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丁香•祝福丁香】悬停(散文)
天阴沉沉的,空气里弥散了雾气,要下雨的样子。我走出教室,三步并作两步,想赶在下雨之前回到家里。
我喜欢在细雨中散步,但从小到大,妈妈总是嘱咐我,不要淋雨,尤其是腿脚千万不能着凉。这样的天气,怕是妈妈在家又不能安心了,她一定会踮着脚尖,在门口盼我快点回家。
就算我三步并作两步,依然被同学们甩在后面,谁叫我走路慢呢,别人一阵小跑,十五分钟就能到家,而我最快的速度也得二十五分钟。想想长长的放学路,我能独自在细雨中漫步,是多么惬意啊。这样想的时候,反而不担心妈妈在家为我操心了,反正,我能赶在放学后半小时到家,妈妈就不会担心。
一个人在自己喜欢的天气里走自己喜欢的路,其实是一种幸福。我正是被这种幸福包围着,快乐地哼着小曲。学校门口是一条笔直宽阔东西走向的柏油路,向东走上百十米,有一个“十”字路口,沿着右手方向转弯便拐进了伸向我家方向的那条长长的土路。在拐角处有一片半亩地面积大的打谷场,在被石磙碾得平整的打谷场里聚集了几十人。我好奇地走进打谷场,想看看人们聚在打谷场干什么。以便回家给妈妈讲放学路上的见闻。可是他们谁都不说话,没有熟人,我也不知道该向谁打听,就向打谷场中心走。
就在走到打谷场中心的时候,在打谷场西北角,我看到一个熟人向我挥手,我正奇怪,文化圈大名鼎鼎的他怎么可能会在打谷场?但是我确认没有看错,他和我一样,打谷场里也没有熟人。之所以说我们俩是熟人,是因为我听过他一堂精彩的文学课,课后,我们还就生活和文学的关系讨论了一番,这样的关系,应该算是师生关系吧?
我赶紧停下来挥手回应,他转身指着西边的天空,对我说:“快看!”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在与我平视的西边天空,有一片奇特的云,我惊喜地叫了出来:“宇宙人!”
瞬间,打谷场沸腾了,“好漂亮的云!”“好大的眼睛!”“好有神!”“真奇怪!”……
他从人群中走了过来:“宇宙人是什么人?”我还沉浸在喜悦当中:“宇宙人是高维的人,是管理我们的人。”
我不停地呢喃:“宇宙人,宇宙人。”人们开始把目光投向我:“说什么疯话?只不过是变幻的云彩罢了。”
我哪里是说疯话,分明是宇宙人幻化的云嘛。不然就算是超写实画家,也不可能在天空立体悬挂一幅几十米宽的半人头像,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炯炯有神,淡淡的黑眼珠像是会说话一样,每只眼睛的直径有十几米长,两只眼睛的比例非常和谐。虽然在天空中悬停,依然让我感觉到了两只眼睛的和谐之美,平衡对称之美。在眉心和额头上是浅蓝色的云,而在脸部的四周依然是雾蒙蒙的,眼睛以下的部位没有显现,但是明显感觉那悬在半空的眼睛是带着善意的微笑的。我正看得入神,突然南边的那只眼睛,调皮地向我挤了挤,挤成一条线,我正要和北面的那只眼睛对比,南边的那只眼睛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我明显地感觉到了眼神里的肯定和鼓励,那双眼睛虽然由深浅不一的云朵造化而成,但我却感觉到了理解和爱护,突生的喜悦与幸福无以言表。我拿起手机,调整不同的角度,拍了几张照片。
熟人指着眼睛,问我:“为什么说是宇宙人?这只不过是云朵奇特造型的巧合罢了。”
“哪有什么巧合?只不过是宇宙人特意安排。概率学说从来没有什么巧合,一切巧合都是有人用心安排。”我说这话的时候,仿佛不是个小学生,而是现在这个过了不惑之年的我。
“宇宙人?!”那熟人好像相信了,但又像是不信。
“南边麦地的飞碟和金字塔,和宇宙人有关系吗?”熟人又问。
我说:“飞碟和金字塔?那都是宇宙文明的产物,不属于我们地球文明。”
这时,天空中悬停的双眼突然隐去了,天空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我急着去看飞碟和金字塔,再说耽误了这么久,也该回家了。
向熟人挥手道别,离开打谷场的时候,我发现我不再是那个走路一瘸一拐的小学生了,而是个走路没有任何障碍的人。我拿着手机,走向熟人指的那片麦地。在中原,麦地都是平整的,而这片麦地却是斜坡向上,整齐饱满错落有致的麦穗,让我心生喜悦。没有发现熟人所指的飞碟和金字塔,我走到麦地的最高处,用手机拍下了大片麦穗。很快,天气暗下来,我心想必须赶紧回家,不然妈妈该担心了。我离开麦地,站在上学路上回望麦地,突然意识到,麦地就是金字塔形状,思维传感给了我这样的意思:飞碟已经执行任务去了,站在金字塔顶,根本无法感知金字塔。
思维的传感,让我决定迅速离开,以免影响金字塔维持地球平衡的功能。我走在回家的土路上,路虽然还是那条土路,却出奇地平坦好走。回到家,妈妈正往厨房去做饭,她很惊讶地问我:“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可是,对我来说,看天眼耽误了很长时间,我已经回家晚了。
我和姐姐,同时走向厨房,去帮助妈妈做饭。此时雾已经散去,天要放晴了。
长长赘述,不过是我醒来之前的一个梦罢了。读文字的您权当听我讲述一段奇遇。我是个爱记录的人,记录现实生活,也记录梦幻,每次记录完之后,我总会停下来,想一想,记录的意义在哪里。今天这个梦,我收获了什么?我问自己。
敲打键盘的十指不禁停了下来。梦中,那么真实,难道没有我的思维活动吗?思维是物质的。也许我的思维意识在梦中脱离了三维空间,去高维游历了一圈。时间只是三维的存在物。我的精神生命在脱离三维空间以后,不受时间的制约,所以妈妈感觉我回家的特别早。或许,梦是告诉我,宇宙文明从来都在关注着我们,对我们进行有效地管理,只是我们的维度太低,还不能主动地感知高维生命,宇宙人一直都在呵护着我们,而我们肉眼凡胎,视而不能见。悬停的天眼,和“人在做,天在看”是不是有某些联系?
我们终究是要回家的,回到宇宙文明这个真正的大家庭中去。
如果您不喜欢,权当我疯言疯语;如果您有所认同,我祝福您:活出生命的意义所在。
2019年9月25日