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巢妇女节】拉萨快乐的“女汉子”(散文)
第二天,下班以后办公楼的人都走光了,我和任陪章就穿上铁旱冰鞋(轮滑)在三层的走廊里试滑。两只沉重的铁鞋,八个钢轴承,在和水泥地摩擦中发出咣啷啷、咔吱吱的声音,声音之大,把寂静的办公楼弄地喘着出气,发出轰轰地回声。可是我们滑得兴奋,忘掉一切,累得满身大汗,脱掉外衣继续滑,直到筋疲力尽,那心情爽快极了。
第二天上班,就看到张主任叼着烟斗,弯着瘦高的个子,抻着长脖子盯着地面,在走廊里来回走,我心里猜,主任一定在想:“咋,这地,怎么这么多白道道?”我立刻通知任陪章“赶紧叫停”,其实,不叫停也滑不了了,脚脖子运动量太大,都肿了,走路都费劲。
过了几天,我俩的热情又上来了,下班后相互换着鞋,过着轮滑的瘾,足足快乐了一个星期。
没有不透风的墙,有人汇报给张主任了。张主任每天晚上吃过饭,就站在家里眺望着对面走廊的灯光,那天晚上,我和小任正滑得开心,被张主任抓个正着:“咋个呢,再这样滑下去,走廊要被你俩滑个漏漏了呢?都是党员,带个啥头头呢?这铁块块鞋,没收!不许滑了。”他真的生气了,老菊花脸拉地老长,在寥寥无几的几根白头发地覆盖下,像刚刚被霜打了一样。
望着主任拎着铁鞋下楼的背影,我俩相互看看没说话,心里是一个声音:“滑旱冰的快乐到此结束了。”
到了夏天,同学们又想去游泳,可是藏族同事说:“不能去,那是冰山留下来的水,只要进去,就会像钢钎穿到心脏,人就会昏过去,然后被鱼神吃掉。”听了真的很害怕,可一到夏天,水的诱惑让这些年轻人忘乎所以。
一天几个男生打电话来:“小泥儿,我们要到拉萨河游泳去,你去不去?”“去、去!在哪集合?我马上到。”正愁没地方玩去,一听游泳,后脑勺都乐了,我找出压箱底的游泳装穿在里边,带了两桶大肉罐头出发了。
拉萨河是拉萨的母亲河,它发源于念青唐古拉山脉南麓嘉黎里彭措拉孔马沟,是雅鲁藏布江五大支流之一。
因为天气不错,阳光洒在河面,金光灿灿五彩斑斓。蓝天、白云、垂柳、大山倒映在水中,伴随在水中缓缓摇动,我站在河边被诱惑地真想一个猛子扎进去,早都忘记即使七八月份拉萨河的水也像冰一样扎骨的凉。
那天,我们十几个同学,带着吃的,白酒,开了一辆破吉普车来到河边。他们不让我和另一个女生陈红下水,留在岸上看衣服,陈红不会游泳,自然心安理得。
我看着男生一个个脱掉衣服,穿着泳裤跳进河里,像拉萨鱼一样得水畅游,心里痒痒的,就大声喊:“怎么样,冷吗?”他们说:“小泥儿可好啦,一点也不冷!”我一听真是热血沸腾,喝了两口白酒,脱掉外衣,穿着游泳衣就跳进河里。
没想到那河水刺骨的冷,如果不动一会就要抽筋,瞬间我就开始哆嗦,我想不能让他们看我的笑话,拼命的游,顺着河游,不离开他们左右。
这一来可不得了,岸上的一群藏族同胞从来就没见过游泳的,更没见过女的下拉萨河里游泳。我们顺着河边游,他们顺着河边跑,一边跑一边喊,我只听懂一句,“阿佳拉!阿佳拉!”
任陪章,比较清醒,十多分钟,他就喊:“好了,快上岸,不能恋水啊。”我们在藏族同胞的欢呼声中上岸了,那天虽然冻得够呛,打着哆嗦,浑身发紫,可是着实尝到了一次冰冷中“当明星”的滋味,这也是作为汉人很难尝试的游泳。
八二年底,我和老厅长第二批一起内调了。可西藏拉萨留给我的那段“女光棍”、“女汉子”的日子,是我人生中最美好、最快乐、最潇洒、最任性、最“2”的一段青涩时光。三十年后回忆起来,还真觉得“清时有味”。
有时我想:什么是快乐?那就是简单、知足,如果心灵足够丰富,即使身处最单调的环境,也不会太寂寞,也能找到自己的快乐。
有时候我也想,一个人最宝贵、最可靠的财富是什么?那就是自己的经历,以及自己在经历中的感受、思考和快乐。真正说来,物质的东西都是这样,可以得而复失,失而复得。唯有自己的经历,自己在经历中的感受、思考和快乐,才是仅仅属于自己的,活着的时候可以回味,死了的时候可以带走,如果珍惜,谁也夺不走,可是,如果自己不珍惜的话,丢了就到哪里都找不回来了。
我很珍惜我那段最“2”的时光。虽然没什么“女人味”,却给我带来,作为一个“女光棍、女汉子”的快乐。
那个年轻时的小泥儿,那么爽直,那么单纯,那么坚强,那么可爱!
这样的一个小泥儿,引用一句广告语“可耐,可耐,人见人爱!”
文章写的太好了,行云流水,欢快自如。
老姐,爱你!来,小月抱抱!
读小泥儿的文字,经常可以感受着阳光的热度,想来,还是因为小泥儿的“2”吧!这样的女人终是最可爱的!
小月抱抱老姐,所有的委屈,心酸都被春风吹走,小月陪着老姐乐呵呵傻笑。
今天我在公司值班呢,老姐:十六快乐!
按我们本地风俗,今天是烤杂病,洗杂病的日子,老姐记得烤一烤洗一洗,尤其是王子姐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