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伏
对,就喝酒。此时李强故意装出喝多的样子,来来,接着喝。
李强把喝得烂醉的直子送回住处,从时尚的挎包里找到一串钥匙,开了第三把钥匙才打开房门。漆黑的屋内好不容易摸到沙发,先把她放了下来,又急忙寻找灯。铃木主任?铃木主任?见她沉睡不醒,方才从公文包里取出早已准备好的糕泥将两把钥匙配完。此时已是近十一点了,李强这才松了一口气,轻轻关上门开着车返回驻地。他进屋喝了满满一大杯水,感到有些疲惫便一头倒在了沙发上。可任务在身,哪有一点睡意。他起身站在窗边,遥望那无垠的天空,仿佛看到了远方一颗明亮的星星闪着光亮。对,再累我也不能躺下睡觉。
李强开车来到梅机关办公大院,悄悄走上二楼电讯室,四处巡视了一下便开门走进。他小心翼翼地打开手电筒,发现墙角有个保险柜急忙打开。看到一摞文件袋,便开始查阅。发现封面上写的红箭计划。又发现另一个封面写的六号计划,还有一些他都小心地拍了下来。因这也是首长临行前交代的,必须弄清日军细菌室地址。
回到住处已是凌晨两点。李强慢慢梳理着拍下来的文件。发现六号计划就是日军准备在月底捣毁我根据地计划。他又连夜赶到霞飞路十八号,及时把情报传给首长。
五
第二天上班,直子又来到李强的办公室。井上君,感谢你昨晚对我的照顾,让你见笑了。
昨晚我也喝的不少,送你进门便急忙走了,怕喝多睡在你那儿。
哈哈,我巴不得你睡我那儿,免得我寂寞难耐。怎样,今晚接着喝?直子边娇滴滴说着边把手撘在李强肩上,满脸堆笑的样子一时让李强恶心。他推开她的手说道:今晚我有任务。此时,李强心里在盘算着……
临近中午下班,李强买了一些好吃的,故意来到电讯室。铃木主任。
直子看到李强手提着一大包东西乐的不知所措,忙上前迎接。你们现在就下班吧。直子对屋内的电讯员说,电讯员起身走了。这时直子把门插上,因电讯室四处封闭,两个窗户还挡得严严的。此时的直子毫无顾忌地扑到李强的怀里。因打第一次见到李强,就被其英俊潇洒的气质倾倒,她做梦都想得到这个比自己小十多岁的男人。李强不知所措,为了寻找线索只能应付,他故意边推开抱住自己的直子边说:不要这样,我们还是先吃饭吧。此时的直子哪有心情吃饭,死死地搂住他不放。这时,李强看到桌上放有两封密电。怎么,你想什么宝贝?此时的直子还赖在他的怀里娇气地问道。
我,我快饿的不行了。李强急忙推开她便装出浑身无力的样子,转身掏出手绢对着镜子擦着脸上的红印,心里感到一阵恶心。为了不露出马脚,李强拿起酒杯倒酒。过了一会儿,趁直子上厕所时,他用微型相机将密电拍了下来。来,井上君,我们接着喝。此时李强急忙起身故意说道:铃木主任,不许这样叫我。直子小姐,我,我胃好疼。
啊,我这里有药。
不用,我这是老毛病又犯了,回去躺一会儿就好了。
李强下楼开车急忙返回住处,破译完两份密电。内容是:命令以松井师团为主力于十五日凌晨捣毁淮南津浦路东·路西根据地;新四军根据地指挥部又牵到南山寺庙,查看以前我搞到的地图便知。飞狼。他开车急奔霞飞路十八号,把情报及时送到。老何,我断定密电中提到的飞狼就是日军在我根据地的卧底,待我再进一步弄清他的详细资料。
我新四军首长很据李强的情报,调集了周边的主力和游击队,与十四日晚上十点埋伏在通往根据地要道。果然在十五日凌晨,日军装备精良的松井师团开道,对我根据地进行了大规模扫荡。在通往根据地的山崖口,被埋伏的我新四军主力阻截,消灭敌人数千人。
六
接下来李强却陷入了困境。一天晚上的应酬结束,直子死缠着他不放,硬是要求李强到她的住处再喝几杯,无奈的他只好答应。喝了两杯酒,李强便装作身体不适起身要走,一把被直子在后面抱住。井上君,今晚你就陪陪我吧,求你了。李强用力将她推开。直子原形毕露,便掏出手枪上前指向他的前胸,满脸杀气地边瞪着李强边将他推到床上,你陪还是不陪?
李强为解燃眉之急只好说谎。直子,我在日本已经订婚了。
订婚了?说谎。
真的,一点不骗你。
我不管,今天晚上不陪我也行,那你要答应以后娶我为妻。
哎呀,我的胃病又犯了,好痛啊。此时李强故意将身体屈成一团捂住胸口。直子吓得扔下手枪,井上君?井上君?你怎样?我去拿药。李强趁机跑了出去。只听直子追到门口喊道:你是躲不过我的!
回到住处,疲惫的李强一头扎到床上,今后直子的纠缠会越来越麻烦,可又不能得罪她。想到这,他突然起身来到霞飞路十八号,把目前的困境速报组织,并要求首长急速派一个年龄与自己相符的女同志来,冒充自己的未婚妻。
徐凯政委为了潜伏任务顺利完成,把根据地电讯室的辛爽以李强未婚妻的名义秘密派到李强身边,配合潜伏工作。辛爽今年二十三岁,高高个头,一双浓眉大眼,还会一口流利的日语。
在梅机关的第一天,狡诈的机关长要求面见这个所谓井上贵子的未婚妻。一见面,他上下打量着这个所谓日本籍的姑娘问道:你叫青木琴美?
嗨!
你是哪里长大的?
我生长在札幌,后随父亲搬到东京居住。
你怎么认识井上贵子?
啊,我们从小是邻居一块长大,用中国话讲就是青梅竹马。
要西要西。
虽然直子知道李强的未婚妻来了,但对其追求仍不放手。一天晚上下班,直子说,井上君,今晚你到我那儿有急事商量。
什么事现在不能说吗?
你必须去,我会一直等着你。
李强为了搞到机密,还不能得罪这个有用的女人,于是说,那好吧。
晚上李强应约来到直子住处,直子发疯似的扑到他的怀里。
不要这样,你不是有急事吗?
我,我不管你有没有未婚妻,哪怕结了婚我照样让你离婚娶我为妻。
李强看到她那被厚厚一层粉遮掩的脸上,露出让人反胃的笑容,用力推开了她。此时他灵机一动,直子小姐,你不是答应我以后就叫我直子吗?对,直子,我井上家族是一个非常传统的家族,你以后要自重自爱,我们方能继续相处。
井上君,你说的是真的吗?我答应你。
从此,直子一改常态,努力在李强面前装出大家闺秀的样子。
李强深知只有讨好直子,才能搞到情报。因他曾多次半夜来到机关大楼,都被强行挡在门外。自从上次后,机关长对捣毁新四军根据地的计划泄露疑虑重重,便下了死令,下班后任何人不经他的批准不许私自进入梅机关大院。第二天下午三点,李强又买了很多好吃的来到直子办公室。今天下午你们放假?直子边命令着办公人员边满脸喜悦地推上了门。亲爱的,我就知道你离不开我。直子一把抱住李强。
看你急什么,这可是你最爱喝的白兰地,咱俩喝上几杯?
大概喝到三点半左右,看到直子喝醉倒下,李强趁机打开了保险柜,看到最下面放的封面写的是绝密档案,他急忙打开,心里一阵暗兴,终于看清隐藏在我根据地内奸飞狼的真面目。又找到了日本红箭计划及秘密细菌实验室地图。他小心翼翼地把照片和内容拍了下来。这时,一阵急速的敲门声,铃木主任,开门!机关长叫你马上到他的办公室有急事。
李强急忙关上保险柜,藏好微型相机,轻轻地走到门边拉开反锁,急忙脱掉上衣,一个箭步回到沙发上故意把直子搂在怀里。这时门咚一声推开,这个敲门的日军看此情景边笑边忙上前拉起李强,喂喂,醒醒,妈的,大白天的也不忘亲热。因整个梅机关上下都知井上课长和直子的暧昧关系。喝,喝酒,李强故意闭着眼睛装醉说道。这时,直子醒来,晃晃悠悠地被拉走,李强也跟着走出电讯室。
晚上,李强到霞飞路十八号,在地下室冲出交卷,让何杰连夜派人送到很据地。回来后,已是凌晨一点。他疲惫地坐在沙发上,心中暗自庆幸自己的成功。
首长根据李强的情报,排查到根据地电讯室副科长孙长亮,与照片上的飞狼特别像,就秘密安排人对他进行审查。六天后李强得知那个潜伏在我很据地,让我地下党屡屡遭到破坏的飞狼,竟然是根据地的电讯室副科长孙长亮,这使李强心中大振。他深深叹了一口气,终于挖出这个隐藏极深的日本特务。
组织上很据李强提供的地图,迅速捣毁了日军细菌实验室,及时粉碎了日妄图利用细菌战灭我中华的阴谋。
七
面对我新四军几次对日军计划的摧毁,机关长川岛大为恼怒。本来对李强心存怀疑的他单独审问了直子。井上课长为什么在办公时间在你电讯室喝酒?你不知那是重地?难道电讯室成了你们作乐的场所!对,就是你给了他的可乘之机。
不,机关长,井上君那天下午的确喝醉了。
八嘎,他的大大地狡诈,你是醉了,可他却趁机窃取了机密。
不可能机关长。
不要说了,不是看在过去你我曾有过的那一段情,我现在就毙了你,滚!
第二天一上班,李强被强行带到审讯室。井上贵子,看在你养父是大日本的功臣,就免去重刑,可必要的刑法还的动,只要你老实交代出你是新四军的卧底,我川岛会放你回日本,既往不咎。
机关长,你的话我听不懂,我十二岁去的东京,毕业于少年军官学校后就来中国报效大日本帝国,怎么就成了什么军的卧底,太可笑了。
你的身上流着中国人的血,你的话我大大的不信。来人!
两个打手轮流抽打着李强,他紧咬牙关强忍疼痛。这个测谎仪会让你说出一切的。顿时,川岛又命令旁边的日军将李强五花大绑到椅子上,在他的头上套上仪器。李强紧闭双眼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暗下决心,一定要通过测试关。此时,他刻意回想着在日本惠子养母对自己的爱,一幕幕占据着大脑。这时,只听有人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秘密加入共产党?你的上司是谁?
我是三一年去的日本,我的养母叫小岛惠子,妈妈,我爱你,爱你。
八嘎,你的狡猾狡猾的。此时机关长上前就是一记耳光,李强感到一阵疼痛,似乎有些清醒。在长达一天的审讯中,川岛失望地离开了审讯室。
晚上,辛爽来到审讯室看望李强,并带来晚饭给他。我想今晚……
嘘——小心有窃听器。这时辛爽掏出纸笔,把纸条递给李强。“今晚我去霞飞路十八号,把你的情况报告首长。”由于手脚被捆,李强递了个眼神,意思让她附在耳边,不用惊动首长,我自己会解除麻烦的。
一连几天的测谎和审讯,毫无意义,机关长无奈先放了李强。晚上回来,隔壁的辛爽来到了李强住处。李强同志,你受苦了。
没什么,对了,最近一段在没有特殊的情况下,我们先取消行动,以观其变。
八
李强照常上班,一天上午会刚开完,一个出乎意料的情况使他措手不及。来,大家都别走,我郑重地宣布,我将在月末也就是二十八号与井上君正式举办婚礼,明天我就把请帖发给各位。看到直子边宣布边露出得意的笑容,此时的李强刚想张口拒绝,又理智地将话烟了回去。原来是在李强走出审讯室不久,狡猾的川岛仍不甘心,他找到直子,你不是一直想得到井上贵子吗?你的机会来了。明天上午开完会你必须当众宣布与他结婚的消息,看他怎样表现。
李强无奈地走出会议室,井上课长,给你道喜了。只听你一言我一语地恭贺声不断。可此时的李强思虑重重地回到办公室,插上门,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拿起纸笔,把自己的想法写下。过了片刻他抓起电话,来我这儿一趟,辛爽急忙赶到。你马上去霞飞路把这个交给何杰,并电告首长批准我们俩三天后结婚。
结婚?
对,是假结婚。
为解燃眉之急,组织上立刻批准了李强的请求。机关长,我的结婚报告,川岛一阵欢喜,从内心讲,他并不希望井上贵子真是共党,因他身边太缺少这样的人才了。这就对了,直子在日本军校那可是一流的校花。不,我是和青木琴美结婚。琴美?用中国话讲就是你那位青梅竹马?嗨。川岛疑惑了一会儿,因他从青木琴美来的第一天,就秘密派人监视了她,总觉在她身上有很多疑点,又没有证据。想到这儿,狡诈的川岛又耍了一个花招。井上君,你那么爱你的养母,我会立刻安排让她速来中国参加你的婚礼。
不麻烦机关长了,我们婚后会找机会回去看望她的。
此时川岛命令道:这事就这么定了。
李强心知肚明川岛的用意,没有吭声。
养母惠子按期到了中国,见到朝思暮想的儿子泪流满面,一把抱住,儿子让妈妈好好看看。
妈妈,别这样,我这不是很好吗?
我的宝贝儿子,我以为今生再也见不到你了。
尽管明天举行婚礼,可李强和养母还是叙了大半夜的家常。妈妈,你千万不要忘记我的话,无论是谁问起琴美,你一定按照我交代的说。记住了,我的宝贝。
第二天一大早,川岛来看望小岛惠子,一连串的问话使李强捏了一把汗。狡猾的川岛没有问出破绽就灰溜溜地走了。
婚礼上,一直想得到李强的直子大闹现场。就在李强与辛爽相互交换戒指时,直子也穿着结婚礼服赶到。她推开辛爽,井上君,来,给我戴上。她边说边伸出右手。此时的李强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他急忙把直子拉到一边,你闹够了没有?
另外,在人物对话中,说明性的文字较少,也就是在对白中对说话人语气神态动作等的描写。这个一般是在所说的话之前或之后,还有一种是在中间。已在编辑过程中,做了调整,采用小段的方式,这样,能比较醒目了然一些。没有在对白之前增加说话人(说话前或者后的说明性文字)。如果增加,会修改很多,也恐怕和作者本人的语言特色有所冲突。
冒昧之处,还望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