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早我就能取来。”
　　 “跟我来，再给你好好检查检查。”
　　 李雪菲顺从着，来到了里面她除去乳房罩，王静怡认真检查起来，这是一对最为丰满，尖挺挺，女人当中少有的一对美丽的乳房。它真是漂亮，就是你是个女人站在它的面前无不为它而惊叹和赞美。老天的厚爱，赐的李雪菲有着这么一对性感的，男人见了会疯狂的，会产生遐想的，想入非非的，他会想方设法在它的面前得到满足。王静怡她不敢再往下想去，她停止了自己手儿在李雪菲双乳的摸索。她静静在观查中沉思，想着自己刚才的检查查看，这是一对没有任何病因的健康的美丽的双乳。
　　 “静怡，看你半天不说话是不有什么不好的之说，你讲，我能擎得住，你讲。”
　　 “没有，我没发现有什么不对，你别自己吓唬自己。你也是学医的，知识不比我少，不要瞎猜疑，等看了片子你再做决定。”
　　 “但愿它没有什么？”是李雪菲不安的回答。
　　
　　 （八）、
　　 “静怡片子我取来了，你给我仔细看看。”
　　 “你看过？”
　　 “没有，我，静怡我真是好怕。片子拿在手里我都感觉它是沉甸甸的，我好耽心，静怡你快给我看看。”
　　 王静怡接过李雪菲递过来的片子很快就把片子安好，她打开了电源，点亮了灯，片子的图像显像出来，李雪菲紧张着自己盯着看。
　　 “雪菲，你先看，我去把医务室门关上，不要让患者她们进来。”
　　 “我不敢看，门我来关。”
　　 “怎么样？”是李雪菲急切的问。
　　 就在李雪菲转身离去关医务室房门的时候，另一张片子早被王静怡换上，她安定自若的等待李雪菲走回临前，她手指着片子对李雪菲说：“你自己看看这，还有这，这，怎么会？”
　　 “啊！”
　　 “静怡，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浩南他、我该怎么办？”
　　 “你告诉我，是两个乳腺都有，都有癌变？”
　　 “它们发展的真快，你看这，还有那。”是王静怡在片子前的解释。
　　 “静怡，静怡，我的命好苦，我才结婚不到三年，我们还没有孩子，我不计较，浩南他能答应吗？静怡，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你帮帮我？”
　　 “要不你再拍它一张，兴许不是这样？”
　　 “不了，这病难道我自己没有一点感应吗？怎么觉察和感应它都像。”
　　 “雪菲，癌变发展的很快，这你也是知道，我看你把片子拿回家和浩南商量商量再研究研究。”
　　 说着说着王静怡就把片子递给了李雪菲说：“你这样的心情，工作恐怕不行，这里有我，你回家，她们要是问起你我会给你搪塞。啊，对了，你再去隔壁，林依娜，刘美玉那里咨询咨询看看她们有更好的意见和措施，兴许她们的办法要比我的意见好得多？要不你再去找找李院长，他可是这方面上的权威？”
　　 “不了，动静搞的那么大干什么？那个片子、刚才我也看过，不敢再看它，在你看的时候我自己还是看了，确确实实是乳腺癌，问题还挺严重。让我再考录考虑，是呀，我在这里上班，心也不在焉，你就受累了，我去浩南那里问一问他，看看他的意见和想法，我走了。”
　　 王静怡目送着李雪菲走出房，伸手就把桌子上的水杯端起咕咚咕咚喝了个大半杯，忙又掏出手帕在擦脸上的汗津，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慢慢用手再抚摸自己的前胸，“啊，有人来？”
　　 门外传来脚步声，门口走进一个人来，王静怡她乐了脸上露出了笑容。
　　 “王大夫给，您再给我仔细看看。”
　　 王静怡伸手接过了张春萍递前的片子夹好，打开了电灯仔细看起，沉吟了一会说，“二张片子是一样，趁着癌细胞还没有扩散到淋巴你还是提早治疗做手术。就这样，你的病情就是这样，它已经定型了。”
　　 木雕似的女人张春萍，久久久久没能缓过神来，她机械似接过王静怡递给她的片子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能问出，她凄凄楚楚朝着医务室门外走去。王静怡在笑，她笑得是那样阴险，原本美丽的脸上布满了狰狞，白衣天使的翅膀早已不见了踪影。
　　 她在翻找，一张片子她拿在手中，她快速把它装进自己的兜子里藏匿好……
　　 是夜，蒋海涛的面前堆满了美味佳肴，王静怡她还在那里忙活，“静怡，今儿是什么日子？你做这些好菜？”
　　 “什么好日子，就我们俩人，想吃我们就多做它几个？还用挑选日子？”
　　 “知道不？”是丈夫蒋海涛神经兮兮的问。
　　 “什么？”是王静怡再问。
　　 “不知道？李雪菲她的事？”
　　 “看你，说话怎么这样啰嗦，是李雪菲的什么事你快说？”
　　 “她得了乳腺癌，还是二个乳房，可惜可惜。”
　　 “怎么，人家的媳妇你也心疼？”
　　 “看你，你们的交情不比我浅？何用这样的语气反驳我。”
　　 “那是自然，我的心里也和你一样，急又有何用？她的病是经过我手诊断，我能不知道。”
　　 “浩南找过我，还拿着雪菲的病历找院长鉴定”
　　 “啊！院长他说了些什么？”是王静怡紧张的问话。
　　 “他许久盯看着那张片子只是皱着眉头，没有说话。”是丈夫的回答。
　　 “怎样？他……没有说出什么？”焦急中的王静怡再度追问。
　　 “他对我们说，这个手术还希望是我们俩人谁做都行，可是。”
　　 “是什么？”是王静怡不解的问话。
　　 “最后定下了谁做这个手术？雪菲她哪天做手术？”
　　 “她的病情严重，当然是越快越好。”
　　 “是她的丈夫、孙浩南来给她做这个手术？还是李院长？”
　　 “不，浩南承受不了这打击，手术由我来做，三天以后的上午。”
　　
　　 （九）、
　　 夜慢慢进了更，夜幕垂的更沉，床上不断传出来翻转身体的响声，只有一个人她没有一点响动，她的心里是多么的畅快，她笑了，她的心合着她的灵魂在发出大声的朗笑。
　　 “李雪菲，李雪菲，你也有今天，你也有，今天。”
　　 王静怡的眼泪在成串的在滚落，她不去擦拭任凭它们滚滚再落，再落。她的心好舒坦，心儿是真得好舒坦又好惬意，又有着说不出来的感慨还夹带着一丝期盼，盼着天早日转到那一天。
　　 “天哪，天哪，谢谢你的资助，我等了几年？我等了五年的愿望它终于在我的面前得以展露，我好生温暖，那个鬼魅的梦是否我再不去做，也随着我的计划消失。我好温暖，心里真高兴。”
　　 眼泪扑簌不断流下，那个刻进骨髓中的记忆在汹涌的翻腾从心底向外沸腾，它咆哮着撕扯王静怡的心。几乎达到哽咽的王静怡她再也躺不住，她怕丈夫窥见，窥见她的心事计划落空，她起身走进了卫生间。
　　 “谁来，替我鸣冤，是谁？哼！我就要靠我自己，老天它真得睁开了眼，为什么我要等上那三天？我要等三天。但愿，但愿我的血海深仇一定得报。”
　　 “李雪菲，李雪菲，你也有今天，别怪我对你的无情，这是你戏弄我应得的惩罚，这个代价不为过。哼哼，哼！李雪菲，是你泯灭我做人的尊严，呵呵，今儿我却自己把它找回。哈哈，哈哈，我要你李雪菲比我痛苦百倍千倍万倍，哼，还有你，是你孙浩南，孙浩南，从今，你永远得不到，得不到，真正的女人。”
　　 三天以后李雪菲被推进手术室，一切准备就绪，麻醉过后，蒋海涛站在手术台上望着昏昏睡去曾时自己心爱的女人，他镇定又镇定了自己，百感交集，老天真是作弄人，想不到自己真的得见这美丽的酮体，虽然只是一少部分，那是他的初恋，那是他的梦。今儿这台手术是院长的厚爱也受了孙浩南的委托，他四人只有他和孙浩南不分上下的高材生，他与孙浩南又是最好的是师兄弟，蒋海涛他的心里涌起了五味杂陈，他还再那里盯看，盯看着这一双美丽的乳房，他迟迟不肯动手术刀。
　　 他的眼前是一双诱人的洁白如玉的尖尖挺拔的双乳峰，粉红色的乳头如玫瑰花儿在哪里绽放，香氲如雾，缓缓散散，凝聚着多少甜美的梦在交织在网罗。蒋海涛，拿手术刀的手在颤栗，在颤栗。护士长徐洁就站在他的身边，她轻抬起手给他擦拭脸上细微的汗珠，又看了一眼蒋海涛，眉目传语着：“我们开始吧，麻醉已经过去多时，动手吧。”
　　 蒋海涛，深深呼出一口气，拧了拧眉，镇定的向着她点头。他稳拿手术刀，伸出左手，感试着刀下去的方位，他凝神仔细看着看着，一道白光闪动过后，血，如揉碎的桃花四处飞溅，一个漂亮的乳房被摘下，它似乎哭泣着不舍着一路撒满它的爱，它的血还在，还再流淌，它被放进了托盘里。它的哭声还没有停止，另一个同类呐喊声把它的心绞痛，一个和它一样有着美丽冠名乳房也被摘下，与它相聚，不再是相隔甚远，是近在了咫尺。最后那个被摘下来的乳房，它没有哭泣，只是拧着眉在看自己身上的流血，最后它望向了它的母体林依娜，它的眼泪即可化成了点点滴滴血儿在流淌，在汇聚在与那个同胞的血在交织在汇聚在结体。
　　 当整台手术做完，蒋海涛快步走出手术室，他向着室外走去，他走向了大门，他伸手推开手术室大门，刚跨出一步正和一个人撞个满怀。
　　 “海涛，急死我了怎样？手术、她没什么吧？”
　　 蒋海涛看着孙浩南半晌才说：“手术很成功，她很好，我很累，有什么话我们明天再说。”
　　 “好好，你的脸色真不好看，你休息，休息。”
　　 是那个不去的美丽健康的双乳房永远定格在蒋海涛的脑海，他还再沉思自问自答着：“怎么会，分明是一对健康的乳房？”
　　 “海涛，雪菲的手术怎样？”是妻子王静怡的问话。
　　 “你怎么来了，科室不忙？雪菲的手术很成功，你放心。有时间你要多多去问候陪陪她。”
　　 “知道，就你关心她？等她醒来第一口饭是我给她做的。”
　　 “那就好，我很累，你忙去吧，有什么话我们回家再说。”
　　
　　 （十）、
　　 李雪菲的伤口恢复的很快，病因没有异常发展，李雪菲的心情好多了，她的姐妹同学好友林依娜、李美玉、王静怡，她的同学，张子枫、孙浩南、关波、还有他的主治医生蒋海涛，她、他们时常来看望她，但谁也不愿追询查问她的病情，作为大夫又是女人的她们知道忌讳这个词语。
　　 日子过得真快，早就出了院上班已经多时的李雪菲在人前仍然是春风满面，她的工作更勤恳，每每的荣誉都落到她的身上，王静怡也不和她争。
　　 日月穿梭，一年已过，1989年八月早已提升为外科副主任的蒋海涛，仍研究他的外科技术，一天他又来到了那个用福尔马林浸泡着的双乳前，这里不知他来过多少次，今儿的他久久注视着它在沉思。
　　 在这个瓶里被浸泡的是李雪菲的双乳它没有多少改变，依然是那么漂亮诱惑着想入非非。蒋海涛又向一个瓶子里同样也是乳腺癌的那个双乳房望去，它们两个是迥然的不同。李雪菲的这双乳房依然不失原有的健康，它的光泽虽然被药物扼杀，但它应有的魅力不会失去，它的青春它的活力依然。
　　 而旁边那个也是癌变的双乳房它们并非如此，它似乎萎缩了许多，看不见它的原有生机，它的表面它的外形怎能与李雪菲这一双乳房相媲美，它如失去生机朽木点点慢慢在枯萎。看到这里，也思考到此时的蒋海涛，脑海突然有一个不好的声波在鸣响：“不会是诊断出了错？”
　　 “不不不，都是医生的她们，怎么会？王静怡她？”
　　 “那是自己妻子王静怡她做出来的诊治，不会不会，她也是一位高材生，院里是那么器重她，我别瞎猜疑，她，怎么会？”
　　 蒋海涛快速找出当年李雪菲拍过的片子，他在仔细查看，没有别的之说，是乳腺癌。片子拍的是真真切切，如果手术实施晚点漫延到了淋巴那后果就不堪设想。
　　 “是哪里出了毛病？是我自己、是我自己对李雪菲旧日里的爱，使我产生不好的想法和诸多的猜疑产生幻觉？”
　　 “不对，为什么心中对它的那种情愫始终不散，既然是我怀疑，我就给自己一个解释。好，那我就自己偷偷做个切片实验，看看李雪菲的乳房是我猜疑的依据，好，现在我就着手研究它。”
　　 乳房切片证明了蒋海涛的猜疑，惊奇中的蒋海涛重新拿起李雪菲片子查看。
　　 “啊！怎么会？”
　　 突然蒋海涛的思想在飞速转换，心血在飙升，他的眼睛寻向了另一方，最先是他的手在颤抖，确切的说是拿片子的右手在抖，是不停的抖动，就在他的手边，就在他蒋海涛的眼前，那个不是李雪菲的病例的片子是那样的狰狞，它在张着血红的大嘴在哪里狞笑，上面不是李雪菲的名字，蒋海涛慌忙来到那个也是摘去双乳的瓶子旁他，蒋海涛他看清楚正是这个编号，写着患者的名字：“张春萍”。
　　 “啊！？好熟悉的名讳，张春萍，张春萍这台手术应该是孙浩南来做可是他，他还是让给了自己，那个时候正赶上李雪菲她也要做这个手术，他的心早已被妻子的病魔搅乱。所以他，蒋海涛把这台手术做得非常成功。
　　 “啊！是谁？谁？偷换了片子啊？”
　　 “啊！不会是她，王静怡？是自己的妻子，不能，她们是那么要好，她们的关系又是那样的密切，不说过年节都来走动，就连静怡的生日雪菲都给她办理庆祝，啊，还有雪菲的生日静怡她也要自己陪同她去给雪菲前来祝贺，怎么会？怎么会是这样？王静怡，她她怎么是这样的人，她会有如此的心机，她怎么会这样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