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文学剧本】秘密北进(下部)
石天磊:哎,没倒地不算输。
武士甲:没倒地?索命脚踹我腰是留我一命,在我脑袋上转个身,我他妈吃饭的家伙就他吗不好用了(又向赵大龙一抱拳)师傅在上,小徒这厢有礼了,后会有期,一定登门拜师。
石天磊:(大声喊)赵大龙第一场比武胜出。第二局开始。
(赵大龙又双手掐腰立在场上,武士乙一串把式进场。双方报拳见礼)
赵大龙:(还是没先出手)壮士,动手吧。
武士乙:(一串长拳抡过来)好一条大龙,吃我一拳(赵大龙仍然双手掐腰腾挪躲闪,走过十个回合,只守不攻、趁对方空当之机,身体转动,双肘重重点在对手软肋下方,武士晃两晃倒地,卷曲着身体)
特写镜:武士乙偷眼看赵大龙一眼
赵大龙:(心里知道他是卧心藏胆,等待时机报复。用手去掺,对手猛的一拽,赵大龙趁势稳稳坐在对手身上)兄弟记住,习武之辈没有去掺扶对手的习惯,即使有人伸手过来,一定要防,否则,对方借你一拽之力,再使上一个千斤坠,会坐断你八根肋骨的,不死既伤。
赵大龙:(起身时,武士乙又要使小动作,赵大龙一笑躲过)兄弟,还要记住,刚才这一下对方可以把你无名指和小拇指给你扯下来。嗯,刚才动作属小人之举,千万要不得。
武士乙:(起身抱拳)承让(低头归队)
石天磊:(大声喊)赵大龙连胜两局,比武胜出。
(赵大龙比武一关,轻松或胜,仇国虎开始就进攻,没有他的对手,两人比武过关)
一百零七•场景:齐哈市郊外西坨子,伪满军靶场、日、外
(众将士把通向靶台方向闪开,准备十个卧式靶位)
石天磊:(大声宣布)卧姿打靶比赛开始,每人五发子弹,五十环为满,用时五分钟内,超五分钟命中无效。
赵大龙:(举手示意)监考官,我有两个问题。
石天磊:说,都什么问题?
赵大龙:第一、我用自己的枪,蹲着站着都行,就是不喜欢趴下。第二、靶板后面有弹头回收器吗?
石天磊:赵大龙,用你自己的枪没问题,你什么意思?趴着怎么不行?另外,什么叫弹头回收器?射出去的弹头有回收的必要吗?
赵大龙:监考官阁下,战场上或者双方交火,没人会等你趴下再开火,没等你趴下时,对方弹头早就穿你而过,所以我和对方交火时,从来不趴下。回答您第二个问题,没有弹头回收器,五发全从一个眼钻过去,你知道中几发吗?
石天磊:哎,赵大龙,依你说法该怎么办?
赵大龙:好办,要吗给我五个靶板,要吗吊起五个铁环糊上纸,还是给我五个靶位为好,简单,现成的。
林子默:(向石天磊授意)参谋长,取消卧姿,让他两分钟内把十个靶先打一遍,其它人也一律这么打。
石天磊:哎,赵大龙,现在十个靶位你先打,在两分钟内打完。
赵大龙:好嘞(发令枪一响,赵大龙端起双臂,一边跑一边打,十位打完)报告监考官,完活,请验靶。
石天磊:(听完报靶有些惊呆了)我的天呐!用时五十秒,十靶一百环,太不可思意了。
(紧接着仇国虎上场,什么也没说,发令枪一响,也是一边跑一边打,十位打完,报完靶一听,和赵大龙如出一辙)
石天磊:(走到司令、市长面前)司令,往下还考吗?
何司令:(看了看林市长)子默,还往下进行吗?
林子默:司令,你认为还有必要吗?
何司令:赵大龙、仇国虎比武比枪法胜出,林市决定下一步。
林子默:赵大龙、仇国虎枪法精准,武术超群。从即日起,扶佐何司令,为副司令,仇国虎列赵大龙之后。我宣布,比武纳贤结束。
何司令:(附耳石天磊)参谋长,收兵回营。
石天磊:(大声喊)列队!收兵回营!
画外音:轰轰烈烈地比武纳贤大会,就这样收兵回营了。从此刻起,龙虎二兄弟便是何司令身边的左膀右臂。
淡出:郊外西坨子,伪满军靶场画面。
一百零八•场景:齐哈市、关东军警备司令部、日、内
闪入:齐哈市、关东军警备司令部画面。
(岗村正太司令,召集他的幕僚训话,并求众人出主意)
画外音:驻齐哈市主力调走南下,本来就不太威武的岗村正太,每天萎靡不振。藤森加奈博士遇害后,饮水传播女性绝育菌项目自然搁浅。天皇大怒,首相训斥,归根结底是要岗村正太马上从齐哈市,找一位日本藉领军医学博士,完成灭绝华人大业,占领华夏疆土。
(与会的幕僚低头失策不语,岗村正太开始点名式问话)
岗村正太:诸位,藤森加奈博士遇害,是我们的失职。没尽到大日本军人职责。天皇陛下大怒,首相直接问责。我地回答没兵,被首相大骂;是的,满洲帝国的兵都是我们的兵。接下来诸位提一下可带领菌培所完成绝育菌大业人选。
(十位文职官员,大眼瞪小眼的看着,没人说出人选)
岗村正太:(看了一下身边幕僚)细川华顿,你说说,咱地齐哈市哪家医院最好?
细川华顿:(抬头思索)司令官阁下,我地,很少去医院。对谁是菌培所领军人士,我地实在不清楚。
岗村正太:(又看了一下身边另外一位幕僚)浜丘麻矢,你地经常去大日本所经营的妇婴院,那里的院长是日本博士生导师,他叫什么名字?他可以吗?
浜丘麻矢:司令官阁下,我地不太了解,听说他地学问、论文都是极品。他的名字很好记,叫浅川千树。
佐藤真由美:(从机报房走过来)岗村司令官、首相急电(递过去译码册)请过目。
岗村正太:念。
佐藤真由美:岗村正太阁下,菌培所不可一误再误,东京都暂不派人,你部马上派人组织菌培所生产(放下译码册)司令官阁下,全文完。
岗村正太:命令,浜丘麻矢马上去妇婴院,命令浅川千树院长明日到任菌培所。
浜丘麻矢:(立正敬礼)哈依!马上去办。
(日本人设在齐哈市的菌培所,领头羊人选定下当天下午,齐哈市地下市委知道了详情,三日后、一切了如指掌)
淡出:关东军警备司令部画面。
一百零九•场景:齐哈市中街、古玩分号、夜、内
闪入:齐哈市中街、古玩分号夜间画面。
画外音:方芷卉得到消息,岗村正太司令,要把妹妹岗村久美送回日本东京都。可能有些金银珠宝捎回,要动用军用运输机,可能在一个月以后行动。分号厨师做了几个好菜,祝贺龙虎兄弟荣升伪满军副司令。
方芷卉:(从后脚门进来,见厨房餐厅灯亮着,走进见大家正在低声说祝词)哎,真香啊,可惜了,不能饮酒,多少有点扫兴。
(方芷卉一进门,大家齐刷刷站起来)
齐振华:(向方芷卉点头一笑)方嫂辛苦了,这么香的菜不想吃一口吗?
方芷卉:(一笑)呵,今天是陪何司令、林市长,在岗村久美那里用的晚餐,他们喝了很多威士忌酒,但没醉。可是,吐露了一些平常谁也听不到的真言。
(龙虎兄弟马上凑了过来,二位对这些非常上心)
齐振华:(放下筷子)方嫂,有大事吗?
方芷卉:(声音压的很低)岗村正太司令要把妹妹送回日本,并要何司令去送,还要带上两位副官。有可能要带上我和小少爷,只是酒间三人用日语和汉语说。
赵大龙:呵,够热闹的,何司令对日语一窍不通。
方芷卉:对,何司令用汉语,林子默和岗村久美用日语。对了,林子默和岗村久美在日本念了四年大学。本来他们俩是一对儿,她哥为了和何司令联姻,便错点鸳鸯硬把妹妹强嫁给了何司令。
齐振华:方嫂,说没说为什么要把岗村久美送回日本?什么时候动身?
方芷卉:(轻摇头)听的不是太清楚,但日期安排一个月以后我听的非常清楚。先不说这些了,大家吃饭吧。
(没酒的宴席,当然不会延长时间,小会几句后,各回宿舍)
淡出:齐哈市中街、古玩分号夜间画面。
一百一十•场景:齐哈市后街、三姨太住宅、日、内
闪回:齐哈市后街、三姨太住宅家宴画面。
画外音:西坨子靶场比武比枪法结束后,放龙虎兄弟两天假,沐浴更装。林子默市长被何司令邀请到三姨太住宅举行家宴。
(何司令和林市长小车一进院,房门外短枪哨兵大声喊,司令、市长到)
(岗村久美和方芷卉马上推房门出迎)
(何司令、林市长二人坐定后,岗村久美马上吩咐厨房厨娘们忙起来)
(半小时后,从客厅转入餐厅,岗村久美和方芷卉陪伴齐哈市军政两位头号人物共饮)
何司令:(端起酒杯开怀大笑)哈哈,子默市长,我今天算真的开眼了。没看出来,一个小小古玩店老板的跟班保镖,枪法这般了得。咱说的卧姿、站姿射击,人家他吗用的是跑姿。竟然会他吗百发百中。
林子默:(似笑非笑)何司令,俗话说高手在民间吗。说百步穿央高手多的是,但咱只见到了龙虎兄弟。枪法好,武术也超群啊。那位大龙,根本没用手,抱着膀、掐着腰,制服了你手下两位武士。好,这两位归你何司令,犹如猛虎添翼呀。
画外音:酒过三巡,菜过五位,三位推杯换盏,一瓶威士忌下肚,司令市长两人推心置腹聊起来,岗村久美时而用日语和林子默眉来眼去的沟通,方芷卉只给三位斟酒夹菜,自己却滴酒不沾。
何司令:(收回笑容)子默,今天收了两员奇才大将,应该高兴。可惜呀,时局让我高兴不起来呀。
林子默:(疑惑表情)何司令,此话怎讲?
何司令:(一筹莫展,一声长叹)子默仁兄,不瞒您说,我那位大舅哥司令,大前天,也就是藤森加奈出事前两天晚上,请我喝酒叙家常。却让我准备一下,一个月后,把久美送回东京,并带回一些黄金白银。
林子默:噢,竟然会有这种事?为什么呢?总得有点原因吧?
岗村久美:(用日语)子默,别问了,你也看到了,这些年东北抗联就把满洲帝国搅的不安宁。可是,苏联的远东军又进了东北,那可是日本人的死对头,家兄还不是为我的安全考虑吗。
林子默:(用日语对三姨太)久美,你真打算走吗?
岗村久美:(用日语)子默,我打算把龙虎兄弟和我方妹妹母子都带走,您看如何?
林子默:(用日语对三姨太)久美,你的事你做主,我不干涉。
何司令:(端起酒杯)子默兄,别光顾和你同学说话呀,这里还有两位呢。
林子默:啊,是啊,方芷卉滴酒不沾,我不劝酒(对何司令一笑)何兄,来,一醉方休解千愁。不必为时局多想,能去东京就去暂避一时,把满军先让石天磊经管着,住够再回来。
何司令:(已八分醉意)我……不想……走,没……办法……先送久……美回(一句话没说完,趴在桌上晕眩过去)
(酒喝到黄昏后,林子默回府,方芷卉回分号)
一百一十一•场景:齐哈市后街、三姨太住宅、日、内
特写1•早晨方芷卉在分号吃完早餐,帮助赵大龙、仇国虎整理一下副司令军装,然后二位把方嫂送至三姨太住宅。
特写2•岗村久美站在门外,傻愣愣地等待着方芷卉。见方芷卉从路南走过来,又向前跑两步,抱着吻了几口。
特写3•龙虎兄弟见状,偷着笑,扭过头,向司令部走开去。
岗村久美:(和方芷卉走进客厅)妹子,以后让小少爷和赵副司令都住这院吧,我想你时就看看。妹夫去司令部点卯也方便,可以吗?
方芷卉:姐,我可以住厨间,他们父子还让他们住在分号吧,大龙晚上再给齐老板做个伴。冷不丁的都撤离老板身边,妹子心里不安。
岗村久美:(嫣然一笑)真想不到,妹子还是性情中人呢。就依妹妹说的做,我喜欢妹子的这样爽快性格。
方芷卉:姐,昨天姐夫喝多了吧?
岗村久美:他呀,是心不顺。高兴时,和子默没少在这里喝酒,从来没有喝成昨天那样。
方芷卉:姐,姐夫是满军司令,又喜得左膀右臂,还有啥心不顺的呢?
岗村久美:妹子有所不知,他呀,听我哥说世界大局对日本国不利,可能会殃及满洲国。
方芷卉:(疑惑表情)不会吧,姐,大日本•满洲帝国江山固若金汤,世界谁敢动大日本帝国呀?有大日本帝国罩着,谁又敢撼动满洲帝国呢?姐夫是杞人无事忧天倾吧?
岗村久美:(不屑一顾表情)哼!妹子一段话里有三问,假设日本国被苏联打败、被美国打败,满洲国还有吗?
方芷卉:姐,那不是还有中国呢吗?听说上海都是日本人的了,整个中国不都是日本国的了吗?苏联、美国能打胜日本吗?
岗村久美:妹子一句话里又三问。中国人也不喜欢日本人,东北有抗日联军、山海关以南有抗日的八路军、新四军,日本人首尾难顾。就那么大块国土,那么点人口,男人上战场死的差不多了。在中国再耗两年,兵源没了,剩点残兵败将自己就得举手投降。
方芷卉:姐,别说的那么悲观,会好的。
岗村久美:妹子,我哥现在就筹备逃跑呢,一个月准备,先让何司令把我送回国。他就在这里耗着了。
方芷卉:姐,回东京要走水路吧?
岗村久美:妹子,看来你还不了解大局势。走水路多危险呢,必须坐飞机。他是司令,编个理由走一架运输机有啥难的呢?妹子,我要回国,把你一家全带去,你看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