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冰心】走走停停的人生路(随笔)
过完年以后,一直也没有回过家,这次回来,正好赶上从小玩到大的伙伴举行婚礼。
每次回来,家乡都或多或少地有些变化。原本崎岖弯折的乡间小路,现已铺设成坚实的水泥混凝土路面。即使有一些地方没有完成,但是机械已经进场,不时看到测量人员正架着仪器正在放点。不管是边坡还是路基,这些道路上修建的东西,对我来说并不陌生。甚至有些涉及到自己的专业知识,毕竟有几年修建道路的经验。
今年雨水不是很充沛,地里的庄稼在炙热的阳光照射下,显得有些颓废,不管是叶子还是茎都看着有点萎靡不振,看着一副病态的样子。远望群山,只是显现着一种浅淡的绿色,当自己爬到山上的时候,已经没有远处眺望时侯的颜色浓了。这让我想起了小时候的一句诗: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可是现在已经马上要到秋季了。
侄女正值暑假,看到我回家,很是高兴。哥哥和嫂子都在城里工作,她一个人待在楼房里玩,也不乐意,后来就回到了乡下,由我父母照看陪伴。村里回来避暑的孩子也不少,我建议她去找同龄的小伙伴玩,可是她不干,说没什么意思,倒是和我回来带给她的那只毛绒小狗玩得很开心,有时也和我讲几句听着很让人发笑的孩子话,我也在没事时逗她玩!她问我:为什么你能长这么高?我说:我生下来的时候就是这么高。她说:嗯,不对,我看过你小时候的照片,那时还没我高呢。我问她:为什么有客人来咱家,你不和人打招呼问候?这么胆小,连话都不说。她说:不对,是腼腆,我是女孩子就应该这样。我问她十二生肖是什么?她告诉我是: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我说:不对。她说:是你说过的,你说这十二个字可以代替父母、植物、动物、时间、方位嘛。我说:好吧。后来我问她:你见过我的易经书放哪了?她说:好像给我撕了叠东西了。我说:你怎么可以这样呢。她说:骗你的。说完在柜里倒腾了半天,把书给我,其实我现在也不看,书里面那点东西,字数也不多,不知道读了多少遍。
等到了傍晚的时候,朋友婚礼邀请的亲朋好友都差不多到了,爸爸告诉我,让我快点过去。我说:着什么急呀,等晚宴快开的时候,过去吃几口饭不就好了。爸爸说道:你们从小一起玩到大,也算是兄弟,他结婚肯定忙碌的事情很多,你应该早点过去帮他安置一下前来道贺的亲戚朋友,提个茶倒个水什么的,这些还用我教你。其实爸爸说的这些我也明白,只是自己参加过了很多朋友的婚礼,婚礼场面太喧闹让自己有点不适应。我是一个比较喜欢安静的人,毕竟是好朋友结婚,我还是就过去。其实我们能够认识这样的朋友,真的很好。他参加你的婚礼庆典,不是以客人的身份自居,而是作为主人的身份,为你忙前忙后,打点一切,有时忙得自己都顾不上吃饭。类似这样的朋友我见过很多,自己生活也不算一个懒散的人,这些事情也做过,心里着实高兴。
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一方文化延续一方精神。处处是纯朴的乡村气息,在这里举办一场婚礼庆典,并不比繁华都市要差。婚礼是一种仪式,是很多亲戚朋友共同见证这一刻的幸福和欢乐。同时婚礼也很累人。因为有很多仪式礼节,甚至还有应对朋友们的搞怪,村里叫做耍笑。在我的观念里最最看好的婚礼就是旅行结婚,两人携手每到一个地方,找到那里的朋友,告诉他们自己已经结婚了,同时领略一下中国各地的文化景观。虽然听着有点虚化,但也不失为自己内心的一种愿景。
等到饭菜上桌,北方的饭菜要和南方比起来有很大差异,那边饭菜看着很精致,而且素菜较多,比较清淡。北方的菜看着却很大方,荤菜最多,就比如,烤羊腿、炖鸡、煮鱼、牛肉,红烧肉、过油肉、手把肉等等。虽然人们生活水平提高了,但是北方人的饮食习惯却没有太讲究!不会按脂肪、维生素、蛋白质比例来搭配。
曾记得小时候,村里也有举办宴席的,那时候每家每户都不是很富裕,在宴席上,几乎每盘菜肴都被清光了。朋友婚礼桌上的菜肴几乎都没怎么动,上的菜肴也不少,荤素加起来将近二十多个。席面上的朋友也都光顾着喝酒了,在很多人的观念里,无酒不成席,所以只要是席面有酒就行。
有时候,每参加一个婚礼,心里面感觉最对不起的人,就是自己的父母。说句心里话,对于婚姻,自己并不是像身边有些未婚的朋友,显得很着急。婚姻是一辈子的事情,是一种责任,同时也是种缘分,更是一种情感。一个人有一个人的烦恼,当然即使结婚了,两个人也会遇到困惑。看着父母着急的样子,时不时向我提及快点找个人结婚的事情。他们比我自己都着急,在我看来,其实好的感情是不用勉强的,等到缘分来了,生命中的那个人自然也就到了。出乎情,顺乎性,发乎心。因为情感性格心意彼此默契,心照不宣是最好的。
在朋友席面上见到了许多小时候在农村里生活过的老大爷老大娘,他们现在随着子女都去城市里面生活了。很多人看到我已经认不出来了,后来父亲介绍过后,点头惊叹:小的时候都没有炕沿高,还带着鼻涕,现在都长这么大了。问我今年多大年龄,我简单答道:过完今年,立马就三十了。古有三十而立的说法。想想自己现在除了有份简单的工作,身边的亲人朋友,剩下的再也找不出什么了!也有一些和父亲年龄相仿的叔叔好心打听我的生活条件,说要帮忙介绍对象,类似这种事情很多。成家立业在很多人的观念里,是一件很大的事情。随着婚礼场上的音乐响起,朋友和他的妻子走上了婚礼的殿堂,从此开始了人生另外一个新的起点。看到朋友的爸妈,因为今天儿子结婚,在台上高兴激动得连话语都不知从何讲起了,在我来看似乎有千言万语。最后合成两个字:高兴。
等朋友敬酒的时候,我让他们两人把一块糖分吃完,再把酒喝掉,朋友说糖太硬咬不动,我说:你咬开分你媳妇就好。看着他们一人分吃一块糖,也是我对他们的祝愿,希望他们以后生活就像吃的这块糖,甜甜蜜蜜。
回到家里,母亲对我说:要不要在家里待几天再走,知道你要回来,已经杀好的羊,可你一口都没有吃。我把给爸妈和小孩带回的东西都分给他们,嘱托他们在家好好照顾身体,现在我离他们也比较近,想看他们的时候随时都可以回来。有人说,对父母最大的孝顺就是在身边陪伴。说起来我不是个很尽孝的人,十一岁那年就离开了爸妈,开始了住校生活,回家的时候就是假期,再到高中、大学、工作,陪伴他们的时间天数,真的用手指都数得过来,而且他们现在积劳成疾,身体已经大不及从前。虽然自己不济,但是挣得工资,一部分给了他们,让他们多买点补品补药吃,他们也是不舍得,总是私自攒下。也曾劝父亲不要种那么多地,养那么多羊,但他不曾听我劝,养着百十多只羊,每天早出晚归放养,冬天有时因为大羊生小羊,害怕天冷冻死,连觉都睡不好。有时因为几十块钱,和来村里收购羊的商贩争执半天。可再想想自己:自从毕业工作以后,生活上不是很节俭,用母亲的话叫大手大脚,花钱买东西不问价,看了就买……
人生的路,就这样走走停停。收拾好行装,满怀亲友关爱与嘱托,继续踏上风雨兼程的人生之旅。
惟愿家乡更美!亲人朋友一切安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