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岸•往事】爱的皮鞭(散文)
儿时发生的一些事让我没齿难忘,因为自己说谎,母亲听后用皮鞭狠狠打我就是其中之一。我要感谢这等同于及时雨一般的皮鞭,并写此文分享给世人。
——题记
我1984年12月参加工作之前一直在农村长大。父亲在川庆钻探公司所属的物探公司上班。在那个时代,父亲单位上学习、总结特别多,尽管他是文盲,连家信都只好请人代写,很少回家。所以在我儿时的记忆中父亲仅仅留给我依稀的印迹,妈妈与我朝夕相处,对我影响最大。妈妈那时对我最大的期盼就是:做个诚实、守信的人,并能好好读书。
我读小学五年级时,有一天下午六点放学后,听大我一岁既是表哥又为同学的邓诚说:“离学校三公里的生产队要放孙悟空大闹天宫,我们去看吧。”我想到妈妈临走时说过的话:“放学就对直回家,免得妈妈牵挂。”我打消了去的念头,可最终还是经不住一年都难得有一次看电影的机会,而且更何况是儿童梦寐以求、可望而不可即的好电影,在表哥的软磨硬泡的双重诱惑下,跟着表哥及其它同学、校友小跑约半个小时,才终于到了目的地。夜色降临,生产队长讲了最近队里面的生产组织情况后,众望所归的电影在现场600多人的欢呼、期待声中拉开帷幕,情节的确引人入胜。虽然晚上十点半,电影方才结束,但回家路上我和表哥仍意犹未尽地回忆着电影的精彩,一路上欢声笑语不断。
回到院子,除了来自天上的一轮明月撒下的皎洁月光,院内显得十分安静。我轻轻地推动房门,才发现妈妈静静地站在门后,两个妹妹早已进入梦乡。“到哪里去了?”看着妈妈从没有过的严肃、冷峻的脸,我心里十分愧疚、后悔,“我看电影去了,老师要我们去的。”我试图找个坚强、充足的理由。原以为妈妈会原谅,却只见妈妈毫不犹豫取下皮带刹那间雨点般的皮鞭落在了我身上,妈妈一边打一边问:“是你自己去的?还是老师要你去的?”“我平时是怎么教你的?尽管我们家穷,但做人最首要的是诚实,要实话实说。”妈妈一边打也一边跟着我哭。透过妈妈脸上无奈的表情及伤心的泪水,让我分明感觉皮鞭与其说是打在我身上,倒不如说如同刀子般深深地扎在妈妈的心窝里,是妈妈发自内心对我的爱与妈妈对我恨铁不成钢二者的交织、融合。
第二天下午一放学,我就径直回家。妈妈用满是老茧的手爱抚着我的头,语重心长地说:“儿呀,昨晚并不是妈妈故意要打你;我一直教你们三兄妹做人最首要的是诚实、守信、实事求是,另外则是一定要有好的品德和责任感;这是根红线,不能踩;人绝不可以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说谎、欺骗他人!”
细想起来,虽然妈妈的这皮鞭方式选择上并不完美可,但对我来说却价值连城!它让我在说谎、做假的轨迹上及时刹车、悬崖勒马,并理性回归至诚信正道。更成了我终身秉持的原则,也由此让我明确了男人的责任和担当,这不正是全社会所需要并大力提倡的吗?
再次真诚感谢妈妈爱的皮鞭!尽管我事业上并没有取得预想的成绩,但我至少是诚信的,同时最值得骄傲的是我学会了怎样全身心的关爱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