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荷.遇见】爷爷的蒲扇 (散文)
爷爷要做的事,就是乖乖在哪里玩,就跟到哪里,保证孩子安全,其他的时间,就是看着乖乖尽情地玩,需要爷爷互动,爷爷就参与到乖乖的游戏中。
“爷爷,你看我修的城堡。”乖乖喊起来。
是呀,乖乖一天一天大了,积木修的城堡越来越复杂,也越来越美丽了。
“爷爷,你看我做的火车。我修一间屋,让小猪佩奇坐。”
那火车很逼真,乖乖把佩奇放在了火车司机的位置。
“乖乖,爷爷坐哪里呢?”
“爷爷坐这里。”乖乖指着火车上的一个空格说。
“那多大呀?爷爷多大呀?怎么坐得下呢?”
“爷爷,和乖乖比赛钓鱼吧。”
“爷爷不会钓,乖乖教爷爷。”
爷爷和乖乖玩着玩具钓鱼,乖乖的盘子满了,乖乖端着盘子又跑到了爷爷卧室的床背处,把鱼盘子放在靠背的格子中,像放进微波炉一样。
“爷爷,我在这里煮鱼,煮好了给爷爷吃。”
放好了盘子,乖乖又去玩积木。玩了很久,突然想起了她的鱼,咚咚咚跳上床,端着鱼盘子,走到爷爷面前:
“爷爷,吃乖乖煮的鱼。”
爷爷砸吧着嘴唇,发出响亮的声音。
“好吃吗?”
“好……”“吃”还没有说出口,楼下的喊声传来,停电了。爷爷抬头看电风扇,电风扇越转越慢了。
“乖乖,扇子!”爷爷喊起来。
乖乖在沙发上找了一圈,喊道:
“没有。找不到。”乖乖说完,又玩玩具游戏去了。
爷爷起身找他的扇子,乖乖的“电风扇”又转动起来,她仍然是这间屋跑那间屋,她跑的过程和停下的点,都有风。乖乖没有出汗,爷爷的脸和脖子却一直在出汗。
乖乖好不容易停下来,坐在床上,哄她的“熊弟弟”睡觉觉。爷爷侧对着乖乖,扇子的风吹着乖乖,也吹着爷爷的脸,好舒服呀!可没舒服一会,乖乖又跳下床了,爷爷没法挨着乖乖扇扇子,风就属于乖乖一个人的了。
吃午饭了,电没有来,乖乖有风;乖乖玩到下午一点过,要睡觉觉了,她躺在床上,眼睛很快闭上了。爷爷坐在乖乖身边,两只手轮换着给乖乖扇风。
屋内,是乖乖舒服的睡觉;屋外,是红亮红亮的太阳。屋外没有风,屋内爷爷的汗水打湿了头发,打湿了衣服。
乖乖翻了一下身,脸对着爷爷,她张开了眼睛,瞟着爷爷。爷爷对着乖乖的脸摇着扇子,轻声说:
“乖乖觉觉,不怕,在老房子,爷爷保护乖乖。”
乖乖又闭上眼睛了。爷爷伸手摸了摸乖乖的额头,不热,不汗;又摸了摸乖乖的脖子,也不热不汗,那里是藏痱子的地方,可不能热,不能汗。爷爷又摸了摸乖乖的小脚,摸了摸乖乖的背,都不热不汗……爷爷笑了,他手中的扇子也摇得更欢了。
来电了,乖乖在睡觉,爷爷也想睡一会;可爷爷不敢睡,这电太没有规律了,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又赌气跑了。
爷爷靠着床背,迷迷糊糊的,他不停地睁开眼睛,看看头顶的电风扇,眼睛酸涩酸涩的,很想闭上。在又一次张开眼睛的时候,电风扇没有转了。他伸手一摸乖乖的脸,热,有微汗。爷爷赶紧抓起了扇子,扇子在乖乖的小身体上空发出了噗噗的声音。当爷爷再一次摸乖乖的手和脸时,爷爷看着乖乖笑了。
乖乖在家两天,都在爷爷的老房子,两天都是一会来电,一会停电。直到乖乖走,乖乖的痱子都没有发作。
乖乖去爸爸那里了,开校她要回家;那时,太阳还是很凶,墨蚊、蚊子还是很多,停电还是会有……乖乖,不怕,爷爷的蒲扇留着呢。
2018.7.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