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荷塘】今宵凉夜 (散文)
一
看着窗外的夜空,灯火依然,像徘徊在游离幻想的世界里,那里黑暗无边,依稀如混,这像是今晚的写照,更像过去的每一个凉夜。
不知怎么地,刚刚切开一个橙子,会不小心切到手指了,看似带锈斑的小刀,这么轻轻一碰,鲜红的小血珠就冒出来了。还是这般的不省人心,犹豫在一个无知的世界里,彷徨忧怅,叫我怎知今宵何夜。
白天是长假后的开工历事,胖子说,大家都能如期到来,这里我很感谢大家。这样长长的白日,无奈的沉静,一点一点的消蚀,怎叫自己奈何。
二
胖子搬家,也是才下班时,临时给我们打电话,像我们呆在一起这么久了,就是他不是我们老大,我们也会去的,只是群里大家还玩笑了几句。
到了胖子家,看到他一个人有那么多东西,像电视、冰箱、洗衣机都有的,俨然像一个家了,那像自己的小屋,除上床摞了一叠书,空空的房间,就剩下自己和一张床了。
邓丘说:“还好啦,只要从四楼搬到五楼。”一件的家什,我们几个人像大雨前的搬家的蚂蚁一点一点的推挪,小乔后来,他便自己多走了两趟,并笑我们,好意思歇着。我们笑笑,看着他上楼了。
胖子住的地方,离厂区最近,可也最偏僻了,偏僻到了没有一盏路灯,打个摩托车还要走到厂门口来。邓丘说,要我住这里,晚上还真不敢走了。小乔说,有什么不敢了,习惯就好了。
三
这个点上,我还是睡不着,听着窗外起的寒风,吹着冰凉的窗户呱呱作响,昨天说的变天,直到夜晚将至才来。必竟还是二月天,转冷也是一眨眼的工夫,就算冬寒已过,春寒还是有的。
隔壁响起了划拳的声音,回来时,就从他们敞开的门口,听见他们的吵闹声,北方的口音,像一群鸭子的呱唧呱唧的。可人家的事,就是引响到自己,可他们的自由还是他们的,只可是,都这个点上了,就是他们不用上班,可也要考虑这一层楼的感受了。
所幸,我并连房间的灯泡也关了,像黑暗一样静的屋子,我便可清晰听到黑夜吞噬的响声。明明是很困乏的,可还会去这样计较,可见,人性的自私,也是一个无法自拔的毒瘤。
四
面对静下的晚夜,我还是不知所措,接下的日子,我仿佛看到了昨天的彷徨与忧伤,像一朵盛开在荒山上的丁香花,虽有十里的清香,可在无人烟的地方,也只能孤芳自赏了。
打算,打算,想来思去,明天醒来,还是像太阳一样照样升起,平凡与不平凡,从来都是这么像的,就像是从一个母胎里出来的。
提笔的时候,我就告诉自己,这不是我走的路,这话已说了有十年了,只是我不明的是,我可以为了一个虚拟的梦想,坚守了十年的承诺,却不敢花一年的时间去找一个过日子的伴。
人世间的缘与因,从来就是说不清的坎坷,就像九道弯的泥泞小道,谁走了才知道原来这世上还有这样的路。
也可能是吧,疑问总会缠绕着我们,当我们想问时,又会去想解答案,可在已知的答案里,又会去欺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