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柳】水的意象 (散文)
1.水的意象
生活中最惬意的事情莫过于把自己置于河边或是海边,静静地享受孤独,享受地籁的声音。山与水相依,山把自己的色彩通过阳光传递给柔韧的水,于是,水也多姿多彩了。你不见那晴朗的天空下,那一汪流动的蓝色,不正是天空的容颜么?听那水在寂静的山涧弹拨出音乐般的乐调,多么沁人心脾,悦人耳目。她哗哗地唱着生命不朽的歌曲,至柔至润。你的心灵便随了它的步调一路欢歌起来。你的眼前只有那柔美的身姿在阳光的折射下,熠熠生辉。你或许看到了鱼儿的倩影,或是珊瑚摇曳的舞步,或是泰坦尼克号的残骸,或是古代兵器的掠影,或是被雨水冲刷成的壮观石瀑,你突然想到了什么?想到了上甘岭,想到妈妈饭前让你洗去手和脸上的污渍,想到涨潮时掀起的巨浪,想到海豚,想到鲸鱼,想到美人鱼的故事。
听啊!这柔中带刚的声音,犹如一把清洁刷,不仅会在暴雨之后把整个大地焕然一新,还会把你的烦恼疲惫忧伤“洗劫一空”。它那么缓缓的,缓缓的,流过四季,把春华的烂漫流成夏日的烈焰,把秋天流成黄色,把冬天流成荒凉,那样的不辞辛劳,那样的勇往直前,那样的一去不复返,于是孔子感叹: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原来它也有灵性,也有生命,也有哲理。
有一首歌里唱到:鱼儿离不开水。何尝是鱼儿,你是所有的生命之源。你潜伏在血液里,让心脏在均匀的滴答声中创造辉煌。你潜伏在水果里,让焦渴的人们咽喉得到滋养。你潜伏在泥土里,让种子发芽,让蓓蕾开花,让世界万紫千红,让生命一代一代的繁衍不息,铸就旖旎的世界。你潜伏在沙漠里,让风沙不再肆虐虐,让牛羊更加肥壮。你潜伏在爱情里,让相爱的男女不离不弃,让社会更加和谐温暖。你潜伏在友情里,成就了伯牙子期的《高山流水》。你是一个鬼精灵,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能够离开你!
轻轻地触摸你,你是那样的若即若离,你对万物一视同仁,没有歧视和偏见。无论是农民沾满泥土的手,还是工人沾满机油的手。无论是伟人的手,还是百姓的手。无论英雄的手,还是罪犯的手。你都那样的充满爱心,只有一个意念,他们都是生命,你要用你的爱心和耐心,洗去他们手上的污渍,洗去他们心灵上的疲惫和卑微,告诉他们,他们是平等的,他们拥有相同享受生活的权利。你如此的无私和深明大义,所以你收获的是世界上最美丽的花朵--微笑。
因了你的润泽,你孕育了无数处风景胜地。甲天下的桂林山水,让人发呆的丽江,充满风情的大理,波澜壮阔的黄果树瀑布,无不是你的丰功伟绩。他们不仅愉悦了人们的身心,更为社会的发展添上锦上添花画龙点睛的一笔。
哦!窗外的春雨开始淅沥了,那是水的精髓在季节的脉络里凝成的醍醐,来这繁华的世间把新的生命浇注,你不见迎春花,百合花,牡丹花,早已披了锦绣绸缎,等待春雨的万般滋润,以展自己的容颜。你不见那麦苗和油菜,早已蠢蠢欲动,把生机呈现。你不见那冬青松柏更加意气盎然。水啊!我真想拥你入怀,入心,入魂,和你一起舞翩跹。
2.游离的思绪
岁月不经意间滑过指尖,无论是春花秋月,抑或小桥流水,都曾经在记忆的长河里驻足继而陨落。人之所以高等于动物,是因为人有记忆想象和语言。很多东西都与生命擦肩而过,只有记忆是一只存储器,像一张筛网,把岁月中该留下的留下,该遗漏的遗漏。留下的未必是优秀的,遗漏的未必是糟糠。
又是一年春天,鲜花灿烂,阳光明媚,而心情却是沉重。处在青春期的儿子,像一张屏障,把我的生活隔成惬意和忧郁。惬意的已成过去,而忧郁正在啃食剥离着我的心智,考验着我的耐心。儿子的眼神,儿子的举手投足,儿子的话语无不在深深的刺痛着我。儿子的厌学却使我几乎失去前行的动力。和老公一起努力,却如何唤不醒迷茫的儿子,于是焦急,无助,烦躁,不安继之而来的情绪苦苦的折磨我。告知家人,异口同声斥责我:谁让你惯孩子。
这句话深深触痛了我。记得三年前,有一次儿子犯错,我在家里追着打他,他后来把自己锁在自己房间,我拿钥匙开了门,依然狠狠地拿皮带抽他,以至于他遍体鳞伤。儿子似乎伤透了心,下午不去上学,并告诉爸爸:“你不和妈妈离婚我就不上学。”这是儿子第一次逃课。后来在爸爸的安抚下原谅了我的暴行,至如今,也许儿子早已忘却,可我每每想起,心中便一阵阵悸痛。细细想来,小学后来三年都是自己骑自行车上学。记得有一次儿子哭着说:“校长都说不让学生骑自行车,你们让我骑。”从小到大几乎没主动给儿子买过零食,都是要了应付一下。我每次上班,因学校离家远,早上走了,晚上回来,几乎没给孩子更多的关爱。但又要求他很多。
把记忆翻晒,真的没有娇惯儿子,不可否认,儿子的如今的叛逆和我们教养他的方式有关,每每想起,心中甚是不安。悔自己过去对孩子的不仁,恨孩子如今的叛逆。这种矛盾的心情常常使我夜不成眠,常常六神无主,常常堵得慌。无以倾诉。
终有一日,想到了表哥,便不分青红皂白,翻江倒海般的向表哥倾倒。和表哥有若干十年不曾谋面,更不解表哥工作繁忙还有不顺心在身。而每次表哥都会帮我理清思路,并告知我更多的方法,那么耐心。我如在洪流中抓到救命稻草,更是肆无忌惮,把自己的沉重的包袱全泻给表哥。做生意赔钱了,向表哥求助。在外边漂泊,向表哥求助。对孩子无奈了,向表哥求助。我的阴晦的天空开始放晴。可有时想想,给表哥带去那么多的累赘,心中也很惭愧。于是,我繁冗的思绪中又多了一份歉意。
窗外,蔚蓝的天空中飘着一片洁白的云絮,风儿吹拂着飘绿的枝桠,洁白的云絮在风儿的撩拨下变换着不同的姿态,渐行渐远,正和了我紊乱的思绪,让我的躁动的心更是增添一抹浮躁。阳光依然明媚,雀跃的小鸟在半空中惬意的翱翔。这正是仲春,已经听到季节拔节的声音了。我的儿子,妈妈的宝贝,无论你多么的让妈妈憔悴,妈妈依然会浓浓的爱你,直到有一天,你的心发现妈妈鬓角漂白,妈妈的脚步缓慢,妈妈的背脊弯曲,妈妈的听力渐逝,妈妈的视力减退。妈妈等着那一天。儿子,妈妈爱你!你永远是妈妈的宝贝!
生命中多了一份表哥的关注,更使我苍凉的心野多了一份气息,感激你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