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征文】警花斗智
漆黑的夜晚,四处静悄悄的,只有路灯还在闪烁着疲惫的灯光,李肖林林携带一把装有消音器的手枪,翻墙越壁进入居民大院一名住户家的阳台暗处,急红了眼地期待刺杀一个名叫舒坦的缉毒警官。
两年前,骆小川在交易冰毒时被舒坦击毙后,养父骆建谎称骆小川被仇敌抢劫遇难。血气方刚的李肖林为报养育之恩,发恨要给死去的义弟报仇,便被送去学盯梢、射击、开锁、翻墙越壁、擒拿格斗,一年半后,他手持照片跟踪仇人,终天寻找到他家的住宅,
一个中年虎背熊腰的男人刚风尘仆仆地开锁进屋,借着走廊受声控开启的灯光,李肖林看清此人正是杀害骆小川的仇人!他举枪瞄准刘洋的左胸扣动板机,“噗”一声轻响,舒坦倒在了门边的地上。与此同时,舒坦向他回敬了一枪,击中右腿。枪声惊动夜空的宁静,随而警笛声响起。
他用急救包的纱布捆扎伤口,瘸腿从门口慌忙逃出,闻风而动的人们向这幢楼奔来。第一次杀人后的他顿时慌了手脚,钻进小区风景林的黑影中,寻找着逃脱的生机,他右手持枪东躲西藏钻入另一单元,取出开锁工具,打开一家住宅的防盗门,小心翼翼地钻进屋里,轻轻关上门,准备躲过人们的追捕后才逃生。瞧见有间屋子有柔和的灯光,他悄悄走到门前,见一个赤裸的少女正躺在浴缸里。怕此人洗澡后会开灯,自己就会逼得无处可逃被生擒,为掌握逃生的主动权,将枪口对准少女,可少女却不知面临死亡的威胁,嘴里依然哼着歌,伸手去摸索浴缸旁边的沐浴露,经过几次触摸才拿到手,然后把沐浴露倒在手上,从脖颈到胸脯……李肖林绷紧的神经松了下来,怕什么,她是个瞎子!无瑕观赏她乌黑的披肩长鬈发和洁白的肌肤。
这时,门外有人喊道:“舒琴在里面吗?我是云霄警官。”
“啥事?”舒琴反问。
“你爸被人偷袭,我们正在全力寻找凶手。”
“天呐!我爸怎么样了?”
“他中了一枪,已经送医院了。”
盲女泪如雨下,摸索着穿上衣服,走出了浴室,便和那名警察走出大院。
李肖林也瘸腿逃回家,咬牙取出身体内的弹头,伤痛、中枪者倒在血泊中、盲女靓丽的身影,他通宵未眠,心在瑟瑟颤抖。
次日凌晨,电视上早间快报播放了缉毒英雄被枪击死里逃生的事件。李肖林心中更是迷蒙,难道自己是养父骆建用贩毒的钱养育的?!
骆建看到中枪的肖林,痛斥道:“这点事都办不好,今晚去把舒琴干掉!他虽然活出来了,让他尝尝丧女之痛。”
李肖林注视着骆建递过来的照片,双手微微颤抖。
“害怕了?”
李肖林支支吾吾回答:“枪伤痛。”
骆建拍拍他的肩膀:“杀人和杀鸡一样,杀一个是杀,杀两个也是杀,习惯就好了,箭出弦而飞,没有回头路。”
李肖林明白,只要养父决心杀人,自己不去执行,他会安排别人去杀盲女,袖手旁观和扣动扳机没什么区别!
傍晚,徐安乔装后敲响了舒琴家的大门。
“找谁?”一个女人银铃般的声音问道。
李肖林听出是舒琴的声音,随口便答:“我是燃气公司这一片的抄表员,来检查是否存在安全隐患。”
舒琴打开防盗门上的安全栏:“对不起,让我摸摸你的制服吧!”伸手来触摸徐安的衣服确定后,她开了门。
看到舒琴,李肖林产生怜爱之情。他跟随舒琴进屋时,隐约发现窗外有枪口对准室内,立刻意识到盲女有危险,来不及细想,立即将舒琴推到在地。
被按在地板上的舒琴又惊又怒地骂道:“臭流氓?”她奋力反抗,不停地捶打李肖林,她感到手沾上湿热的液体,传出一股血腥味:“你流血了?”
“没事,子弹擦伤了胳膊。”
“谁要杀我?你为啥救我?”
李肖林拉起舒琴冲出屋,带上防盗门,冲出小区,二人钻进一车小轿车,驾车离开市区,来到效外一幢小楼房。
舒琴继续追问:“谁要杀我?”
李肖林茫然,心里十分矛盾,既不能出卖对自己有养育之恩的养父。又不想伤害这无辜的盲女,谁让她是警察的女儿!
“你为啥要救我?”舒琴还是想知道他的动机,“你同情我还是喜欢我?”
李肖林还是沉默,自己也说不清是怜悯还是喜欢,可他清楚就是想看到一个无辜的盲女死于非命。
“你不敢回答,不敢承认?”舒琴执着地问。
此时,“咣”的一声,门被撞开,一伙人凶神恶煞地闯进屋,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二人!
舒琴受惊吓第一反映,在身后紧紧抱住李肖林。
骆建使眼神,来者卸了李肖林手里的枪,搜舒琴的身,她极力反抗。
李肖林怒吼道:“别碰她!她是个可怜的瞎子!”
那几个歹徒还是强行搜了舒琴的身,一无所获。
骆建面对二人讪笑道:“林子,喂一条狗都晓得给主人看门,我辛辛苦苦把你养育成人,没想到你会为瞎女背叛我。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杀了这个瞎子,我们还是父子,否则,别怪我翻脸无情!”
李肖林颤抖地接过枪,慢慢地对准舒琴的脑门。她浑然不觉,用一双空洞、万般柔情的眼睛注视着他,微笑着安慰他:“我宁愿死在你的枪口下,也绝不想落在这群臭流氓手里!”
李肖林这时才明白,原来他爱上了这个盲女。如果我不杀她,自己也逃不过养父的手心,面对一个无辜的盲女,他犹豫不决……
他扭转枪口对准了自己的头,泪如雨下:“干爸,谢谢您对我多年的养育之恩,我不会杀一个无辜的盲女,求求您们放了这个瞎子吧,如果您们还是要杀她,用我的命来抵她的命!来世我还您对我的养育情。”
骆建阴笑道:“小子,枪里没有子弹。”
李肖林迟疑不决。
骆建飞起一脚把李肖林踢倒在地,凶相毕露:“任何人背叛我都是自寻死路。”
舒琴终于明白他们的意图:“你们真是灭绝人性,一心想杀我,自己的养子都不放过。”慢慢向骆建靠近。
“舒坦坏我的好事,还枪杀我的儿子,就要你这个土崽子丧命!”骆建骂她解气的同时,挥手去打舒琴的脸。舒琴头一偏,躲了这一掌,闪电般地从后颈的长发下面拔出微型手枪对准了骆建脑门。吓得他浑身颤抖。她不是瞎子,枪藏到长发下面的衣领里。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在场的人全成了傻瓜。
“让你手下把枪都扔到我脚下,不然我打烂你的头!”舒琴大声向他下达指令。
骆建的手下马仔只好乖乖服从。
确骆建为了保命,只好求饶:“舒小姐,只要你不杀我,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舒琴轻笑道:“放心,我不会杀你,法律会对你们作出公正的判决。”
蜷曲在地上的李肖林站了起来,惊魂未定:“原来你一直是装瞎骗我。”
舒琴甜笑道:“在特殊情况下装瞎,既是检测你这马前卒的人性,更是为了引蛇出洞。”
骆建凶悍地威胁她:“我们人多,你现在是孤掌难鸣,还不如与我们合作才是万全之策。”
舒琴更是胸有成竹:“我的鞋里安装了微型电子窃听器和跟踪器,我的同事马上就会赶来。”
李肖林幡然醒悟:“难怪你面对枪口那样镇定,原来你就是让人闻风丧胆的神探警花舒琴哟!”
门口来了一群荷枪实弹的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