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明白了。“那你还恐惧吗？”我问。
　　 接下来我和肖步开始谈婚论嫁，我们的日子变得好起来。肖步虽然坐牢六年，但也起早贪黑地开始自己的事业。
　　 我们决定在海上举行婚礼，一艘轮船，我和肖步，还有神父。海风阵阵，我们说誓言，喝酒。第二天，只剩下我们俩，我们的结婚第一天。轮船航行了很远。我对肖步说向那里航行，我能感觉到有鲛人的存在。肖步向那里航行，可是只有一个漩涡将整艘轮船吸沉下去。我们在海底世界，有人鱼，有其他海洋生物，五光十色，毫无黑暗。鲛人婆婆举行仪式，欢迎我和肖步的到来，各种鱼类和人鱼对鲛人婆婆都很尊敬，鲛人婆婆的衣着也很华贵，鲛人婆婆也十分年老。像一个老巫婆。
　　 她向我游来，说道：“尊贵的灵主阁下，深洋海兽就要翻身，深洋动物是如两个太平洋一样大的巨兽，对于我们来说它就像你们的土地，土地一翻身就是翻天覆地，我们的深洋海兽便是这样。”我答应用我的灵力帮助他们，那时我哪里知道这是鲛人为了使他们族人的灵力更加强大，将我做成能源。以我的生命做代价。
　　 当我和肖步发现这一事件后，肖步带我逃脱，我们不停地向上游，鲛人一族也在我们后面追我们，鲛人吹起号音灵力，我开始沉沦，我看见那圆圆的太阳光穿射海水。生命的再生就在肖步眼前，他忘记在他身后的我，他游出海面了，这里离岸边不远。我微笑着沉沦，我用灵力割脉，血在海水中流逝。深海，我畏惧海洋。
　　 我的灵力变成怨气，让深海的一切生灵不得安宁。我不死不灭。深海女妖不可能任我这样胡闹，把我关在八卦井里，这阻止不了我的恶念。深海最强的十位法师在井的四周，布下阵法将我囚禁于此，我沉息了。怨力止住。在井里，我依旧不死不灭，鲛人婆婆来到井旁边对我说：“我只是想用你的灵力救我女儿，虽然你的灵可以振兴我鲛人一族，这对我来说是次要。我女儿在陆地做人，再过几天，我就用你的灵力让她一辈子做人，让她可以不需要水就能活下去。”
　　 我割脉将灵力注入在血液上，血灵从井口传给鲛人婆婆。我知道她女儿是谁，是李书，小的时候，我就看见李书在我溺水的时候变成人鱼，救了我。自从我来到鲛人海世界，我的灵力也开启了。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了。让鲛人一族更加强壮，的确是次要，却也是必要。
　　 我在井里孤独地活了许多年，没有看见过一次阳光，许多许多年以后，一只人鱼带着一个老人来到海底，人鱼是李书，老人是青丘，还有身为苏晓却是肖步的骨灰，我虽已经白发苍苍，可是容颜未曾老去一分，李书做人活了百年，死去之后，行海葬，重生成人鱼。肖步找我找了大半生，肖步临终对青丘说：“拜托把我的骨灰撒入大海。这样华流就不孤单了。”就在青丘要将肖步的骨灰撒入大海的时候，重生成人鱼的李书让他大吃一惊，李书说带他去见我，给青丘服下鱼丹，见到我。看见如此，百年来，心里第一次沉痛，沉痛。我此刻全身上下都化作灵羽，散入海洋每一个角落。有两个灵魂，一个是我的灵魂，一个是肖步的灵魂。我们结下契约：下辈子还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