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闲话求医
小时候是缺医少药的年代,很少有人去医院,孩子们也皮实,感冒发烧妈妈给弄点热汤面条吃了就好多了,再不行吃半片索密痛、半片土霉素就好了。
当时医院的医生责任感强,也没人懂送红包这事,医生认认真真看病,患者对医生也有很重的敬畏,没听到过谁骂医生。小时候看见谁躺哪儿打点滴,心想他一定是快不行了。要不严重到一定程度医生是不让输液的。
有一年我培育香菇,感冒了,咳得厉害,没办法只能求医。我气喘嘘嘘到了石院长的办公室,他说:“你怎么像八十岁的老太太,咋了?”我说:“咳的不行,还气短。”他拿听诊器听完后,说:“你这里边全是雾状。”我问:“拍个片子吗?”他说:“不用。你先消炎吧。干啥来,这么点小岁数气喘成这样?”我说种香菇,他说:“种磨菇容易得气管炎,蘑菇的孢子被吸入肺里形成蘑菇肺,也感染气管。” 他还告诉我别种时间太长了,他和我开玩笑说:“你以后得不了肺癌了。”石院长给我开了一星期输液的药,没再拍片,一个星期后身体恢复了。
儿子小时候病了,石院长看完说扁桃体化脓了,我说:“输液吧?”他说:“吃药就行。”我又说:“开点西瓜霜吧!”老院长说:“现在西瓜多便宜,回去给孩子吃西瓜。”几天以后孩子的嗓子好了,从此后孩子刚说嗓子疼我就给他吃西瓜,这还真的管用,孩子爱吃,又没有药的负作用,病还得到了及时的治疗,这才是真正的医者,
不说什么庸与良,患者求医问诊是对医生的一种信赖。所以说医者人心,医术即心术。
孩子很小的时候胳膊上有一个绿豆大小的比皮肤浅的白点,随着孩子的长大这个点也不再是点了,就成了片。我带着孩子看过了旗里的所有皮肤科,各种说法诸如,汗瘢、黑色素脱落、白癫风等。给孩子吃药,抹药的,孩子难受我心里也难受。有一次孩子吃药导致拉肚子,后来大便出血了,非常害怕,从此不再给孩子吃药了。
带孩子去北京空军总医院,上网选了专家,现在我还记得那位专家叫张红,寻问病情时只让你回答是或不是,也只验了一次血,最后结论无色素痣,还给我解释说咱们看到的青痣,红痣,这是无色素痣,让带孩子回去观查。我说:“啥时候再来?”专家说:“你们是哪儿的?”我说:“内蒙的。”专家说:“那就明天再做一个皮肤镜。”我又问皮肤镜是怎么回事,专家说就相当于给皮肤做个彩超。第二天皮肤镜做完专家的结论正确,专家做出病情结论是用现代科技来证明结论正确与否,虽然不可能医术都像专家,但仁爱之心不能缺。
每一次求医都会是一个比较伤脑的事。2012年我做了阑尾手术,手术后,走路多了就在切口附近起一包块,还痛。外科大夫说是斑痕,医院做彩超就是切口处有积液,医生说也没太好的办法,只能热敷。我自认倒霉了,这就是医患之间纠结,
二年多我不怎么锻炼,总是怕严重了,可怕也躲不过。2014年8月份开始就出脓,找医生看就是线头,是排异反应,做个彩超结论是阑尾附壁见到1、7*1、1管状脓疡,其内见线结强回声。做这个结论的医生比较权威,因此我放松了很多。
我拿着这个报告单找到外科医生,医生用眼描了一下我的破处,说:“你这不一定是线头,你这是漏,治疗方案就是,下引流,再不行就再做手术清理。”我说:“彩超结论就是线头。”医生说:“他说的不对。”
出了这家医院,去了另一家最大的医院。医生说:“这个事可是麻烦,不好弄。”他说:“你这是个肠漏,又给画图说明,说出脓就是因为里边渗屎。”说得我睛天霹雳,还说:“我给你做个探查,看看多深。”我心里怕了,后来戴上手套来看了看切口处,我说:“那我回去准备一下,再找你来吧。”我像逃一样离开了这家医院。
因为给我做手术的大夫是我同学的哥哥,以前我没好意去找,怕给他添乱,可真得没办法了只能再去找他,向他说明前两个大夫的说法让我不知所措,作为患者就想知道真实情况,并没有找后帐的意思。
医生看完切口处说:“你早来早好了,就是一个没吸收了的线头。”站起身说:“走,上三楼。”我说:“拿出来啊?”“不拿出来能好吗?”他说。我也只能跟他去处置了,拿出来的真是线头!我此时觉的没了一切负担。浑身都舒服。我不知道我是被自己吓着了还是被专业的人吓着了!
医护人员的精神情绪状态、身体状态、临床经验、工作态度对于患者而言,任何一个环节的疏漏均可能导致无法挽回的恶果,细心对待每一位患者,这样患者及家属才能更信任、敬重医生。
医生是个神圣而崇高的职业,他们很累很辛苦,我们看过《心术》也看过《青年医生》,相信不久的将来医患关系会越来越融洽。生命因感动而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