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我的爸爸妈妈(散文)
到了医院,经过一系列检查,确定妈妈是脑出血,医生决定采用保守治疗。经过几天的输液治疗,妈妈转危为安,但神志有些不清了。经过二十多天的治疗,妈妈终于出院了。
妈妈恢复得很慢,胳膊和腿没受什么影响,就是意识日渐不清晰,饮食也大不如以前。医生告诉我们,这是因为脑出血破坏了脑部神经,引起的脑萎缩,影响了妈妈的神智,这是人力无法逆转的。
妈妈日渐变得呆滞,说话也不清楚,家庭的重担沉重地压在了爸爸苍老的肩上。大弟和大弟媳弱智,小弟和小弟媳忙于工作。除了大弟那正上初中的大女儿,还有两个年幼的小侄女和侄儿,都需要爸爸的照顾。爸爸一边做家务,一边还要照顾妈妈,况且他的身体状况也不太好,这个家看起来真的是摇摇欲坠了。
我虽然离爸爸家不远,但我又自己的家庭和工作,还有年幼的孩子和年迈的公婆,直叹自己分身无术。除了偶尔过去帮助爸爸照顾一下妈妈,为妈妈洗洗衣服,洗头洗澡,其他也帮不上什么大忙。
由于操心劳累,精疲力竭的爸爸严重依赖上了酒精,每天靠着酒精的麻醉才能消除一身疲惫和劳累,得到暂时的解脱。过度的饮酒又摧毁了他的健康,在短短的几年里,爸爸也因为突发心脏病住院,我是顾了爸爸顾不了妈妈,这个时候,我真的好羡慕那些兄弟姐妹多的大家庭!虽然我姐弟三个,可真正能帮上忙的只有小弟一个人!
我爸爸妈妈成了医院的常客,不是爸爸犯病,就是妈妈犯病,我经常奔波在医院——家——学校之间,感觉好累,身体累,心更累!我不敢想象这个家的未来!
2011年的国庆前夕,妈妈的病突然加重了。
妈妈的脑出血引起的后遗症除了让她右侧肢体行动稍有不便,主要是影响了她的食欲和神智。让妈妈吃饭成了家人最头疼的一件事:看着她,她还能稍微吃一些;如果没人看她,她就不吃,甚至偷偷倒饭,把吃到嘴里的饭悄悄吐掉。为了让妈妈吃饭,爸爸软硬兼施,一气之下甚至动了手。由于饮食不规律,直接导致妈妈的病情加重了。
国庆前一天,照例去服侍妈妈洗澡,只见妈妈懒懒地躺在床上,面色发暗,眼睛深深地陷了下去。爸爸说妈妈这几天根本没好好吃过一顿饭,整天赖在床上躺着不愿起床活动。看来,妈妈又得住院了。
妈妈就近住进了乡卫生院,我和爸爸,小弟轮流伺候。这时妈妈的神智已经模糊,根本不配合医生治疗。输液的时候乱踢乱动,手背上能扎针的地方都扎遍了,就往脚上扎针。输液时我们要死死按住妈妈扎针的那只手或脚,不然,她就狂躁地手舞足蹈把针弄掉。妈妈的大小便也失禁了,我们给她用上了成人纸尿裤。由于妈妈长期饮食不周造成脱水引起大便干燥,解不下来,我就把塑料袋套在手指头上一点一点给她往外抠……
住了十几天院,妈妈昏迷了三次,又三次从鬼门关挣扎回来。眼看治疗效果不明显,妈妈的手脚被扎得又青又紫,我十分心疼。我和爸爸商量说:“别让妈妈受罪了,也不见什么疗效,我们让妈妈回家休养一段时间再说,是好是坏听天由命吧!”几天后,妈妈出院了。
回家后,妈妈的病情竟慢慢出现了好转。第一个星期,我还得每天下午去给她清洗大小便失禁弄脏的衣裤;一个星期后,妈妈就会自己起床解手了;又过了几天,妈妈能自己出门上厕所了,她的饮食也有了好转。
这个情况是我们没想到的,让我们又惊又喜。本来我对妈妈的病不抱什么希望了,为了预防万一,我还专门去市区为妈妈买好了寿衣和孝布(我们这儿也时兴提前预备下寿衣的习俗)。眼看妈妈的身体一天天好起来,我们全家人都喜出望外。
妈妈身体恢复正常后,爸爸注重了妈妈的饮食和锻炼。妈妈不吃饭,爸爸就为她买了无糖奶粉,豆奶粉和燕麦片为她冲水喝;妈妈吃不下药片,爸爸就把药片研成末儿混在奶粉里让妈妈服用。每天吃过早饭和午饭,爸爸都领着妈妈去离家半里地之外的老家村里转上一圈。每天中午或傍晚,我经常看到爸爸一手扶着妈妈,一手提着在大街上上买的蔬菜,伴随着他口袋内随身听里传出的悠扬动听的地方戏曲,缓缓地走在回家的路上,这是我记忆中最美的一幅画面!它真正诠释了“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深意!每一次看到爸爸妈妈相依相偎的场景,我的心里总会涌起一股暖流:这就是我的爸爸妈妈!他们有过矛盾,有过争吵,打过,骂过,但他们还是一路风雨走到了现在!
这两年,爸爸和妈妈的身体比较稳定,我大弟的儿女们也渐渐长大,大侄女现在大学学习,几年后即将参加工作,为爸爸分担家里的一些劳累。大弟仍在许沟煤矿工作,尽管收入不高,但顾他自己还是绰绰有余的;小弟在新区买了房,一家三口过着幸福美满的生活。我很欣慰:我的家人平安,快乐,幸福是我最大的心愿!
我亲爱的爸爸妈妈!我衷心祝愿你们一路相伴,偕老百年!
江-星月-淇水碧柳:有幸拜读,文章不错,构架合理,转承自然,数十年的素材如浩海,能表现人物、历史、环境的选取合适,不拖不拉。缺点是人物之间的辈分,由于用第一人称,有的词句能读懂,但不规范,文字上显得乱了套。个见,笑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