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点·红尘】豆花血旺饭(随笔)
那时还没有学霸一词,但那时能考上中专(中师)的,绝对是学霸;有时学霸都不一定能考上。那时只有考不上中专(中师),家庭条件又比较好的,多是城关的学生,才上高中的。对于农村的初中生来说,大多数都是只要考不上中专(中师),就只能败走麦城,回家种田。我县是五十万人口的大县,我们又正值人口高峰期,而一年我县仅招四十来名中专(中师)生,且是全省统一安排,你那个县如果达到全州统一录取分数线的学生,不能招够规定数,就要用外县和其他地区的考生来统一调配。有好几年,我县的中专(中师)名额,就因没考赢其他县,而被调配给了外县,而让我县管教育的县领导和县文教局,以及全县的老师们都抬不起头来。在此情况下,你算算看:一个县到底有多少初中生?到底有几人能考上?就能基本明白那时考中专(中师)有多难!难之程度,绝不亚于现在考全国一流大学前十!
说骄傲点,我那时就是现在的学霸,或许比现在的学霸还更加有甚。我不偏科,不仅数理化好,而且语文和政治也是一流的;数理化对我来说,只是小菜一碟,绝不像现在有很多学生说的:稍微不注意就不及格。我可是反着来啊,稍微不注意,数理化就手到擒来,考他个满分。我中专最后决战,化学和数学就都考了满分一百分,五科平均87,总分436(满分为500分),才得以进入师范的,而我的同班同学,却是一个也没有考上。436,折合为现在高考750的分数,则为654。654,是不是能上清华北大么。
是的,那时考上一个中专,就如现在的一个小县出了清华北大学生一样。我成了我村第一个中专生,就立马震动了十里八乡,并参加了当年我县仿古代中举的打马游街活动。我胸前挂一朵大红花,骑着一匹训练有数的栗黑马,走在队伍最前面;我与当年一同考上中专(中师)的其他九名代表,和十名教我们的老师骑着大马,在阵阵锣鼓声中,在狮飞龙舞中,在疯狂的秧歌扭动中,从县城南边的大照壁出发,过南街,穿钟鼓楼,再从北街一直向前,再穿城鼓楼,最后才回到县政府大院,接受县长的训话。县长训完话,我就作为全县唯一的考上中专(中师)代表,大模大样走上主席台,在县长训话时坐过的椅子上,就一股屁坐将上去,也不管下面哄哄的大笑声,就开始了我那牛逼的演讲。我知道大家笑我竟敢坐县长坐过的椅子,而不站着演讲。我才不管呢,我只管朗声道:学好普师专业,誓做叶圣陶一样的人民教师。
我一考上中专,骄傲就接着骄傲,风光就连着风光,并若波涛般永不停息地冲向岸边,哗啦啦水花四溅,浪声高扬。接下来,在那年8月中旬某日,我去乡政府办户口,办公室只坐着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我刚将录取通知递到她手里,她却只看了一眼,就昂起头来,接着就只是一声大吼:我乡唯一考上中专,还作为代表参加过打马游街的小伙子来了,来了!接着,就是梆哧梆哧——阵阵紧促的脚步声,刹那间,空旷的办公室就挤满了一大拨人,但急促的脚步声还再响,还再响,不到十分钟,办公室里里外到处都挤满了人,他们都非常激动,就像是他们的孩子考上了中专,而不是我考上了中专,他们都争先恐后地问道:你就是薪薪的者夫?他们都想跟我沾点灵气,而让他们家的娃娃也考上中专。接下来,我去旗红粮站办粮食关系,去旗红食品厂办肉食品关系,去县糖酒公司办副食品关系,都是如此的热闹非凡。
由于家庭原因,读初中的四年,我每顿都只能吃一碗无一片菜的干哽饭,我从未打过一次一份五分钱的菜吃过,我也不知道饿过多少顿肚子,我的肚子从来就没有填饱过,我要把我那来之不易的钱用来买复习资料,以实现自己的梦想:考上慧力师范,吃白花花的馒头,喝热气腾腾的稀饭,而自己还不出一分钱。记得有一次,就是麦子快要成熟的春天,有天下午的饭,被学校的厨师们煮成了牛头饭,天气又热又干燥,去老师那里讨一口开水,怎奈去了四五位老师那里,都是要么没开水,要么老师不在,而那天又遇上自来水也停了,我便只好向已吃完饭的一同学借了他的洋瓷碗,并端着我的一洋瓷碗牛头饭,而到了学校西边的西河,在那里用空着的碗,从河里舀起一大嘴河水,再用筷子赶一口牛头饭进有水的那碗里,为了活命,我端起来,像吃药一样,艰难地把那口混在冷水里的饭,吞进了肚子。一次,两次,三次,不知是多少次,总算把那碗难以下咽的牛头饭,混合着冷河水吞进了我的肚子。
我不迷信,但我在父亲窝囊死去后,就鬼使神差翻过孔明的《称命书》。我终于冷水泡饭,将肚皮勉强应付完毕。我一手提着一只洋瓷碗,我抬起头来,阳光是那样的好,但我不知咋的,竟然在此时此刻,记起了我的命金银子重四两一的批章来。此命推来是不同,为人能干不凡庸;中年还有逍遥福,不比前时运未通。我此时虽还是懵懂少年,但苦难早让我总感到命运这东西,总是若父母为儿女取名一样,要啥无啥,名为富,却穷得叮当响;名为贵,实则贱如乞丐;甚或是好的说不着,坏的全说着。我望了望高远的蓝空,遂把此歌诀改了个“坏的顺着来,好的反着来”。我望着快落山的太阳,脱口而出:此命推来是不同,为人能干异凡庸;中年没有逍遥福,晚景冷清一场空,一场空。山谷回音,整个空旷的原野,到处都是我艰难艰涩、欲哭无泪的懵懂之声。
虽如此,但我还是相信只要考上师范,日子就能好起来,并而变得温暖可爱;只要师范一毕业,我就能有工资给艰难的母亲,并减少母亲的劳累。我拼命读书,拼命干活,每到星期天和节假日,特别是寒暑假,我除了干田里的农活外,就是拼命的编撮箕。撮箕,就是一种挑土的工具,每对五角钱。我要趁不读书的大好时间,多种包产田,多编撮箕,编好多好多的能卖钱的撮箕,然后,再走20公里山路,挑去旗红供销社卖好多好多的钱,拿去学校交学费交书费,拿去新华书店买一本早就想拥有的复习资料。我每编完一对撮箕,就在心中大喊一声:咳!这是五角钱哪!然后,再以更加快捷的速度,开始了下一对撮箕的编织,我的书钱就这样被我五角五角的编织了出来;我的初中我的师范,就这样被我五角五角的编织毕业。我不知道有多少竹子,死在了我的手里。我曾听说,杀猪匠猪杀多了,在生命的尽头,就是杀猪匠快要断气的时候,那些被杀的猪们的灵魂,就会来附在杀猪匠的身上,而让杀猪匠痛苦不堪,如猪样哼哼不停,但就是断了不气;在此情况下,就要在杀猪匠的侧边放一只盆子,盆子里放半盆水,水里撒上一把盐巴,再在盆子上搁一把白晃晃的杀猪刀,才能让杀猪匠少受点儿痛苦,少遭点儿罪,而尽快断气,尽快安然驾鹤归去。我遂自而想,照此推理,我有一天生命一旦走到尽头,要来要我命的肯定就是成群的竹子冤魂了。咳,难道我要死的时候,为了少受痛苦煎熬,也要在我的身边,放上一根竹子和一把篾刀吗?!我不得其解,但总时不时就会这样自不待然地,冥思苦想一番又一番。
都说一文钱,难死英雄汉,而况我当时只是个还未成年,就已失去父亲的羸弱少年。我在命运的注定早已安排好的谜团中,越陷越深,不能自拔,但还是始终坚信,只要心中充满憧憬,再大的苦难也能扔在身后,而迎来一片阳光。老家虽是我的伤心地,但我一路走来,总有俗话说的命中贵人,在我最艰难,甚至快就要翻不过坎去的最危急时刻,向我伸出温暖如春的手,而把我从黑暗的深渊中,给重新拉回到阳光灿烂的蓝天白云下。我总忘不了在我要复读初三那年,我口袋里连半个毫子也没有,我望着我编的那一摞摞没买出去的撮箕而自顾唉叹:无钱复读,你还考个铲铲的慧力师范;上不了中专,你还吃个铲铲的不要钱的大白馒头。而正在这如此最关键的时刻,我的舅公背着大表舅和大表舅娘,偷偷地将大表舅给他的20元养老钱塞给我,要我快拿去学校交复读费。我总忘不了文老师和郭老师,他们都是步行了10多公里崎岖山路,从县城到我家去看望我,鼓励我复读考中专,以彻底改变我的命运;特别是郭老师,她一直誉我为最懂事的学生,她在教院读书时,与我每次通信,都称我为小大人,并为我购卖了一套师范生必备的油画画笔,同时听说我在写诗从事业余文学创作,她还亲自到她所就读的城市的新华书店,为我购得一册我国第一本新诗集,就是胡适的《尝试集》。我总忘不了我们旗红中学的教导主任陈老师,我复读那年,我早早就把学费交了,后来陈老师知道了我父亲抱恨而去及我的家庭等情况,就把我已交了的学费按政策退给了我,虽这学费很少,两学期一共才7元,但就这7元钱,却让我得以度过了最艰难的日子,而让我一辈子都难以忘怀。我总忘不了我复读时的班主任曹老师,学校给老师们发电影票,她不去,却要将电影票给我,但我那时忒不懂事,竟因同学说我是曹老师选中的女婿,而不领曹老师的情,并还记恨了曹老师;我怎能忘怀啊,当我到了慧力师范读书,曹老师却为我购了一本《现代汉语小词典》,并亲自送到慧力师范,交到我的手里。我总忘不了我到师范念一年级的班主任左老师,左老师看了我的档案,就在那年的冬天给我了一个师范生寒衣费名额;虽不多,就十二块钱;我又添了八块钱——就让我第一次穿上了一件很薄的双排扣毛衣,而不再觉得冬天老是那么的寒冷。
我在文章的开头部分,已然交代,豆花血旺饭店于1982年,随着农村包产到户一道,在穿过钟鼓楼的南街,一下兴旺兴盛起来。每家靠街边的门那个地方,都至少有两口大铁窝,并排着支在大土灶上,一口里是白花花的豆花,另一口里是红通通的猪血旺,无论豆花和血旺都在窝里,煮得啵哆啵哆的大翻水花,大冒热气腾腾的白烟。一想起一说起豆花血旺饭,我就会记起杜甫的《空囊》诗。翠柏苦犹食,晨露高可餐。世人共卤莽,我道属艰难。不㸑井晨冻,无衣床夜寒。囊空恐羞涩,留得一钱看。诗人诗心,字里行间,囊中无钱,困境窘迫。我反复吟诵,反复质疑,反复打着一个又一个问号,每次都会得出这样的结论。老先生“囊空恐羞涩,留得一钱看”,与我读初中加师范的七年相比,则要好上数倍十倍;与我工作后的很长一段时间相比,则又是我最现实的写照。
囊中实无钱,哪来一钱花。我的老家在县城南边的一个名叫薪薪的小山村里,离城10余公里,不算远,也不算近。在旗红中学和慧力师范当学生的七年,我每次去学校读书,或者从学校里回老家,或者寒暑假或者节假日赶街,每次从南街经过,都会见到红红火火的豆花血旺饭店,但因口袋里无钱,所以就只闻到满大街的喷喷香,而连清口水也没有淌——穷都穷习惯了嘛——更嫑说一头扎进饭店,猛吃一顿豆花血旺饭,把干瘪的肚儿撑个溜圆。
囊空恐羞涩,留得一钱看。我师范毕业参加工作后,虽每次从南街经过,都会往那一家家的豆花血旺饭店看上几眼,可我虽有了工资,但工资也少得可怜,同时加上二姐早已出阁,家里唯有母亲一人,我的工作地又离家太远,根本不可能帮母亲干农活,我当然就得把不多的几个工资拿一大部分出来,交给母亲,以弥补一下儿子不在身边的孝心。这样一来,我还是囊中羞涩,当然就还是从未走进过豆花血旺饭店,吃一回豆花血旺饭了。
直到1990年6月25日,我与教办的教研员李老师,到文教局改毕业班试卷,才和李老师在南街饭店吃了一回豆花血旺饭,但当时李老师正在农村老家盖土库房子,我也手中无几个钱,所以当老板问我俩要不要红烧肥肠和炖蹄花时,我俩都假装大方而舍得的问对方要不要来一份红烧肥肠或者炖蹄花,而到最后——却只要了与店名名副其实的豆花和血旺,外加一人一大碗大白米饭。直到此时,我才知道豆花血旺饭店里,还有这名不副实的红烧肥肠和炖蹄花两道硬菜的。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时间如哗哗流去的河水,转眼就流进了2019年的夏天。在我的记忆里,自改革开放迄今,我所居住的小城发生了三次飞跃。第一次是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前中期,即我在旗红中学读初中和在慧力师范读师范的时候,县电影院从县大礼堂分离出来,搬到了108国道的东边,并带动108国道两侧建成了不夜城,整晚灯火通明,而改作了顺城路和文明路。第二次是上世纪九十年代中期的滨河路东扩,小城一下就延伸到了城河,而扩大了一倍,到处高楼鳞次栉比,灯红酒绿,豪华歌厅一家赛过一家,歌厅名字数沸点取名最为贴切安逸。第三次是进入二十一世纪初的这十年,县城如吃了膨胀剂一般,只一个劲儿,向北向南延深再延深,北已到肘龙山麓,南已到放光寺,白花花一大片这样那样的小区,将小城整整扩大了四倍有余。若要到新建区去,我这个本地人,现都已找不准方向,摸不着马门,而经常闹出走错路的笑话。
我在文章开头,已作了交代,现在家中唯我与妻,外加一条看门的狗。到今年,我已工作了33年,妻已工作了28年。我现虽在县机关工作,但曾在村小工作过整整18年。妻如今仍是早出晚归、风里来雨里去,骑电瓶车来回跑二十多公里,到我老家的村小天天当孩子王。我和妻工作都不轻松,都已辛苦了大半辈子。我和妻一向都对存钱看得比较冷淡,都坚持生不带来、死不带走的人生理念。我和妻虽只拿着几个死工资,也无几个钱可存,但却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而现今只管将我与妻的两张嘴巴管好、两个肚皮管饱就行,而我与妻的劳动所得,却也能满足生活所需,如若节俭一点,还尚有所余,故我与妻就在双休日和节假日,懒得煮饭,而双双相约到街上,今天吃鸡火丝,明天吃稀饭馒头,享受一下连碗也不用洗的神仙日子。
—— 白嘴苏
我脑筋是比较左的,我喜欢叫血旺豆花饭。喜欢喜庆呗!这个血旺豆花饭呀,好像旺旺仔,都是一种喜庆。是家乡不知道何时就有的搭档套餐。呵!以前,沿街小饭馆支起一个双灶,一边煮豆花,一边煮血旺。饭自然是煮好的,搁在案板上不冷不热,反正不冒寒气,也不冒热烟。打个沾水就可以撑饱肚子。关键是方便实惠,这个就是以前热闹主街道。现在倒成了小区街道。问津的人也冷清些。这样子的馆子的投资少,也不需要什么名厨。估计村姑都做得过来,高科技的磨豆浆,反而怕破壁了。需要用石头磨子磨。有身份地位的自然是不光顾了,除非怀旧!血旺豆花饭如何撑得起公务员或者富二代的面子!倒是那些早出晚归打工的,一天也挣不了多少钱。为了挨到日落。中午就便着填个肚子。阔气点的也是可以加菜的,回肉呀……炒土豆呀!听你说红烧兔头,筒子骨!感觉纳闷呢?光骨头啥啃头。至于那些牛排猪排别提,人家只是三级厨师![强]
豆花!好呀!补钙强骨,血旺,好呀!补血增气。不讲排场讲骨气的,吃一盘!好吃不好吃就不好说了,吃惯山珍海味的,这个无疑是粗茶淡饭。关键听着喜庆呀!从一穷二白的豆花,到红红火火的血旺。不吃味道吃感觉!关键血旺可以清除肺中的尘埃,按家乡说叫灰尘,其实原叫灰灰儿,所以建筑工还是乐得健康。吃一盘!老板儿!豆花血旺饭!有得,有得!
都说人间有三苦,撑船打铁卖豆腐。家乡撑船的没有了。虽然当年红军过江,撑起了惊天地,轰轰烈烈大事。后来就成了一个广场上的雕塑。撑船也撑成了英雄!不苦怎么成英雄。不过交通方便了还真没有喜欢晕船的。也就成了一种代名词了了。卖豆花的有,还成了豆花血旺饭的招牌菜。
在我们家乡豆花的原材料自然不是美国的大豆。放下豆花,老板说放心吃,没有美国味道!我们家乡的大豆就种在田埂上,好像野草一样。种下去就自然生长。天下雨它就喝点雨水,天不下雨它就长点根瘤!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耍着也是耍着。肉瘤不好看也是成长的成果。根储备营养。自己发芽自己长,有句话说的是,流自己的汗,吃自己的饭,靠长辈不是好汗,靠美国大豆估计好汗不起来。他大豆一生都是被贱大的,虫吃它它,它也不生气。气候冷它,它也长豆夹。就这样无公害的和煮血撞在一起。成了招牌菜。川菜可以说名扬天下,能够成招牌菜的不胜枚举。可是能够成为这样子简单的招牌套餐估计很难得,好像西豆腐一样。让人怀旧,让人懂得勤俭,现代人已经不满足吃饱吃好了,还闲来没事学习学习药膳什么的。什么天麻火锅鸡,什么天麻乳鸽汤,麻雀壮肾汤……换着法的吃。听得懂说不来的……!但是古城还看得到煮豆花和血旺的锅。或许未来要找;它还存在,或许好像找到它,好像找补锅匠一样困难哩。但是从一穷二白到旺旺。我们将近走了五代人,鲁迅的血馒头!红军的煮草根,小米加步抢,谈不上高级营养豆花血旺饭。农学大寨也谈不上血旺。现在杀猪饭,豆花血旺司空见惯,还要搞点圆子酥肉,外加炒猪肝,血豆腐!我们活在精细的食物中。但补不起来精神层面的文明。许多陈年往事,许多幺蛾子的故事,许多可歌可泣的奋斗史。我们看电视剧,已经和说书的时代脱节了。乃至有的孩子父母批评她,她嚼着嘴道:你在说书哇!
我们倒是需要一些撑得起骨气的东西,让我们真正站得更自在。不是撑面子,长光鲜!让我们茶饭之时开胃口,茶余饭后增长趣闻。不需要惊天地泣鬼,只要有那么些人间烟火就足够让人平心静气,至于嘴巴的,就让嘴巴去挑食。高兴就好,玩笑就好。反正吃吃烟火,乐于扶贫……乐于是个走动变人形。不至于太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