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丹枫】往北,去外婆家(随笔)
出外面的最后一次去外婆家,是一个朋友陪同的。外婆在我去外地读书时,因错过一个假期未回,她离开了我们。
而最后一次的梦里出现:为了找饭吃,你让我朝前走……至今,您再没出现过。
小时候,奶奶去世早,爷爷不管事。应该是我能离开父母时,父母就把我送到了外婆家。外公在我二岁左右去世(听大人说的。)的,是外婆一个人带着四个儿女养大成人:我妈是老大,下面有三个舅舅,只从旁听说有个小姨,几岁掉池塘里淹死了。从我记事只晓得三个舅舅了。
大舅在我那边的县二中寄宿读书,似没见到;二舅三舅在村后面的学校上学,只知道他们背着书包走来走去,又说他们读书不怎么样。只记得后来二舅当兵出远门了,三舅留在家里。再后来,我到了上学的年龄,父把我接回读书。
但是,每次的寒暑假,都是去外婆家度过。最乐意的还是过年,只要外婆发话,让我读书再回家或年后父亲拜年后再带回,父母从来都是顺从的,我也快快乐乐的过年。当然,在我不知不觉得成长中,待我上学至初中,三舅也成家了,而外婆也就一个人过了,但年底辞年让我去,我还是陪外婆过年,初二父去拜年,约舅舅他们过来吃饭,我才一起回家。
从我家往北,到外婆家,十二里路。小时候,跟着父母去。有一次,父母走不开,让我跟着一个附近去外婆村里走亲戚的一个嫂子同路去外婆家。因那个嫂子半路上在一个亲戚家三滞留,而我又急着去外婆家,一个人沿着熟练的路向前。那次后,家里送红枣,或干鱼塘,给外婆送一点鱼仔仔等等,反正,只要父母让我往外婆家,一直乐此不疲。
慢慢的,我到外面读书。但每次放假回家,第二天,必须往外婆家跑,父母已不帮我准备东西,但父会叮嘱我去市场买些香蕉之类的水果带去,外婆年龄大了,但我每次过去,她都是很高兴的迎接我,就算我在她孙子女和外甥当中是最大的,可她对我一直是满仔满仔的叫。有一次,妹妹过去,我没去,听妹妹说,外婆一见她就问我,妹妹回家就对我说:以后你去外婆家,我不去了,外婆一见我,先问你,我不去了。
外婆因病去世。但每次春节,父母还是带着我们一起去舅舅家拜年。就算我们回家拜年,经过舅舅他们家,只要父母说,让我们先去舅舅家,我们照听不误,先到舅舅家,晚上才赶到父母家。当然,有时候,父母也有同我们一起过去。只是如今,大舅家就大舅一个人在家,父母去一趟,还要先约好他在不在家里。二舅他们在广州,三舅他们又在东莞。
去年,我在老家。又想往外婆家走走,也只能是往那里转了转,没约大舅,也不便登门。曾经的泥巴路,都换了水泥大道,以前干过活的田间还在,确不知谁家在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