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暗香】写给曾经的你(随笔)
时光的流逝总是那么从容,却又冷不防将你狠狠抛弃在后。是啊,不知不觉,7年了。而我,也才二十五岁而已。少了曾经那份为爱痴狂的勇气,也不敢再拿自己的青春去赌一场义无反顾的爱情。那是傻,那是一厢情愿。不是痴情,也不是感天动地的爱情。
离开你以后,我终于没有再去找你。这是曾经的我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事。因为,我爱你,不能没有你。这不是夸张的修辞,是内心真实的感受。真不知道自己怎么是这样的人,爱上一个人就一定要死死的把他攥在手里,一旦分开便心急如焚。只要在一起,哪怕是冰天雪地我也觉得好温暖。
我对你好,光着头奔跑在雨里只为给你挑选最温暖的围巾;每日苦练厨艺渴望你能多在家里待一会,在家吃我做的饭。我知道那很难吃,即使你无数次皱眉挑剔也没有熄灭我的热情,因为我希望你瘦弱的身躯能在我的努力下强壮起来。你总是喝酒,即使我不喜欢。你一喝酒,我便没了你的音信。无数个深夜,我流着泪走遍大街小巷只为寻找那小小的你。我的脑海里无数次闪现你酒醉孤独的身影,你睡在冰冷的地上无人问津,或者在某个角落被人拳打脚踢瑟瑟发抖……我想我会飞,那样就能在第一时间拯救你。可是,我永远找不到你。第二天,你也总会安然无恙地出现在我面前。我不知道该欢喜还是该嚎啕大哭一场,这就是所谓的爱情吗?
我对你不好,经常对你发脾气。我会在众目睽睽之下打翻你手中的酒杯,全然不顾你的颜面;我会不顾周遭异样的眼光对你喋喋不休,最后又自己哭起来;我无数次在你面前歇斯底里,砸掉电脑,把手机扔进马桶里,把你送我的项链扔向远方,然后又想尽一切办法找回来。
你总是拿我没有办法,干脆夺门而出。而我则再一次流浪在那个陌生的城市,漫无目的地走,等到眼泪流干了再回来,收拾这一屋狼藉。屋里很空,我的心却盛满了悲伤。
我们总是这样,无数次争吵,每一次都让彼此痛不欲生却又不忍放手。你看起来总是比我更容易释然,你也总是肆无忌惮地伤害我。你很聪明,知道我的软肋在哪里,每一次都能精准无误地刺痛我。即使这样,我还是舍不得。我跟你吵,跟你闹,甚至伤害自己妄图博得你的怜悯,然而你不会。我想,也许哪一天你终于忍受不了我了,定会义无反顾地抛弃我,让我再也找不见。就如你平时那样,你不想让我知道的事,我永远没办法知道。比如,你在哪里。
所有的一切都和我想的一样,自从我们不在一个公司以后,你比以前更自由了。我也更加管不了你。我白天上班,你晚上上班,我们每天见面的时间不超过两个小时。我知道你是刻意为之,我不说,也不怪你。由他而去吧,我强迫自己去适应每一个孤独的黑夜,关掉手机不去打扰你。时间是最好的药,慢慢地,慢慢地,我不再整夜流泪,我终于能够适应没有你的夜晚。偶尔看到你黑色衬衣上的鞋印,也假装什么也不知道,默默地把所有的疼惜埋在心底。
所有的事情都和我想的一样,唯有这件事情。本以为我们会一直这样下去,直到感情慢慢磨灭。而老天总是爱跟人开玩笑。
那一晚,寂静如水。你破天荒地在深夜回来,刺鼻的酒精味让我无法入眠。起身想为你打水擦洗手脚,你冷不防吐了一床。呕吐物散发的酸臭味弥漫整个房屋,我忍着反胃将你拖到干净的沙发上,转身去收拾床铺……一声清脆的响声猝不及防打破了夜的寂静,你的手像冰冷的剑刮在我的脸上。好像,这一巴掌耗尽了你的力气,你再一次倒在沙发上,留下不明所以的我杵在原地。没骨气的我又哭了,为什么我要如此卑微?
还未到深秋,那一夜格外寒冷。
第二天,你有些许愧意,喃喃自语,说是我弄得你太难受了。我不语!
一个人来到公司,办公桌上有热气腾腾的清粥和鸡蛋。好香,好温暖。手机里传来讯息,在一长串未回复的消息最后,我从容地打出一个“好”字,发送成功。从那以后,每一天我都被祝福,每一天我都能吃到很难吃的饭菜,有鲜花,有浪漫的电影,如果可以,还会有爱。我不知道我是否幸福,但我知道我很温暖。原来被爱的滋味,如此香甜!除了你,别人的怀抱照样温暖……我一直在想,你要多久才会发现我已经不属于你了?一个月?一年?
比我想象中快,或者是我对你的态度冷淡的太明显。又是深夜,我看见你穿着单薄的衣服站在雨里,而我正从别人的车上下来。你像一只凶残的豹子冲向我身边的男人,用你瘦弱的躯体去搏斗,而你始终不敌,即使被牢牢控制住依然龇牙咧嘴,仿佛随时能挣脱他拼个你死我活。你看起来好可怕,我第一次对你感到那么害怕。我望着面目狰狞的你说:“我想我们该好好谈谈了,我们已经358天没有好好聊过了。”你的目光渐渐柔和下来,我示意他松手,你即刻挣脱拉着我的手往回走。你拽得我生疼,你的脚步飞快,我几次踉跄差点摔倒。而你丝毫不顾我,关上房门,拖我进浴室,将冰冷的水淋在我头上,浇在我身上。我无助地蹲在地上,默默地承受。终于,你停下来了。你开始跟我说对不起,一遍又一遍,你哭得涕泗横流,我的心波澜不惊。我说,分手吧。你把头摇了又摇,拿出一瓶红酒在我面前一杯接一杯。你说:“你以前都会过来阻止我,你说,酒精的味道带走了我身上你最爱的味道”。我一直以为,你不记得这句话。
一夜不眠。你不停地诉说,说你很爱我,说你对不起我,也说要和我好好在一起。而我已不是从前那个对你深信不疑的人。你说了很多,我未置可否。第二天早上,照常上班,我也不再联系那个给我温暖的人。慢慢地,你和我又都回到了互不干涉的状态。
在一个晴空万里的日子,没有告诉任何人,我拖着简单的行李踏上了去往另一个城市的列车。手机里的电话卡在列车的飞驰中划出美丽的弧线,阳光明媚而温暖,一切都那么美好!我终于可以离开了,新的城市,新的开始!而你,将是我永远的过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