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丹枫】江边幻想曲(散文)
最近,我总是坐在九龙江边,慢慢地去品味九龙江的波涛起伏,慢慢地去领会九龙江的卸闸关闸,水进水退的惊涛骇浪。
做为一个垂钓者,当我把每一份的理想和寄托,从鱼竿里抛出,所期冀和收获的,不仅仅是希望,更多的还是展望的丰收和喜悦。
九龙江,是漳州的母亲河,从那么遥远地,把各个支流,汇集到这里,到漳州这里已经荡漾成一条浩浩荡荡的大河了。
童年,我家就住在一棵大榕树下,我们本地话叫“松树脚”,在这棵大树旁,流淌着一条美丽的小河,这条小河是从故乡的双尖山发源而流下的,到我家居住的这个地方,刚好冲积成一个很大的溪潭,这里乱石丛生,树影婆娑,树根盘根错节地伸入水中,是有说不尽的风景和趣事的,这河里面石洞甚多,是珍藏着很多珍贵的鱼种的,我们不仅在这里面垂钓,还在这里面游泳,捕捉鱼类,甚至把手伸进石洞中,去捕捉那些珍贵的石鳗,这石鳗还分白鳗和黑鳗呢。
这条河流,就是故乡的小河,也是九龙江上游的支流,河水清澈明亮,澄澈可以见底,好多说不清的数也数不尽的鱼儿,常常在我们的眼皮底下,尽情的游曳,欢跳。
“溪羔、鲫鱼、土杀、刺拐、鳖、草鱼、鲤鱼、鲢鱼……”是啊!这些数也数不清的鱼儿,应有尽有,这在我童年的记忆中,是充满欢笑的,也是充满欢欣鼓舞的。
刚好,我小学的班主任陈龙倩老师也喜欢垂钓,节假日就经常跑到我的身边来,与我一起垂钓。
也许我读书的成绩总和后来我们的高考状元周少峰比肩接踵,伯仲一二吧,周龙倩老师特别喜欢我们两个学生,把周少峰任命为班长,我为副班长。
这都是童年的故事了,历久弥新,但现在忆来,犹历历在目,记忆如昨。
我语文成绩好,数学成绩也很好,是深得老师们的垂青和爱戴的。
一晃五十多年过去了,如今,我常常独自垂钓于九龙江边,展望星空,凝望明月,思绪又一下子把我拧回到童年的年代。
那时,我总会钓很多很多的鱼的,而二姐却总帮我杀鱼。
在发大水去钓鱼的时候,因为月黑风高,我总约我的二弟,伴在我的身旁,一呢是为了壮胆,二呢是如果上大鱼的时候,有个帮手,帮我捞鱼。
是啊!二弟和我,同睡在一张床上,因为爷爷去世的早,我从小就和二弟,一起睡在奶奶的身旁,这是一张古床,是爷爷和奶奶结婚时打的床,既是新家具,也是一张古床,奶奶就在这张古床上,摇曳着我们童年的很多故事,奶奶也在这张古床上,给我和二弟讲着很多过去爷爷以及上一辈为人做事的故事,奶奶非常善于教育人,虽然不识字,但却很善于灵巧地运用押韵的民谚,教育我们。
诸如:“好铁不打钉,好儿不当兵。”、“生儿中状元,唯有读书高。”、“细汉(儿时)偷了一支针,长大就会偷牵牛奄。”……这些数也数不尽的民谚,在闽南语的倾诉中,是带押韵的,应该说,这些民谚,是我诗的第一缕源泉,也是奶奶教儿育女的尚方宝剑,滋润我们的甘泉乳汁,是渗透在我们心中的。
我是黄家的男长孙,在这张古床上,奶奶的教孙细细的浇灌,以后就教育出平和县的第一个会计师当平和县供销合作社财务科长的爸爸,还有现任的漳州市教育局局长,也就是我的二弟,还有一九八七年平和县的理工科应届高中毕业生高考榜眼,现为厦门市的的一家上市电梯公司的董事长,他是一个重点大学的毕业生,高级工程师。他是我三弟。
黄家从第一代读书人,拥有一个平和县第一个会计师的爸爸、还有叔叔是五寨农场小学的校长,到第二代读书人中学高级老师、企业的高级工程师到第三代的读书人、现在的两个法学硕士、一个大学老师、在读博士研究生,而且博士生的考试还在全省的博士考试中考了第一名。
是啊!这些都是我们做梦都不会想到的,这得益于现在的好政策,得益于伟大的盛世的熏陶,假如说现在黄家的三代读书人的二十几个大学生,与当时经商的不识字的爷爷和奶奶相比,应该说,伴随着时代的进步,伴随着与时俱进的时代号子,我们是享尽了时代的福荫的。
这些进步,恐怕是奶奶也不曾预料得到和做梦也不会想到的!
是啊!时代在前进,时代在进步呀!
所以,坐在九龙江边垂钓,我更多的是想到过去,想到故乡的小河,想到奶奶,想到奶奶的善良,想到奶奶的善于教育人的故事,也许这些故事,在烟雨茫茫中,只是一个雾的颗粒,只是沧海桑田中的一个物构存在,但是,在今天想来,没有奶奶她们,能有今天的我们吗?
往事越千年,但回到现实中,我们更依稀懂得,应该珍惜的是现在。
所以,坐在九龙江边垂钓,一静下心来,遥望星月,近近地听着耳旁浪击岸礁的鸣响,我时常会是感慨万千的,并会有感而出地吟出曹操《短歌行》的诗:“……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佳宾,鼓瑟吹笙。明明如月,何时可掇……”,是啊,人生如梦,一尊还酹江月,没有过去,那有未来呢!没有依稀沉淀的过去,那有升腾飞跃的未来呢?
“江边钓住星和月,壮志休多品和谐。面对龙腾心远曳,睛寻虎跃语近斜。常怀故逝感时雨,劲写今来颂季梅。梦里多知盈雪酷,歌中满晓轻音邂。”是啊!独钓在九龙江边,这一份雅思,这一份情怀,伴随着声声悦耳的浪击岸礁是声音,伴随着鱼儿被拖上岸的欢跳心绪,我不禁静下心来,吟思一二,逐出此文,以怀念古人,激励后辈,也就当作鱼汛里的诗歌,书成散文,以作记忆吧!
2019.8.2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