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恋】胸器(短篇小说)
颖是个让男人望一眼,就难以忘怀的女人。
颖现年三十二岁,论五官,不算很漂亮,一张鹅蛋脸,笑起来的时候露出二个迷人的酒窝,而她身上最吸引人的是她胸前的那对胸器。她走起路来总是喜欢高昂着头,然后挺起她那丰满的胸脯,于是便可以看到她的上衣底下总是一颤一颤的,好象里面藏着两只小兔子似的。一年四季,无论春夏秋冬,她都喜欢穿低胸的上衣,这样在她一弯腰或一低头的时候,她胸前那二坨白花花的肉便好象随时都会跳出来似的,引得不少男人的目光恰似被孙悟空施了法术般,再也移不开。
颖很会喝酒,也精通酒文化。在酒席桌上,她总能凭着她那三寸不烂之舌,让那些男人眉开眼笑,开怀畅饮。借着酒精的作用,有些胆大的男人便会在酒桌上占她的小便宜,比如摸下她的手,或凑到她的胸前贪婪地瞄一眼她那二座高耸的山峰。对于这些男人这种有点出格的行为,颖并没有真生气,而是嬉笑着和他们打情骂俏,于是酒席之后,男人的一番甜言蜜语,便让她轻易上了他们的床。
颖没有固定的工作,她嫁的老公也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打工仔,没有多少收入。但因为颖的背后总站着一、二个经济实力雄厚的男人,所以她好象总有花不完的钱似的。她的衣服,总是当下最流行的款式;她的首饰,总是换来换去;她在麻将桌上赌博,总是大手笔,一晚上输赢万把块钱,她也在所不惜。
看着周围那些和她生活条件相当的女人过着那种寒碜没有质量的生活,颖暗暗庆幸自己天生拥有这傲人的胸器,这可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资本啊。
一个桂花飘香的下午,颖打电话约她的好同学玲去逛街,玲如约前来。
一见面,玲就看到颖穿着一件圆领低胸的黑色蕾丝衫,胸前那对迷人的胸器在黑色蕾丝花边的映衬下,显得更加白晳耀眼。
“你今天不用上班吗?”看着颖那张满面红光的脸,玲问。
“我辞职了。”颖随口说。
“你怎么又辞职了?”玲不解地问。
“上班时间太长,不想做了。反正我现在也没什么负担,想做就做,不想做就不做。”颖挺了挺胸脯,笑嘻嘻的说。
“你每个月的房贷不用还了?”玲担忧地问。
“有人替我还。你看看,这是我新交的男友。”颖说完,微笑着从她的手机相册里翻出一张相片,拿给玲看。
玲仔细一看,是一个戴墨镜的中年男人半身头像。
“又换男人啦!”玲看到颖的上衣领子因为太低,胸前的乳沟都露出来了,于是她替她拉了拉衣领,问道。
“那个吝啬鬼,我过生日,要她给我买一只金手镯,他说什么戴金手镯太俗气,只给我买了一只2000多块钱的玉镯子。我一气之下,和他拜拜了!这个男的对我好,主动说我的房贷由他来还,还每月给我几千块钱零用。他开了二家工厂,资产几千万。”颖的双眼放着亮光,她有些得意地说。
“陶伟如果知道了你在外面找男人,那可不得了,他脾气暴躁又爱喝酒,有可能一气之下什么事都会干出来的,你还是小心一点好!。”看到颖堕落成这样,玲有些担心地说。
“没事,我怎么可能让他知道呢?”颖轻描淡写地笑着说。
“这世界没有永远的秘密,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再说那些男人,有哪个又会真心对你呢?你忘了你的前几任,不都是和你热一阵就冷下来了吗?”玲仍忧心忡忡地劝解道。
“这个不一样。我相信他对我是真心的!”颖抖了抖胸脯,信心满满地回答。
“唉,你自己小心点吧!”玲见劝不了颖,只得叹了口气说。
在街上,颖疯狂购买了衣服、鞋子和化妆品,直到两只手都拿不下了,这才心满意足地和玲分手,打的回了家。
由于最近家里和公司的事比较多,颖几次打电话约玲出来陪她逛街,玲都没有出来。
几个月后的一天晚上,天气骤然变冷,窗外的北风呼呼地吹着,直刮得那窗台上的塑钢门嘎吱嘎吱作响,而那“呜……呜……呜”的风声,听起来就像是狼的嚎叫,在这夜深人静的夜晚,让人不觉有些胆颤心寒。
玲刚准备脱下衣服睡觉,这时却听到了手机铃声响起,“这么晚了,谁还打我电话啊?”玲拿起手机,有些不悦地嘀咕道,等到她看到手机屏上显示的名字是颖时,她有些诧异了。
电话接通后,颖先是呜呜咽咽地哭起来,然后才抽泣着对她说道:“我现就在你家门前。”
玲连忙从卧室跑出来,打开客厅的大门,只见颖披散着头发,身穿一套单薄的睡衣,站在门外瑟瑟发抖。
“你这是怎么了?”玲惊叫着把颖拉进来,问道。
“陶伟这个畜生,喝多了一点酒,对我拳打脚踢。”颖抽抽嗒嗒地说,同时身子像筛糠似的不停地颤抖着。
玲让颖坐在沙发上,然后从卧室拿了一件她穿的呢子大衣出来,给颖披上。在灯光下,玲这才看清,颖的半张脸已经红肿起来了,嘴角还留有血渍。
“发生什么事了,陶伟好好的怎么会打你?”玲在颖的身边坐下,疑惑地问。
“他……他知道了我……和那个男的事。”颖低下头,小声地说。
“你怎么会这么不小心,让他发现了呢?”玲摸着颖那半边红肿的脸,心疼地问道。
“平常我和他的微信聊天记录,聊完天后我都会及时删除,可是昨晚因为这个畜生上晚班去了,所以我和他就聊得很晚,迷迷糊糊中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而今天早上一起来就被我妈叫了去,所以我也就不记得删除聊天记录了,等到晚上我在家里洗澡的时候,这个畜生就偷偷拿我的手机查看了里面的聊天内容。”颖断断续续地说着。
“那你承认了有外遇的事?”
“没有。可这个畜生不相信,正好今天晚上他又多喝了一点酒,我和他吵了几句后,他就开始往死里打我。”说着,颖低下头,伤心地哭了起来。
“这个陶伟也真下得了手!他知道了你挨打的事么?”玲问颖,并顺手递了几张餐巾纸给颖。
“知道了。”
“他怎么说的?”
“他……他现在……不接我的电话了。”颖看了玲一眼,无助地说。
“这个臭男人!出事了就像个乌龟一样躲起来,生怕牵连到他。早和你说过了,这些喜欢沾花惹草的男人,没一个会是认真的,只不过是随便玩玩而已。”
对于玲说的这些话,颖觉得有道理,因此她没有反驳。
次日早上,陶伟酒醒了,虽然他心里早就已经猜到了妻子颖一定在外面有了男人,但他一个一穷二白从农村来城里的打工仔,没钱没势能娶到这么漂亮的城里女人做老婆,也不容易,如果较真,真和她离了的话,就算他得到了这套按揭的房子,就凭他一个月2000多点的收入也还不起银行贷款,再说像他这种收入只够自己糊口的男人,又凭什么在离婚后再去找像颖这样漂亮的城里女人呢,再说他俩还有一个七岁大的儿子。想到这些,陶伟只得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决定只要妻子颖还能顾及一下他的脸面,不至于太明目张胆地在外面和男人鬼混,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
陶伟第二天中午就来玲的家里,把颖接走了,并对颖保证以后决不会再打她了。
后来那个男人又打电话找过颖,说很想她,可是颖没有再搭理他,因为她知道,就凭她这对纯天然的迷人胸器,她不愁找不到可以给她钱花的男人。果真没过多久,她又和另外一个叫华仔的男人好上了。这个男人比她大十一岁,妻子刚过世不久。华仔个头不高,只有一米六多一点,那张脸上的肌肉凹凸不平,就像马蜂的蜂巢,让人不敢多看。论外貌,颖其实是看不上他的,但因为他的穷追不舍和对她的出手阔绰,颖最终半推半就地依了他。
颖那对丰满的胸器以及她的床技,使华仔平生第一次享受到了那种登峰造极的鱼水之欢,为此为了讨好颖,对于颖的要求,华仔也是有求必应。而尝到了那种极致快乐的华仔,也越来越离不开颖了,他想夜夜享用着颖的身体。
“宝贝,嫁给我,好不好?”一次偷欢之后,华仔拥着颖那光滑的身子柔声问。
“你在说笑吧?”颖以为华仔在说笑话,随口说。
“我是认真的。离开他,嫁给我,我能给你更好的生活!”华仔吻了吻颖的额头说。
“这怎么可能呢?他是不会和我离婚的。”听到华仔这样说,颖愣住了,她并不爱华仔,因而华仔想要的这个结果并不是她想要的,为此她推辞道。
“多拿一点钱给他,他会同意的,你先和他谈谈,怎么样?”
“这……,好吧,我试试。”颖不好拒绝,只好答应道。
几天后,当颖和华仔再次约会时,华仔就问颖商谈离婚的事进行得怎么样了,颖低下头,目光闪烁着说道:“他不肯答应,说不想儿子没有爸爸或妈妈。”
其实颖根本就没有和陶伟谈起过离婚的事,不是她还爱着陶伟,而是华仔根本就不是她想要的男人,她现在之所以和他好,只是因为他的阔绰。
“宝贝,你放心,我会像亲生父亲待儿子一样,对待你的儿子。”
“他不肯离,我也不好强求他。”
“你说了可以用钱补偿他的事么?”
“说了,他说不是钱的事,而是不想儿子生活在一个不完整的家庭里。”
“你再试试看,就说给他100万,看他动不动心。”华仔听到颖说他老公不想离婚,为此有点着急,于是咬咬牙说。
“这么多钱,你真舍得?”听到华仔说出这个数,颖有点吃惊地看着他。
“为了这个,值得。”华仔淫笑着捏了一下颖的胸脯说。
此后两次约会,华仔都追问颖关于离婚的事,颖绞尽脑汁用各种各样的理由搪塞他。最后没办法,颖只得躲避着华仔,找借口说没时间赴约。
颖的行为引起了华仔的怀疑,于是华仔找人试探了一下颖的丈夫。而试探的结果却让陶伟大吃一惊,原来颖根本就没有和丈夫谈起过离婚的事!华仔为此气愤难消,他打电话约颖见面,刚开始颖又借口有事来不了,无奈华仔只得说道:“就算是我最后一次约你吧,以后我不会再打电话骚扰你了!”
听到这里,颖只好答应前去赴约。
走在赴约的路上,颖只觉得整个街道都有点阴沉沉的,也许是这几天雨水不断的缘故吧,此时树上的叶子也已枯黄掉光,那光秃秃的青灰色枝桠,就像是一位干瘪枯瘦的老太婆,已是了无生机。
“宝贝,想死我了!”见到颖,华仔急不可耐地一下就把她搂进了怀里,一边用嘴贪婪地吮吸着她的舌头,一边用手粗暴地在她的胸前揉捏了起来。
一阵狂风暴雨之后,华仔想向颖兴师问罪,问她在离婚这件事上为什么要骗他,但又怕颖不高兴,以后不再来赴他的约。可是华仔又不甘心,于是想了想,他还是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是不是还爱着你老公?”
颖看了看他,没有出声。
“你有爱过我吗?”华仔再次追问道。
“好好的,问这些干什么?”颖没有正面回答,而是不屑地憋了华仔一眼,不耐烦地说。
“让你对我说个爱字,就有这么难吗?”华仔被颖的不屑激怒了,于是他第一次有点大声地对颖吼道。
“我又不是你老婆,你对我吼什么吼?!”华仔的大声吼叫,把颖吓了一大跳,于是她也气恼着冲华仔大声喊道。
“这会说你不是我老婆了,问我要钱要东西的时候怎么不说你不是我老婆了?”想到颖的欺骗,华仔的怒火更大了。
“你的钱和东西是白给我吗?难道你没有享用过我的身体?我们之间是等价交换,谁也不欠谁的!”
“好,我终于明白了,原来你只是看中了我的钱!你其实就是一个卖肉的!”
“不看中你的钱,你以为我看中你什么?也不撒泡尿照下自己!就你这熊样,我能看上你?”听到华仔说自己是卖肉的,颖气得浑身发抖,她再次用不屑的眼光看了看华仔,轻蔑地说。
颖的话语再次刺痛了华仔的心。再怎么说,他也是一个公司的老板,拥有着千万的资产,受到不少人的吹捧和羡慕,曾几何时,他受过这样的羞辱,于是他恼羞成怒,一下掐住了颖的脖子,把颖按在了床上,然后圆睁着双眼狂怒地叫道:“你这个贱人!我让你看不起我!我让你看不起我……!”华仔越说越愤怒,手上的劲也越用越大,刚开始颖还拚命挣扎着想要掰开掐在她脖子的那双手,可是她觉得越来越透不过气来,手上也越来越用不上劲了,只几分钟的时间,她就停止了挣扎。
等到华仔感觉到颖没有再挣扎之时,华仔这才从愤怒中清醒过来,他一下子松开了掐住颖的脖子的手,从床上跳了下来。预感到颖可能出事了,华仔也吓坏了,他在床边来回走动着:“怎么办?怎么办?她不会死了吧?”
想到这里,华仔畏畏缩缩地走到颖的身边,颤抖着用手探了探颖的鼻翼,没有呼吸,华仔吓得魂飞魄散,他立刻缩回了手,双手抱着头,蹲在了地上,呜呜地哭泣。几分钟后,他像是又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站了起来,走到颖的身边,蹲下身,把嘴凑到颖的嘴上,同时双手按压着颖的胸部,做人工呼吸,可是这样努力了几分钟,颖依然是直挺挺地躺在那里,没有活过来的迹象。至此,华仔颓然地停止了抢救,双手抱着头,再次坐在地上呜呜地大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