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枫】逃亡之路(小说)
“你在哪?能不能给我个知会儿?是不是掉河里了?”紧张又害怕的张铁龙只穿了一件短裤,浑身上下透着阳刚。他又巡视了一下四周,一点声音也没有。没再犹豫的张铁龙飞身跳进了河里。可就在他跳进河里水花飞溅的同时,在离他下水不远的树丛深处,发出了一声尖叫:“啊……”刚落到水里的张铁龙还没有游远,似乎听到了一声尖叫,他能确认是冯谷雨那含有稚嫩的声音。在他占有她的第一个夜晚,她就是发出了这样的一声尖叫,他永远都会记得,虽然这次和水的声音交织在了一起,可还是被张铁龙听了出来。他一下子掉转回了头游了回来。
上了岸的张铁龙浑身黝黑的身体上似抹了一层油。他没来得及穿鞋,深一脚浅一脚半弯着腰,在杂草丛生的树林里顺着声音的方向寻找。丛林中的杂草又高又硬,划得张铁龙的手臂上,腿上全是血道道,脚也扎得火燎燎的痛。
“你在哪?快说?”张铁龙从冯谷雨惊恐的尖叫声里听出了,肯定是她遇见到了什么。大概是这里常见的一种花草蛇,它是没有毒的。
“蛇……蛇……”微弱的声音,响在了张铁龙的脚下,他差一点就踩到了穿着一身草绿色衣裙的冯谷雨。
原来冯谷雨一听张铁龙不是带自己去医院,心凉了半截,可她还是想逃走,离开这个陌生的地方和这个可怕的男人。于是在她到了小路下面后,见黄蒿下面是片林带,她也顾不了多想,飞一样的跑到了林带下面,当她穿出又高又密的林带时,前面是一条河挡在了她眼前。怎么办,她又顺着树带往右走了几米,想下到河里游到对岸去,冯谷雨其实会游泳,家庭条件非常好的她,五岁时父亲就带她去游泳馆玩了一次。后来大了的她几乎每个暑假都会去几次游泳馆。虽然这么宽的河没游过,可为了能逃走,她也要试一试。要命的是对岸也是一片片的田地,根本看不见有人家。当她下到了河床时,耳中传来了张铁龙的喊声。
“蛇,他说有蛇。”冯谷雨不知是被张铁龙口中的蛇吓的,还是怕被他发现,又踩着原有的脚印爬上了岸。往树林里跑了一会,躲在了一处较茂密的杂草中,庆幸的是今天她穿了一件草绿色的连衣裙。
可她没想到,真的有一条蛇出现在了她眼前,离她不到一米远,还冲着她吐着信子,舌头伸出老长。她对这条蛇的恐惧大过了张铁龙,不由自主地喊叫了起来。
就在张铁龙看见她的那个瞬间,那条蛇真的在冯谷雨的脚背上咬了一口。本来冯谷雨是趴着的,当她看见蛇后本能地将身体蜷缩成了一个团,脚面露在外面,也许是她的一系列动作激怒了这条蛇,咬了她一下后沙沙沙游走了。
“快,别动。”张铁龙没去打那条蛇,赶紧蹲下身子,抓起冯谷雨被蛇咬了的那只脚,眼睛盯了一下吓得满眼是泪的冯谷雨,把嘴放在了她的脚上,低下头,狠狠地吸了起来。
随着一口一口的唾液被张铁龙吐到了地下。
“疼吗?”他很累的样子,缓了几口气,又看了一眼眼里除了恐惧还有了一点感激的冯谷雨。
“不痛。痒。”冯谷雨第一次觉得这个男人不那么可怕了。
“快把裙子的带子解下来。”张铁龙伸手去解冯谷雨的裙带子。
“你要干嘛?”冯谷雨心里又有了对这个男人的厌恶。
“系住脚背。”张铁龙把冯谷雨的裙子上的宽宽的带用手撕下一条,缠在了她的脚上蛇咬伤往上的位置。这时的张铁龙身上有些发抖。
“你的毒吸到了我的肚子里。”他很痛苦的样子,眉头皱成了一个疙瘩。
“你会死吗?”冯谷雨看出来他很难受的样子。有些担心,如果他死了,那条蛇再来咬我怎么办?
“你怕我死吗?我死了你不正好可以跑出去吗?”张铁龙捂着肚子,滚躺在了杂草上。
“我……害怕……”冯谷雨大哭起来,下身的热潮也一下接一下地涌出,肚子又是一阵的痛。所有的委屈不幸交织在了一起,她大哭不止。
“别哭……我好冷……你把我的衣服取来。”张铁龙断断续续的,喘着粗气。
“好的。”冯谷雨顺着张铁龙手指的方向走去。张铁龙见她的绿裙子后面已被血染红了一片,眼里不禁又闪过一丝疼惜。
“折根树枝,看有蛇。”张铁龙响亮的声音在冯谷雨身后回落。
“知道了。”冯谷雨听话的折了一个黄蒿,树枝太硬,她没有力气弄断。
“给。”当冯谷雨抱着张铁龙的衣裤回到他身边时,见他浑身在不停地抖,眼神很痛苦。
“衣兜里有钱拿出来……马上离开这儿……顺着这条小路,再走二公里,往左上拐……就有通往县城的大路……”张铁龙说话似乎都有些费劲了。
冯谷雨听明白了张铁龙的话,他是让自己走,离开这儿。惊喜,充满了她的眼睛。可不知为什么,刚要伸进衣兜里的手又拿了回来。
“我走了,你会死的。我要给你找解药。”善良的冯谷雨忘了这个时候是她逃走的最佳时机。
“你不走?还要管我?”张铁龙的意外不亚于刚才冯谷雨的那份惊喜。
“别说话。”冯谷雨把张铁龙的衣服盖在了他的身上,弯下腰一步步在杂草丛生的树林子里不错眼珠地寻找。
“你不认识的,回来,我告诉你草药长什么样。”张铁龙看着冯谷雨的背影脸上露出了一丝狡猾的笑。
在冯谷雨转身找解药的的时候,张铁龙起身从上衣口袋里拿出来了一部手机。
四
“好受点了没?”在听了张铁龙描述下,冯谷雨终于找到了能解蛇毒的药,看着他费劲地咀嚼着似乎是很苦的解毒草的叶子。冯谷雨关心地问了一句。
“好多了。来往你脚上抹点。”张铁龙一下子精神了不少,让冯谷雨坐在自己身边,他又把几片草叶放在嘴里嚼碎,然后吐在手上,叫冯谷雨把缠裹着脚的绿丝带解开。冯谷雨十分认真听着张铁龙的话,此时的冯谷雨似乎忘了这个男人曾经对她做过了什么,只知道他现在是她的依靠,如果他死了,蛇一定会咬死她的。
“不用包了,上了药会没事的了。”张铁龙把手上的草药沫按在了冯谷雨白嫩的脚面上。冯谷雨刚要用丝带再缠上,被张铁龙拦住了。
“噢!”冯谷雨满眼的信任,从张铁龙脸上的神情让她不能怀疑。
“你肚子还痛吗?”突然间张铁龙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吓忘了。刚刚有点。”冯谷雨一惊,这才想起肚子滋滋了了的还有一点点痛。
“那咱们走吧!去医生家。”张铁龙早把衣服穿好了,在冯谷雨找草药那会儿。
“嗯。”冯谷雨竟对张铁龙言听计从了。
“来,我背你出树林,为了谢你救了我一命。”张铁龙一下子蹲在了冯谷雨的身前。
“你能背动吗?”冯谷雨心想:这解蛇草真好使,他刚刚都要死了。
“快上来。”张铁龙带着命令的声音。
冯谷雨乖乖地趴在了他的后背上。“你叫什么名字?”
“冯谷雨。”
“谷雨,真好听。”
张铁龙的双手揽着冯谷雨细细的小腿。步履稳健地往丛林外走去,穿过黄蒿,蹬上坡顶。刚来到了自己的摩托车前,可就在这时,一辆警车呼叫着由远而近,正停在了张铁龙对面。
“请把摩托车推开一下,我们着忙办案子。”一位年青的警察下车后敬了个礼。
“可……”张铁龙有些心慌,本想说可以,可了半天没说出来。
“啊,对不起,我帮您推。”小警察这时才发现,这个穿运动装的男人身后背了个睡着了的小女孩。也没多想,上前把挡了路的摩托车弄到了路边,然后还冲张铁龙点了一下头,上了车,走了。
“谷雨,睡着了。”张铁龙觉得自己太幸运了。看着远去的警车,张铁龙惊出了一身透汗。
张铁龙想叫醒冯谷雨,可没忍心,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他只好蹲上身子试探着把右手向上移动了一下,放在了冯谷雨的背上驮住她,左手拿回来把她搂着自己脖的胳膊分开,再慢慢转回身,把她轻轻地放在了地上。看着她由于睡着了,而少去了痛苦惊慌的小脸,消瘦而怜人。
“对不起,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小,可我花了钱的。必须那么做。”张铁龙俯下身子,盯着冯谷雨看了好久,真想亲她一下肉嘟嘟的小嘴。
“妈妈……妈妈……”冯谷雨一下子喊叫了起来。
“谷雨……谷雨。”张铁龙慌忙起身,把她抱了起来。
“我要妈妈,求求你,让我回家。”冯谷雨一下子搂住了张铁龙的脖子,趴在他的身上大哭起来。
“别哭了,咱要去看医生去。”说完张铁龙抱着冯谷雨让她坐在了自己的前面,又把上衣给她穿上。一脚油门,向前开去。
又骑了近半个小时,摩托车在一处农家小院停下。周围没有几户人家,屯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个行人的身影。邻居之间相隔得有十几二十米远,几乎一色的红砖青瓦。
“等一下,你要听话,这个看病的是我亲大姨。”张铁龙自己下了摩托车,把车支好。把冯谷雨抱了下来,放在了地上。
“知道。”冯谷雨心凉到了脚后跟。
“来了。”还没等他俩进院,一位五十几岁的妇女从屋里迎了出来。
“大姨,就您自己在家?”张铁龙随口问了一句。
“是,今天村子里有人家娶媳妇儿。”妇女边说边把张铁龙和冯谷雨让进了屋。
冯谷雨发现这就是个中草药店,房间四周都是墙柜,柜上陈列着各种草药。每一个草药都有自己的名字,少说也有几百味。满屋子散发着刺骨子的味道。
经过这位妇女的把脉,又多次询问。她为冯谷雨开了十几味的中草药。包了整整四大包子,说是调解宫寒的。用完这几副后再看看怎样调理。
冯谷雨看张铁龙给了这个妇女一百元钱,从她手里接过了那四大包子草药。
“走吧。”张铁龙先让冯谷雨走在前面。
“还有,女孩经期,不能行房事。”妇女小声对张铁龙嘱咐了一句。
“知道了。姨。”张铁龙把摩托车的座子掀开,四包草药放在了里面。关上后。又抱起冯谷雨放在座子上,告诉她脚别乱动。随后一迈脚,踹了一下油门。回头向还站在门口的妇女说了声:“姨,再见。”摩托车一拐,掉转头从原路返了回去。
回去的路上一路畅通无阻,到了家后,张铁龙把从车上抱下来冯谷雨放到了炕上,从衣柜里找了半天,找了一件自己的黑短袖。让她把弄脏了的裙子换下来。冯谷雨如同一只小绵羊听话地换上了那件,又肥又大的短袖。
“我要上厕所。”冯谷雨的内裤里的卫生巾粘粘糊糊成了球。
“去吧,回来上炕躺着吧!”张铁龙的眼里充满了疼爱。
“嗯!”冯谷雨对视着张铁龙的眼睛。经历可以让一个人一夜之间长大。冯谷雨突然间对这个男人有了一丝的好感,这时的她才发现,他真的好帅。
张铁龙看着,穿着自己的衣服大的似一条裙子的冯谷雨从厕所回到了屋里。
“对不起。你的衣服太少了。”张铁龙暗下决心,下次赶集一定为她多买几件。
屋里,冯谷雨躺在了张铁龙为她铺好的褥子上。有些疲惫的她,闭上了那双刚刚有了一丝亮光的大眼睛。不一会睡着了。
外面张铁开始张罗为冯谷雨熬草药。他用砖垒成一个简单的灶,又找来一节炉筒子做了个烟囱,把家里的一个瓦罐找了出来,刷了几遍,按照女神医的说法,先把一副药泡在罐里半个小时,再煎熬。张铁龙在做这些事时,老爸一直在给他打下手。一会递块砖,一会找炉筒子的,还有他家的黑虎,窜前跳后地跟着。半个小时后,张铁龙家的小院里飘起了缕缕清烟,一股股草药味飞出了院墙。
在等待熬药的期间,张铁龙悄悄地进了屋,看了一眼睡着了的冯谷雨。把炕上她脱下的一堆衣服,包括她的内裤,袜子统统抱了出去,然后随手把门关上。
有了这次的经历,冯谷雨对张铁龙有了依赖和顺服。张铁龙也尽量控制自己。在她月经期或在她十分抗拒的情况下,不会和她发生关系。几次的中药的调理,冯谷雨好像不那么痛经了。可来事时肚子还是不舒服。后来再去抓药,张铁龙就没有让冯谷雨去,说是天气变化不定,一会云彩一会雨的。怕冯谷雨挨浇。他心里想什么,可能只有天真的冯谷雨不知道。
六个月了,冯谷雨在张铁龙家的白灰墙上划出了一百八十条的小道道,这时已是雪花纷飞的冬季了,天冷得一出屋,直打牙根骨。这些日子的冯谷雨胖了一点,脸上有了晕红,个子好像又高了一点。最主要的是她发育得更美了,丰满的臀部,纤细的腰身,修长的腿光滑细嫩,尤其是两个乳房变得尖润挺拔了。这让张铁龙更是天天晚上爱不释手地抚摸和亲吻,有时冯谷雨还会发出娇昵的回应,这让张铁龙对她更是百般的疼爱。
“铁龙,谷雨现在可能对你死心塌地了。”天还没太黑,冬天的北方吃两顿饭。晚饭过后张铁龙上了东屋,想和老爸说会儿话,主要他不想看冯谷雨来月经时又显出了难受的样子。
“是的爸,是我的真心打动了她,别看她小,可也知道报恩。”张铁龙的声音很小。
“你是说那次被蛇咬的事。”张铁龙的老爹磕了一下烟灰。
“是的,她太天真了,根本不知道那个蛇是没毒的。哈哈哈……”张铁龙开怀大笑,他知道冯谷雨正在西屋炕上躺着呢,这两天又到了她的那个日子,肚子疼。
“只要她和你真心,你也要好好待她,那可是钱买来的。有个闪失,人财两空。”张铁龙老爹攒了一辈子的钱,几乎都用来买冯谷雨了,整整八万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