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涯“纽薇兰蜂蜜杯”征文】刘二子其人(散文)
都说女人如水,男人是山。的确如此,女人似水柔情,需要精描细画。而男人坚毅如山,需要精雕细凿。我要如何才能雕凿出他的样子,展示出他一团火一样的热心肠和男子汉一往无前的英气呢?今天我要雕刻的这个人物是我的一位初中男同学,他姓刘,名永进。因在家中排行老二,同学们恭送外号“刘二子”。
我紧攥手中的刻刀,在头脑中勾勒他的音容和精神风貌。你听,KTV的一间包房里,正传出震耳欲聋的K歌声。这是一群初中同学例行聚会唱歌的包间。房间内一群男女同学,正济济一堂,有站有坐,有说有笑,有唱有跳。当年的文艺委员张红一首深情的白发亲娘,感染和迷倒了所有同学,大家都倾情致以热烈的掌声。此时,话筒被一位帅哥抢去了。但见这位帅哥高高瘦瘦,貌似玉树临风,仔细一瞧,只见一张朴实黑红的脸上,一双不大却炯炯有神的眼睛放射出快乐的光华。一张嘴,天生一副高嗓门,他自告奋勇为大家唱歌。他其实唱得也没那么好,但他就是要显摆。嘻,不怕唱不好,就怕冷了场嘛。还和上学时一样,一点不拘束,很勇敢,怪激动。望着深情而尽力给同学助兴的他,我不仅想起许多与他有关的事情来。
说起这刘二子的确是一位心地善良、热情似火的人。不管谁有求于他,只要能做到的事情绝不含糊,即使做不到的事情也会想办法帮你解决,这是从他上学时就养成的习惯。所以,在我看来他就是一位超级热心肠。都说男子汉,应该内敛,不会过度张扬,但他似乎恰恰相反。他的热情不仅表现在行为上,更表现在一张能说会道的嘴上。说话就像放机关枪,没有几个能舌战过他的。因为嘴皮子利索,有时甚至还很尖刻,所以常常会成为男生和女生共同攻击的对象。虽然他常常对你也不赖,但你还是忍不住常常去打击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用刘二子自己的话说:叫做爱之深,恨之切吧!呵,如此一说,也确实是挺好玩的。这刘二子也的确太幽默、太风趣、有太不拘一格了。换言之就是太能闹腾了。
岁月如梭,转眼中学毕业已经快二十七年。自我师院毕业参加工作后,也有近20年不见了。去年在元旦同学聚会上再次见到他。和中学时一样,他依然如当年的样子,包括相貌和脾性,几乎没变。依然那么幽默、那样热心。他对每一位同学都毫无拘束,热情地聊天和打招呼。和今年的聚会一样,也是他和几位热心的男同学一起组织和策划的。在宴会上,他还是一副毫无羞怯,英勇果敢的样子。全心全意地为同学们提供周到的服务,积极想办法提高现场融洽和欢乐的气氛。
去年的同学聚会,是我们毕业以后的首次大型聚会,实际上是当年那一届两个班的联谊会。说实在的,当时我对自己班的同学也都快叫不上名字了,更别提二班的同学了。正因为这样,为了让宴会更加祥和欢乐,他和茂栋、周萍等其他几位活跃一些的同学,积极表演节目,或朗诵,或唱歌。在愉快而温暖的氛围中,大家互相举杯,互道姓名。很快,似乎大家又回到了美好的中学时代。
去年的同学会上,他不但高声亮唱,还和公伟,海峰等同学发动了一次爱心捐助活动,帮助了一位患病的男同学,将同学会推向了高潮。在活动中,同学们纷纷慷慨解囊,有的出资一百,有的出资二百,多的也有三五百的。当时没有在现场的同学,包括临沂的双姐姐,甚至北京的维宾、上海的信江等同学都纷纷发来红包,对遭受罹难的同学施以援手,表达着自己的一颗爱心。真的,那次同学聚会让我终身难忘。被捐助的同学是和我关系很亲的一位同村的本家哥哥,所以我更加感谢此事的发起者和捐助者。当我们二十多年不见,再次相聚的时候,却促成了这样一次温暖的大爱活动,证明了我们的同学情是非常纯洁,经得起时间考验的。同学之间抛开了职业和身份的差距,不管是哪行哪业;不论是穷与富、贵与贱;不管自己生活的好与坏,我们都没有丢失爱心。是的,相信爱心就是最美的人品。这次捐助,两个班的几十名同学共筹集六千多块钱。当天下午,刘永进就驱车和蹇燕等几位同学代表送到被捐助同学的家中,顺便去他家慰问和看望生活几乎不能自理的同学,感动得他们一家老小又是磕头又是下跪的。想想那场面也确实够感人的。还听说,刘永进平时也经常去看望他的。嘿,这足已证明刘二子虽然钱挣多了,但心没变黑,还是那么哥们气!
自去年同学会之后,我重新回到同学微信群中。在微信群这个大家庭中,我们又开始重叙同学情。我发现在群中,刘永进依然是最活跃的。他每天都会在群里大声咋呼、热情打闹、发红包、发语音、唱个小歌、发个小视频啥的,而多数同学都选择打击他,好在他从来不会生气。他总是说: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是祸害,还说自己已经练就了金刚不坏之身。其实一个微信群中,必须有几个像他这样的人,才能将温馨与和暖的氛围持续。当今时代,有几个人是不在群里的呢?时代赋予了我们这种人与人之间缩短距离的方式,我们也没有理由拒绝。大家在这里可以方便交流和传输信息,互相鼓励,互相温暖,不也很好吗?何乐而不为呢?所以我每天都会进群里看看,有时也非常自以为很可爱地闹腾一阵。大部分时候,我选择浏览下信息,看看同学们的喜怒哀乐和近况,然后悄悄隐退。但凡每次来,就能发现他正在和同学们打闹的。如此,我感觉只要有他在,群里就从来不会冷场,就像剧目永远不会落幕一样。这种感觉真好!
最开始的一段时间,从群信息里发现他喜欢打牌,玩几个小钱。也许因为他是个体的关系,其职业自由、时间自由的缘故,看上去他还是一副无拘无束的“坏坯子”模样。那时候,同学们就纷纷教育他,包括很多女生,对他拳打脚踢地进行声讨,教育他不能光出去打牌,有空输钱不如在群里陪大家玩。渐渐地发现,现在很少听到他再去输牌了。非但如此,而且还经常听到和看到,他开着他那辆白色越野车带着媳妇去游山玩水了。夏季的时候,有一次还亲见他带着媳妇和孩子去参加蒙山举行的情人节活动呢。我窃想:刘二子不错,“改邪归正”了。当然这也只是我的猜测,但我知道,而且一直知道。他虽然是一个嘴上花得不能再花的,花花公子一样的人,但实际上他是一个非常有担当的好男人。有担当的男人对得起社会、对得起任何人,更对得起自己的媳妇。我其实非常相信,像他那样幽默活泼又不失聪明伶俐的人,怎么会哄不好媳妇,让媳妇成为最幸福的女人呢?
说到他的媳妇,据说是在初中毕业之后,在我家所在的庄上,追了人家不知道多久才追上的呢。说起这刘永进,也算和我很有缘。我们虽然不是一个庄,但却也是小学同学。那是在我们上五年级的时候,班里转来一个男生,个子不算太高、瘦瘦的、还黑不溜秋的。据说他是奔着亲戚来的,他的姑妈是俺庄的媳妇。说起来他的姑父是我的同姓,我得叫大爷的。当时,他来到我们班,一点也不认生,那叫一个调皮。当时我是属于比较淑女的,一直胆小怕事,不愿意和他打交道。可是,他几乎打遍了全班,成为了全班无敌手。就连最乖巧可爱的小云云,也遭受他的“侵害“。小云云当时可真勇敢,竟然气得撕扯了他的一件上衣。直到现在他还在群里追着小云云讨要汗衫呢。想想,他那时可真能耐!算无法无天了吧?嘻,最近在群里才知道他去俺庄上学的原因,原来是在他家本镇上初一被老师惩罚,不敢去上了,最后挪窝来到俺庄上留级的。嘿,怪不得呢,弄得我们全班不得安宁。这就是刘二子小时候和我同学一年的故事了。
也不知道是俺庄的风水好是怎的?五年级毕业的时候,他竟然与我和小云云一样幸运,也考上了尖子班,还和我们分在同一个一班。初中的三年,我依然一头闷着学习,加上他的座次在后边,三年来他是怎么学习和调皮的,他又制造了多少新鲜事,曾惹了多少祸患,我想其他同学应该比我更清楚一些的。总而言之,最后他没有上高中和考大学。但我相信,他的中学时光一定也充满了精彩和传奇吧?我想等以后有机会,对他进行一次采访,全方位地了解一下这些年他走过的路,挖掘一下他在现实生活中,会有一些什么样精彩的和惊心动魄的故事呢?
因为他和俺庄有缘的缘故。上学时“不务正业”的刘二子,中学毕业后,又来到俺庄,帮他姑妈家的表哥开代销点。他的表哥是一位头脑很灵活的年轻人,那时候国家政策刚开放,买卖好做。头脑好使了,挣钱也容易。刘永进应该感谢俺庄吧,因为他在表哥的批发部学习到了很多经商的经验,为他以后的经商之路奠定了基础。最重要的他是在俺庄上找到了自己的另一半,可算是孙悟空遇到了佛祖。估计从那时起,他应该就对媳妇言听计从了吧?他具体怎么追的媳妇,怎么结的婚,怎么回到自己家乡创业的,我就完全不得而知了。从他和同学们的聊天中,我能感到他很“怕”媳妇。当然从一定程度上说,怕就是一种敬,敬就是一种爱。也经常听到他说陪岳父和父亲喝酒一类的话题,可见他应该也是一位孝子。
一个对双方父母孝敬,对老婆疼爱、对子女关爱,对同学情念念不忘的男人,他有什么理由不是一位好男人呢?别看他成天咋咋呼呼,好像没啥正辙,甚至有时候蒙头酣睡到了十一二点还没起床。但他从来不会耽误正经事。比如不分早晚和远近地给人送货上门;无论风雨大雾和结冰从来不会让儿子来城里上学迟到;从来不会忘记和同学约好的任何事。这就是刘永进——“刘二子”在我眼中的印象。他虽然算不上什么大英雄,也算不上什么顶天立地。但他确确实实是一条汉子,有着火热的心肠,有着不屈不挠的力量,就像他的名字一样,永远奋进!他身上有优点,也有缺点,永远那么风趣、幽默,永远那么乐呵呵、甜蜜无忧的样子。真的很期待,等有空闲的时候,我可以发掘一下他的素材,为他写一篇传记:题目就叫《刘二子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