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文学网-原创小说-优秀文学
当前位置:江山文学网首页 >> 星月诗话 >> 短篇 >> 情感小说 >> 【星月】青枣(小说)

精品 【星月】青枣(小说)


作者:雨江涵 布衣,117.85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3829发表时间:2017-06-22 10:55:35
摘要:凤儿是她母亲和侵略中国的日本军官所生,村里百姓瞧不起她,眼看自己的闺女嫁不出去,便使了计,强行带到村里的光棍“擎天柱”家里,结果凤怀孕了。“擎天柱”的母亲守寡三十年,思想保守。她为了撇清孙女与日本人的关系,与儿媳和儿子之间产生了不可调和的矛盾……

东临渤海湾有这么一块黄土地,因年年闹大水,淤积的浆泥竟然把镇水之物——铁狮子填埋于地下,若干年以后铁狮子出世,遂成为了这块土地的圣物。
   铁狮子脚下踩着一方什么样的土地?是盐碱的土质,咸咸的水源。土地的贫瘠如当地百姓的脸板结、哭丧。饮用的井水化作人体内流淌的血液苦涩、高氟。这样的地理环境使靠天吃饭的百姓过着一段相当长的穷日子。
   俗话说:一方土地养一方人,百姓以他们特有的生存能力把香火繁衍下来。如那田野、沟壑边自生自长的枣树,生命力甚是顽强,有土有水的地方它便能活,有根的地方便有苗,长到一米就成熟结果。它耐湿耐旱耐风沙,腰板佝偻皮肤沧桑,结出的果实繁密甘甜。
   “青寨”便是一个长满枣树的村庄,村子里人口少土地多。听老人讲这村子穷,生的孩子养不活,空着村子闲着土地,风水不好。枣树正好填充进来,肆虐着没人去管。于是不论田野里,村前屋后,街头巷尾都长着枣树,几辈子的青寨人见证着枣树的吐绿与凋零。
   春天的枣花像初窦的女娃盛开了方才懂得爱情的甜蜜,夏天的绿枣像颗颗宝石罩满低矮的土屋,秋天的红枣滋阴养血驱赶了百姓肚中的饥饿,冬天的树枝干枯、落默如依偎在墙角晒太阳的老人,蓬乱着头发一言不发守望着青寨。
   待到枣树吐蕾,米粒大的花苞紧紧攥着拳头,晚饭过后天色骤变竟然赶来了一场春雨,为了省去那一盏煤油,青寨的人习惯了夜的黑。借着那一丝太阳光人们早早爬上土炕,钻进被窝脑袋对着脑袋或屁股对着屁股,黑影里聊着悄悄话。
   只有青天柱家早早掌亮了灯,透过那纸糊的木格子窗户,里面人影忽闪忽闪像上演着皮影戏。这是青寨村唯一亮着的一盏灯,像倒映在水里的星星,像坟地里的鬼火。不是青天柱家多有钱,她媳妇凤儿要生孩子了。
   临盆前凤儿撕心裂肺的嚷叫,怪异的声音响彻着整个村子,喊叫声时而如狼时而如牛时而如猫,交错着重复着,勾起那被窝里女人们的联想。
   “凤儿这是叫床呢,跟她妈当年一样。”
   “胡说什么?她娘也不容易。”
   “啊——呸,她娘让日本鬼子掠走的时候穿着粗布破棉袄,回来时换成了西洋绸缎子,走的时候是黄花大闺女,回来的时候挺着个大肚子,听说跟了个日本军官。”
   男人翻过身蒙着脸,如水瓢倒扣沉如水底,响一声便闷了。
   “人家那模样长得……”
   女人醋意大发,如鸡炸了窝,扑腾扑腾唾沫星子乱飞。
   说起凤儿她娘真不容易,十八岁未出嫁,坐在炕上就被日本鬼子掠走了,凤儿她娘拿出炕头的线板子,拨下一根针扑过去一通乱扎,带头的日本军不废力气把凤儿她娘搂在怀里,说了两个字“哟西!”就走了。
   不久日本军投降了,凤儿她娘回家了,挺着个大肚子,不久便生了凤儿。凤儿从小被称为野种,经常的被陌生人盯着看上半天,听她们说她脸上的某个部位像那天来的日本军官。凤儿长得不赖随母亲高挑的个儿,眉是眉眼是眼,走起路来屁股一跷一跷,着实迷人。
   凤这么好的自身条件,到了该出嫁的年龄却没有媒人登门,都说她流着日本人的血,不祥。
   村里有个光棍叫青天柱,外号“擎天柱”长了一米九的个头,不说那仙鹤般的长腿,就说那脖子足有半米长,整个人如拉长了的泥团,又黑又瘦。光他家的门框就有两米多高,姑娘们一嫌他长得丑,二嫌他长得太高,过着衣不裹体的穷日子,岂要浪费多少布料。
   凤儿她娘眼看着闺女老大嫁不出去,心里急。便想到了青天柱。当凤儿她娘把闺女领到青天柱的家里,青天柱眼都直了,凤儿这姑娘简直是仙女下凡,天柱哆嗦着手不敢看凤的眼睛,怕被灼瞎了。凤儿当晚便留在了天柱家,被折腾了一休,不久怀孕了。凤儿就像她的母亲一样直到有了娃也没坐上那迎亲的牛车。
   乡村土路很快铺就了一层植物油。青天柱家走来了一对小脚,人称“三寸金莲。”她是青天柱的老娘,眼神不好使,手里的枣木拐杖不离身,来到青天柱家门口,拐杖使劲挫着枣木门槛。青天柱闻声从里屋走出来。
   “老娘,你来了。”
   “嗯,你家里生了没有?”
   “还没有,正遭着罪呢?”
   “告诉你张婶,咱家三代单传,拽孩子的时候可要小心。”
   青天柱点点头,这老娘的话犹如圣旨,老娘守寡30年为了青家三代单传的种,她牺牲了青春换来了今天的威严。
   青天柱深低着头,撩起门帘钻进里屋。
   “生了,柱儿,生了!快拿大木盆来。”
   三寸金莲闻风用拐杖噔噔挫着地,青天柱应声走出来。
   “老娘,凤给生了个丫头。”
   “丫头啊,还得生。”
   “他三婶,凤大出血命保住了,以后怕不能生了。”
   三寸金莲拉达着脸,一声不吭转身要走。
   青天柱上前一把拽住了拐杖。
   “娘,你给起个名吧?”
   “一个丫头,起什么名,出门看见啥就叫啥吧!”
   青天柱把老娘送出门,发现天亮了。抬头看见郁郁葱葱的枣叶弯卷着,雨水打了个滚从上面滑落下来,滴在脸上凉酥酥。
   “娘,我想好了,叫青枣。”
   老娘没理他。
   青天柱伸长着脖子,像大鹅,他特意重复了一遍。
   “娘,你孙女叫青——枣——。”
   凤儿受自己出身的影响,少笑。精致的五官整齐的平铺在脸上,没有笑过的皱褶皮肤更显光滑。凤儿,少语。没有根基的出身说的每句话都会让人搓脊梁骨。凤儿,多思虑。她想不通自己为什么是个不清白的孩子,更不知道这种不公平的,窝囊的生活会持续多久。
   她的经历造就了她忧郁的性格,无力反抗的懦弱使她失去了自我,为了像普通女人一样过正常的生活她只有随遇而安,长期的压抑使她自闭,生活中难免做出些怪异的行为。比如:孩子一落生,她便拿出准备好的木尺去量孩子的脖子,天柱懂得她的意思,是怕孩子像他一样高得无理头。
   她多次问天柱这天的下一辈份在什么字上,是多少世,将来青枣要续上家谱的。天柱告诉她天字下一辈是“文”字辈,不但青枣能续进家谱,即便是出嫁了,姑爷名字都要进家谱的。凤儿听后望着天柱:“天柱儿,可惜你进不了我家的家谱。”
   天柱懂得凤儿的意思,不做回应,伸出大手触摸着青枣的脸蛋。
   “凤儿,我知道你活得委屈,把以前的事儿忘了吧,咱就这一个闺女,把她养得漂漂亮亮的,让她好好学习,将来上大学,走出咱这穷青寨,再说了她老爷必竟是个日本的高官,要不是大官能带着那么多人来中国,就那基因咱青枣还占了光呢?”
   凤儿笑了,带着苦涩。
   一个女人生了个孩子,就如那枣树结枣再正常不过了。可凤儿生的这闺女竟招来村里人咀嚼着,陈谷子烂芝麻嚼到口舌生疮。“三寸金莲”的老房子最近换了新门槛,村里人一拨拨的来串门,她的炕沿成了测量身高的标尺,个高的惦着脚尖抬抬屁股便能坐在炕沿上,屁股扭两扭便移到了炕里面,三寸金莲放在门边一把木头方凳,个矮的用脚踢过那木凳垫着脚也能爬到炕里面。在农村招待客人的礼节就是让其坐在自家炕头上,可三寸金莲死去的老头子个高的不行,量身打造的炕比别人家高,因这事让三寸金莲骂了他一辈子。
   三寸金莲守寡30年,她怕清静,她用冬天的热炕头,自家种的葵花籽引来不少青寨的老媳妇,村子里有个风吹草动,她知道的早,她就是全村的报纸,故事都存在她的心里。
   天柱要了凤儿曾成为村里报纸的头条,这一次凤儿生的闺女再一次成为了焦点。那些好事的人就像通迅员守着三寸金莲杜撰着自己的新闻。
   “他婶子,凤儿生的这孩子你见过没,长得像天柱儿还是凤儿。”
   “一个丫头,我没看。”
   “要是像天柱,就好了,虽然丑点耳根清静了。要是像凤儿那麻烦就大了,她和她娘那张脸和那日本鬼子,永远撇不清的关系。”
   “想当初,天柱就不应该淌那混水。”
   “是凤儿她妈耍了心眼儿,把闺女愣塞在天柱屋里,那水灵灵的模样是个爷们就……何况我家天柱打了40年的光棍。”
   “你做老人的就这么认了。”
   “唉,都睡了,还能不认。”
   “他三婶听说没,凤她娘怎么从鬼子窝里出来的?”
   “这倒不清楚,是凤她娘自己走回来的吧。”
   “不是,我听放羊的傻二说那天村外开来了一辆军用卡车,车上插着白地红太阳的旗,凤她娘下了车自己走进村子的。”
   “是啊,那凤她娘心里怎么想的呢?”
   “不清楚,二十多年来从没听她提起过当年的事,这是个谜。”
   三寸金莲深叹了一口气,拿出针线簸箩找出红丝线,选了块布。
   “他三婶,你这是要做什么呢?”
   “我给俺孙女青枣做件肚兜,绣上五毒虫,去去凤娘家的晦气,让俺孙女百毒不侵。”
   东天际蓝瓦瓦的一谭深水,养了条草鱼,待到草鱼泛起鱼肚白的时候,青寨的人们起炕了。风儿顶着头巾,枣红枣红的像沸腾的鲜血,她揽起一怀玉米秧索啦啦挤进门,生起的火映红了那张俊俏的脸,天柱低着头几乎不敢看她,凤的美凤的鲜使他心生罪恶感,他清楚的记得凤小时候无意中叫过他“叔”,如今叔成了夫,应了赖夫娶仙女那句老话。柱攥着磨刀石噌噌磨着锄头,那刺耳的声儿正好掩盖那颗龌龊的心。
   青枣是恨草鱼的,每天都要露出白白的肚皮,是在显耀么?青寨的小孩子要承受孤独的,只有在黑夜里,父母才会守着自己。白天大人大部分时间在地里,勤勤恳恳创造着社会主义财富。青枣一个人躺在炕上,瞪着房梁。
   窗子是敞着的——被一跟细棍支起,睡梦中她仿佛听到凤儿在她耳边低语:枣儿,在家听话。醒来的青枣想母亲了便哭,哭的再伤心谁又能听见呢?最近不知谁家的男娃也来凑热闹,传出的哭声如狼猫,粗重、撕哑。男娃哭的时候青枣反而安静了,男娃哭累了,青枣开始哭。如同两个人商量好了,轮流演奏婴儿版《义勇军进行曲》。
   青寨村没有家养的狗,人都吃不饱何必让狗来争人的嘴,流浪狗有了野狗的习性,成了食肉动物,它不吃素食,比人活的滋润。青寨村北头,有个叫腊菜岗子的地儿,地势底偶尔积水,无论太阳多毒它从来没有干过皮,积水被烤干留下白花花的盐巴,像下过了一层薄雪,人们曾在这里种过腊菜,后来发现有了好的用途,没人种菜了。
   来这里的人多在晚上借着月光用铁掀偷偷挖个坑,塞进破布包裹的东西,然后埋上一层土。耳朵长的人会听到一两声摸鼻涕的声儿。狗比人灵醒,不但鼻子好使眼睛也尖,人影前脚刚走,它紧跟着踩着脚印摸去了,鬼知道它是如何扒开了土,怎样血性的吃涨着肚子,反正经过一场大雨的冲刷,那一段段碎裂的婴儿骨头,散乱着,像白瓷。
   青寨人见了狗眼就红,恨不得打死它,你相信吃草的动物能干过食肉的吗,那狗满眼的鲜血、嫩肉,说吃活着的人一点不假。一条饿急的黑狗,绕着天柱家的窗子好几天了,溜达了一圈,又一圈,当青枣歪着脑袋向窗外发笑的时候,狗跳到窗外台子上,狗眼里燃烧着欲火。青枣以为它是送上门的朋友,当狗俯身叼起栓在她胸前的布条,悬空的感觉像躺在天柱的怀里。
   狗做了贼还是胆怯的,它疯般的奔跑,跑向腊菜岗子,青枣兴奋地一路大笑,咯咯几声噎了,缓过了气又是一顿咯咯,狗张开嘴,枣儿掉在地上。狗前脚蹭蹭抛着土,碎土掉进枣儿的嘴里,咋么咋么有点咸。狗刨了一个窝,它把枣儿叼进窝里,埋上土。枣儿这孩子淘,以为逗她玩,两只小手不停的趴着身上的土,狗埋一阵便停下来看看枣有没有气息……
   天快黑的时候,青枣被村里人抱回了家。第二天狗死在了腊菜岗子,听老人说那狗饿急了,找不到人丢掉的死孩子,就使了坏心。它把活着的婴儿埋在土里憋死,刨出来再吃,活得物它下不了口。天柱得知吃青枣的狗死在了腊菜岗子,还特意去看了看,这一看不要紧,吓了个半死。
   只见一群小狼狗围着尸体血淋淋的撕啃着,小狗眼里个个汪着泪水。天柱听放羊的傻二说,他听到腊菜岗子里有狼狗撕心裂肺的嚎叫,便跑去看了看,他看到了地上的青枣,把狗赶走了,也没怎么着那狼狗。第二天狗死了,应该是饿死的,看它那松弹的肚皮是下了崽不久。天柱冒了一身的汗,三寸金莲逢人便说自己的枣儿命大,多亏了她秀的肚兜——带着五毒虫。
   后来青枣知道陪她一起哭的那小子叫“小虎”,比青枣小一个月。是村长的小婆生的,胖得圆鼓轮墩,脸蛋裹着鼻子。他遗传了村长的好色基因,见了长头发双眼皮的小丫头眼就直,她和青枣上一个班,在青枣的屁股后面他跟了一年。每次试探着问青枣:枣儿,还穿着肚兜么?青枣抿着嘴笑他:是啊,我奶奶秀的五毒虫,百毒不侵。
   村长最近出了趟远门,回来时捎了些糖果,有桔子味的软糖,西瓜状带着条纹的脆糖,还有粘了水能拉老长的糖稀。这些个青枣全吃过,小虎攥着拳头往青枣口袋里一丢便跑开了,跑出几米远朝青枣嘿嘿傻笑,从此青枣喜欢上了吃糖。
   小虎长得憨憨的心眼不坏,放学了便有机会和青枣出去玩,他们劈开玉米杆掏出瓤,再用细皮插上做成老先生戴过的眼镜,半个西瓜挖空放上煤油,点亮了丢在水坑里,天黑了去枣树林摸老活金,一种金壳食草的虫子,装满药饼回家喂鸡。
   有个地方是小孩子不赶去的,深入枣林500米有一片坟地,听说那地方经常闹鬼,晚上进去的人转不出来,曾经有个外地人不熟悉青寨这个地方,误进了坟地。他说自己围着坟地转了一休等天亮了才发现,自己还站在坟地里面。小虎和青枣从小被大人告知,千万别任情走进去,小心连家都回不了。
   青枣、小虎只好在通往自己地的弯路上跑,你追我赶玩得不亦乐乎,青枣爱扎两个羊角辫,跑起来忽闪忽闪,小虎往往累得气喘虚虚,弯下腰干咳几声,青枣在他的后背捶上几锤。一天青枣穿了件大红绸布的袄,在太阳光下闪着耀眼的红光,那是凤儿她娘用自己的衣服改做的。那天小虎的眼被闪了,衣服衬得青枣那脸蛋像天上开的玫瑰花,放羊的傻二看见了呲着牙乐。
   “二叔,你笑什么?”
   “真像,像你姥娘,美人坯子一个。”
   小虎闭着眼像说梦话。
   “我要娶青枣。”
   “啪——”招来他妈一巴掌。
   “娶谁,也不能娶她,她肚子里有日本人的血,带着仇恨的血。”
   三寸金莲因为这件红缎子上衣,跟凤儿彻底翻了脸,三寸金莲守着一村子人把衣服从青枣身上扯下来,嘴里骂骂咧咧。
   “多晦气,婊子穿的衣裳俺孙女不稀罕,俺青枣跟日本人一点关系都没有。”
   “说谁是婊子?我家青枣是我闺女,我想给她穿啥就穿啥。”
   “凤儿,别怪婆婆说话难听,你妈和那日本人的事儿,谁不清楚啊,咱青枣可是个青白的孩子,咱不能再让她背着臭名。”
   “日本人咋了,我就是日本人的后代,我杀人了还是放火了,天柱你评评理,我娘咋了?”
   凤儿的痛处一但被激发,就像冲破大堤的洪水,她脸涨得紫红,嘴唇哆嗦着,脖子紧绷着青筋,凤儿委屈着痛恨着咬着牙,挂着泪珠望着天柱。
   三寸金莲也不示弱,举起拐杖朝着脚下往死里挫。
   “你们说她姥姥是婊子,不对。嫁给日本人也是被逼的,更不能怪凤儿。”
   天柱说了句公道话,凤儿的气小了。三寸金莲向着天柱仰起拐杖要打,拐杖悬在半空没落下来,三寸金莲心疼的抹抹眼泪,天柱两手紧紧抓过拐杖,咕咚一声跪下去。
   “娘,你打,你打,不孝儿在这里给您陪不是了。”

共 5944 字 2 页 首页12
转到
【编者按】人生在世,有些可以选择,有些却不能选择,比如出身。这篇小说便以此为题材写了青枣的身世,并通过青枣的身世写出了各色人等的世俗观念。说青枣的身世,还得先从她的母亲凤儿说起,因为凤儿是她母亲和侵华的日本军官所生,人们不但看不起凤儿的母亲,也因此瞧不起凤儿,凤儿和她母亲的身世便成了村里人闲谈的话题。受出身影响,漂亮的凤儿到了该出嫁的年龄却没有媒人登门,这让凤儿娘心中着急,便使计带凤儿到村里的光棍“擎天柱”家里,结果凤怀孕了。“擎天柱”的母亲守寡三十年,思想保守,而且“擎天柱”家三代单传,她总算接受了青枣这个孙女,却怎么也无法接受因风儿带来的青枣的出身,故事围绕这条线索展开,通过细腻的文笔,把一个平时在村子里主播各种消息、急于要孙子,又纠结孩子的出身成为村里人茶前饭后谈资的农家妇女形象生动地塑造了出来,细腻而生动的文笔,推荐欣赏。【编辑:快乐永远】【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017062317】

大家来说说

用户名:  密码:  
1 楼        文友:专业补漏        2017-06-22 11:06:02
  拜读佳作,欣赏学习。
文章从来无中求, 耻踩他人脚印走。 语不惊人死不休, 篇无新意不出手。 文如新柳看新绿, 莫折旧枝送他人。 练意练句他山石, 惜墨惜名自重情。 老树开花最为奇, 旧题贵能翻新声。 文海后浪推前浪, 还看潮头弄旗人。
2 楼        文友:快乐永远        2017-06-22 12:53:24
  问好小涵,感谢支持星月。
3 楼        文友:快乐永远        2017-06-22 12:55:22
  由青枣和身世写人们思想观念的难以改变,总是念念不忘过去的事情,主题远比青枣的身世更有涵盖力,使得内容也更加丰富,主题也更深刻。
4 楼        文友:快乐永远        2017-06-22 12:56:01
  有时候,人们总是注意根本已经失去意义的话题。
5 楼        文友:陈静华        2017-06-24 22:11:14
  无愧精品佳作!期待青枣后续!!!
6 楼        文友:乡村幽兰        2017-06-25 09:51:23
  拜读精品佳作,学习来了!!
乡村幽兰
共 6 条 1 页 首页1
转到
分享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