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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看点】运河岸边的瘸老忙(小说)


作者:江山雨韵 布衣,446.15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6148发表时间:2018-05-15 18:40:13
摘要:小说《牧羊老人》中的老忙,一个瘸腿残疾人,放羊默默资助三十九个孤儿。比健全人更具爱心,那不要求回报的大爱,感天地,泣鬼神。三十九只羊围着老忙,三十九个孩子哭老忙。平凡而伟大,卑微中辉煌。


   天阔云淡。蓝得不能再蓝的天,片片白云飘。
   两坡堤岸,青草碧绿。
   群羊,拄拐棍的老忙,老狗,缓缓动,渐渐地移到这堤岸来。那条老狗惯常蹭着老忙裤角走,偶尔抬头瞄一眼羊群和老忙,也是懒懒的。
   这时的阳光很和煦。
   运河弯弯拐拐。眼时,离雨季还差一步,有水汪汪,却安静着,偶尔有草鱼撒欢,肚皮一翻一翻,水面便鳞光一波波动。羊看到水,一个令似的,齐刷刷奔向水面。老忙手里拄着拐棍,三条腿的样子,定定看,不管,老狗也不管,任它们去。然后羊抬起头,眨巴眼,望着地毯似的一片绿,似乎在回忆无限往事,还摇那又短又细的尾巴。多的时候,老狗看看老忙,像征求意见,老忙拍拍老狗,老狗就摇摇摆摆站起来,左窜右蹦圈羊,又扑又追又叫,但不咬,仅虚张声势。羊离开水面,在堤坡上散开来,老狗回到老忙身边,安静下来。
   老忙找个斜坡卧着。老狗和老忙一样的卧着。一个背喷雾器的老头走过来了,是老杨。
   老杨先说话:“兄弟,卧着了?你是瘸人没走了?”
   老忙尽管卧着,老忙明白,老杨嘴里不出好话,他还是反驳:“谁说没走,这不走到河边来了吗?”
   老杨说:“操,什么人玩什么鸟,什么人放什么羊,破鼓对破锣,瘸人放瘸羊。”
   老忙说:“这就是对乎,我瘸羊不瘸,我追的上吗?”
   老杨嘬嘬嘴唇说:“点点头,这也是。”
   老忙看老杨一眼说:“兄弟啊,我身边现在都是瘸子,就一条狗好。”
   老杨不知故里问:“一条狗好,是圈羊的这条老狗吧?”
   老忙所问非所答说:“我总在琢磨一件事。”
   老杨追问:“说说,说说听。”
   老忙说:“我想啊,等狗成精了,让它背上喷雾器打药,在人眼里该是一个什么景象?”
   老杨趁老忙不备,轻轻掳老忙一个脖溜说:“你小子还他妈损,让你腿瘸,让你嘴也该瘸,就该摔死你,你娘们孩子离开你是对的。”
   老忙探口气说:“真不知道娘俩怎么样了,人是争不过命的。”
   老杨说:“再损我,我把药水倒进草窝里,让你的羊尝尝鲜。”
   老忙一笑说:“别,别啊兄弟!”
   老杨也呵呵一笑说:“你说,你说你叫瘸老忙。”
   老忙说:“我投降,我说,我说,我瘸,我叫瘸老忙还不行吗?”
   老忙老杨同时大笑。
   老狗眨眼,老狗不解地看着俩人。
  
   二
   老忙叫小忙时,是一个建筑工地架子工。小忙第一次站在脚手架上,那是在没有结婚以前。结婚后,小忙依然在脚手架上登上登下,好男人就要凌驾于蓝天,什么都被踩在脚下,仿佛我是君主的样子。小忙一直这样想。
   那天,小忙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刻。天空乌云密布,密集乌云裂开一道缝,一只火球似的太阳从裂缝呈现,天地间一刹那奇幻不定。小忙眼里颜色像绿像蓝像红像白像黄,斑斓迷离,怪异无比。
   楼层很高,能够得到太阳。脚手架跟着楼层长高,塔吊的手臂像巨人一样抓这抓那。忙碌中的小忙,觉得头顶有暗影掠过,紧跟着哗啦啦脆响,抬头,看到一根钢管从塔臂间坠落,飞龙一般摇头摆尾朝几米处一个拧螺丝的工友游去,呼啸声震人心弦,似乎要摧毁这个世界。小忙模样立变,脸上惊雷闪电般变化,浑身肌肉绷紧,头发根根直立犹如一支支旗杆,顶的头盔咔咔直响。工友傻了,木木呆呆,一动不动。小忙猿猴一样攀援,冲向工友。小忙用胳膊挡开迅疾的钢管,同时左手一滑,再也抓不住什么,重心失去。他年轻,身体弹性良好,好像一股旋风把他身体凌厉卷起,划出一道辉煌弧线,连同那钢管一前一后,弹丸一样,在空中旋转着降落。
   这是一道风景线。
   这道风景线贯穿了整个工地。
   工地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呼喊。呼喊的人,心里有一只怪鸟腾飞。有人疯了似的冲上去,抱小忙。又有人疯了似的冲过去,抱小忙。工地老板不知道从哪里闪出来,绝望地把抱着小忙的人推开,抢也似的抱到自己怀里。
   老板急呼:“小忙,小忙。”
   小忙不理不睬,面条样,软塌塌,血乎啦啦的。周围静死了。小忙似乎在老板臂弯里动了一下。
   老板急呼:“小忙你再动一下,再动一下,动啊,你不能有事,想想娘们孩子啊,小忙!”
   黑压压的工人们一齐喊小忙:“小忙,小忙……”
   小忙又动一下,当人们确认小忙还有气时,好多人开始抽泣。男人的抽泣又丑又难听。
  
   三
   吴莹是小忙的老婆。
   吴莹个子不高,眉眼清楚,两弯秋水,似有无限的情意,偶尔一笑,只有右腮有酒窝出现,很深。吴莹年轻浪漫,一直在恋爱季节沉睡不醒,她把自己比喻成鱼,把小忙也比喻成鱼,她想这两条鱼要在糖稀一样稠的水域里游动或嬉戏。但她确实也怕,她看过太阳底下的架子工人,像鸟一样在高出筑巢,她不能预测鸟哪一天说飞就飞了。她和小忙在一次激情中有了花香。花香不香,爱哭。花香哭,小腿一蹬一蹬。花香白天黑夜都哭,还睡着醒着哭。花香哭的时候不掉一滴泪,干嚎。吴莹骂花香冤家。吴莹累了,不轻易流泪的她,泪从眼窝里悄悄哀思一样流出来。吴莹脾气变大,肉皮下没血没肉没骨,都是火气,但对女儿无可奈何,憋着憋不住了,气急败坏。
   吴莹吼:“你是怎样一个女儿?
   吴莹又吼:“和你爹一样,都不是省心的主,我要有一分骨气,也不守。”
   小忙痴迷工作,没等吴莹出满月就去了工地,他一站在高空架子上,就胸襟无边,格外精神。
  
   四
   小忙睁开眼睛,眼里一片白。白色医生,白色墙壁,白色天花板,白得陌生,自己像躺在一个白茬子棺材里。床头氧气瓶。床边吊着液体的不锈钢支架。桌上跳动着条条曲线荧屏。
   小忙像做了个梦。小忙在梦里,心悸动一下。小忙浑身疼。小忙很累很累,累得睁不开眼。
   “不出点事,你作,这下踏实了,你个王八蛋!”声音由远及近。小忙觉得有眼泪滴在脸上。吴莹扑上来,眼泪下雨样,哗哗流。一双手抓小忙的胳膊很紧,一松手就会永远分离似的。吴莹就这样抓着。
   吴莹哭着说:“你怎么不死啊?一个哭得让我心疼,一个摔得让我心痛,我活在你家只剩痛苦了,不省心的玩意,不听话的倔驴,这下好了,你再倔,等你站起来,我就离开你,我不要看着你受罪!”
   白色医生,伺候小忙的工友,工地老板,都七嘴八舌责备道:“这个时候怎么说这话?”吴莹理亏,想陪个笑脸,用笑掩饰眼泪,却让她更是泪水长流。
   小忙摔得太重。小忙几个月了身子仍被钉在病床上。他不过麻,动手术就像割生肉,狼嚎一样叫。吴莹听不得这声音,心疼肺疼。
   两点连一线,在家通医院的路上,骑车的吴莹,车把上挂着盛满鸡汤的保温瓶。一天最少两趟送归,骂着恨着,风雨无阻。到医院赶紧疾疾往回赶,家里有啼哭的花香。回家的乡间小路上,吴莹骑车慢下来,想多呆一会儿。风嘶嘶地回荡,路边果树上,有虫噬的叶子落下,叶子在风里无依无傍地飘零。
   小忙好起来了,说是好起来,只能说勉强能拄着双拐下地了。不知哪一天,吴莹和小忙真离婚了。没人知道为什么,甚至连小忙自己也蒙在鼓里,等村人知道二人离婚的时候,吴莹像出笼的鸟,一去不返。
  
   五
   木庄东北角,孤零零房子三间。走了吴莹,瘸了小忙,开始有好心人过来帮帮他,他不领情,好人怕挨狗屁呲,渐渐远离,他呢,怎样度过茫茫白天,漫漫黑夜,再无人问。
   是个下午,有道阳光照在耳门。小忙倚在矮矮耳门上,日影斜过来,他微眯着眼睛,有只壁虎爬在萧墙。一棵海碗粗的椿树,前年还蓬蓬勃勃,不知怎么的去年嫩芽刚出,就枯萎过去,这棵椿树还在,高过三间高粱房檐,小忙看着它,使劲想,才能记起这院的流年。发脾气的妻子吴莹和嗷嗷啼哭的女儿花香。
   每天很多时候呆坐。马扎在他腚下歪歪趴趴。
   有人砸门,榔头样,咚,咚。小忙弯腰还没拿起拐棍,门被一脚踢开,老秃黑乎着,气喘吁吁出现面前,手里拿着绿油油玉米槌。这时的小忙,胡子茅篙一样乱杂,脸挂着一层灰。
   “是不是你偷了我家玉米。”
   “是。”
   “你还恬不知耻,承认倒痛快。”
   “好汉做事好汉当,我瘸腿种不了地,想活只能靠偷。”
   “扯淡,天下有你这样的好汉,充其量是个贼,凭什么我种的你吃,又不是我的先人。”
   “偷就偷了,打罚随便?“
   “你还嘴硬,蚂蚱逼似的,我是来警告你,再偷,也把那条好腿凿瘸了,这样你他妈的日子也顺溜了。”
   小忙拨愣拨愣脑袋说:“看看你那个怂样,吧唧吧唧嘴吧你?”
   “一个爷们活着靠偷,不怕噎死?”
   老忙想蹦,蹦不起来,他也确实没底气。小忙说:“反正不是人了,这样吧,当我欠你的,早早晚晚还。”
   老秃哧哧怪笑道:“怎么当是欠我的?本身就是欠,再说你拿什么还?就你,这辈子写出去了,完喽,别再哄弄小孩操腚不疼了,瘸驴没走了你。
   小忙没再说话,心里被老秃塞了一坨牛粪。
   小忙牙巴骨一蠕动,竟吐出一口鲜血。
   小忙一夜之间变成老忙。
  
   六
   拄着拐的老忙。
   摇摇晃晃,瞌睡般,踟蹰在集市路上。
   老忙用工地赔偿金买了几只母羊和一只公羊。
   老忙瘸着腿赶着羊,行走在运河岸边和一些杂乱沟坡之间。
   老忙总是穿件水垄布一样厚的衣服,被草汁侵蚀的已经分不出本色,这些对他不重要,
   羊群缓缓地走,撒一路黑豆粒般大小的粪球。
   一条土路走的老长。
   老忙因为瘸,他思量追不上样,之前准备好绳索,然后呢,把羊的前左腿和羊的后右腿,或者把羊的前右腿和羊的后左腿,用绳索连在一起,这样,羊走或羊跑,都在老忙为自己涉及快慢范围之内。群羊和老忙一样,走路一点一点,高一下低一下,也是这,应了人们给他的结论,“什么人玩什么鸟,什么人放什么羊”的话。
   这个季节,雨不是很充沛,但,草长花开,满世界都是草,这草对羊来说,是绿色黄金,过胃一走,蹭蹭长膘。为了抓“羊膘”,老忙忙了,特别是早晨,早早起来,赶着羊群走,像赶着一团团云朵在飘。还怕羊糟蹋堤岸上农作物和果树,瘸腿溜的快,屁股也拧的欢,老狗也和老忙一样忙着,箭簇似的射来射去。
   村口,村里,任何一个地方,都可能窝着一伙懒散的人,老忙尽量绕开走。老忙怕路遇老秃,心里始终堵着榆木疙瘩。今天是没法绕过了。
   三德子问:“瘸爷,瘸人放瘸羊去啊。”
   老忙说:“可不!”
   三德子说:“这些年攒多少钱了?攒钱干嘛?”
   老忙说:“还帐,还有的话,就把在某人嘴里叼着。”
   老秃也在。
   老秃脸一黑说:“操,某人是说我呗,真没劲,别再提那事,从此谁再提就是母羊,让他年年下羊。”
   老忙说:“其实该谢谢你,不将军,也许我会贼到死。”
   老秃嘿嘿一笑。
   老杨说:“每天晚上干靠的滋味好受吗?有钱了,不如屁股后边弄个人吧?”
   老忙说:“滚个蛋,羊腚里掏不出好话,钱有用。”
   三德子说:“说说,说说什么用?”
   老忙只是笑笑。
   有细心的村民终于发现老忙一个秘密。老忙放养的羊数永远不多不少,就这么一帮一群,数数39只。老忙的羊随着长,随着卖,来了羊贩子,等出完栏,都是这个数。
   人们不解,问,老忙不答,只是笑。
   春节临近。瘸腿老忙,瘸着腿给村里每户送上一块不小羊肉,他怎么舍得宰掉自己的羊,他是花掉卖羊的钱,去集市买的羊肉。
   这个春节喜庆,闪亮着红火光泽。
   木庄人的碗里家家都有羊肉。
   如此,已经好几年了。
  
   七
   老忙在院里,有一种在笼子里的感觉。
   一截土坯围墙,几根粗细不一棍棒,捆扎成羊栏。羊拥拥挤挤,或立,或卧,或甩尾巴晃腚,或反刍悉悉索索直响,或叉开双腿“哗”地泻出一柱水。
   老忙吃饭,嘴里嚼着咸菜条。一只碗,碗里热气氤氲,白菜帮子汤汤水水。饭饱,抹一下嘴,拿一代奶粉,来到院里,身前,他一手拢着羊羔,一手把奶头递到羊羔嘴里。羊羔嘴在动,老忙嘴也在动。然后,老忙剪羊毛。老忙扔掉拐棍,一条好腿拖着一条瘸腿。猫腰抓住一条羊后腿,一拧,羊噗通摔倒,他势伏上去。
   剪刀半边有把,半边弯曲。他舞弄起,像理发店推子,噌噌一阵响,羊在剪刀下,修茸得像穿了紧身小棉袄,漂亮,精神,还带着自然走向的花旋儿。
   老忙松开羊笑。
   老忙、羊和狗一院子欢愉。
   生命的声音都在院里:
  
   木庄东,清河边,堤坡上。羊膘老肥,没有骨头的样子。
   老忙的日子运河水一样。
   老忙在如烟四季里。快活着快活。
   人放羊,羊下羊,出羊圈,砍羊草,剪羊毛,羊卖钱,攒羊钱,人和羊,狗和羊,羊和羊,十分和谐,十分有羊样。
   有风来,好痛快,浸的五脏六腑凉爽。老忙精神许多,高兴,喘一口大气,整两句。
   老忙唱,沙沙哑哑,又不在调上。
  
   木庄村东运河坡,
   别人走少我走多,
   一瘸一拐鞋破了,
   不为你们为哪个?
  
   日闲闲的。
   有狗看着羊群,老忙连鞭也不用。
   老忙把手拢在脑后,平躺,静静地望着高旷廖远的天。
   一朵白云飞来,鸟一样,不做停留,飞去。老忙眼睛跟着飞,直到失了踪影,老忙眼里便酸出泪来。
   他想起了妻女。
   其实,吴莹回过膻气扑鼻的家,只是老忙没看她一眼,他是想看,但没敢看。倒是花香,大步大步地扑到他怀里哭,老忙推她,推不开,两臂绕住老忙,钢筋焊住一样,老忙是怕脏了女儿的衣服,花香一直抱着老忙哭,像从襁褓哭到现在,老忙说:“就会哭,没一点出息!”他当然不知道,他嘴里这个没出息的花香,已是某大学的教授。同来的一男一女叫他外公。老忙说了那句话后,再也没开口,后来两外甥哭了,外公外公地喊。后来吴莹也哭了,娘儿几个没有走的意思,老忙走了。老忙回家的时候,炕上吃的穿的,还有一叠钱。那一夜,老忙疯了,狼嚎一样,第二天老忙继续赶着羊群走。
  
   八
   大自然进行着演习,好多一些说不清的东西。
   木庄东,清河边,阴天
   那是一个阴雨早晨。
   眼里世界苍茫一片。
   一线阴惨的绿豆天。
   老忙跟着羊来到堤坡上,他感觉累,他想躺一会,他躺下去再没有站起来。
   雨,下来了,机关枪一样暴扫。
   羊静静把老忙圈在中心,一律羊头冲外,昂着头,不吃不动。
   村人发现老忙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
   村人怎么也赶不开羊群,羊像一层铁皮,把老忙箍住。
   那条老狗也跑着圈,汪汪汪叫个不停。
   快下葬时候,还下着雨。
   有一辆汽车开来,一路鸣着喇叭。
   车没停稳,前扑后拥跳下来女孩男孩,数数,竟是39个,
   这是市里一所孤儿学校的孩子。
   老校长一头萧然白发。
   老校长老泪横流:“老忙哥一只在资助这三十九个孩子啊!”
   哭声一片。
   雨在下。
   哭声响彻一河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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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这是一篇传记性的小说,既让人酸楚流泪,又让人撼动振奋。瘸老忙没瘸之前,是一个有妻女的架子工,家庭还算幸福。一场事故下来,不愿受苦的妻子含愤与其离婚,并带走了爱哭的花香。心灰意冷的瘸老忙,只能靠偷来维持生活,还被老秃欺凌羞辱。正是老秃的话,激励了瘸老忙,他用自己的补偿金购买了母羊和公羊回去喂养。用他自己的养羊方法喂出来的羊,回馈村民,并且他的羊,羊肥毛顺,越养越多,但始终保持着三十九只,这是为什么?直到瘸老忙下葬时才揭晓,原来他用养羊的钱,一直都在资助孤儿学校的三十九孩子。作者主题鲜明,结构布局巧妙,人物刻画细腻,截取生活中的事例,展示了残疾人“人残志不残”的精神。一篇触及人性,让人思索的佳作,推荐共赏。【编辑: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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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相思        2018-05-15 18:41:30
  感谢赐稿看点,期待下一篇佳作到来,问好老师。
成绩属于过去,笔尖书写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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