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菊韵】悼古渡(散文)
江山文学网总编古渡先生前日病逝了,网上设了一个悼念的平台,有人追忆有人哀思有人惊叹……我浏览了一些,也想说几句,毕竟,我也在江山码文,也有多年了。物伤同类嘛。
古渡,翟晓华,古渡是他的网名,山东人,五七年生人,当过兵,有网友称他“文豪”,文豪不文豪我不知道,我没有读过他的文章,但能为一个拥有八万多作者和70万余篇作品有着几十个文学社团的全国性大网站的总编一定是有能力和有才华的,这个我信。我感动的是,“古渡每天六点起床工作,至深夜才离开网站休息。初到江山的时候也是古渡大病初愈之时,那时古渡还可以离开轮椅稍做锻炼,到后来,只能躺在病床上进行工作。电视悬挂在墙上作电脑的屏幕,古渡仰面躺在床上,一手高举键盘一手打字……”一个人做点事情并不难,但能把一件事情做好却不易,况且,古渡他如此地做。
他是一个好人,如他的QQ签名:“一个好人”。
我和古渡并不认识,也没有聊过天,有无过交集,比如,或他编辑过我的文章或曾在我的文章后留过评论?或听过我在江山夜校的那次说杂文的讲课,或审过我那篇获得江山“绝品”的散文《台湾行》?我不知道,因为,茫茫人海,郁郁词章,他在上边,在“体制内”,我只是一个投稿者,“槛外人”。直到前日,我才晓得:古渡,总编,逝了。他曾说:“没有江山,或许我早已不在人世了。”我们对生命有过各种的诠释,有希望有事做能爱人,这是爱尔兰的《圣经》注释家巴克莱在《花香满径》开篇对幸福的界定。古渡先生以为“江山”是他顽强活着的动力,或,他曾是幸福的。
我不想说诸如“天堂里再不会有什么什么”的话,人死如灯灭,但,他曾留下过光和热,让众人眼亮,让文友温暖,随后,不久,或许,大家会感觉到一个人的缺失得不可挽回和难以弥补。这或是逝者活过的意义和生者活着的怅然。问题不在于“死”,而在于活过。
他感知了我们,我们感知了他,就足够了。这么多人追悼他……生死是一个话题,我曾在我的一篇文章《死》里写到过这样的一句话:想开了,死也就那么回事,没有什么可畏惧的,最后的“美丽”却是很重要。生当夏花之绚丽,死如秋叶之静美,“行矣且无然,盖棺事乃了。”唯叹息的是,六十岁不渡,古渡早逝。
古人说“春寒秋暖老来健”最是靠不住,我过了六十五岁了,麦熟一晌,蚕老一时,这些年也屡屡惊闻“旧朋成新鬼”,也多有写悼亡的文字,“(文)集中唯觉祭文多”,也就有了刘禹锡的感慨,也都到这个坎了。虽说“惜生安死”,虽也说“生寄死归”,毕竟,到了这个岁数,对于生死自然比年轻人感受要多。惺惺相惜,想到这,顿时感到古渡离我很近。
昨日,我在“菊韵”文友“蜀西小鱼儿”一篇悼亡友的文章后留言:“吟君叹逝双绝句,使我伤怀奏短歌。世上空惊故人少,集中唯觉祭文多。芳林新叶催陈叶,流水前波让后波。万古到今同此恨,闻琴泪尽欲如何?”这是刘禹锡写给白居易悼诗友元稹的句子。“蜀西”他的曾在一个连的一个战友去世了,我说“一个老兵向战友们致敬!”因为,我也当过兵。
古渡也当过兵,于是我悼念他。我的年龄比他大,我还是愿呼他一声“先生”。
古渡先生,走好!
2017.10.14于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