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
泪花还在为你绽放,泪水还在为你长流,一天,一年,一生。
心中有你就好!
3
等待的不是412,而是925。
有种感情,只求付出,不求回报,我是,你也是,至少你我用心对待过。
412,毁灭,即使倾尽所有,又有何不可?
一言一语,一颦一笑,一招一式,清晰的印在灰色天空里。
等待,一生漫长的等待,412——死要爱,经得起风花雪月,经不起似水流年。不可以等待!不可能等来!925——就爱我,此情可追忆,这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然,仅仅剩下追忆而已,是否太悲哀?可怜的等待,等待可怜……
4
今生无缘,相约来世,愿,许你一世欢颜。
风声渐起,抹去泪痕,远处飘来一段音律:就算前世没有过约定,今生我们都曾痴痴等,茫茫人海走到一起算不算缘,何不把往事看成存在?
今生无缘,只因我笨我傻,我让你经历了一辈子最大的退缩和麻烦,相约来世,愿老天厚爱,给我智慧和灵性,期许你一世欢颜。
雨后,有阳光在绚烂;风中,有花朵在摇曳,心在,有回忆在回忆……
佛说,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
我说,今生的擦肩而过,换来永远的天荒地老。
今生,缘不尽,来生,续前缘!
真想,我的来生在今天!
十
140503空间飞絮
身似浮云,心如飞絮,空一缕馀香在此…
你说:没有人能想象背后的故事与承受。诗是活出来的。
我说:愿:灵犀常像风中絮,好风直送青云端。
不想做飞絮。喜欢空间的天马。嘶奔的马,在云中,在海中。没有同伴,没有掌声,海浪旋隐退缩,舞成狮子的口。奔跑?在追寻心中最美、最深的梦。白马,跌倒,跌在草原或者雪地,淹没海底。不要,飞奔!奔向梦寐所求。侧头,一只飞鸟,忠于自己,寻找属于自己的海,一起奔腾,奋飞!
这是你上课用的PPT:奔马。我在空间留下飞絮。
你回复:既然上路,便没有回头。大海,白云,永远是自由的梦。
梦,梦缘!你发来另一幅图片:在火焰的顶端,日落大地,大火熊熊,在心上滚动五百年的诺言。切开血管,落日的殷红,唯见黄昏的守望,华美无上。
你不再回复。
自己回复自己。
留言第三幅图:停下匆忙的脚步,剪一束菩提般简宁的时光,看一缕微云,无声地在霞光中滑过天际。一枚叶子安静地飘落尘埃,一抹金牛黄,寂然绽放,把一树孤独,纵横于流年渡口,凋零着彷徨……这样的时候,生命有留白,让穿行在红尘陌上的灵魂得到休憩,让生命注入简宁、安静、禅意的芬芳。夜色微凉,霞光的辉映迷离身后微醺的花香,于时光一隅静立,心于诗海中泛舟、缱绻,清浅缓缓漫过心尖。
空间多飞絮,静谧芬芳着禅意,铺陈成一片姹紫嫣红的花事,放松心情。
于是,趁着五一小假,高速驾车,一半因为,没有过桥的费。
十一
起的早,人少。
行行停停,看了满眼自然的天性,为找一缕飞絮。顺着京沈,开,100迈。太阳渐暖,摇动车窗,盛载满满的杨柳飞絮,撞击眼底,抹不去,怆然。
多少梦,从来飞絮情,剪不断离愁别绪,恰似这春雪烟浓,相思一重重。
望不尽,车水绿荫暖,春风何故吹漪澜?荡不去飞云难生,独览亦孤单。
诗意起,回味赞美:真佩服你的才思,洋洋洒洒,素手妙文,转瞬即成。天地才气钟情一女子,你是宠儿。
开车不能分神,电子眼监视,像在巡夜,全然裸露,会把飞絮悬挂,失去支撑。还是把我隐匿在诗里的好。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喜欢这样的诗意,让我学会了“相思”。
思,独自。只把心肝脾肺肾戳的疼,如空间的图,如眼前的絮。
十二
140504,立夏不夏。
晨起开窗,风急,春花谢了。
我问花:你失去身体,你是谁?
花儿回答:身体不是我的,头脑不是我的,思想不是我的,我是存在,意识,喜乐,爱……
立夏是个背景,我是戏子,如花,在演绎着悲欢离合,似春,散场结束,走了观众,留下我在故事中…
立夏味道很酸。
才5点多,起床买回烧饼,他今天出差去山东,闻闻心底泛酸。昨晚一位同事大婚,聚餐,吃了肉和米饭,都是酸性食物。据说,如果身体全是酸性,只能活两天。我什么时候这样酸过?季节交替本应美得不可比喻,可惜,桃花映面红,转眼落一地。
夏未夏,不在意。
把窗关了,习惯风的肆意。蜗在床上,摆弄文字,等起床号响起温馨。那座小楼,还是30年前的模样。
夏不夏,随心意。
夜睡前读舒婷,喜欢她的碰撞刹车。梦,火星相撞,星光红煜煜,落雨,一地,归海。
漫步海边,椰景入境,踏出小路,应了鲁迅先生的那句话。还是那句话成全了我。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密雨中,沙滩上,赤脚捡拾裸露的石,蓝白相间,扔入海。他喜欢那颜色,像我的衣服,像蓝天白云。是传说中的东海,孔子第一次来的时候这里还是一片汪洋,石隆起,渐成山,是蓬莱岛又或是如今的玉女峰。
合掌,只见掌,一掌是我,一掌是他,合十。
梦里他也不再来,留一瞥,躲远远的。
从前的手机多好,云阅读里都是他的聊语,每天万言,晚睡,熬夜,早起,总是埋怨。
不心疼自己的身体,也不心疼我。
14年,病在床,痊愈,每天要在11点前睡觉,他把夜给了我,担心。
如今,再不用担心夜,睡前,也不用再翻手机,不用担心辐射。
早晨也不用,今晨,什么也没有。
不用拿着手机听着聊语入睡,就像戒淫一样的习惯,戒了。不由的笑,没了担心,笑也苦涩。像以前温润的夕阳,把乌云镶上金边,无限好!
翻看手机图片,望着马背上的远眺,望着草地上的惬意,望着湖边石崖旁的平和,他,照片编排人生,如立夏的清凉,掖藏我的梦,在伤感里。
唉,不是夏。
十三
时间都是往前走,钟也不可能倒着转,所以一切都是过去。
还是昨日的心情。
把它化为资源,最为可贵的资源。这是昨日的回语,唯有的一句。
今天是周三吧?自以为是。
五点梦醒,下床。想早去单位忙,多腾些时间,在屏的这头儿等他,哪怕看着他图标闪亮,也好。
今天周一。可不是嘛,昨天上班补五一假,刚一天班,怎么可能是周三?
周三,他可以把时间给我,是原来。
现在?没有。
时间观念乱了,还有什么不能乱?
周三,其实周三不会再属于我,他说过已经是最后一次。现在放下了,白白期盼。就像盼着夏的温暖。
不想吃烧饼,没有热度。不会苦夏。苦就苦了,瘦些更好,总不再一天掉四斤吧?减肥。
十四
孩子们上学了,聊的多热闹。凭窗而望,太阳极好,光!
他的顶,明晰了阳台防盗窗的影。盆栽的百合冒出嫩嫩的芽尖,拍下,得仔细看,看她几日长大。
怎么突然冒出念头想听《江南雨季》,用夏日遮阳伞寻找灵感,描绘一个像许仙一样相遇的断桥边……写完一定读给他听,那串麻山诗就是我读时感动他又读给我听的。感情满得要溢出来。
他不会再听,他不再要我的声音。
他开始不喜欢我的声音的,后来喜欢得不得了。他说但凡他喜欢的东西都是这样。可是,他不要了,他不想要了,连我多想给他,都不会过心了……
在,不在…
不再立夏。
十五
140504,熬着。
不知从哪天起,敲击键盘让手机屏幕开始发呆。
文字在内存里翻滚,灼热而寒冷。
琐碎心情传到云端,拼凑着,伤了手机,也伤了自己。
不再担心伤害他或被他伤害,他被我分成两半,一半放在心里,一半还原成他自己。
“真真切切的诗魂,我在远处眺望”。
他竟这样回复。我心在颤抖。
回话:文字在手里很宁静,一个遥望竟又揉碎成泪。还是想要。怎么这么不舍?破执太难太难。
是的,一样的诗魂,不一样的眺望,遥远的没有交集。
不该这样,怎能这样?
他写诗,我评诗,用生命,把词揉碎,发酵,成哲海云诗。
他可以流着泪把诗读给我听,可以舒畅地告诉我,这一天又完成3万字。我用生命回应,总是第一时间,不管身边是女儿还是老公,我都会共鸣同样频率的激动和眼泪。
不公平,轮到我,只剩下干瘪的眺望,还偷走了诗魂。
“咬牙熬着!”他竟这样回复。
仿佛看到他闭紧的下唇在抖动,脸色蜡黄,像那天在宾馆,夹在我和他太太中间,不忍看太太的泪眼,却享受我微笑着平静,还有第二天早晨他自己也没想到的,我强装,但真实展示给他的快乐。
熬着,空白的情绪,一点点弥漫,反复发作,不肯愈合。
闭上眼,关于他的种种,已经翻过,却依然清晰。
又是分别的时刻,怎么就忘不了了呢?我俯着头,执拗着,搂着他,对他说。他不依,说我真可以,还说,这样比上次要好的多。
看着他清瘦的脸,贪心的许下一个愿望。
清浅的声音在心底说:给我,永远,永远给我。
电话铃响,愿望破裂的声音蜷缩在静谧的房间。
回家第三天,他温柔的谎言刺伤着我,我在退群后恍然:女儿是他的天!
谁的女儿不是天?
我的女儿,最喜欢靠着我,挽着我,依赖我,向我敞开。我最喜欢看她,聊她,和她在一床熬夜。
“黑夜,是忘记的过去,在裂缝中透着几丝光亮,无法割舍。”
这句话是女儿小学四年级时说的。当时,我和她读冰心的《繁星》,第五节是说黑暗的,我把灯关掉,让她描述眼前的黑暗,她闭上眼睛说着上面的话。我吃惊地盯着她的眼睛,想看出灵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她闪着泪光看着我,说她的身体就是整个的夜空。我想知道小小的她怎么有那么大的能量。
五年级时,她问我读《百年孤独》的感受,我告诉她那是获得诺贝尔奖的,是魔幻现实主义的代表作,我看不懂。
她突然冒出一句:如果有朝一日我见到我自己,我会跟她问好的。
她是随性的,但诡秘得像早已准备好的句子。小学毕业前,她很注意句子的表达,“我一闭上眼睛就看见整个宇宙”,这个宇宙是从她看的书《苏菲的世界》里模仿的。但那时,从女儿身上,从她抬头和低头间,就感觉到有一个宏大的,自己无法想象的空间,那里有着无穷无尽的神秘。
不知道什么时候,或许在偶然的梦境里,女儿偷偷长大了,豆蔻年华,笑得花一样甜。上月末,她领证了,穿着情侣衫,高盘着发髻,可怎么看都还是个孩子。
我领结婚证才20岁,小了女儿许多。当时老公也说我是孩子,如今,女儿都要出嫁了,他还说我长不大。
不知是真的没长大,还是被他宠坏了。老公给我的是父爱。我做他的小“三儿”。
不喜欢这样的爱,又不舍得失去这样的爱。就像不习惯又乖乖守在他身边,宁静的像一粒种子,散发着远古的霉香。
思绪,溜得真快,倏的一下就到了他那里。
“瞬间因行动而上升到存在。”
他在暗示什么?远古?现在?还是将来?
我,什么时候是爸爸的天?那年?18岁。爸爸撒开我的手…走了,再没回来。我的天!我不是谁的天!我是天!
十六
140505,瞬间永恒。
伤感的说说发在空间:
叶子乘风,好奇地看着世界。风停了,叶子飘落在地上,迎面而来的一辆汽车,把叶子压碎了。树很伤心,他后悔自己没有挽留叶子,没有紧紧的拽着叶子。风继续吹,丝毫没有伤感,因为他满足了叶子,叶子必须付出与之相等,甚至更高的代价。
他看了,因为好友天涯转文。
他回复:叶子的离去是因为追随风的脚步,还是因为树的不挽留?叶子为了梦想即使粉身碎骨也不怕,因为她坚持了,她实现了自己的梦。树的伤心是徒劳的,树有那么多的叶子,何必在乎这一片?或许树还是庆幸的,因为,是叶子的离去减轻了树的负担,不是吗?
是啊,树有那么多叶子,又何必在乎这一片?是的,树是庆幸的,叶子的离去减轻了树的负担。
他发来回语:记得普京说过,俄罗斯土地辽阔,但没有一寸是多余的。
无语。
他转发:叶子与树,因缘而聚,因缘而别。
淡定,让人舒服。每一个人的世界自有其理由,理解不透彻也是一种理解。每一种理解背后,都有它自己的故事。
不想惹他生气。在他眼里,我不过一片微不足道的树叶,已经没有资格让他生气。
所以不用担心,只想证实他的想法。难得他肯和我对话:聚是聚别是别,我的存在。
理解不透不如不理解。一修一切修,一丢一切丢,一通一切通,一松一切松,一别一切别。修,丢,通,松,别,自其异观之,各不相同;自其同观之,本自一心。修是修,别是别,同处是痛,异处是心,在和不在。
风物长宜放眼量。于国于己,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