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荷塘“有奖金”征文】琉璃娃(小说)
突然一声:“瞧,这淘气的娃儿,做着梦还在练武功呢!”
忽见琉璃娃的小嘴拌动了几下翻个身,挣开了炯炯有神的黑色大眼睛,一骨碌坐了起来。卓碧云忍不住笑了起来心说:“现在我们的娃儿可真是越来越机灵可爱了!”她心里这样想着:“要不要把娃儿当个女孩子来养呢。”这时,琉璃娃打着慵懒的一个哈欠,瞅瞅父亲说:“妈妈……嗯……”
“娃儿,梦里看见什么啦,瞧你又是蹬腿又是舞拳头的,嘴里还不住地振振有词呢!”
“在梦里吗?这个……”
“你先穿衣服,娃儿,这么大了,应该自己动手,做力所能及的活。”
琉璃娃一个弹跳,从寒冰玉琉床上跳到与玉璧银窝墙体一个颜色的琉玉地面,晶莹剔透的身子,瞬间与窝壁成为一体,几乎是辨认不出来的同一种颜色。卓碧云见了又赶紧催促说道:“赶紧穿上,要不你父亲练起功来,没看见拐着碰着,那还得了!”
话没说完,一眨眼的工夫转过头一看,琉璃娃早已束衣紧带收拾妥当,“妈妈,刚才我一个人在路上,跑的很远很远,而且还摔了一跤,但我没哭,继续使劲奔跑,看到好多高楼大厦翻飞火轮,还有趾高气昂的绅士……但是这些瞬间就模糊了,又出现低矮土房,蝼蚁人群和他们都穿着很破烂的衣服,生活得很清贫……”
还没有说完,琉璃娃仰脸看了看卓碧云的表情,很疑惑地问道:“妈,你在听吗?”
“哦,是这样啊?”
卓碧云不住声嘟囔:“……贫民区?楼房模糊……生活清贫……”
琉璃娃听了,很是疑惑,惊奇地问道:“妈妈,你在咕噜些啥呢,有没有在听我的说话?”
“娃儿,衣服已经穿好?”
“嗯,我爸呢?”
“大概在银窝外面练功呢,饿不饿?”
“嗯,我现在不想吃东西。妈,你们能把我送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吗?我很想去!”
“很远的地方?是学校吗?在玉璧银窝不是一样学很多东西,而且不是一样学得很好。”
“为什么出去就非得是上学,妈妈,娃儿不想再上学了!”
看着娃儿单纯的瞳眸,卓碧云不知怎样跟他讲。卓碧云这样想着,回忆起当年自己在京城上学的情景。也不知道自己所说的话是不是在骗他,肯定在玉璧银窝,靠先进的辅助教育系统培育他长大。这种单纯环境受教育的感觉,将来能和在阳光下有蓝天白云的环境里成长起来的孩子一样适应随和吗?如果没有甘露雨水的浸润,再美好的天气也会让禾苗干涸,也会使地面裂缝。人性的表现,就是形色各异的,但这些多彩的雨水,如果不灌注从未涉淌娃儿的心灵,如果将来娃儿不能适合自己曾经居住的京城居高俯视、目空的白眼,还有隔离区外的清贫世界。高楼林立也好,平民蝼蚁也罢。那都是与浓密的森林,连绵的山脉连在一起实实在在的地球,看起来高低贵贱,却同属一脉,连绵不断……卓碧云觉得,娃儿的确是已经掌握了玉璧银窝的核心的尖端技术。可是,这阳光下的蹉跎岁月,他一个灿烂无暇的少年能融洽适应得了吗?即便是普通百姓他能融合接纳吗?还有秦嬴政那疯狂暴君呢?那个始皇帝嬴政疑心太重,简直就是一个‘推完磨杀驴吃肉’的料。连在一起打江山的老臣,一句没错的话听不顺耳,都株连九族一鞭发配,何况太……
想到这里,卓碧云心里猛地一颤,不由自主抱紧自己颤栗旳头颅,使整个的身子就都像打摆子一样,不住地颤抖。
“妈妈,妈妈,你怎么啦?你怎么好像哭了,眼睛都是红红的?”
琉璃娃坐在卓碧云的旁边,两手使劲地摇晃着她的一只手腕问道。
“啊,妈妈没事,刚才是散乱的头戳到眼睛了……”
卓碧云不想告诉琉璃娃实情,只得用微笑作为回答。见琉璃娃也不想吃饭,就系好安全带,把安全环扣在琉璃娃的腰间说道:“娃儿,咱们也练功去……”
母子俩一直对练的翼博云天的地步,也没见着琉振渊晨练的影子。卓碧云正疑惑的四处寻找,亮出的招式稍慢了一点,被琉璃娃胜了一招问道:“妈妈,我爸在哪?”
卓碧云抬头看时心里一惊!只见儿子已窜上九重云霄,在慧闪炯眼四处寻找喊道:“娃儿,快回来,咱们回玉璧银廓去!”
晚上,玉璧银窝的穹顶之外,天空星光闪烁银河灿烂,而绝壁谷底的玉璧银窝里面,在玉壁银辉光芒的回应照射下,却显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不想安静、烦恼,卓碧云慢移着莲花碎步,闪动着两只水汪汪的慧眼,观望着玉璧银窝穹顶外面幽幽苍穹的远方,模糊的原驰山脉,形成朦胧蜡像的轮廓,在遥远苍穹洒下来的灰蒙蒙夜幕的笼罩下,使玉璧银窝外面内部无线意控ED点小辉强的照明灯盏,看起来由近至远一直延伸通向绝壁谷顶。就像灯盏由点成线,洒辉成面的不断扩展蔓延一样,一直延伸直至苍穹的云端。看着这些交相辉映的温和场面,卓碧云又担心起从来没离开过自己的心爱儿子,琉璃娃离家去向的哪里,她加意念的静下心来,开启千壁万障透视眼功能,也查阅不到心爱的儿子,琉璃娃所在的山头、城市或者湖泊、琼阁。这些连绵起伏的山脉那边是什么?沙漠?草原?海洋?还是湖泊、山梁?娃儿究竟会在这些,那种陌生新环境的地域上面?他是一个人吗,还是新找了另外一个我?我不知道,那里很远,远的梦幻,远的遥不可及。
振渊出去寻找娃儿,到现在也没个音信,当时,她想跟着振渊一起去寻找,渊夫君不让。他说:“你累了一天了,在家里歇歇,说不准,娃儿在外面玩够了,不知什么时候,娃儿就自己回来了呢。你要出去寻找,免得娃儿回来,见不着家里的人影,也心里发毛着急的。”
渊君走后,卓碧云在玉璧银窝外面,轻展着双足腾空交通靴的慢功,飘忽游逛了好长时间,想起琉振渊夫君临走的时候,嘱咐自己的那些话语,也不敢离开玉璧银窝走得太远。于是只在玉璧银窝外面的峰崖绝壁上下翻飞了几个来回,再一次用意念推开玉璧银窝的意控家门。不过她没有脱下双足的腾空交通靴,只用意念点亮了银窝内外一个个小的ED灯点,连就进出银窝内外的意控自由门她也没关上。不是忘记了,而是心想一旦听到外面有什么动静,她好跃身飘出窝外。然而,自她从不知道翻飞了几个来回的绝壁峰顶回到玉璧银窝以后,就连先前那点寒风冽冰哨的声音,现在也不知道躲到哪儿去了,整个的银窝内外都陷入了毫无声息的寂静的出奇。就连玉璧银窝封闭绝严的意控自由门她故意闪开这,也觉察不到以往那尖冽的嘶哨般的裂石柱的尖哨风声。卓碧云孤寂的墩坐在琉璃娃就寝的寒冰玉琉床上,本想坐在上面利用寒冰玉琉床上的超能量浑厚能量信息,来缓解一下自己思儿想子的烦躁感受,没成想到臀部刚一落座在寒冰玉琉床上,娃儿呼喊自己的灌耳声音,就从遥远苍穹的渺处传了过来,卓碧云噌的一下从寒冰玉琉床上跳了起来,双脚还没有落地就立刻感觉到想一个人的滋味真是不好受啊,也不知娃儿他现在怎么样了?他千万别踏进中原,那样被秦王朝的人员看到了不好,就是事隔这么多年,虽然是发配之前在京城的时候,自己与琉振渊武科状元还没有完婚,更无从谈起有娃儿的存在。但是谁能知道后来有了娃儿的消息,会不会被传到京城,会不会被秦王朝的那些武功高强的爪牙侦查探听的到呢?再说现在,娃儿他从来没离开过自己的羽翼,他离开后会不会自己照顾自己。他现在好着没有,身边有没有好的女人伺候,伺候他的女人会不会都和自己一样,对娃儿有无微不至的关怀?嗨,真麻烦,一个人的日子就是不好,还是躺下,自己看着银窝穹壁耐心的等待吧,但愿娃儿能开启千壁万障透视眼功能,看到自己是多么的想他。嗨,还是想多了。睡吧,卓碧云深深叹了口气,使劲眯上自己很松惺的眼睛,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才不知不觉进入了熟睡的梦乡……
早上,卓碧云醒来的时候,太阳已透过玉璧银窝透明的穹顶,把福泽的幕布蒙在她的脸上,泛出银白金黄两色交映的光芒,在整个玉璧银窝的广博空间,点缀出色彩斑斓的炫光,卓碧云似乎感到暖暖的,她使劲睁开眩晕的眼皮,发觉天已经晌午了。刚才明明看到街上到处是熙熙攘攘的人群,身上穿着的衣服打扮,还是秦王朝嬴政时期的式样。不过现在是和平年代,没有战争硝烟的肆掠和入侵征战的骚乱,就连在街道上巡逻的警察和御林治安人员,也和普通的平民百姓一样,行走时迈着懒惰松散的脚步,都表现出得过且过,与世无争的表情。只有三五成摊,四五成族的聊天人员,谈到引笑处还偶尔表现出浮浅喜悦的笑脸。没有拉车奔马的啸声。就连那些人力车篷旁的铃铛,也是因为拉车夫行走脚步迈的太慢,也很难听到想当年住在京城时,听到的那种清脆悦耳的铃声。街面上虽然看起来是有些祥和,却又无不表现着死气沉沉,没有希望的奋进气息。嗨,娃儿现在不在身边了,一个人的生活,真是一点意思也没有。看着空旷寂静的玉璧银窝,没有任何自己意念输入的信息。原来,刚才的那种种奔驰动感的表现,都是在自己熟睡的时候,所做的一场思念娇娃的炫梦……
记得炫梦当中,银窝的荧光屏上显示,西域的岭南发生大面积的雪山崩塌。而且有几个村庄连人带屋,全部被淹埋到塌下的积雪下面。娃儿可千万别在那个地方,如果碰巧一旦正好赶到那里,也不知道他会不会使出‘双足腾空靴’的奇特本领,赶紧冲上云霄逃过此劫?
想到这里,卓碧云赶紧意念打开银窝四周的荧光屏幕,想查看一下刚才出现在脑海的实际真景。可是,她看到的却是又一个抢险搜救小组,在领队人员的带领下,正生龙活虎般的赶赴救援现场。卓碧云仔细的瞅着荧光屏上,那一个个生龙活虎般搜救人员的身影,想看看里边有没有自己娃儿的透体身影心想:“又是搜救?看来在梦里荧光屏上显示岭南发生的雪崩事件是真的了?娃儿他如果没有出事的话,这种情况,他是一定会去参加救援的,可是,娃儿到现在还没有消息,难道真的……千万别……”
卓碧云就这样的想着,认真仔细地瞅着看着。看着,看着,荧光屏上那些搜救人员,还有看着那些搜救人员笨拙的掘雪方法和拼命地忘我掘进的卖力。“这样,进度的多慢呀!”她正胡思乱想着,突然,卓碧云看到一些特殊构造和好像很反古的东西被清理挖掘出来。马上,一位领头人员掏出一个小方匣子,摆弄几下朝着方匣子喊话:“喂!”过来一些年轻的持枪人员,他们一到就把特殊的结构群包围住了,谁也不让靠近,那些掘雪的搜救人员,只能离远匆忙的看上一眼。哇!又出现一座青山?青山的那一边环抱着一处碧波荡漾湖水。哇!这山就好像是唐古拉山脉,还有那湖,那湖就好像是纳木错湖,平得如镜面一般,这与那年振渊外出御览时回来说的一模一样。但要不是因为当时自己怀有娃儿,也许会和振渊一起出去御览的。那会要是去了,绝对不会像有今天的这个样子的无聊落寞。那时她极想去,可振渊说道,‘单传圣果’难得超奇,奇寒怀孕更属不易,还是好好在银窝里养着吧。自己想想也是,如果坚持要去,一旦遇上三长两短,那未免也太自私自利了。难道就为了开心御览而放弃终止孕辰心爱的宝宝?可是,现在有了宝贝娃儿,还不是一样现在不在自己身边吗?卓碧云这样想着,又向悬挂在真空的那个恒温育婴室处看了一眼,是因为“单传圣果”的庇佑,才有了自己宝贝的娃儿,这将来……突然卓碧云看到娃儿的身影出现在搜救者的现场里面,虽然,娃儿已采用借体改容的特技,但是,凭着自己已修炼而成的千壁万障透视眼功能,还是可以清晰地看到那位使用‘穿壁钻山土遁’的特异功能,探寻搜救出来的那些遇难村民。还有他裹体御寒衣里面透明剔透的玉体身形,分明那就是自己心爱的的娃儿无疑。娃儿,绝对现在还活着。但愿吧,我不想他重蹈当年,卓、琉璃氏两家九族满门充军超灭的覆辙。
从此,每个独自的日日夜夜,卓碧云都是这样心烦意乱的度过。九霄好久没有下雨了,气候投了全票想让天宫下雨。可是,掌握布雨的雷神固执,就以玉皇大帝没有降旨发话为由,他就含着精细装糊涂没能通过。尽管自己居住在这超现代化的玉璧银窝,还是不喜欢阴雨天气的。可是,看看那些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耕种农伯,还有晒得要命这裂地枯苗的似火骄阳。唉,已有了现代化的照明设备,偏偏天天黑白的都是炎烈似火的骄阳,整天是空荡荡的银窝,黑白都是铮光瓦亮,如火如荼一样的阳光……
自从振渊走了以后,天气的温度又变的这么永恒。玉璧银窝被输入的高级程序,好像自动更新许多,在主人心情受到约束的时候,中心枢纽的管理核心也会迎合所使用者的实际需要,让这里自动保持最佳的四季如春环境。根本没用得着自己去发什么意念指令,那原来久违了的温暖气候,又恢复到整个空间身边。
突然,卓碧云感到自己的娃儿,不知什么时候就站在自己的身边。阳光很好,只是她有点疑惑,从银窝穹顶直射下来的阳光,咋把娃儿剔透的身影好像缩短了许多,她搅动着脑汁思索:这也许到了夏天吧,阳光的北回归线几乎是垂直在自己的头顶。照射在头顶上面暖的过了极限,当然会缩短身影的。恐怕自己的也是……这时候吧,她忽然想起:“有一次琉璃娃刚刚醒来,说他做了一个梦,可等娃儿把所做的梦说出来,发觉和自己刚才梦里看到的一模一样。难道这是巧合?不会吧?我宁肯相信他是心灵感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