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轻舞】聚会(散文)
每年的腊月二十九夜晚是老伴与其发小们聚会的时刻,这节点早已成了惯倒。
在以前,每当老伴出发时,我总爱调侃地问她:“你们姐妹们相聚兴带老公不?”老伴总是回过头,白过一眼,爱搭不理地走人。而我也只能酸酸地呆在家陪着孩子等待她高兴地归来,心里五味杂陈:既有忙碌一年让她外出放松一下心境的爱意,又有怕她娱乐过久太过劳累的担心。从她离家门的那一刻,心中一直牵挂着,这滋味很不好熬!随着岁月的流逝,我们在奔向老年,年轻时的激情与打斗已被对彼此的关心依赖所取代,我终于渐渐明白了“少年夫妻老来伴”的道理。
今年的腊月二十九,我十分骚道坚持与她同行去会会她那些五行八作的发小。敏电话打来时已近晚七点,我俩已经做好了晚饭正陪孩子吃着,但盛情难却,我俩慌忙外出“接驾”,但敏说她正在地下超市闲逛,让我们到“三小”路口等待。
等她到时七点已过,我们商量着找吃饭的地方,于是相约去了西大街路南的X饭店,不料包间已经满客,大厅里尚有两张四人座的餐桌,敏打了一圈电话约定有八个人到席。清带着漂亮女儿先她人到场,她看到状况后坚持改换场地,于是我们从西大街转移战场到白云大道北段的C家饭庄。
大厅里确实宽畅,每张大圆桌可坐十人,但一问老板饭菜品类和价格,我内心还是小小一惊:菜单显示“春节专用套餐”,菜品很少,菜价却高,因年底这也算正常。我有些犹豫:毕竟同桌的多是普通工薪阶层和打工收入很低掰着铜板过活的人。来时,我带了瓶张裕干红、两瓶剑南春还有四罐德国进口啤酒和两包芙蓉王香烟,依据同桌人的身份这档次应算匹配。
清忙着点菜,不是大鱼就是大肉,还有什么家常豆腐之类,我两口子五十多了很是注意养生,对这些真的不感兴趣,但仔细看看菜单只好作罢。
点好菜后就是无聊地等待,先到场的是几个没读过几天书爱跑江湖的姐妹,其中一个带着很那个有些油腔滑调的老公。他与清一直相互调情对骂,清开口道:“我屙您锅里吗?这样说我。”对方却嬉皮笑脸对清地说:“既然你老公不行,你苦大仇深的,晚上咱俩开房怼一伙咋样?”
我虽然知道他俩在开玩笑,但心里还是有点架不住。实事求是地说,虽然清很会挣钱家里也较富足、人长得也算清秀俊美、穿戴也算大气时尚,但谈吐暴露出腑内空空如也。她对老公粗野谩骂及泪俱下地控诉还是激起了我的怀疑,这场景完全颠覆了老伴曾经讲述的好女人形象。他们实在不会懂得读书会使人内心明理高贵的道理!
这边几人在无聊地闲扯,另几个姐妹还在超市里打工忙碌。清一直在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诉说老公的无德与无能,吓得小女儿直哭。虽然我有些看不惯清的做派,但心理上还是理解她的,于是我对众姐妹说:“要理解清,心理委屈倾诉一下,发泄出来对身体有好处。谁家锅底门儿不冒烟呢!”
我带的干红多数姐妹不愿意喝,开辣酒更没人喝,啤酒同桌的哥们一人喝完,一瓶干红几乎全灌进了清的肚里。由于桌上几乎全是女人,烟也没允许那哥们抽。就这样闲扯互聊着,时间已过十点,店家催着打烊。待我结账时,巴台说账已付过,返回问才知道是我接开水时,敏装着外出接电话时付了账钱。老伴在饭桌前没有吃几口菜也没有多说话,但看出来她情绪还不错,她对我桌前的表现还算满意。清有些小晕,嚷嚷着叫开辣酒继续喝,而我坚决反对,我是懂法的人,同桌饮酒出了事是要负责任的,况且她骑电车还带着小孩子,天气又冷、路上有积雪,我要对她的安全负责任。我和老伴坚持送她回家,而她坚决不从,只好由她而去。
新年的脚步犹如新郎官盼老婆是越来越近了,愿所有的姐妹开心快乐、幸福、新春大吉,明年的今日听到的不再是清的唠叨倾诉,而是开怀大笑!
愿现实生活里多一些真心真意的聚会,多一些真心真意的付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