易到了晚上,闻生顾不了吃晚饭。急急忙忙跑向艳丽的住处,远远的就看到艳丽的房门开着,闻生走进房间,只看到乱七八糟的一片,东西丢的到处都是。一个四十多岁精瘦的女人正清理着房间。“请问,住在这里的艳丽呢?”闻生问道。那女人抬起眼睛,上下打量着闻生,没好气的说;“搬走了,一大早就给我打电话,说是老家的孩子病了,回老家了。哼,把我的房子搞成这么脏,也不收拾一下就走了,什么人啊!”说完,不在搭理闻生,继续打扫房间。给了闻生一个冷漠的后背。
闻生知道艳丽在逃避什么?她也许不想让闻生搅进来。但是,这个女人能逃到哪里去啊!她能摆脱毒品的阴影吗?她能走出锋哥的魔爪吗?艳丽生死未卜?闻生心中七上八下。自己也说不清对艳丽是什么感觉,只是隐隐觉得放不下心来……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艳丽仿佛从地球上消失了一样,闻生曾去过许多娱乐场所找艳丽,但没有艳丽的影子。但是,闻生感到,艳丽依然好像还在这城市,她没有走远,只是有意躲避着自己……
转眼间,到了年底,日子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过着。闻生依然浑浑噩噩地过着日子。没有任何目标,没有任何理想。年纪轻轻的他就好像五六十岁的人。没有一点朝气,闻生买了碟机,没事的时候,就躲在自己的房间看黄碟,也许只有这样才会带来一点刺激。
单位的同事看到闻生独身一人,就给他介绍了对象。闻生在同事的安排下和那姑娘见了面,那是一间带着欧洲风情的高档咖啡厅,一进旋转玻璃门,闻生就被充满异国风情的格调所吸引。一旁是闪耀着金色的螺旋形楼梯,大厅的装修的富丽堂皇。大厅的顶是用透明玻璃合顶的。阳光温暖的照射进来,那巨大的玻璃窗都佩戴了美丽的纱裙,如梦如幻。楼梯的旁边,有一台钢琴,坐着一位高雅温婉的女子,飘逸合体的晚礼服穿在她的身上。犹如天使下凡一般。她正在凝神弹奏着曲子《永恒的爱》。闻生正痴迷地听着那动人的曲子,同事向他招手。
闻生走了过去,才看到同事的身边,坐着一个女孩。同事向闻生介绍这女孩在一家公司做文秘工作。名字叫文英。闻生朝女孩笑了笑,女孩的也含笑点了一下头。同事含笑朝闻生使了眼色,说有急事要走。闻生赶忙送同事出去。同事不肯,悄悄对闻生低语道:“闻生,看你的本事了,这女孩是独生女,你让着点她。我走了,好好谈啊!”说完,匆匆走了。闻生坐了下来,偷偷地看了文英。她长得不是很漂亮,但却细巧精致,细细柳叶眉下是一双微微向上挑的丹凤眼。眉宇间透着一股精明,小巧的鼻子和薄薄的嘴唇,白细的皮肤,留着短发。闻生偷想,这女孩如果放在古代,一定能和王熙凤有一拚。
轻缓美妙的钢琴曲飘过每一个角落,文英低着头,正专心的用小勺搅动那飘着浓香的咖啡。那杯中的咖啡荡起一圈波纹,文英穿了一件低胸连衣裙,紧致的胸部也犹如她精巧的五官。文英不说一句话,闻生明白她害羞。两人傻傻地坐着,那钢琴曲听了好几曲。最终,闻生打破了沉默,提议上街去转转。文英点了点头。付咖啡钱的时候,闻生没想到两杯咖啡竟是很贵,文英微微皱了皱眉头。
那一次见面,文英对闻生的印象还不错的。交往的几次,闻生慢慢的感到文英很任性,什么都要听她的,象个被宠坏的孩子。走在大街上,文英一定让闻生给她买好多零食,一边走,一边吃。有时候,文英看上的衣服,闻生没有买,文英会赌气掉头就走。几天不理闻生,每次,都是闻生低声下气的赔礼道歉。闻生只是想早点结婚也好,安心过自己的日子。所以,无论文英怎样不讲理,他都忍着。
那天,下午下班后,天下着毛毛细雨,闻生接到文英的电话,让他去杂货店帮忙。找了好半天,闻生才找到文英家的杂货店。文英的母亲在街面上开了一个小杂货店,这天,文英的母亲去了亲戚家。文英照管着店面。看到闻生进来,文英急忙说:“你来的正好,帮我上货吧!我一个人忙死了。”说完,盯着闻生做鬼脸。闻生说:“把我当苦力啊!”文英好看的柳叶眉向上一扬:“你干不干,不干走人啊!”闻生连声说:“我干,我干,谁说不干啊!”文英满意地笑了。
闻生吃力的往货架上着新货,这小店别看店面小,因为在正街的中心位置。生意很不错的,里面的货摆得满满当当。文英忙过了一阵,也过来帮闻生上货,看到闻生满头大汗的,随手取了一条毛巾为闻生擦汗。文英踮起脚尖,细心的为闻生抹去汗水,那天,文英穿着一条新买的旗袍。那旗袍很好的展现了文英苗条的身段。闻生忍不住一把抱住了文英,文英使劲挣脱,越是挣脱,闻生越是抱的紧,一不小心,货架被撞倒了。刚摆好的货物散落一地。这时,刚好,文英的父亲进来了。他怒气冲冲地瞪着闻生,高声大喝道:“混蛋,放了我女儿!”
四
文英父亲的一声断喝,吓得闻生松开了手,文英红着脸跑进店里面的小房间。闻生很尴尬,紧张得语无伦次地说:“叔,我是、是、是文英的朋友!”文英的父亲个子高大,腰板直挺,声若洪钟。他用锐利的目光冷冷地盯着闻生,闻生只感到一股凉气从脚底升起。为了掩饰自己慌乱的情绪,他手忙脚乱地蹲在地上收拾散落在地上的货物。文英父亲不屑一顾的说:“不用你收拾了,你先走吧。”闻生仿佛接到圣旨一样,连忙低着头走出店面。
出了门,才感到出了一脑门子汗珠。夜的冷风一吹,不禁打个哆嗦。想想刚才的一幕,闻生不知以后的结果是什么?他懊悔地捶打自己的脑袋。自己一直犹如一颗草,好想有一个家。自己才不会这样孤寂。一路上,闻生百无聊赖地踢着路边的小石子。他有一种预感,他和文英的婚事有些悬了。只怪自己太冲动了。
他战胜不了自己,放弃救赎,自甘堕落,最终成为罪犯,一篇活灵活现的反面教材……
每一个人的路就是自己选择的,就要承担自己选择的相应后果,这是真理!
灵魂对晤、以心悟心,逝水的时光变得更丰盈和饱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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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用真诚和温暖编织起快乐、舒心、优雅、美丽的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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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您赐稿流年,祝创作愉快 !
而不管喜剧或是悲剧,最主要的因素,在于一个“心态”
面对生活中的挫折,面对外界的诱惑,都要以一颗正确的心态去面对。
好的心态成就好的人生。
边最真实的生活展现出来。祝朋友写出更多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