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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流年】炒焦焙透,热咧凉粉(散文)


作者:快乐一轻舟 进士,7102.35 游戏积分:0 防御:破坏: 阅读:9321发表时间:2019-02-22 13:46:02

【流年】炒焦焙透,热咧凉粉(散文)
   “炒焦焙透,热咧(方言,相当于“的”)凉粉,绿豆凉粉……”这是宝升爷的叫卖声。
   他姓傅,个子矮小,大概也就一米六多一点儿,他的声音,虽然略显沙哑,但因为胸腔共鸣音很强,极具穿透力,会传得很远很远。就像过去小县城里最有名的那口老铜钟,不管是挂在北关老福音堂里,还是后来挂在我的母校县实验小学里,一敲起来,噌噌轰轰的声音,站在近旁,也不觉得太响亮,但是,那声音,会传很远。有一次,我在十公里以外的陆圈镇,就非常清晰地听见了那口老铜钟熟悉的声音。
   宝升爷吆喝的声音,穿过熙熙攘攘的赶庙会的人流,穿过嘈杂错乱的声音,非常清晰地传进我的耳朵。他吐字非常清晰,而且,高低起伏,节奏鲜明,每一个字后面都带有拖音,最后的拖音更长。他的吆喝声,弥漫着一种魔力,那魔力,就是炒凉粉的浓香。炒凉粉的浓香,引诱着我和二哥加快脚步,在许许多多赶庙会人的身体丛林里,辗转腾挪,像会走曲线的箭一样飞跑。我爹在我们身后接连喊着:“二法,三儿,跑慢点儿,别绊倒喽!”我们全然当作耳旁风,自顾朝着宝升爷的凉粉摊儿急行军。
   那大概是一九六三年的事儿。那时候,我家住在县城东关三弯巷。
   解放前后,三弯巷里,有三家小吃在我们城里很有名,一是我们李家我老爷爷的炸油条,二是陈家的绿豆糊涂和绿豆歘饼(应该与葱花煎饼相似,不过主要是绿豆面粉,为了酥软,稍微加些鸡蛋。我们这里方言叫歘饼。也不知是因为绿豆面糊倒进热油锅里会发出“歘”的一声响,还是因为要拿一根长竹板迅速翻动,才叫歘饼的),再就是宝升爷家的凉粉。宝升爷家里的凉粉,一直坚持用绿豆粉,从来不用红薯粉,所以,他的凉粉里始终保持一股淡淡的绿豆原香,不但粉质胶韧,而且乳白里透着浅绿,晶莹如玉。他的凉粉,既有凉调的,又有热炒的。而我却觉得,他热炒的凉粉特别好吃。时光淘洗,到一九六三年那时候,三弯巷里,就剩下宝升爷家的凉粉还在街头缕缕飘香,宝升爷的叫卖声还在街头回荡。
   那时候,家里有院墙的不多,我家和宝升爷家都没有院墙,中间只隔着一家姓张的,也没有院墙,从我家径直穿过张家,走十几米,就到了宝升爷家。宝升爷家一间房子里支着一口大铁锅,大铁锅旁边经常摆着好几个大笸箩,是装凉粉用的。有一次,我碰巧看见笸箩里面凉着熬制好的凉粉,凝结的玉脂一般,白里泛着淡绿,晶莹透明。我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偷偷用手指头按了几下,凉粉在手下微微颤动,稍微用力按压,缩下去一些,一抬手,就反弹回来,我就觉得十分好玩。宝升奶奶看见了,笑眯眯地对我说:“三明,那是吃的东西,可别弄脏了。”
   她虽然是笑眯眯的,但我却弄了一个大红脸,从那以后,去宝升爷家玩,再也不敢乱摸凉粉了。
   宝升奶奶的个子却很高,在我的记忆中,大概得有一米七左右。她和宝升爷站在一起,男低女高,形成了异常醒目的鲜明对比。
   我虽然经常到宝升爷家里玩,经常看见绿豆凉粉,也经常在大街上大老远就听见宝升爷响亮而有穿透力的吆喝声,经常因为煎炒凉粉的浓郁香气而吸溜鼻子,经常站在宝升爷的摊子旁边馋眯眯地瞅,而且一碗水凉粉和一碟煎炒凉粉只有五分钱,我也很馋那一口,但我却很少吃到。原因无它,家里穷,缺钱,买不起。越是买不起,心里越馋那一口。
   记得有一次,我跟我爹从凉粉摊跟前过,心里馋虫直拱,一直扭头盯着看,爹拉我,我坠着身子不走,嘴里喊着:“我想吃凉粉!我想吃凉粉!”
   宝升爷听见了我的喊声,看见了我的馋猫样,不忍心,就喊我:“来吧三明哎,尝尝宝升爷咧炒凉粉好吃不!”
   我就像饿猫看见了老鼠,直扑过去,接过宝升爷递过来的一碟炒凉粉,急忙叨起一块,送进嘴里。外焦里嫩的凉粉,嚼起来,滑而韧,软而不散,又被炒熟的大蒜和面酱的味道、花生油和香油的浓香混合包裹,那个香啊,真是难以描摹!我真的像馋猫一样,三下五除二,很快就吃得碟子里干干净净。
   我爹在旁边急忙掏出钱,要付给宝升爷,宝升爷坚持不要,“我让三明尝尝咧,不要钱!咱自己咧孩子,哪能要钱!”
   吃完了,走远了,我爹往我身上拍了一巴掌,对我说:“以后,可不能再这样了,丢人!知道不?”
   那以后,怕丢人,再也不敢无所顾忌地站在宝升爷的凉粉摊跟前,痴痴地盯着瞧了。
   一九六三年五月十三庙会期间的那一天,在家里,我和二哥,也不知是谁先提出来的,跟爹闹着要吃凉粉,没想到,那一次,爹竟然爽快答应了。今天想来,大概是因为那一年我爹偷偷在家里干起了他的老手艺——熬制水果糖,赚了一些钱,有了底气,才非常爽快地答应我们。我和二哥当然喜出望外,在我爹前面,脚跟脚,一路飞奔,往宝升爷的凉粉摊迅跑。
   到了凉粉摊跟前,只看见宝升爷身前摆着一张长条桌,条桌上用白布遮盖着凉粉,还摆着油盐酱醋、面酱、蒜泥等各种调料。长条桌旁边,架着一口外面是铁皮里面糊满泥巴的炉灶,炉灶口上坐着一口平底锅。平底锅,是用来煎炒热凉粉的。我和二哥吵吵着先喝一碗水拌凉粉,再吃炒凉粉。
   只见宝升爷不慌不忙,拿出一只上面布满小圆孔的浅勺状的铁皮片,据他说,那叫馊子,是专门用来旋凉粉的。宝升爷拿馊子在凉粉上盘旋一圈,凉粉条就一根根迤逦滚出。用手一抄,装进碗内,碗内有井拔凉水,再加进盐酱醋,撮进一点蒜泥,然后,高高举起香油壶,从上到下,划动优美的弧线,在弧线划动的同时,一滴滴香油,浇淋进凉粉碗。一切完毕,宝升爷端到我俩跟前的矮条桌上,笑着说:“来吧,二法哎,三明哎,又酸又辣又香咧凉粉儿,喝吧!”
   我弟兄俩拿筷子稍微一搅拌,抄起凉粉条,就往嘴里送。白白嫩嫩的凉粉条,被井拔凉水沉浸,十分清凉,又被酸辣香的浓郁味道包裹,更加爽口宜人。
   我们一边吃,一边看宝升爷煎炒热凉粉。只见他先往平底锅里浇淋上花生油,然后,将切好的麻将块儿大小的凉粉块放进油锅里煎炒。煎炒一番,又在锅底上加入酱料,再来回翻炒,酱料慢慢就把凉粉染成酱紫色了。不翻炒的时候,盖上木锅盖,小火烘焙,再加上焖,慢慢将凉粉的外皮焙得焦黄,将食油和调料的味道都焖进凉粉里。最后,临出锅时,才加入蒜瓣。宝升爷一边忙活着,一边还不时地扯着大嗓门儿,喊一嗓子:“炒焦焙透,热咧凉粉……”引诱的路人纷纷侧目,有的,干脆就坐下来,等着吃一碟儿。不一会儿,几条小矮桌旁边,就坐满了人。
   等焖熟了,掀开锅盖,那个混合香味啊,四处飘散,招惹得我不断吸溜鼻子,总想把所有的香气都吸进肚子里。临出锅前,宝升爷又浇淋上香油,在蒸腾的热气中,更加香气四溢。
   盛到小碟子里的炒凉粉,一块块,外面焦黄,里面白嫩,透明晶莹;颤颤巍巍,却又坚挺柔韧,棱角分明。绝不像现在的一些劣质凉粉,盛到碗里,碎得一塌糊涂。
   等我们吃完了水凉粉,煎炒热凉粉也出锅了,热乎乎的炒凉粉,吃进嘴里,外焦里软,特殊的绿豆面香味儿,又浸满了食油、面酱、大蒜等调料的复合香味,真叫人吃也吃不够。
   那一年的五月十三庙会期间的某一天,吃宝升爷的凉粉的场景,我至今都难以忘怀。
   宝升爷的凉粉摊也不是能经常在街上摆的。大饥荒年代,政策紧,根本不允许小摊小贩经营,宝升爷不敢出摊。大概到了一九六二年,一直到文革前,市场管理松懈,允许个人在街上摆摊设点儿,宝升爷才敢出摊卖凉粉。到文革时期,个人经营成了必须割掉的“资本主义尾巴”,宝升爷的凉粉摊就被迫彻底停止,依然在生产队下地劳动,老老实实,当他的农民。
   我在生产队劳动时,对宝升爷的两个生活细节印象特别深。
   我跟在他后面一起锄地的时候,只看见,一张锄,在宝升爷手里,左右倒换,一前一后,节奏非常快。而且,不管是除草,还是间苗,宝升爷都是稳准狠,一锄到位:该锄掉的,应锄而倒;该保留的,即使眼看着锄头碰到了,也完好无损。
   他锄地的速度特别快,一个生产队里许多人锄地,走在最前面的三两个里面,往往都有他。他一边自己快速锄地,一边还不忘了教我“前腿弓,后腿蹬,锄把贴身,先往前送,再往后拉……”教我学会了倒换脚步和使用锄把的方法,掌握了除草和间苗的技巧。宝升爷是种地的一把好手。
   冬天,农闲时节,宝升爷经常扛着竹耙子,背着箩头,去地里搂干草树叶。有一次,在三弯巷里,我碰见他背着满满的一箩头干草,从从地里回家。他低矮的个头几乎比箩头高不了多少,但是步子却却迈得飞快,显得毫不吃力。他走路快,在我们生产队里是出了名的,有人就给他取了一个名字,叫飞毛腿。
   那天,他身穿棉大衫,头戴瓜皮帽,就像我们在电影里看见的解放前的地主的穿着一样。在我的印象里,我亲眼见过的穿着那样衣服的人,除了我老爷爷,就是他了。看起来,他是个恋旧而不随波逐流的人。
   文革之后,八十年代初,市场宽松了,允许个人摊点经营了,宝升爷又恢复了他卖凉粉的旧营生。我呢,随着生活的逐渐好转,没有那么馋嘴了,也因为年龄大了,忙于自己的生计,去吃他的凉粉的次数越来越少。再后来,我家搬到东关外,他也干不动了,把傅家凉粉手艺传给了他的二儿子桂林叔。
   宝升爷仙逝以后,桂林叔就在街头摆开凉粉摊。那时候,我已经在学校当老师,从家到学校,从学校到家,忙活得陀螺一样,就很少有空上街吃傅家凉粉了。偶尔上街,会看见他在凉粉摊跟前忙活,也听见他扯着嗓门喊:“炒焦焙透,热咧凉粉……”他吆喝的声音,近了听,和宝升爷比起来,穿透力似乎差了一些,却似乎比宝升爷更加洪亮。禁不住他的吆喝声的诱惑,就又坐下来吃一碟儿炒凉粉。
   桂林叔的个子仿宝升奶奶,一米七五,而且,长得虎背熊腰。
   到上世纪八十年代末,我搬了新家,因缘巧合,和桂林叔的大儿子发起哥又是一条胡同,又是近邻,两家之间又是只隔了一家姓张的人家。我搬到新家之后,他已经从他爹桂林叔手里接过傅家凉粉的手艺,开始和发起嫂一起卖凉粉。
   起初几年,还到街上去买,后来,街上又不允许个人摊点了,城管查得越来越严,他两口被撵得东躲西藏,没法子,干脆,就在家门口,摆起了凉粉摊儿。
   发起哥的个子像他爹,也是虎背熊腰。大热天,买水凉粉的多,他也是照着家传的程序,旋凉粉条,加凉水,加调料,最后,高举香油壶,上下划动,划动出优美的弧线的同时,香油滴沥而出,浇淋进凉粉碗或者碟子里。
   春秋时节,卖炒凉粉,发起哥也喜欢时不时地喊一嗓子:“炒焦焙透,热咧凉粉……”虽然声音的分贝和穿透力似乎不如他的爷爷,但声音的高度和气势,韵律和节奏,和他爷爷极相似。
   他是个暴脾气,平时说话就有些怼人,我和他一起在生产队劳动的时候,见过他与别人吵架打架。他的眼睛大而突出,和别人打架斗殴的时候,瞪着一双暴眼,有些吓人。但是,到他接过卖凉粉的生意以后,只要往凉粉摊跟前一站,就变得温良恭俭让,看见来了客人,一定笑脸相迎,热情相送,而且,说话总是慢声细语。我看见他卖凉粉时和和气气的模样,就在心里感慨,心理学上说职业可以转化人的心理,真是不错,卖凉粉这职业,悄然转化了他的性情,让他由疾风暴雨变成了和风细雨啊!
   有言道,酒香不怕巷子深,傅家凉粉好吃似乎也不怕胡同深。酷暑时节,发起哥的凉粉摊生意还算不错,每天中午时节,都有人来吃他的水凉粉。有的人,开着车,跑老远的路,就是为了解一口傅家凉粉的馋。
   我们家里,三伏天,下了班,不想做饭了,就在路上买个烧饼或者火烧,然后,端着个小盆儿,去发起哥的凉粉摊上端回一盆凉粉,一家人,一人盛一碗,既凉爽,又美味,就着烧饼或者火烧,既当饭又当菜,呼呼噜噜,酸辣咸香,很快就喝得精光。喝完了,我曾经感叹过:“还是我小时吃过的老味道啊!”
   有时候,和发起哥闲扯起来,我说:“街上卖的凉粉都没有咱傅家凉粉好喝!”
   他就自豪地说:“当然,俺咧凉粉只用好绿豆粉,绝不用红薯粉,俺得保住质量,俺宁愿卖贵点儿,也不能让祖辈传下来咧傅家凉粉在我手里砸了牌子!”
   看起来,他真继承了他爷爷和爹爹讲诚信,保质量的优良传统,非常珍惜傅家凉粉的质量品牌。
   但是,也不可否认,随着小吃行业的超市化、连锁化,食品花样越来越繁多,年轻人口味的转化,在街头巷尾吃凉粉的人越来越少,而且,慕名前来小巷里家门口品尝傅家凉粉的,大多是中老年人,一般都是回头客。傅家凉粉,本就是靠家传手艺挣钱吃饭的家庭作坊,小本买卖,赚不了大钱;发起哥和嫂子又都没有多高的文化,没有经商头脑,也不会大张旗鼓地推销自己的产品,所以,傅家凉粉这门手艺,在今天这个时代,在他们夫妻俩手里,显露着衰落的趋势,当然,利润也肯定很薄。而且,他们家的地早都被开发了,成了无地农民,现在,除了做凉粉这一套手艺,他们也不会干别的,自然没有别的经济来源。至今,他们两口子还住在没有暖气的砖木结构的旧瓦房里。前年,有一次,我去他们家里,看见屋里的家具凌乱而破旧,没有一件比较现代化的家具,家里的一台电视机,还是上世纪九十年代的,心里不由暗暗唏嘘感叹。
   大概是为了顺应时代潮流,也为了增加经济收入,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在卖凉粉的同时,发起哥和发起嫂又增加了卖凉皮的业务。发起嫂曾经告诉我说,“现在,俺卖咧凉皮比凉粉多。”
   唉!时移世易,他们夫妻俩被迫这样做,也是一种无奈啊!
   不过,我们家里人倒还念着傅家凉粉这一口,特别是我的大外孙,小时候,没少吃傅家凉粉。现在,大了,在外地上学,只要放假回家乡,总忘不了要吃一口傅家凉粉,暑假是水凉粉,寒假是炒凉粉。发起哥每一次看见我带他去,总要嘻哈哈地说:“孩儿哎,又跟你姥爷解馋来啦?”
   发起哥有一个女儿,两个儿子,都成家立业了,虽然都没有找到好职业,但是也都没有跟着学傅家凉粉的手艺。今天,我和老伴儿谈起这事儿,遗憾地说:“咱们小县城里的傅家凉粉,要是发起哥和嫂子不在了,就要断了!”
   老伴儿马上告诉我:“你还不知道啊,他大儿媳妇学了凉粉手艺。傅家凉粉,一时半会儿,断不了!”

共 5545 字 2 页 首页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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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文章叙写了民间小吃凉粉在宝升爷家的兴衰传承。兴盛时满街飘香,争相买之;饥荒年代里政策限制不敢出摊,文革时成了“资本主义尾巴”被割,宝升爷回归农民身份却与农民有着些许不同;八十年代,改革开放,宝升爷重操旧业,仙逝后手艺到儿孙辈,时代变迁里,凉粉又重新遭遇禁止出摊的命运,摆在自家门口,传承了祖辈讲诚信讲质量的优良传统。时光流转中,凉粉在小吃行业中日渐落寞,宝升爷孙子辈成了无地农民,日子过得清苦,困境中思变,增加了卖凉皮业务,使生活得以改观,并在大儿媳手中传承不息。在叙写中作者注入了深厚的情意。童稚时代对它的迷恋和向往,品尝时的满足沉醉,那是困难时期口腹之欲得以满足的幸福。五月十三庙会的情形,写得生动细致,充满童真,岁月间弥漫着凉粉的清香,令作者难以忘怀,也令读者难以忘怀。岁月不居,作者在渐渐成长中,有过与凉粉的疏离,但关注和牵挂的情怀总在。一种民间小吃因为有篇有情怀的文字而使岁月生香。感谢轻舟老师这么美好的文字。【编辑:伊蘭】【江山编辑部·精品推荐201902230016】

大家来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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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楼        文友:伊蘭        2019-02-22 13:48:32
  特别喜欢轻舟教师这篇,一份小吃,大家手笔。文章开阖有致,生动细腻相当了得。
万人如海一身藏。
回复1 楼        文友:快乐一轻舟        2019-02-22 16:21:34
  谢谢,因为太熟悉,所以写来顺手一些!
2 楼        文友:快乐一轻舟        2019-02-22 16:21:01
  感谢伊蘭编辑,辛苦了,感谢精彩的编者按语!
已是人间不系舟,此心元自不惊鸥,卧看骇浪与天浮。
3 楼        文友:风逝        2019-02-22 21:32:47
  老滋味的小吃在轻舟老师笔下焕发着青春。看着您笔下这真切生动的美味,历经了数十年岁月的变迁,仍然绵延传承,倍感欣慰。您把这水凉粉和炒凉粉写得如此美味,傅家凉粉的传承者是不是该给老师您广告费啊。嘿嘿。
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
回复3 楼        文友:快乐一轻舟        2019-02-23 09:09:44
  谢谢,你的小说更精彩啊!
4 楼        文友:燕剪春光        2019-02-23 10:22:01
  好美味的凉粉啊!在轻舟大哥笔下,更加色香诱人。
   大哥记忆力好,观察力强,能把一份小吃写得那么细致,那么传神。佩服。
有花皆吐雪,无韵不含风
回复4 楼        文友:快乐一轻舟        2019-02-23 10:56:07
  谢谢,更欣赏你的美文啊!
5 楼        文友:纷飞的雪        2019-02-23 22:04:17
  品文品人、倾听倾诉,流动的日子多一丝牵挂和思念;
   灵魂对晤、以心悟心,逝水的时光变得更丰盈和饱满。
   善待别人的文字,用心品读,认真品评,是品格和品位的彰显!
   我们用真诚和温暖编织起快乐、舒心、优雅、美丽的流年!
   恭喜,您的美文由逝水流年文学社团精华典藏!
   感谢您赐稿流年,期待再次来稿,顺祝创作愉快!
只是女子,侍奉文字。
回复5 楼        文友:快乐一轻舟        2019-02-24 06:02:34
  快乐码字儿,流年美好!
6 楼        文友:山地731828829        2019-02-23 23:00:39
  老哥的作品已经融入老哥的特色,这正是诱人之处。
回复6 楼        文友:快乐一轻舟        2019-02-24 06:03:23
  谢谢鼓励,这也是老来最大的乐趣呢。
7 楼        文友:芦汀宿雁        2019-02-24 10:40:20
  标题有意味。
   凉粉,帅出了新高度。
   回读,再评。祝贺精品。
水流心不竞,云在意俱迟。
回复7 楼        文友:快乐一轻舟        2019-02-24 11:03:55
  谢谢,码字儿快乐,快乐无穷!等着你的红薯烤红呢!
8 楼        文友:五十玫瑰        2019-02-24 11:22:50
  傅家凉粉,在作者的描述中,香味扑鼻,诱人的很。傅家凉粉的发展史,是一个时代的缩影,六十年代的爷爷,改革开放的儿子,以及现在的孙子。无论时代如何变迁,傅家都要把凉粉传承下去!
   文章描写细腻,语言灵动,画面感强,欣赏学习了!
五十玫瑰
回复8 楼        文友:快乐一轻舟        2019-02-24 14:34:56
  谢谢玫瑰,因为熟悉,所以写来顺手一些。
9 楼        文友:芦汀宿雁        2019-03-02 14:27:51
  那一声声“叫卖”,叫出了生活时态,也叫出了代代相继的“职业”。
   想起了汪老的《职业》。
   细节的写真,情境的摩态,祖传手艺的递延与内化,刻画出了不一样的岁月留痕。
   好文。
水流心不竞,云在意俱迟。
回复9 楼        文友:快乐一轻舟        2019-03-02 14:45:29
  谢谢雁子,人到了一定年龄,写起文字来,总难免会有时间上的跨越和拉伸,沧桑感内化在骨子里。
10 楼        文友:芦汀宿雁        2019-03-02 14:52:19
  一种食物的偏好,一种手艺的传承与式微,在叫卖声中缓缓抵临。
水流心不竞,云在意俱迟。
回复10 楼        文友:快乐一轻舟        2019-03-02 15:39:51
  是的,一种家传手艺走向式微,既是历史的必然,也总披覆着悲剧的光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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